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環(huán)爺_分節(jié)閱讀_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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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小環(huán)卻是個懶散的,沒個正形地歪靠在膏藥伯伯身上,打著哈欠說:“榮國府的東西,我都不稀罕。想要爵位的話,我自己會去拼去掙,用不著沾老賈家的那點sao。再說了,我還有伯伯在呢,伯伯還能虧待我不成?” 這話讓宇文熙聽得熨帖,也不介意這小子將自個兒當(dāng)了枕頭,“這會兒倒是嘴甜得很,伯伯還真得重用重用我們寶寶了。既然想自己掙爵位,那待過了年便在伯伯身邊當(dāng)個小侍衛(wèi)吧,過兩年便能到軍中去磨練了?!?/br> “這小子!”自己的話還沒說完,小東西已經(jīng)抱著他腰睡著了,宇文熙無奈地?fù)u頭失笑,利落將人抱回床上安置好。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夢月舞影親的地雷,謝謝?。?! 這個月的更新都不正常,就沒更幾章,很抱歉?,F(xiàn)在事情基本上處理完了,至少下個月更新會正常起來的。 ☆、第92章 過了臘八, 賈小環(huán)就打算回京營去繼續(xù)挨.cao練的, 卻被宇文熙用這樣那樣的理由給絆在了宮里。這一絆,環(huán)小爺就被絆到了年后,眼看著連元宵節(jié)都要過了。 皇帝陛下將環(huán)寶寶絆在了身邊, 以慰自己的念寶之情, 也沒忘了獎勵于他。剛過正月初五, 朝堂方才開始工作,一道圣旨就頒了下來——賈小環(huán)授三等侍衛(wèi), 命在御前行走。 一個小小的少年侍衛(wèi),并沒有在朝中激起多大浪花, 朝臣們多也不過是感嘆一句, “圣上還真是寵信看重賈家那小子啊?!?/br> 當(dāng)然,一些了解詳情的也少不了嘲諷兩句,“榮國府這回可是虧大了, 尤其是那個政老二, 膝下原本明明有個能得圣寵的兒子, 十二三歲就有了正經(jīng)差事在身, 現(xiàn)在可倒好, 全打了水漂, 送人家了。” 政二老爺雖然不在朝堂,但好歹赦大老爺還在, 當(dāng)天就把消息傳給弟弟聽了。他雖然已與榮寧二府正式分宗,但也不妨礙他登一回榮國府的門,看一看政老二的笑話。 “老二啊老二, 環(huán)兒那小子就是有出息,這才多大就已經(jīng)是正五品了,還是御前行走吶。想當(dāng)年,老太爺臨終上折,也才不過替你求了個六品官,你自個兒總號稱是讀書人,可熬了十幾年也就升了一級從五品,唉——”赦大老爺站在賈政身前搖頭嘆氣,滿臉的沮喪遺憾,就差沒把嫌棄寫臉上了。 他也不等賈政開口,徑自啐道:“你說說你,當(dāng)日圖的也不知是個什么?!多好多出息的環(huán)小子啊,咱們榮國府的榮耀,說出去不知道多有面子,多么體面!你可倒好,硬生生將那么個寶貝兒給過繼了出去,還過繼到了早出了五服的遠(yuǎn)親名下?!?/br> 赦大老爺大概是真說到了恨處,竟真的啐了一口在賈政腳下,“呸!你個沒眼力的東西,你不愿意要環(huán)小子,你倒是送給哥哥我啊,那哥不知道得多謝你呢!” “你、你、你……”政二老爺何曾被這般對待過,更不是那等能唾面自干的‘忍’士,此時已是氣得話都說不出來,指著賈赦的手指顫抖得宛如篩糠。 “嘁!”赦大老爺哼哧一聲,扭身就走。老爺他可忙得很,才不在這兒跟這貨打嘴仗哩,冷嘲熱諷完了就閃人。 嗯,心情愉暢的大老爺腳步都輕快了許多吶! 赦大老爺是歡樂了,政二老爺卻簡直要怒得崩潰了。 這事兒讓老爺他去找誰說理去?!二老爺被刺激得猝不及防?。?/br> 一個老爺他不要的庶子,誰知道怎么竟然就入了當(dāng)今圣上的眼呢?! 早早就被收在宮里養(yǎng)了好幾年,如今這一當(dāng)差就是正五品,踩在了多少人的頭上啊!便是高中狀元的文曲星,初進(jìn)翰林院也不過是從六品的修撰;便是他榮國府出身的賈存周,在工部兢兢業(yè)業(yè)十幾年也不過是…… 想到了極惡之處,政二老爺憤然揮手,將手邊的一切盡皆掃落。噼里啪啦、乒乒乓乓的聲音里,二老爺發(fā).泄.了些憤懣,總算冷靜下來些。 一個早就被扔掉的混賬玩意兒罷了,圣上早晚能認(rèn)清人,將他棄之如敝履的。 不就是個五品的三等侍衛(wèi)嘛…… 哼哼,要知道文武殊途,武官想升官剿個匪都行,可文官就不一樣了。他們這些文官,哪個不是整日里兢兢業(yè)業(yè)、肝腦涂地、廢寢忘食的,可偏偏升遷一步從來都是千難萬難、崎嶇坎坷??! 坐在那兒運了半晌氣,政二老爺好容易覺得自個兒能站起來了,誰知抬眼便瞧見王夫人進(jìn)了來。 登時,二老爺剛剛壓下的怒氣,又直沖冠蓋了。 都是這個丑婦、妒婦、毒婦!若非是她,那賈環(huán)也不會…… 王夫人來尋賈政,為的乃是兒子寶玉的事。前日,她當(dāng)了太妃娘娘的女兒派人傳話,對寶玉的前程有了些安排,只是他們當(dāng)時猶豫沒立時答應(yīng)。方才,娘娘又派了人來問。 “老爺這是怎么了?”王夫人瞅見地上的一片狼藉,連忙趕上前兩步問道。她旋即想起,方才聽說賈赦來了,難道是……“可是賈赦做了什么,冒犯了老爺?” 賈政乜斜著眼睛睨著王夫人,但很快就轉(zhuǎn)移開了視線。他是有正常審美的,如今王氏這副姿容實在入不了眼,讓他不忍多看。 “你日后多在屋里呆著,沒人叫就輕易不要出來了。至于府上的事情,就叫珠兒媳婦多看顧著,你自己就不要到處亂走,”沒得再嚇住個誰。 “另外,還有寶玉前程的那件事。既然娘娘有了安排,咱們也不用再躊躇,就命寶玉隨娘娘安排行事便罷了?!辟Z政坐穩(wěn)了身體,將頭臉埋入書冊中,道:“明兒就將寶玉送過去,你去吧?!?/br> 王夫人只覺得如遭雷殛,賈政后面的話全然沒聽在耳中,她只聽見了他說……叫她老實呆著,哪兒都不要去的話。這是什么意思?! 這男人是什么體面也不顧及了,撕破臉面讓她自行禁足了嗎?他這是,這是再不能更嫌棄她,再不能讓她在眼前出現(xiàn)了嗎?! 布著疤痕的臉頰變得慘白,王夫人顫抖著手,輕輕撫上臉上的疤痕。從左額角到眉心,一道深深的疤痕保養(yǎng)了幾年也不曾變淺絲毫,王夫人早已將之視為了禁忌,也從沒誰會在她跟前提起。 但!是!今!天! 她簡直不能置信,賈政——她的男人,竟然會說出那樣的話來。他,在嫌棄她,在厭惡她,在鄙夷她,絲毫不待任何掩飾的。 短暫的萬念俱灰之后,王夫人很快又冷靜下來,她收拾了心情,冷漠地瞥一眼賈政,道:“我來是為了寶玉的事,娘娘說要將他送進(jìn)上書房,因那邊如今在軍中受cao練,府上并沒答應(yīng)下來。今天娘娘又派人來問了,說若是再不答應(yīng)往后就沒機會了,所以我來找你商議。” 王夫人沒理會賈政先前的話,徑直問起自己的事來。如今,她的身后站著太妃娘娘,站著王家兄長,賈政一個平頭老百姓又能翻起什么風(fēng)浪。所以,她根本就不在乎這個男人了。 賈政聞言就皺眉,他方才已經(jīng)說過寶玉的事了,這女人怎么還杵在這兒問,難道就這么想跟他糾纏?!二老爺不愿看那張帶疤的臉,連頭也不抬地擺擺手,打發(fā)道:“那就讓他去,早晚只要能進(jìn)上書房就好?!彼粗氐?,也只有寶玉進(jìn)上書房罷了。 也是前陣子賈赦回京了,賈政方才知道他的庶子賈琮,居然這幾年都跟在賈環(huán)的身邊,一直都在上。 看看明明是隔房的賈琮,再看看跟賈環(huán)明明是親兄弟的兒子寶玉,政二老爺恨不能一頓家法板子,將那孽畜給打死算了。有親兄弟不知道拉扯幫助,反倒跟個隔房的打得火熱,那可不就是個不知遠(yuǎn)近親疏的孽畜! 王夫人被這樣敷衍,也不再跟賈政多說,只漠漠地瞪他一眼,便甩手走人了。這事,她還是去跟老太太商量商量才是正經(jīng),跟這么個拎不清的商議不出個什么來。 ………… “我不管,什么都不管,我就要回京營去,就要回,就要回,就要……”雖然年已十三,在宮里悶惱了的賈小環(huán)耍起性子來,跟他膏藥伯伯拍桌子加跺腳。 這會兒已經(jīng)入夜,賈小環(huán)都已經(jīng)洗漱完畢,也不回自個兒住處,就那么光著腳丫子,骨碌在宇文熙的炕上。他這些天在宮里悶壞了,眼看著正月十六都過去了,再不去京營撒撒歡兒,他骨頭都要生銹了呢。 今天宇文熙也頗有些古怪,竟然沒死活要拘著他,反倒不甘不愿地點了點頭,“行,明兒伯伯就送你去京營。不過,過幾天就是選秀的日子,寶寶你不稀奇,不想旁觀看看?” 賈小環(huán)就迷惑了,遲疑了,探究地盯著膏藥,問:“伯伯你又作什么妖?是出什么事了?”膏藥伯伯不對勁兒啊,怎么今兒這么輕易地就答應(yīng)了?他伸著腳丫子,腳趾頭夾著宇文熙的衣角拽扯。 “敢說我作妖,嗯?”宇文熙一把攥住那只腳,手指毫不留情地?fù)显谒_心上。這小東西,越大越頑皮了,少不得要好生教訓(xùn)教訓(xù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