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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螺旋槳引發(fā)的巨大陣風將兩人身上的晚禮服吹得四下翻飛, 長長的發(fā)也在半空中飄逸飛揚。 時煙生怕身旁小姑娘被吹倒, 便反手抓住了她。 而小姑娘感受到了她的好意,顴骨升高, 甜甜地就笑了。 雖然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時煙覺得她和一個人很像,那個人也有這么可愛的小虎牙和一份善意待人的初心。 便也回了一個微笑。 最后,直升機降落。 從上下來一個白衣黑褲的男人。他一只手拎著只蛋糕, 另一只手則提著手提電腦包。 眉目清俊, 身材硬朗。 時煙見了, 立馬放開一側的小姑娘, 跑去林湛垣身邊, 就要接過他手里的蛋糕。 但男人一舉高,她就沒辦法碰到了。 “再怎么說, 也得至少有個見面禮儀吧?”林湛垣打趣道。 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時煙一邊翻著白眼,一邊湊上去進行了貼面禮,隨后接過他手里的蛋糕往回走。 林湛垣被她的無情弄得哭笑不得。 “你這人有沒有心的, 我看……你就只惦記著你的蛋糕吧?!?/br> “對?!?/br> 時煙一邊應答,一邊朝后擺擺手, 表示再見。 然而在經(jīng)過白衣小姑娘身邊時,又忽然覺得這小丫頭還挺可愛的,于是提著蛋糕舉到自己的臉邊,朝她笑著:“小丫頭, 請你吃好吃的要不要?” “???我嗎?”季星星一臉懵逼。 “嗯?!?/br> “可是jiejie……我們并不認識啊,而且我現(xiàn)在還要去找人?!?/br> 時煙想了想,也是。 于是從袋子里取出其中一盒大方遞給了她:“那你拿著走吧,回去吃?!?/br> 雖然說不能隨便拿別人家的東西,但不得不說,季星星看著那可口的草莓蛋糕有一瞬間想要垂涎三尺。 她接過了,并靦腆地說了聲:“謝謝。” 時煙咧著嘴笑,面具下的眼睛星光璀璨。 又問她:“你叫什么名字,或許我們可以交個朋友。哦,我叫Michelle。” “我叫季星星,你可以叫我星星。那jiejie……我們還能有再見的機會嗎?再有不到三天,我就該在北城下船了?!?/br> 時煙想了想,從小手包里取出一份明信片遞給她:“我也在三天后下船,也去北城,到時候我如果無聊了,就去找你玩?!?/br> “好?!奔拘切沁珠_嘴,笑得開心,然后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停機坪。 時煙也很開心,笑容比海上星辰還要燦爛得許多。 林湛垣走過來,直勾勾地盯著她的笑容,多少有些欣慰:“很少看見你這么在乎別人,怎么,以前認識?” “不,只是想起一個小朋友,模樣和性格跟她還挺像的,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過去的事,你從不跟我提起。” “因為都是過去了,我現(xiàn)在活得很好?!睍r煙再看了他一眼,率先往樓上走去。 林湛垣在后面說著:“下了船我要去參加北城封氏的酒宴,你陪我一起嗎?” 女人的身影頓時一僵,她轉(zhuǎn)過身來看向他:“你說什么?” “我就是怕你太敏感,所以先同你說一聲。北城封氏現(xiàn)在一分為二,一家封衡為首,一家封則衍為首。林家在北城的企業(yè)并沒有完全站穩(wěn)腳跟,要單獨對抗封衡不太可能,只有和封則衍他們聯(lián)合才可以。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打算和封則衍聯(lián)手……” 時煙忍不住閉了閉眼睛。 “我不去?!闭f完,她大步離開。 林湛垣看著她的背影哎了一聲,顯然沒想到她拒絕得那么干脆。 緊接著,他連忙朝她背影喊道:“可明天他來找我進行賭局,你也得幫我啊!” 可是聲音被海風吹散,沒有再留下什么。 —— “又跑去哪了?” 在封則衍里里外外找了三圈,終于在船尾的休息處把自己的表妹找到時,整個人提著的一口氣,緩緩松懈。 他的語氣略帶責怪與生氣,但更多的是自我的安心。 自從這丫頭躲自己私人飛機里跑來馬來西亞以后,就怎么也趕不走了。 不僅不愿意聽從安排再坐飛機回去,這一次,甚至還要跟著他坐郵輪來受罪。 如果一路安安分分倒也沒什么,這要是半路丟了,他那阿姨得把他罵死。 “小心再跑,被人販子看上,然后偷偷把你弄暈,裝到……”說到這里,男人停下口,連忙轉(zhuǎn)頭看向遠方的海面。 “嗯?裝到哪里?”季星星好奇他怎么不說了。 “沒有哪里。總之……好好待在船里,三天后我叫人送你回家?!?/br> “不,憑什么呀?憑什么以前封妍妍能住你的小莊園,我就不行。meimei還分個親近遠疏嗎?而且她至少還見過那誰,我都沒有,我不管,我還要去見小樹,省得他把我給忘了,臭小子現(xiàn)在跟你一樣,理都不理人?!?/br> 封妍妍嘟囔著拿起自己新得的蛋糕就要拆開吃。 封則衍看過去瞥了一眼,卻被上面的標志給吸引了。 那是……她最愛的牌子。 “這個……能給我吃嗎?” “嗯?”季星星看向自己的哥哥,不禁皺了皺眉,“你不是不能吃嗎,我看了一下成分,里面是牛奶牛油做的,你就更不能吃了。所以我不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