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林家庶子_分節(jié)閱讀_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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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林玨仍是一派悠然地看著面前的冊子,李易白無奈地挨過來,蹭了蹭林玨的胳膊,“你倒是說句話啊,有沒有什么主意,說出來,我好與你參詳參詳?!?/br> 林玨推開他,“別鬧,我看黛玉的嫁妝單子呢,看看可還有什么要添減的。謝家已經(jīng)送來了家具的尺寸,我這邊還要采買些上好的紫檀木好打家具呢?!?/br> 李易白恨恨地捏了捏林玨的臀rou,真?zhèn)€皇帝不急急死太監(jiān),他這邊急的夠嗆,林玨倒真坐得住。 被捏的疼了,林玨挪了地方坐過去,“感情被折騰狠了的不是你,一邊待著去,現(xiàn)在不想看見你?!?/br> 李易白自知理虧,忙挪蹭過來,也不再啰嗦今日朝堂上的事,轉(zhuǎn)而與林玨說起了小話,簽下無數(shù)不平等條約,才換得了林玨的原諒。說了半會兒話,又幫著林玨商量了幾番單子的增減,才忍不住又問了問。 林玨這回也不瞞他,一五一十將自己的計劃說了,李易白聽得雙眼發(fā)亮,摁住林玨狠狠親了兩口,“真是,我媳婦真是太聰明了?!?/br> 林玨驕傲地揚了揚頭,旋即翻過味兒來,將人反壓在身下,“誰是媳婦,說,誰是媳婦?” 第二日天還未亮,林玨便起了身,換上熨燙得平平整整的朝服,今日上朝答辯,別的不說,這精氣神兒是一定要拿出來的。且這朝服是否規(guī)整,雖平日間亦無人細究,卻有一條罪名叫殿前失儀,林玨可不想這時候再旁生枝節(jié)。 李易白亦要上朝,便拐過來順帶接了林玨,一起去往宮中。 今日早朝,朝臣皆無要事奏報,只等著林小探花來個“舌戰(zhàn)群儒”呢。雖林玨只是一七品小官兒,不過朝中這些大臣們素來警醒,知曉皇上一心提拔他,自早將林玨的祖宗十八代都扒拉了一遍。 如今賈雨村上奏林如海以妾為妻,要扒了林如海的爵位,奪了他的謚號,凡是兒孫有些個血性的,豈能讓他這般作踐?不過林如海的情況,殿上之人皆知,參他一個“以妾為妻”并不為過。 此乃死局,大殿之上一片肅然,靜待林玨如何化解此局。 林玨雖是初次參加朝會,不過這地方來過兩回了,要看的早偷偷看過了,因而倒并不多驚惶。恭恭敬敬地跪拜殿中,三呼萬歲,待宏正帝叫了平身,才謝了恩,不慌不忙地起身,垂頭垂拱恭敬立于殿內(nèi)。 這般鎮(zhèn)靜穩(wěn)重的模樣,倒是讓幾位老臣俱都暗暗點頭,露出滿意的表情來。 宏正帝威嚴地聲音響起,“今日喚卿家前來,乃是有一件要緊事需與你求證。賈卿?” 聽到宏正帝叫自己,賈雨村忙跨步出列,拱手回稟:“臣在。” “將你奏報之事再說一遍,也好叫林卿知曉始末?!?/br> 賈雨村原以為不過是件小事,那人交代,他仍同以往一般風聞奏報便完了,哪想這一次,圣上竟叫了人來當庭對峙,實在叫他有些失了分寸。不過賈雨村很快便穩(wěn)了下來,想到此次之事卻是有人證的,若非從林家揚州老仆中口證實了此事,他也不敢直接上折子彈劾一個已故了的爵爺。 賈雨村自也知曉,此事原也沒有林如海什么事了,人死萬事空,此次彈劾的主角,其實該是圣上欽點的探花林玨,只不過以林如海以妾為妻一事,將臟水潑到林玨頭上罷了。 一個妾生子,竊占嫡位便罷了,竟還被他中了探花,實在是太過可惡了。 第050章 林探花入朝辯清白(二) 林玨認真地聽著賈雨村的奏報,原以為不過是捕風捉影之事,如今聽得賈雨村話中的隱隱透露出的自得,林玨微微挑了挑眉。向來這位賈大人手中必是握有實證了,否則緣何會這般篤定,只是不知這證據(jù)為何? 林玨并未急這剖白自己,反是待賈雨村說完了,方躬身沖著宏正帝拱手,恭敬道:“容臣細稟?!?/br> 賈雨村瞧著他這般作態(tài),不屑地輕哼了一聲,他倒要瞧瞧,這林玨要如何狡辯。 宏正帝不滿地瞟了眼賈雨村,態(tài)度愈發(fā)地溫和了,略略一點頭,道:“講?!?/br> 林玨又一躬身,方道:“內(nèi)情暫且不辨,方才聽這位賈大人的意思,對臣屬內(nèi)宅之事竟是知道得一清二楚,臣這處存了疑惑,不知賈大人如何知曉臣內(nèi)宅中事?” 賈雨村料到他有此一問,不待宏正帝問,便揚聲道:“我為言官,自以風聞奏事,林大人只需言明有無此事,何必狡辯。” 林玨微低著頭,并不搭理賈雨村,顯見的,是不愿與之為伍,更是將對宏正帝的尊敬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宏正帝亦是對賈雨村愈發(fā)不滿了,林玨一口一個臣如何,顯見是在回稟自己,這賈雨村卻是直接越過自己去答,有林玨的對比,賈雨村便蠢笨得如豬一般。 其他朝臣冷眼旁觀,瞧著宏正帝對林玨仍是一如既往地溫和,便明白,這次賈雨村是踢到鋼板上了。無論他所奏報之事是否屬實,宏正帝勢必是要保林玨的,一時便有幾位挪了挪腳步,欲要上前幫林玨說話。 宏正帝位居高處,自是將朝臣的諸多反應看在眼里,心下有了計較,并不讓這幾人去賣林玨人情,只道:“林卿緣何有此一問?” 林玨道:“先時陛下賜爵時賈大人并無奏報,想是近來才聞聽的。臣家中只臣與幼妹二人,平素并不常與人來往,實在是想知道,賈大人是如何探聽到臣內(nèi)宅之事的。臣妹將將及笄,如今正在議親,家中又無長輩教導,怕傳將出去,壞了臣妹的名聲?!?/br> 宏正帝聞言淺笑,溫聲道:“你倒愛護你妹子,先時朕賜爵給你,你便謙讓了出去,想必就是給了你這妹子了吧?” 林玨靦腆道:“臣如今只這一個親人了,自是多疼愛她幾分?!?/br> 到底是內(nèi)帷女子,宏正帝只說了兩句便罷了,又問賈雨村,“方才林卿所問,賈卿可有交代?” 賈雨村青白著一張臉,暗道:幸虧六皇子送了人證過來,否則自己今日便要栽在這姓林的小子手里了?!按耸履耸怯腥嗣軋蟮匠歼@處,臣方才上奏陛下,以免陛下被小人讒言所蒙蔽,還請陛下明鑒。” 林玨瞟了他一眼,眼神頗為鄙棄,這般藏頭藏尾的,說是背后無人,都不會有人相信。顯然,宏正帝也想到了此節(jié),隱晦地看了眼微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六皇子。說他被蒙蔽,莫非以為他是那等昏君?宏正帝看向賈雨村的眼神,已經(jīng)如同看一個死物了。 林玨得了宏正帝的旨意,方辯道:“此事畢竟牽涉到臣家中內(nèi)宅之事,還請賈大人言明是何人所奏,也好判斷此人所報是否屬實。” 賈雨村冷冷一笑,這林玨當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林大人這般逞口舌之利,莫非以為便能胡攪蠻纏,混淆圣聽了?也不怕告訴林大人,林棟此人,林大人當不陌生吧?” 林玨一聽竟是此人,心內(nèi)那絲些微的擔憂徹底放下,隨即淡淡一笑,道:“若說別人我還真未必聽過,這林棟,我卻是再熟悉不過了。他乃是先父從前的仆人,因偷盜主家財務,方被先父趕出府去,賈大人,這樣背主之人的所謂‘證言’,便是我都不敢取信,你如何敢拿來辱蔑圣聽?” 賈雨村倒沒想到竟還有這般內(nèi)情,暗罵六皇子害人,送來證人之前怎不細細審過他的背景,只知是林如海以前得用的家人,便才信了他的話,如今害人害己。不過事已至此,賈雨村已是大大得罪了林玨,亦是深深得罪了雍和郡王。只能硬著頭皮,一心為六皇子辦事了。 “林大人何必顧左右而言他,眾人皆知,先林大人的原配夫人,乃是榮國府賈老封君的女兒,先林夫人去后,并未聽聞先林大人有過續(xù)弦。且,我亦聽聞林大人之母被扶正,不過才幾年光景,而林大人之母,似乎早已過身了罷?” 林玨譏誚道:“賈大人的聽聞還真多,若非賈大人污蔑先父,我原是不愿將家中內(nèi)宅之事訴諸于眾。既然賈大人一心與我林家為難,林玨便少不得要逞些口舌之利,在這大殿之上辨?zhèn)€一二了,也免得有人張口閉口便是林玨蒙蔽圣聽。圣上一向圣明,豈是一個小小林家能蒙蔽的,賈大人言談還需謹慎才是?!?/br> 此言一出,賈雨村微微變色,忙跪下道:“臣絕無此意,陛下圣裁,臣忠心耿耿,一心為了圣上,林大人卻如此出口污蔑,還請陛下做主?!?/br> 林玨冷冷一笑,多說多錯,這時候合該斂言謹行,賈雨村卻偏偏畫蛇添足地去辯解,何謂“絕無此意”,便是皇帝原先并未多想,此時難免也要多思多想兩分了。到底在朝中還算是個新人呢,心理素質(zhì)不過關,這般反應,才是正叫人拿住了把柄呢。 宏正帝明知林玨有意挑撥,卻難免感慨賈雨村蠢笨,亦是不大瞧得上賈雨村的手段。他身后之人是誰,皇帝自有所覺,事涉皇室秘辛,此時并不是處置賈雨村的好時機。且林玨之事還未完,尚需賈雨村這個推手,將林玨徹底摘出來。 “行了,起來吧,言出無狀,如林卿所言,賈卿還需謹言慎行才好?!被实蹖⒋耸螺p輕揭過,又溫言對林玨道:“聽著林卿的意思,此中應有隱情,只是畢竟涉及到你父一世清明,林卿不必避諱,與人分說清楚為善?!?/br> 林玨忙應道:“謹諾?!?/br> “林玨生母并非賈家太太,此事盡皆知曉,玨亦無所隱瞞。只是先時賈大人說先父‘以妾為妻’,玨卻是不敢茍同的。誠然,先母非先父明媒正娶的太太,亦不是續(xù)弦,不過卻也并非那等低賤妾室,先母乃是先父的側(cè)室。此事有據(jù)可查,玨已將當時的聘牒送呈,以候御覽?!?/br> 宏正帝叫人將聘牒呈上,看后又著內(nèi)侍交給幾位內(nèi)閣大臣閱覽,如賈雨村卻是沒有這個資格閱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