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穿到武俠世界養(yǎng)boss_分節(jié)閱讀_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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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亮的長劍已經(jīng)沒有了那種奪人心魄的藍(lán)芒,悄無聲息的躺在那里,和他腰間的那把從寧莊帶出來的普通長劍沒什么兩樣,陸崇明沒有猶豫,將劍撿了起來,開始往山下走。 背上的少年呼吸有些沉重,略微急促的氣息噴灑在耳邊,開始還能保持清醒,甚至?xí)r不時的和他說兩句話的,但很快就沉默下來,纏在他脖子上的兩只胳膊慢慢的拉聳了下來。 陸崇明喊了幾聲,腳下步伐漸漸加快…… …… 下山之后,天色已暗,空中呈現(xiàn)大片大片的墨蘭,厚厚的云層之中,藏著幾顆閃爍的星子。 回到暫住的村落時,陸崇明特意挑了一條人煙稀少的小道,好在他住的地方位置本就偏僻,加上天色已晚,才沒有人看到他扛著一個滿身是血的人回來,也少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夜色之中,簡單的木屋已然遙遙在望,溫暖的燈光透過窗戶照射出來,陸崇明拉緊了背上已然昏迷的人,又走了一陣,終于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推開屋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飯桌邊等候著的消瘦身影。 那人看他進(jìn)來,站起了身子上下打量一番,這才說道:“你似乎撿了一個大麻煩回來!” 第43章 養(yǎng)傷 太子長琴對于這個突然被自家父親帶回來的滿身是傷的少年很是頭疼,幾乎不用想,他就知道是個大麻煩。 少年身上的傷口,還有那把靈氣隱隱,一看就非凡品的劍都昭示著對方身份絕對不簡單。 他在心中第十一次嘆氣,以他對自己的父親的了解,知道他不是個會見死不救的人,早知道今天就不讓對方出門了,直覺告訴他,這個昏迷的少年絕對會給他們還算平靜的生活帶來波瀾。 自從離開寧莊已經(jīng)有一年多的時間,陸崇明帶著他走過很多地方,對這個世界有個大致的了解,直到幾個月前才因?yàn)槟承┰蛟谶@個村落暫時住了下來。 寧莊他們再也沒有回去過,兩人都有默契的再也沒有提起過,做兒子的是怕父親傷心,也怕他羈絆太深有朝一日會突然改變了主意,那樣無人陪伴無人理解的孤獨(dú)寂寞的生活他不想再過,而陸崇明卻是連想都沒有想起過,更加沒有回去看看的打算,那里并非是一個能夠讓父子二人平靜生活的地方。 一點(diǎn)點(diǎn)的靈力順著指尖溢出,藍(lán)色光芒乍現(xiàn),熠熠生輝,然后又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隱沒,恢復(fù)成原先的摸樣。 劍柄冰冰涼涼的感覺傳入掌心,太子長琴抿唇,面色凝重的看著那個躺在自己床上的人,半響,他才放下手中的劍,掩門走了出去。 自己的房間既然被人占了,那他當(dāng)然就只能和父親睡去了。 燈光下,陸崇明披著一件袍子坐在床邊,剛洗過的頭發(fā)被他隨意的擦了幾下,就扔在一邊不管了,此刻,一滴一滴的水珠順著發(fā)絲滴落下來,肩頭袍子一片濕潤。 見他進(jìn)來,陸崇明微微頷首,拍著身邊的床鋪說道:“時間不早了,快些睡吧。” 太子長琴微微勾唇,剛才還有些沉重的心思突然柔軟了一些,他從旁邊拿起那條毛巾,脫下鞋子爬上床,跪坐在陸崇明身后,一邊幫他擦著滿頭濕發(fā),一邊小聲抱怨道:“你還讓我小心注意身體,你自己還不是這樣?我都說過幾次了,晚上頭發(fā)要擦干,不然會頭痛的,你哪回做到了?” 被人念叨這樣的事對于陸崇明來說,有些稀奇,但他卻并不反感,無奈的笑笑,他道:“我這不是還沒睡嘛,我在等頭發(fā)干了再睡?!?/br> 太子長琴又想嘆氣了,擦個頭發(fā)是個很麻煩的事嗎?都不知道他為什么沒有這個耐心,不過,每天晚上擦頭發(fā)的這項(xiàng)運(yùn)動,自己也不是不喜歡的就是。 這樣想著,他手上的動作更加的輕柔了,甚至帶著些微的寵溺。 太子長琴畢竟不是普通凡人,他已經(jīng)存活了無數(shù)年,就算他想要親情,也從心底認(rèn)可了陸崇明作為父親的身份,但兩人平日的相處卻更趨于平等,甚至生活上雖是陸崇明照顧著他,但太子長琴卻更加的包容對方。 好吧,兩人的相處有點(diǎn)父不父子不子的感覺,但陸崇明在感情方面實(shí)在不是一個多敏銳的人,自然是沒有察覺得到的,而太子長琴就算隱隱有所察覺也是無所謂的,只要兩人在一起,只要對方是真正的關(guān)心愛護(hù)著他的,其他的又有什么關(guān)系。 父子又或其他,這些世俗間的血緣關(guān)系,對于曾經(jīng)是仙人的太子長琴來說本就無關(guān)緊要,他想要的無非只是另一個人的理解和陪伴,既然已經(jīng)得到了,那就緊緊地握在手中,再也不放開。 直到頭發(fā)被擦得半干了,太子長琴才停下手中的動作,放下毛巾,鉆進(jìn)一旁的被窩,沉默了片刻,他還是沒忍住,在熄燈前問道:“那個人……父親為什么會把人給帶回來?” 陸崇明頓了頓,說道:“那人并非凡人?!睍诳罩杏鶆︼w行,會使出那樣奇妙的劍術(shù),會是普通人才有鬼了。 “所以呢?”太子長琴挑眉。 “既非凡人,懂得事情應(yīng)該也不會少,普通人無法做到的他或許會有辦法?!标懗缑鞯溃骸八麑ξ覀冇杏锰?。” 漆黑的目中閃過一絲恍然,太子長琴抿唇說道:“是為了我?” 陸崇明彈了彈他的額頭,在床上躺下,“你會沒事的,一般的大夫既然都沒辦法,那就另辟蹊徑,總會好的?!?/br> 燭火熄滅,屋中一片黑暗,也掩蓋住了太子長琴臉上的神色。 …… 阿楠是被窗外的鳥叫聲吵醒的,他睜開眼睛,第一感覺就是痛,頭痛腳痛身子痛,全身上下就沒有不痛的地方,換了另一個人絕對要受不住的呻吟出聲了,但他從小到大就是個喜歡上躥下跳的人,后來又出門歷練,所遇到的麻煩和各種妖怪多了,受的傷也多,漸漸的也就習(xí)慣了,現(xiàn)在還勉強(qiáng)能夠忍住。 吸氣吐氣,暖暖的熱流游走全身,查探到的結(jié)果讓他忍不住朝天翻了個白眼,這身上大大小小的窟窿,沒有個幾個月的功夫怕是好不了了。 艱難的動了動手指,歪了歪腦袋,在知道自身的情況后,他終于有功夫查看所處的環(huán)境了。 這是一個房間,并不大,布置的也很簡單,只有一些必須的家具用品,唯一顯眼的恐怕就是靠墻位置擺放的那張古琴了。 七弦古琴整體呈漆黑,由桐木所制,大概是被人經(jīng)常擦拭,很好的愛惜著的緣故,琴上干干凈凈,纖塵不染。 屋子的主人恐怕是個非常愛琴的人吧,阿楠如此想著。 他低低的咳了幾聲,再轉(zhuǎn)眼,就看到了靠在床邊的劍,那柄他異常熟悉而親切的劍。 唇角不由自主的勾了起來,阿楠顧不上身上的傷,動了動身子,就伸手想去拿。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吱呀一聲被人打開了,端著藥碗的少年輕手輕腳的走了進(jìn)來。 阿楠第一眼見到太子長琴就覺得這人實(shí)在是太瘦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春末了,可對方還穿的厚厚的,襯著那截下巴更顯得尖細(xì)。他的面色也不是很好,很白很白,不是那種溫潤的瑩白,而是一種不健康的蒼白,可即使如此,少年清秀的眉目還是很好看,很順眼,至少他第一眼就覺得很喜歡。 “醒了?”雖然這是一句疑問,但對方的聲音卻是淡淡的,神情了然,并沒有太大的意外。 他走過來,將手中的藥碗遞了過去,道:“醒了正好,該喝藥了?!?/br> 清苦的藥味撲面而來,阿楠縮了縮脖子,在長琴的幫助下坐了起來,將碗中苦藥一飲而盡,末了,他乍了乍舌,問道:“你是誰?” 雖然身上傷勢嚴(yán)重,但他的腦袋可沒有受傷,他清楚地記得,自己是被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救了的,看看眼前的這位少年,莫非是家眷? “我叫寧秀奕,是我父親把你撿回來的。”太子長琴聲音溫潤,含笑的眉眼讓人看了親切,“小道長如何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