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穿到武俠世界養(yǎng)boss_分節(jié)閱讀_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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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崇明真的對此一無所知嗎?其實也不盡然,或許今晚以前,他確實只認(rèn)為顧惜朝是個乖巧的兒子,但經(jīng)過今晚的事情,他就是再遲鈍,也察覺到了不對。 他不想輕易的去懷疑,他只算概率,一只狐貍早不瘋晚不瘋偏偏在四娘抱它的時候就瘋狂了?一個女人受驚之后恰好就以臉撞地,摔在先前撞碎的瓷杯上面,這樣的幾率有多大? 一切都太巧合了,而他特意問過當(dāng)時伺候的侍女,事情發(fā)生的時候,小顧是在場的。 他沒有忘記他是會武功的,那種奇妙的功夫,這三年下來他也學(xué)了不少了吧。 或許有人會覺得一個半大的少年做下這樣的事情,有些不可置信,但他不會,因為他有小乖那個比他更加麻煩,也更加膽大包天的孩子,所以他相信,這樣的事情,他是絕對做得出來的。 對此,憤怒自然是有的,那畢竟是一個女人看的比性命更重的容貌,而更多的卻是疑惑,他的教育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才會把他教歪了? 第21章 議和 皇帝的傷勢其實并不嚴(yán)重,刺客根本就沒有真正的傷到他,會受傷也是在遇刺的時候太過驚慌跌了一跤,摔傷的而已,本來也就是休息幾天的問題,但從北方八千里加急傳來的一個消息卻讓皇帝一下子嚇破了膽,徹底的起不來床了。 金人陳兵邊境,很快就要南下。 朝堂不穩(wěn),皇帝剛剛遇刺,刺客一事還沒徹底查清楚,就傳來這樣的消息,這對大宋來說,簡直就是雪上加霜。 朝堂上這幾天已經(jīng)吵翻了天,有主戰(zhàn)的有觀望的更多的則是主和的,這并不稀奇,從很久以前開始,宋朝在對待外族時就一直都是退讓妥協(xié),送錢送銀的態(tài)度了,尤其讓人無奈的是作為一國之君的人,竟會被金人來犯的消息嚇得一病不起,不得不說這是一件及其荒唐的事,也充分說明了宋朝朝廷的軟弱。 一國之君尚且如此,何況是其他人。 對于朝堂上的事情,陸崇明一直冷眼旁觀,保持著沉默,雖然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是樞密院的一把手了。 樞密院樞密使,一個已經(jīng)七十多歲的老頭子,也是陸崇明的頂頭上司,在得知金人來犯的那一刻,一下子病倒在家,誰也不知道他是真病還是假病,唯一知道的是樞密院的大權(quán)怕是最終要落到蔡相派系的手中了。 作為暫代樞密院一職的陸崇明,對于各方面投來的目光不為所動,每日里只盡心做好自己職責(zé)范圍內(nèi)的工作。 因為這件突如其來的事情,陸崇明與蔡家的婚事再次往后拖延,對此最高興的莫過于顧惜朝,對他來說,父親暫時還是他一個人的,這很好。 張記豆腐腦只是個很小的路邊攤,就幾張桌椅,很是寒酸,但收拾的卻干凈,老板的手藝也好,他家的豆腐腦總比別人家的多了一種說不出的味道。 陸崇明吃過一次后就一直很喜歡,每次下朝都會順路在這里喝上一碗,滿滿的一大碗份量很足,肚子填飽的時候早朝時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好像也忘得差不多了。 開始的時候,他頭戴烏紗,一身朱紅官袍的坐在那里喝豆腐腦,都會引來別人的好奇觀望,但時間久了也就習(xí)慣了,畢竟是天子腳下,皇親國戚,達官貴人多得是,看多了也就不稀奇了,雖然別人都不像他,會一點形象都沒有的坐在路邊喝豆腐腦。 白白的豆腐腦混著青蔥,煞是清爽,看了就讓人胃口大開,陸崇明背脊筆直,一口煎餅,一口豆腐腦的吃得認(rèn)真,忽然,一道長長的身影出現(xiàn)在他面前,擋住了照在他身上的陽光。 他慢慢抬頭,將口中的食物嚼了嚼咽下,這才道:“這么快就出來了,需要我說聲恭喜嗎?” 輕輕地咳嗽聲響起,蘇夢枕撩起衣擺坐在他對面,笑道:“還要多謝顧大人?!?/br> “別!”陸崇明阻止他道:“我并沒有做任何事,蘇樓主應(yīng)該感謝的是諸葛大人?!?/br> 蘇夢枕明顯很是驚訝,“你知道?” 陸崇明沒有回答,有些事情,他雖然不管不問,卻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 蘇夢枕淡笑道:“我與他確實交情不淺,這次回京他亦助我良多,但顧大人的心意在下也銘記在心?!?/br> “沒必要?!标懗缑魑⑽Q起眉心,“立場不同,我能幫你一次兩次,但第三次第四次就不一定了?!?/br> 他是蔡京一手提拔上來的親信,與他關(guān)系密切,而蘇夢枕是蔡京一心想要除掉的一塊絆腳石,兩人終有對立的一日,他知道,他也知道。 蘇夢枕沉默片刻,肅容道:“我與大人相交三年,雖不能說對大人了如指掌,但自認(rèn)對你的性格還是有所了解的。大人剛正不阿,是個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方正之人,我不明白,你為何定要站在蔡京那邊?” 他的語氣中有疑惑,有惋惜,陸崇明聽了,卻只漫不經(jīng)心的說了一句,“站在哪一邊有區(qū)別嗎?” “怎么沒有?”蘇夢枕皺眉,“蔡京其人,欺上瞞下,jian猾貪婪,是國之蛀蟲,大宋早晚有一天會葬送在他手里,大人高義,為何定要助紂為虐?!” 叮——調(diào)羹輕觸碗沿,發(fā)出清脆的聲響,陸崇明冷靜道:“國家的滅亡難道是僅靠區(qū)區(qū)一個人的力量就能辦到的?” 蘇夢枕微愕,抬眸看他。 “我來京師已有半年之久,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嗎?”陸崇明攪拌著碗里的豆腐腦,他并沒有抬頭看對方,而是自顧自的說道:“我看到了這個國家的腐爛,皇帝不是皇帝,醉生夢死,昏聵無能,百官不是百官,結(jié)黨營私,烏煙瘴氣。整個汴梁,整個宋朝都在粉飾太平,所有人都沉醉在紙醉金迷之中,卻不知災(zāi)難已經(jīng)逼近,這個國家正在一步一步走向滅亡?!?/br> 蘇夢枕苦笑,“你果然是看的最透徹的那個?!?/br> 陸崇明沒理他,接著道:“從邊境的消息傳來,直到今天,已經(jīng)過了整整五天,朝堂上也吵了整整五天,是戰(zhàn)是和誰也說服不了誰,而真正應(yīng)該拿主意的人卻被嚇破了膽,整日躲在后宮不問朝事,呵,要我說,還真該感謝蔡相,因為有他主持,朝廷才沒有真正亂套?!?/br> 蘇夢枕顯然是不贊同他最后這句話的,他冷淡道:“怕是就因為有了他的主持,朝廷最后又得給錢給銀子的割地求和了吧。” “這就是大人想要看到的?!” 陸崇明終于抬頭看他,“你想說什么?” 蘇夢枕的臉很白,目光卻銳利的如同他袖中的那把讓人畏懼的刀,“朝廷腐敗,皇帝無能,這些我都承認(rèn),但就是如此,你我才更應(yīng)該站出來盡一份力!驅(qū)除韃虜,恢復(fù)山河,既為宋人,便不該逃避!” 陸崇明沉默片刻,道:“就算結(jié)果不盡如人意?” “就算結(jié)果不盡如人意!” 陸崇明暗暗嘆了口氣,這樣的心情他其實是最明白的,他從小受的就是愛國教育,可他愛的是自己的國家,而不是宋朝。 他明白他,所以在能力范圍內(nèi),也愿意成全他,他問道:“所以呢?你來見我想讓我做什么?” “一味的求和只會加重金人的貪欲,與宋朝沒有任何好處,大人主掌樞密院,掌管全國軍事調(diào)動,請你主戰(zhàn)!” 蘇夢枕臨走前給他出了一個難題,他可以不理會的,是他的責(zé)任他會承擔(dān),但責(zé)任范圍外的事情他一向懶得管,但這次,他忽然做不到置身事外了。 不知道為什么,或許僅僅是因為對方談起自己國家時眼中閃過的那種奪目光彩? 就因為對方的那句懇請,他半路上忽然轉(zhuǎn)了個彎,去了丞相府,巧合的是蔡京也要找他。 作為蔡京給自己培養(yǎng)的左右手,陸崇明知道他不少暗地里的事情,包括身為丞相的他和金人關(guān)系不錯,暗中常有往來之事,所以他是堅定的主和派,而蔡京之所以會叫陸崇明過來,也是為了不滿他在朝堂上一直默不作聲的行為。 陸崇明現(xiàn)在主掌樞密院,在朝堂上的份量不輕,他的態(tài)度還是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