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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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meimei難得顯露出的脆弱,卡達洛曼始料未及。但他也無意刻意深究,想來那答案也不會離他太遠。從娜塔莉一直回避談?wù)撟约夯楹笊?,還有與他見面時的笑容中似乎在竭力掩蓋什么。 “我該去見見你的丈夫,起碼出于身份上的禮節(jié)?!?/br> “不用著急。晚宴的時候自然就能見到他了?!?/br> 果真娜塔莉帶著慌亂的眼神,從卡達洛曼探究的面前晃過。只是,她這樣的努力終是無法永久隱瞞下去的。 事實是,她的丈夫,薩爾托的王此刻正忙著與自己的侍衛(wèi)總長比拼劍術(shù)。在幾回輕描淡寫地刺殺過后,西蒙收不住一直強壓的手勁,突然發(fā)力,將雷亞諾的佩劍擊落在地。 雷亞諾彎腰去撿,沒有對自己的失敗表示不悅,反倒讓西蒙因為自己的失誤而道歉。 “有什么可道歉的,你做得很好。當(dāng)初是因為看中你的劍術(shù),才升你做我身邊的侍衛(wèi)總長。要不然,僅憑坎伯爾伯爵的推薦又怎么可能讓你勝任呢。”雷亞諾甩過劍花,也不急著收回劍鞘中,“但我也不會輕易就此為止?!?/br> 聽到雷亞諾不服輸?shù)目谖?,西蒙只得再警惕幾分精神來,?zhǔn)備奉陪到底。 “陛下,可準(zhǔn)備好了?”西蒙提醒道,他的長劍已備好進攻之勢。 “別廢話。” 沒有征兆突擊的雷亞諾,對西蒙而言也能輕松避過。幾次刺擊不中,雷亞諾漸漸失去耐心,也越來越費勁起來。偶有放松,對方的長劍便斬空而來,點落在雷亞諾的肩頭。離著幾分就是最為薄弱的脖頸間。不知道是因為受這個結(jié)果驚嚇,還是因為兩人已經(jīng)練劍許久疲累所致,雷亞諾的臉頰掛落下些許汗珠。 “總還是你贏?!边@不該是一位王者說的話,也讓西蒙誠惶誠恐。 “陛下是愛護微臣才松了手?!蔽髅闪⒖淌掌饎?。 “自小我就被說不是這塊料。父王當(dāng)初也沒送我去軍隊磨練,恐怕是怕我丟他的臉吧?!?/br> “那是陛**邊能人頗多,并不需要陛下親自去冒險。” “的確,能人很多?!?/br> 雷亞諾看著西蒙謹(jǐn)慎的臉,苦笑一聲。這聲苦笑,讓西蒙認(rèn)清了一個事實。雷亞諾所指的能人并非說的是自己,在他心中另有所指。 那個答案也是西蒙不能輕易問出口的。 “今天就到此為止吧?!?/br> “什么人!” 出于職責(zé)的敏感,對于身旁出現(xiàn)的任何可疑西蒙都不可避免地警戒精神。他剛收回的劍再次拔出,沖向某處發(fā)出動靜的可疑之處。 那處被鐵劍所指的目標(biāo)不過是普通半人高的灌木叢,但在遮擋之下的確夠隱藏一個人。那人被西蒙發(fā)現(xiàn)后也不再躲藏,索性大大方方地站了出來。好像他早已打算這么做。 “原來是你?!泵髁寥展庀?,即便保持一定距離,雷亞諾也不會認(rèn)錯人,“你沒有聽王后的話安分修養(yǎng),卻跑來這里做什么?” 面前長劍的威脅還未解除,但格雷夫也不怕自己會真的受到傷害。他伸手捏著鋒利的劍刃挪開幾分,讓自己能與這里的王說話更近一些。 “陛下見到我并不驚訝,看來陛下已經(jīng)知道事情的始末了?” “我不想知道的太清楚?!崩讈喼Z并不愿直面這個從庫伊達跑來的信使,“你只要安分地待在該待的地方,就是為你的主人分憂。” “我等不下去了!”格雷夫迫使雷亞諾重視他,大喊道,“我已經(jīng)等了快十天了。王后陛下到現(xiàn)在也不給我一個答復(fù)。所以,我這才不得不冒險跑來找陛下?!?/br> “那你覺得我就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fù)嗎?”手中棉布輕擦利劍,雷亞諾從未如此仔細認(rèn)真過。甚至他擦過劍身后,還小心抹上油脂來防護。 “我是相信陛下不會罔顧以往的感情,對他們袖手旁觀?!?/br> “如果我真的袖手旁觀呢?” 這一回答讓格雷夫頓時啞口。一旁的西蒙在他的眼中看到一絲絕望。 “你一個威意士人,竟然如此關(guān)心我國邊防之事。我該慶幸還是該提防呢?” “我的確是威意士人,但我對公主的忠心可以保證,對薩爾托沒有半分異心。更何況……” “夠了!在你還沒說出對娜塔莉什么真心誓言之前?!?/br> 雷亞諾終于正視了格雷夫,但他那雙眼中沒有半分理解,甚至充滿厭惡。很快,格雷夫被帶到娜塔莉的面前。兄妹見面時的溫情被生生打破,甚至還帶著緊張的質(zhì)問。 娜塔莉看到格雷夫出現(xiàn)在她與卡達洛曼面前,不僅僅是吃驚。因為她的丈夫拿出劍來,指著格雷夫與她道:“這是你的人,現(xiàn)在我交給你處置。” “這是怎么一回事?”對此一無所知的卡達洛曼,見雷亞諾竟是拔劍而指,也是訝異。 “這要問你親愛的meimei了。”看到卡達洛曼在場,雷亞諾稍稍收斂些火氣,卻也直言道,“既然她敢于在宮中藏匿自己的情夫。那以后,也請她不要過多干涉我的喜好?!?/br> “這怕是一件誤會。格雷夫怎會是娜塔莉的情夫?!笨ㄟ_洛曼笑著解釋,“他雖然自小在娜塔莉身邊陪伴,那也是他的家族使命。希望陛下能諒解?!?/br> “他私藏在宮中多日,此事娜塔莉卻一直都沒與我說過。怎不讓我懷疑?” 被數(shù)道目光緊鎖的娜塔莉臉色蒼白,但她還未做出合適的解釋,雷亞諾的后話讓她又將蒼白變得粉紅。 “看得出,她有她的私事,而我也是同樣?;ゲ桓缮娑嗪谩!敝钢窭追虻拈L劍已經(jīng)收起,但盤旋幾人之間的緊繃氣氛一直未有緩解,甚至因雷亞諾的話更添幾分。 “格雷夫,你不必再跟著我了?!蹦人蚝萌菀拙忂^精神,“你可以回威意士去?!?/br> “什么?公主!”任何威脅都無法擾亂格雷夫的決心,但此刻他的心卻要崩了,“難道你要趕我走?” “等卡達洛曼此次來訪結(jié)束,你就隨他回威意士去。” 這也算作是娜塔莉的表態(tài),是對雷亞諾的一次讓步??上?,格雷夫的失望與娜塔莉的退讓并沒有挽回雷亞諾。他甚至對此決定沒有做出任何回應(yīng)。只對卡達洛曼表達了對威意士到訪的歡迎。 “正好,可以借此機會讓卡達洛曼看看我剛改建的行宮。晚宴就在那里舉行吧?!?/br> “不勝榮幸。”卡達洛曼已經(jīng)明了自己meimei未出口的苦衷。 雷亞諾所說的被改建的行宮其實離培都拉并不遠,在靠近海濱的一處幽靜之地。背靠大海,面朝培都拉,可以輕易望見高聳巍峨的白色王城。當(dāng)初此行宮是為雷亞諾的母后,凱瑟琳王后待產(chǎn)修養(yǎng)而建。靜幽、雅致與帶著海水味道的新鮮空氣是這里的獨特之處。 但許多年過去,這里的女主人早已不在,缺少生機讓此處衰敗得令人惋惜。雷亞諾自登位后就命人重修此地。在外人看來,這是他想念母親的善行,但對娜塔莉來說卻是無比痛恨。重修行宮最終的結(jié)果,是讓她與自己丈夫離得更遠,讓雷亞諾有了可以遠離她的歡樂之地。 若不是雷亞諾要在此地招待卡達洛曼,娜塔莉是怎也不愿輕易踏入一步的。即便修繕一新后的行宮,來者皆紛紛贊嘆其驚人的華美,每一處細微都透露著奢侈至極的味道。即便是腳下每踩踏過的一塊磚石,都是潔白無瑕,仿佛走在云端一般。 對于卡達洛曼這樣他國來訪之人來說,來此地享受這番奢靡,無不透露出國之王者的炫耀。手中端著的水晶杯,餐桌上的美味珍饈,身旁環(huán)繞的美麗侍女,再加上飄飄欲仙的曼妙樂曲。這樣的宴會足以顯示一國之主的誠意,讓威意士的王儲滿意。 當(dāng)然,這僅僅是對公事間招待的滿意。而在私情上,卡達洛曼怎會滿意呢。在餐桌上,娜塔莉從未露出過半點開心來,甚至吃的很少,但她的眼神時不時飄向某處去??ㄟ_洛曼也自然跟隨這眼神。目的之處是個容貌俊秀柔美的少年??ㄟ_洛曼自然不會覺得是自己meimei看中了他。事實正好相反,少年帶著的微笑卻是滿滿都落在雷亞諾的身上。 這場豪華的宴會沒過一半,娜塔莉便找借口離席。卡達洛曼不得不同樣離席。他的猜測與擔(dān)憂是對的。自己meimei嫁來薩爾托雖然是明智之舉,卻是不幸福的。他在避過娜塔莉悄悄哀傷之外,不得不提醒她。 “你是薩爾托的王后。但這之前,你是個女人。” “卡達洛曼,我該怎么做?”忍耐不住長久以來的委屈,娜塔莉依靠在卡達洛曼的肩頭,“我想對他溫柔,但他好像渾身布滿了尖刺,不讓我靠近。在他眼里,我就是個錯誤的存在。但是,”娜塔莉又抬起頭來恨道,“但是他寵愛那個依諾就對了嗎?” “終究,在他看來,你是個靠手段占據(jù)后位的女人?!笨ㄟ_洛曼不得不暫時拋開小心翼翼,與她道出外人都不敢碰觸的那點,“你與坎伯爾伯爵擠占了原本莫迪家的位置。即便他不信任莫迪家了,但你與坎伯爾伯爵,他或許更無法信任?!?/br> “我該怎么做才能挽回?” “我說了,娜塔莉。你的王后身份之前首先是女人。所以,為他生個孩子吧。” “怎么可能!”娜塔莉立刻道,但其中原因她又無法對卡達洛曼袒露。 “我知道?!蹦闹?,卡達洛曼并無驚訝,“他依舊沒有忘記賽迪爾??茨莻€叫依諾的少年就知道。但是,娜塔莉,為什么在私人感情上你就無計可施了呢?你一直都是我最最聰明的meimei,也是威意士最美麗的花朵。你一定能……” “但那個人是妖魔!”娜塔莉紅了臉頰,不是因為羞憤,而是激動,“即便他在遙遠的庫伊達,陷入窘境。聽格雷夫說他身負重傷,沒有藥物恐怕會死。但他是妖魔,他又怎么會死呢?即使現(xiàn)在真的死了,他也一直都活在雷亞諾的心里。不論雷亞諾是出于愛,還是恨。不對,是恨。是恨更加深雷亞諾對他的愛??ㄟ_洛曼,我失敗了。這次我敗得徹徹底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