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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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輸了,又輸了?!蹦人虻聛?,喃喃著。 “陛下?”西蒙看她臉色難看,蹲下關(guān)切問道。娜塔莉卻是如同墜入魔障之中,揪住西蒙的衣袖,念叨著。 “我又一次輸了,為什么我總是贏不了他呢?他是個男人?。∥覟楸菹律吕^承人,辛苦養(yǎng)育路德維希,也答應(yīng)不再插手政事。為什么還是無法贏過他在陛下心中的地位?” 深究其中無法自拔的女人,手勁異常強烈。西蒙無法輕易解脫出來。他這才明白之前對于雷亞諾反復(fù)無常的情感究竟是何故。或許,對賽迪爾來說,這不是一場感情的爭奪戰(zhàn),但對眼前迷亂情緒的女人來說,她一直都視作一場角逐之戰(zhàn)。 這對追求自身愛情十分順利的西蒙而言,的確有些難以理解。他慶幸自己遇到的是妮莎那樣活潑開朗又有平常心的女孩。 忽而他身旁飄散過來果香與酒精的味道,有人遞來一杯果酒。娜塔莉一把奪過,一飲而盡??峙滤窍虢柚苿艁砬逍杨^腦,但那杯果酒甜味超過酒味,僅僅能做飲品而已。 “陛下,讓我送您回宮去吧?”西蒙擔(dān)憂道。 娜塔莉緩慢搖晃著頭,雙目已經(jīng)迷茫。 “看來她受得打擊挺大。”剛才遞酒的休敏特?zé)o意摻和進(jìn)復(fù)雜的感情紛爭之中。他同情這個女人,與她的身份無關(guān)。“難道她也要等在這里,等賽迪爾醒過來嗎?” “賽迪爾……”娜塔莉抬起頭,望著臥室的方向,“現(xiàn)在他還不能死?!彼谥心钪湔Z一般,“自從他被安排在王座旁的第一天開始,就必須為了王座上的人付出一切。其實,他比我更不幸才對?!彼碾p目又落下淚來,流過原先的兩道水跡,“如果,那天你我不曾見過面,你不曾救過我,那該多好。那樣,我就可以狠下心來,干脆地將你除掉?!?/br> 休敏特與西蒙不禁面面相覷。雖然不明白娜塔莉所指何人何事,不免心中對她有所忌憚。外表的嬌美掩蓋了內(nèi)在的狠絕。 繼續(xù)呆望著毫無動靜的房門不久,娜塔莉終是放下手中的空酒杯,站起身來。默默離開這座華麗又令她窒息的行宮。 沒多時,急傳而來的老御醫(yī)匆忙趕至。檢查后,結(jié)論與雷亞諾猜測的相同。都是無法真正根治的結(jié)果。老御醫(yī)只交待讓病人靜養(yǎng)。 雷亞諾也無法對老御醫(yī)要求更多。他只希望能再次出現(xiàn)錯誤的預(yù)測。像上次那樣,人能盡快醒來。 “難道不醒來就永遠(yuǎn)睡下去?”聽見御醫(yī)的話,休敏特難以置信地問道,“我和他設(shè)計的新圖紙還未完成,看來要無限期延長下去了?!?/br> “夠了,你那些玩具有多重要!”雷亞諾恨道,“就為了那些東西,他都多久沒好好休息了?” “那也是賽迪爾的心血啊?!毙菝籼?zé)o意與雷亞諾爭辯,但更不愿放棄眼前的成果,“難道陛下想要放棄?”似曾相識的問題從休敏特口中說出,讓他意識到這是多令人可惜與心痛的抉擇。 “如果讓我選擇,他的性命與新武器。我會選擇他的性命?!睅缀跏遣蛔鋈魏嗡妓?,雷亞諾堅定無疑道。 休敏特半張開嘴,難再與雷亞諾爭取任何機會。除卻兩人之間身份的鴻溝,這份堅決的表白,讓人不得不接受。 “先暫停吧?!边@就是雷亞諾的決定,“如果哪天他醒來,我會與他再作商量?!闭f是商量,但從雷亞諾急紅的眼中可以斷定。他一定會說服賽迪爾放棄。 休敏特大嘆一口氣,無奈的仰面朝天,恨不能大吼一聲。抬頭望著華麗耀眼的穹頂,發(fā)覺再高再美,也存在著界限。無法真正延伸到無盡的天空中。這就是一座被裝飾成天空美景的牢籠而已。將王的最愛禁錮在此。 他以為賽迪爾是特殊的存在,可以借用其特權(quán)而創(chuàng)造奇跡。其實,這些都是虛幻而已。賽迪爾自己就是不自由的。來自位高權(quán)重者的愛太過壓抑與沉重。 他很同情賽迪爾?,F(xiàn)在看來,他或許才是更自由的那個。 “想明白了嗎?”口氣冰冷得如同堅硬的巖石,敲打在阿桑德的胸口。他望著眼前傲視著他的男人。這股傲氣應(yīng)該是與生俱來的,非是特意藐視他這樣的小人物。 他低下頭,呆看著已經(jīng)清空的餐盤。里面就連一點食物碎屑都沒舍得留下。他不怕被人笑話,但是會怕自己被當(dāng)做無價值存在或是有害物,給悄悄處理掉。 畢竟,他還需要回去照顧自己年邁病重的爺爺。 于是,他不得不點頭。事實太過殘酷,壓得他無法喘息。之前他雖有過預(yù)料,但現(xiàn)實真的降臨在面前,還是無法敘說其無奈與絕望的感覺。原先那些痛恨與控訴此刻消失無蹤。好像是遇到這個高傲的男人之后,都被嚇跑了。 “希望你是真心放棄,不再來找麻煩?!蹦侨溯p嘆一口氣,站起身,“否則,案件重審,怕是要再將你meimei的尸身翻找出來,又是一陣折騰。與你與我都是麻煩吧。” “就讓她好好安眠吧。不要再驚擾她了?!卑⑸5螺p聲應(yīng)完,突然痛苦起來。將自己的無助與絕望都傾瀉出來。房間內(nèi)皆是他難聽的哭泣聲。那男人似乎沒有聽見哭聲,整理過衣角,轉(zhuǎn)身離開。 “大人,您將兇手的身份告訴這小子是不是有些不妥?”獄長小心陪笑著。 “告訴他是讓他死心。難道任由他再鬧下去?終究會被傳開來,到時候財政大臣的顏面更不好看。現(xiàn)在這小子也該知道其中利害。聰明的,就會乖乖閉嘴。” “大人說的有道理?!豹z長繼續(xù)陪笑。心中依舊存有不妥之感,轉(zhuǎn)而又派人去向阿桑德警告,不得在外胡言亂語,造謠生事。 關(guān)過他兩天,之后也就輕松放過他。剛出牢來,竟然看見鞋匠師父等著自己。交給他一個錢袋。他望著錢袋倒出的幾枚銀幣,不由得熱淚外溢。 “傻孩子,你好端端地放出來就是最幸運的了。大伙都擔(dān)心你會不會被滅了呢。”鞋匠囑咐道,“這些錢是我的一點積蓄,就留下當(dāng)做盤纏?!?/br> “盤纏?”阿桑德疑惑。 “你以為惹到權(quán)貴,還能輕易脫身嗎?拿著錢,趕緊逃走吧。換個地方也好做些小買賣。等過幾年,風(fēng)聲過了,再回來也是一樣。” “那我爺爺呢?” “他……”鞋匠忽然避開阿桑德的眼神,“他昨晚過世了。” 剛剛涌起的熱淚,生生被阿桑德強忍回去。但他緊握著拳頭,里面的銀幣壓迫著手掌疼得讓他麻木。他怎樣用力都不可能壓扁這些銀幣,就像他無力改變現(xiàn)實一樣。 時至今日,他都未曾見到那個兇手,卻失去了自己的兩位至親。他成了孤家寡人,了無牽掛才對。但是,面對著花環(huán)之旁再添的新土堆,他怎么能繼續(xù)平靜心情。 他又將錢袋中的銀幣倒出,拽在手心中,大步向街市中心而去。 都城的中心繁華一如既往。頭頂燦爛的陽光照在來往路人的身上,暖洋洋的,沒人如他那般沮喪與陰郁。偶爾經(jīng)過酒館,傳到街面上的吆喝聲與嬉笑聲鉆入耳內(nèi),尤為刺耳。但阿桑德只快步避開那家酒館,來到隔壁的鐵具店鋪前。 他手心內(nèi)的銀幣已經(jīng)被他捂出汗。張開潮濕的手心,確認(rèn)里面被擦得閃亮的銀色光澤。真有些舍不得花出去。家里已經(jīng)很久沒有用過銀幣了,這是他難得的收獲,也是師父對他最后的關(guān)照。 店鋪內(nèi)乓乓作響,是金屬器皿相觸發(fā)出的聲音。其中想必也有他所需要的東西。 阿桑德咬牙,又捏緊了手心,下定決心跨步入店去。 “老板,有刀賣嗎?”阿桑德將手心的銀幣擺在柜臺上。店老板低了頭,瞧眼前的孩子,還有那枚可憐的銀幣。 “你一個小孩,要刀子做什么?”店老板直把他當(dāng)做來搗亂的孩子,“再說,不同類型的刀,價錢可是高低有別。你這么一個銀幣只夠買把粗糙的菜刀而已。” “只要能剁rou就行。”阿桑德回答得陰沉,不免讓店老板再仔細(xì)瞥過眼。 “是你媽讓你來買的嗎?那還是買把好一些的,兩個銀幣?!?/br> 阿桑德將錢袋打開,又取出一枚擺在老板面前。店老板這才覺得這孩子并非是真的來搗亂。他夸大的價錢也被輕易接受。看在錢的面子上,他取出一把略像樣的菜刀,交給阿桑德。 “孩子,可小心點拿,別rou還沒剁,先把自己割傷了?!?/br> 阿桑德沒有多說,取過刀,包裹在破衣內(nèi)。匆忙離開店鋪。店老板掂量著兩枚銀幣,覺著這孩子的錢太過好賺。 “不長眼的,小心點走路!”店門外一聲大喝,引得店老板出來看熱鬧。見是剛才被自己狠賺一筆的少年摔倒在地。呵斥之人在他身旁,衣著華麗,兩三人作伴,有男有女。 其中一個女子冷眼瞥過阿桑德,對著自己的同伴道:“這孩子怕不是個啞巴。撞了人,還不道歉?!?/br> 同行的男子冷笑一聲:“什么啞巴,不過是沒教養(yǎng)的賤民罷了?!?/br> 繼而兩人有說有笑,相挽轉(zhuǎn)身進(jìn)了隔壁的酒館。阿桑德非聾非啞,只顧抱著剛買的東西,沒敢聲張。聽見那男子的話,再隱忍也無法當(dāng)做無視。他急忙爬起身,想要上去理論,被鐵具店老板及時攔下。 “別跟他們計較。沒摔壞吧?”店老板替他撣去塵土,“那兩個人可不好惹?!?/br> “看得出。”衣著服飾就是最好的標(biāo)志。 “那個年輕人來頭不小,是財政大臣的侄子。那位大人膝下無子,自小看重他,還收他做養(yǎng)子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