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婚之后我終于吃飽了_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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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人進去時明明沒有鎖門的動作,可無論吳雪琳怎么用力,這扇門卻依舊紋絲不動。 韓以隆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云子宿,就見對方走上前來,說了一聲:“退后?!?/br> 韓以隆忙扶著吳雪琳后退了幾步,見云子宿上前,吳雪琳也恢復(fù)了幾分理智,沒有繼續(xù)掙扎。 云子宿抬手一推,剛剛被吳雪琳拼命砸了好幾下都沒動靜的門就這么輕易地重新打開了,他回頭又補了一句:“照顧好你同學(xué),別跟上來?!?/br> 韓以隆剛應(yīng)了一聲,云子宿就走了進去,房門被重新合上。韓以隆朝重癥監(jiān)護區(qū)看了一眼,低嘆一聲,一邊安撫著吳雪琳,一邊把人扶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韓弈也留在了門外,不過他接了一杯熱水遞給韓以隆之后,就重新走回了門前。 門內(nèi),云子宿剛向前幾步走過拐角,就察覺到了不遠處的一個屏障。 修士必須要在筑基之后才能創(chuàng)建結(jié)界,包括云子宿之前用過的隔音罩都是如此。云子宿并未在此處察覺到筑基修士,剛剛吳雪琳推不開的那門是被靈符封住的,現(xiàn)在這個無形的屏障,應(yīng)該也是借助了外力。 云子宿用靈力裹住自己,抹去周身的氣息,然后直接朝前方走了過去。 穿過屏障時,周圍空氣中出現(xiàn)了一瞬間的靈氣波動,卻沒能對他造成任何影響。 云子宿直接朝剛剛來過的病房走了過去。沒進屏障之前,四周一切如常,一進屏障,他立即看到了撲面而來的灰霧。 灰霧的來源正是前方不遠處的病房,重癥監(jiān)護室的房門已經(jīng)被打開了,之前走進來的幾個人正站在門口,被架進來于曉茹卻不在他們當中。 云子宿靈識一掃,就發(fā)現(xiàn)于曉茹已經(jīng)被帶入了病房內(nèi)。 那屏障的另一個邊界隔離了整個病房,其余五張床上的病人并未受牽連。除了于曉茹和吳斌,屋內(nèi)病房旁還有三個人,其中一個中年人拿著一套黃符,將一張符紙貼向了吳斌的額頭。 云子宿眉心微擰。 符紙貼在吳斌額頭,之前那層防護瞬時亮起,還在肆無忌憚啃噬著吳斌的怪嘴們動作一滯,原本黏在吳斌頭上的一團嘴更是紛紛向四周褪去。 屋內(nèi)那人動作未停,繼續(xù)將其余靈符陸續(xù)貼在吳斌被灰霧糾纏嚴重的其他幾處要害部位。 直到一套靈符貼到只剩一張,那人才停下動作,他朝身邊人一示意,其中一人便手持銀針,捏開了于曉茹的下巴。 銀針扎破于曉茹舌尖,舌尖精血涌出,被涂在了僅剩的一張靈符上。 靈符沾血,微顯紅光,中年人口念符咒,將最后一張靈符正正貼在了吳斌心口。 從四處要害躲過來的怪嘴已經(jīng)無處可逃,靈符壓下,便該是它們被盡數(shù)祛除之時。 屋內(nèi)三人都不由屏息,等待著最后的成果。 因靈符上精血而生的紅光傳散至每一寸灰霧,那些怪嘴也紛紛張到極致,發(fā)出了極為可怖的嘶吼。 那嘶吼并未真正發(fā)出聲音,卻讓人頭痛欲裂,極難忍受,仿佛有電鉆在腦中嗡嗡鉆響。 床邊三人似有預(yù)料,所以一開始并未顯出異色。然而隨著整套符紙的靈力逐漸消耗,那些怪嘴的吼聲卻沒有一點停歇的跡象,反而愈演愈烈,似乎底氣更加充足。 三人臉色逐漸從凝重變成了疑慮。就在他們面露訝異的下一秒,那團原本已經(jīng)被控制在心口即將消滅的灰霧忽然膨脹開來,壓在心口的靈符瞬間化成灰燼,大張的嘴巴重新遍布吳斌全身,不僅如此,還有數(shù)張怪嘴猛然朝屋內(nèi)三人和于曉茹撲去! 那怪嘴來勢兇猛,讓人猝不及防,再加上那烏黑的兩瓣嘴唇和青灰色的尖銳利齒所帶來的視覺沖擊,更是讓人頭皮發(fā)麻。 三人面色大變,卻只有中年人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只是他的靈符已經(jīng)相繼化成灰燼,那些情急之中拿出的新符也來不及念誦符咒。 眼看著黑嘴直直朝幾人面上咬去,千鈞一發(fā)之際,突然有一道銀光撕裂灰霧,乍然亮起。 那銀光流暢靈巧,在空中彎折幾下,便將撲向四人的怪嘴一一穿透。囂張狂妄的黑嘴在被銀光穿過之后,連哀嚎的聲音都沒來得及發(fā)出,就直接被銀光扯走。 幾人驚魂未定,又發(fā)覺身旁病床上突然傳來一陣強烈的靈力波動。 一層金光從吳斌身上亮起,那金光猛然高漲,照在瘋狂涌向吳斌四肢的怪嘴上,發(fā)出如同熱鍋煎肥rou般的滋滋響聲,將嚎叫的怪嘴湮沒于光芒之中。 三人之中,只有拿符紙的中年人看清了金光與怪嘴之間碾壓般的搏斗,剩下兩人只能感覺到一陣極強的波動。 直到他們反應(yīng)過來,才發(fā)覺剛剛無人顧及、直接昏迷了的于曉茹已經(jīng)被從門口闖入的人接了過去。 來人面相極為年輕,甚至能稱得上稚嫩。他看來不過十幾歲,連身形都是纖瘦的少年體型。 然而等幾人看清他手中那條銀鏈時,卻是完全不敢有一點輕視。 門外剩下的幾人也被驚了一下,他們的修為不足以看見灰霧,因此并不知道剛剛多么兇險。那些人正想把突然闖入的云子宿拉出去,就聽見屋內(nèi)一人開口道:“多謝前輩出手相助。” 說話那人正是剛剛拿符紙的中年人,他年齡比云子宿大了許多,喊出的“前輩”卻毫不含糊。 云子宿點了點頭,他收好手中銀鏈,鏈尾紅光一閃,那些被穿透在銀鏈上的灰霧就盡數(shù)消失不見。 唯一能看見灰霧的中年人心中一凜,面上更加謹慎,他拱手道:“在下凈清宗弟子付志,不知前輩是……?” “云子宿?!?/br> 只報了名字,云子宿沒多耽擱,直接扶著昏迷了的于曉茹向外走去。 剩下幾人一愣,付志匆忙吩咐幾人用靈符收拾病房殘余灰霧,然后便追了出去。 他趕到的時候,云子宿已經(jīng)推門走出了重癥監(jiān)護區(qū)。韓弈將于曉茹扶到一旁椅子上坐下,就聽付志問:“前輩為什么要把于曉茹帶出來?” “因為她不是害吳斌的人?!痹谱铀尢а劭此?。 “你沒發(fā)現(xiàn)嗎?她的血破不了吳斌的咒。” 付志一愣。 “怎么可能不是她?” 一旁韓以隆道:“這話是什么意思?明明是你們沒有查清情況!” 付志皺眉道:“于曉茹替吳斌白養(yǎng)了十幾年的私生女,她積怨已久,所以才……” “私生女?” 一個微弱的女聲插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