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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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汐堇帶著人很快找到了她,看到她凌亂的頭發(fā),臉上身上的焦黑的污漬,忍不住將她抱在懷里,“別再這么折磨我了?!彼讨蹨I哽咽的說。 黛青墨稍稍推開她,“沒事?!?/br> 作為官方計劃突然闖入者,加上與匪徒的直接交鋒,黛青墨是有嫌疑的,不算清白。她知道這些流程,沒什么異議,因為她受傷了,所以要先被送去醫(yī)院。剩下的事就和她無關(guān)了,她的律師也趕來了。 背后的博弈不簡單,直到夜半時分,黛汐堇才脫身來到醫(yī)院。不過目前黛青墨是被監(jiān)管的狀態(tài),除了律師和辦案人員,她不能見任何人。黛汐堇見不到人也沒離開,反而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只要能離黛青墨近一點。 白天看到現(xiàn)場錄像,尤其是她翻車爆炸的那刻,明知道她并沒有事,但黛汐堇依然難受的心口鈍痛。 黛汐堇在病房外陪坐到天亮,她要離開時撞見了從省廳趕過來的秦容。 “秦姨。”她主動叫人。不過面對作為檢察長的秦容審視的目光時,她還是有些不舒服。 “我們談?wù)?。”秦容帶著她下了樓,走到了醫(yī)院旁邊的一個無人小花園內(nèi)。 “小堇,我知道你一直覺得我和青墨的關(guān)系更親近,對你有一些成見。”秦容的話勾起了黛汐堇的防備,她因為剛剛陪著黛青墨軟化的內(nèi)心立刻豎起堅硬的鎧甲,人變得冷硬起來。 秦容作為檢察長見過太多人,她這種變化根本逃不過她的眼睛,但是她不在意?!捌鋵嵳f成見有些太過嚴(yán)重,只是我和小堇不是同一種作風(fēng)的人,與其說是我對你有意見,不如說是兩種做事風(fēng)格的碰撞吧。小堇,我曾經(jīng)是一名軍人,但是如今處在官場中,也不免要圓滑世故。我從來不小看手段,也不歧視鬼詭之道,但是對親人,朋友,甚至競爭對手,我還是會保有一分真心真意?!?/br> “秦姨覺得我故意將墨墨牽扯進(jìn)來?”黛汐堇太聰明了,她一下子就知道秦容指的是什么。 秦容笑了笑,“也許是,也許不是。這次不是,下次可能就是了。不是嗎?” 黛汐堇因為她的話,臉色愈發(fā)難看,因為她無法反駁。 “你們是雙胞姐妹,再怎么樣,我都是外人,沒有干涉的理由,我只是希望你能多愛惜一下青墨吧,最起碼對她坦誠一些,你知道的,她不會拒絕你的?!?/br> 秦容的話猶如一個巴掌狠狠地刮在了黛汐堇的臉上,打的她頭暈?zāi)垦?,她想說她沒有,但是一件件事在那里,她辯無可辯。 “小堇,我沒有指責(zé)你的意思。你和青墨一樣,都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br> “秦姨,我知道的?!摈煜来驍嗔怂脑?,她覺得自己現(xiàn)在沒辦法平靜的站在這里對話。 她很快離開了,可以用逃離來形容。 黛青墨按照規(guī)定要被監(jiān)管48小時,如果沒有進(jìn)一步的證據(jù),就會結(jié)束對她的看管。本來應(yīng)該是京市的辦案人員來審問,結(jié)果省廳卻派了特殊應(yīng)對小組的人接管。等黛汐堇處理好所有事才知道了這件事,她以為秦容來了,黛青墨就會萬無一失,沒想到對方已經(jīng)瘋狂到這種程度了。 黛青墨接收問詢時,沒有任何隱瞞,口供鏈條清晰邏輯閉環(huán),再加上沒有她使用過違法武器的證據(jù),從被圍堵到逃離也沒有一次傷害到別人的行動,全都是被動反擊,就連想要控告她危害公共安全都做不到。 至于油箱怎么爆的,彈道軌跡之類的客觀性證據(jù)都在一場爆炸里銷毀了。官方可以懷疑,可以推論,但是沒有完整的證據(jù)鏈條,她就是清白無辜的。 而黛汐堇被她綁在車上,整個爆炸案結(jié)束才脫身,她手腕上的痕跡做個傷痕鑒定就可以證明,是完完全全的局外人也是整件事的受害者。 搗毀了匪徒窩點,找回了所有武器,到底為止,就是黛汐堇想要達(dá)到的效果。她沒想著能扳倒對方,只是不讓他們?nèi)缭?,他們斗的時間還長,不在乎這一時一地。不過在得知他們在病房里故意撞碎了黛青墨左手的石膏后,黛汐堇的忍耐達(dá)到了極限。 “我們談?wù)??我手里的東西你們可能感興趣。”黛汐堇一身寒意的站在辦公室,給對面發(fā)了消息。 對方如約而至,只帶了助理,黛汐堇對于對方的自大嗤笑。她知道他們一直以為自己是一介女流,幾次試探都用計謀躲過,缺少與他們硬碰硬的勇氣。因此她請對方上車,在車?yán)镎?,對方絲毫沒有懷疑。 不過自大都要付出代價,來人進(jìn)來的一瞬間就被夏勉控制住了,下一秒銳利的M9軍刀直接插穿了他的左手手掌。 對方忍不住大聲嚎叫,卻被夏勉用膠帶封住了嘴。 黛汐堇看著對方憤恨但又不可置信的表情,露出一絲笑容,她握緊匕首手柄,一點點的抽出,“是不是以為我怕你們?” “其實我只是不想和蠢貨一般見識,不過既然你們一次次惹我,那就看看蠢貨們是不是命硬。”黛汐堇抽出匕首,對方的血跟著噴出沾染了她的手指,她嘖了一聲,嫌棄的擦在對方身上。 她沒再和對方廢話,只一個眼神,夏勉就直接松開鉗制,把人扔了出去。 “去醫(yī)院吧?!摈煜来蜷_車窗,散散讓她惡心的血腥味。 “二小姐要明天一早才能接受探視,秘書長不回去休息一下嗎?” “不了,我去醫(yī)院等?!?/br> * 黛青墨結(jié)束監(jiān)管后,黛汐堇第一時間給她辦了轉(zhuǎn)院手續(xù),去了她們常用的那家私人醫(yī)院,又被安排了一次全面的檢查。 等她再回到病房見到黛汐堇時,總覺得她有些不一樣。 “很累嗎?你的臉色不太好?!?/br> 黛汐堇對于黛青墨能主動和自己講話,感到很意外但又很開心,“還好,沒事?!彼@才上前,摸了摸她吊著的手臂,“疼不疼?” “不疼。沒什么感覺?!摈烨嗄珦u頭,反而握著黛汐堇的手,看她的手腕,勒出的痕跡經(jīng)過兩天變得青紫?!巴克幜藛??得揉開才行?!?/br> 黛汐堇忽然將她抱住,窩在她的肩膀,嬌聲說著,“怕疼,不想揉?!?/br> 黛青墨用右手環(huán)住了她的腰,輕聲問,“黛汐堇,你不會因為我受傷在自責(zé)吧?!?/br> 她感到黛汐堇身體一僵,但是很快恢復(fù)以前的樣子,抱著她撒嬌,“我是心疼?!?/br> 黛青墨推她貼過來的身子,“我還在生氣,你沒有忘記吧?!?/br> 黛汐堇忍著手腕上的疼,把她抱得更緊,“傷好了再生氣,好不好。” 黛青墨沒聽她的胡言亂語,加了點力,黛汐堇反而很快放開了她,盯著她的左手,“小心手臂?!?/br> 正好黛汐堇約的理發(fā)師到了??吹剿齺y糟糟的頭發(fā),黛汐堇心里就一陣陣針扎的疼,她在外人面前不會顯露很多情緒,所以就安靜的坐在旁邊看著理發(fā)師給她修理發(fā)型。 黛青墨坐在凳子上,理發(fā)師正在和她溝通想要的發(fā)型。她一心二用,一面回話,一邊觀察著鏡面里的黛汐堇。 她真的很不對勁。 黛青墨拿出手機(jī)發(fā)了幾條消息,之前的手機(jī)被她扔在車?yán)餆?,黛青墨讓助理新買了一個,她將上一個手機(jī)上的數(shù)據(jù)遠(yuǎn)程鎖定刪除了,然后重新加載到了新手機(jī)。對面很快回復(fù)了她的問題。 “jiejie,辦公室沒什么事嗎?”黛青墨忽然開口問著坐在不遠(yuǎn)處的黛汐堇。 黛汐堇從心事重重狀態(tài)中很快回神,她晃了晃手腕,“我請了假。” “哦。” “墨墨是……不想我在這嗎?”黛汐堇有些不確定的問。 “嗯,我想一個人休息一下,有人在我會沒辦法放松?!?/br> “嗯,好。那我出去,你好好休息。”黛汐堇有點狼狽的起身,避開了黛青墨的眼神,很快離開了病房。 黛青墨目送她離開,抬眼看了一眼理發(fā)師。 “我馬上好!”理發(fā)師快速的收尾,收拾干凈,也退出了病房。 黛青墨起身把門反鎖,然后進(jìn)了衛(wèi)生間,開了水龍頭,打給了秦容。 理發(fā)師出來就看到坐在病房外的黛汐堇,她隱在陰影下,看不清她的表情,周身都是不想被打擾的氣場,理發(fā)師只匆匆的打了一個招呼,迅速的離開了。 黛汐堇看著緊閉的房門,不自覺的發(fā)呆。之前秦容的話給她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她做過很多事,結(jié)果有人忽然告訴她,她做的這些,黛青墨全都知道,但是就是順著她,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那么她會知道到什么程度?是會認(rèn)為她是一個詭計多端的壞jiejie?還是探查的更深,已經(jīng)察覺她內(nèi)心深處卑劣的渴望? 但是無論哪一點,都讓她強(qiáng)烈的不安。她的保護(hù)殼早與皮rou長在了一起,如今被破開,只能連皮帶rou一起撕開。 坦誠是陽光下的人才具有的能力,陽光是她們的力量。而她,陽光只會刺痛她的皮膚,腐蝕她的骨rou,讓她千瘡百孔。她忽然間有些坐不下去了,她想逃離。 ———————— 虐姐就有點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