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每個式神都是我_分節(jié)閱讀_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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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前面?zhèn)鱽砗么蟮穆曧?。?/br> 還沒有靠近樹林中的道路,正驅使著馬車的下人就有些擔心地轉頭看向緊閉著的車廂,請示說:“不如我們還是走大路回去靜靈庭吧?” “事不宜遲,而且遲到并非朽木家的風格,徑直向前去吧。”車廂中傳來一個蒼老但極為沉穩(wěn)的聲音,似乎是一位頗有氣場的老者。 然后下一秒,車廂中的老者似乎身形一動,不禁有些動容地說道:“好強的靈壓,我們過去看看?!?/br> 當馬車在牧唯的前方停下,穿著白色羽織的老者從打開的車廂中緩緩而下。在老者的眼前,穿著黑底紅紋和服的少年就這么無聲地站在馬車的廢墟中,周圍是幾具在藍色的詭異火焰中幾乎燃燒殆盡的尸體。 陰暗的小樹林里,飛散的金沙如同夢幻的螢火,將那個精致到不似人類的少年映襯得如同夢境中才存在的強大鬼魅。 那個少年的雙眼是異于常人的金色,因為力量耗盡而失去神采的雙眼中似乎失去了一切情感……當少年抬頭與那位被稱為“家主”的老者對視上的時候,那眼神中宛如帶著神對螻蟻的冷漠。 但是下一秒,少年就突然倒下,黑色紅紋的和服振袖猶如蝴蝶振翅,最終飄落在了地上。 也許是被眼前的情景所感染,老者停滯了一會兒,然后才邁步走到了牧唯的面前,皺眉猶豫了幾秒之后,還是小心翼翼地將他扶在了自己臂彎里。 感覺到自己被人扶了起來,全身上下沒有了力氣,而且腦袋生疼的牧唯勉強睜開了眼睛,然后就看到一個陌生的老者,表情中雖然帶著嚴肅和古板,但是扶住牧唯的手臂卻顯得柔軟而小心。 “我要回家去。”牧唯覺得自己每說一句話,喉嚨都如同火燒一般,意識也在快速地變得模糊。 “你可以告知老夫家中的地址,然后老夫就送你回家去。”老者這會兒竟是忘了自己正在趕路這件事情。 意識變得越來越模糊,牧唯已經完全聽不清老者在說什么,只能用盡全身上下僅有的一點力氣,抓住眼前老者的羽織,用越來越輕的聲音努力說著:“我弟弟還在家里等我,那個孩子……那個孩子……” 牧唯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卻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抓著老者衣服的手也無力地垂下,若非是他時不時輕顫的睫毛,以及緩慢的心跳聲,老者還真要錯以為這個少年已經遭遇不測。 “家主,這可怎么辦?”驅車的下人其實正是老者家中的管家,扶持家族也已經經歷了漫長的歲月,才能在這位氣勢可怕的家主身邊插上話,“會議馬上就……” “先帶回朽木家?!睔鈩蒹@人的老者,也就是尸魂界四大家族之首,朽木家家主朽木銀鈴一把將躺在臂彎中的牧唯抱起,沒什么重量的身體并沒有給這位強大的死神造成什么負擔。朽木銀鈴就這么橫抱著牧唯轉身走向馬車,在他的背后,隨著動作揚起的白色羽織上同樣有著大大的“六”字。 除去朽木家家主的身份,老者同樣是靜靈庭護庭十三番中,貴族專屬番隊六番隊的現任隊長! “等他醒了,詢問清楚家住何處,然后就把這孩子送回去吧。”將牧唯安置在車廂中后,朽木銀鈴想了想,又補充說,“看這孩子的穿著,出身定然不差……古屋,在這孩子醒來之前你也派人在靜靈庭以及潤林安打探一下是否有孩子失蹤,若是沒有線索,就去二區(qū)三區(qū)找找?!?/br> “家主說的是。”被喚作古屋的老管家一邊加快了驅車的速度,一邊應道,“這位小少爺一看就出身尊貴,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會跑到這里遭遇匪人,但家里人一定很著急?!?/br> “不過……”朽木銀鈴看著如同進入夢鄉(xiāng)一般平靜的牧唯,眼神中還是流露出一絲吃驚,“這個孩子的靈壓實在不可小覷,雖然可能是竭盡全力的爆發(fā),但那一刻的威力完全不下于普通的副隊長級?!?/br> “副隊長?!”古屋握著韁繩的手猛地一收,使得馬車也跟著一顫,“但是這小少爺才多大年紀?!” “總之,先將這孩子安排在西院。”朽木銀鈴說完便不再言語,似乎開始閉目養(yǎng)神,心里卻有一些無法說出的想法。若是無法為這孩子找到家人,而且孩子心性尚可不存歹心的話,不如就將他留在朽木家。 這時正值朽木家少主朽木蒼純新婚之際,尚未有子嗣,朽木家直系其實極為稀疏,只是朽木家家底實力強橫,而且能夠固守六番隊之位,再加上家主朽木銀鈴存在著毋庸置疑的震撼力,才能穩(wěn)坐四大家族之首。 但所謂的四大家族并非永不衰敗,朽木銀鈴能夠感覺到各大家族光鮮背后搖搖欲墜的某一根梁柱,自然也希望能夠為朽木家,為朽木家尚未出生的第三代做出考慮。 不過……朽木銀鈴睜開眼睛,眼中的冷光一閃而過,然后將視線落在牧唯的身上??催@孩子的穿著和氣度,朽木銀鈴實在覺得自己的這些想法有些多余,各大家族以各種手段從真央靈術院截取人才,但他還沒有墮落到把人家孩子藏在家里不還的地步。 而正在驅使馬車的管家古屋則比較好奇,為什么家主會將這位陌生的小少爺安排在西院。西院可以說是距離朽木家穿界門最近的一個院落,雖然對于朽木家而言穿界門什么的根本無所謂,不過按照護庭十三番的命令還是派遣了專人守衛(wèi),平日里算是無所事事的閑職,只在西院附近看守。 莫非,家主還是擔心這半路上遇到的小少爺會有變故,才安排在了那里? 事實上,牧唯和右郎所處的街道,自然并不是什么靠近靜靈庭的好地方,而遠在五十區(qū)開外。所以,在牧唯醒來之前,若是按照朽木銀鈴所說的去尋找失蹤少年的家人,最后定是一無所獲…… 等到天色微微變暗的時候,一個捧著精致花盆的身影出現在了牧唯他們所住的那條街上,正是下班后又去為牧唯尋找花草的右郎。這一次右郎尋找到的這種不知名花有些特殊,盛開的紅色花朵猶如血一般艷麗,就連胖老板在第一眼見到的時候都有些心動,但最后還是看在右郎幫助他教授手下的面上,為他尋來了一個精致的花盆。 前所未見的花,目前為止最漂亮的花盆,右郎相信牧唯一定會喜出望外! 但是越靠近自己與牧唯所住的屋子,右郎越是有一種不妙的預感,他看到所有的鄰居都站在門外,聚集在一起不知道在聊些什么,每個人的神情都很復雜,就好像是發(fā)生了什么不好的大事一樣。 “大家,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等右郎靠近之后才確定所有人竟然都聚在了他家門口,看這陣勢也不像是過來陪他哥哥聊天的樣子。 也許是聽到了右郎的聲音,原本圍在他家門口的領居們都讓開了一條路,也讓右郎看到了從他家門口一路灑落的血跡! “呯!” 瞬間,整個花盆都從右郎的手中滑落,鮮紅的花瓣掉落在地上,與地上的血跡混雜在一起。而右郎則似乎用上了自己所有的力氣,以最快的速度沖進了家門,希望能夠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如同往常一樣坐在木桌子的后面,然后抬頭對自己微笑。 但是,屋子里什么都沒有,門附近的花盆灑落了一地,就連那張木桌子都倒在了地上。血跡從門口蔓延,就好像是一把刀直直地戳進了右郎的胸口一樣,讓他感覺到了一種臨死的窒息感! 右郎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但是他記得牧唯每一次嘗試離開大門的時候那種痛苦和絕望,又是怎樣的情況才會讓這里流下這么多的鮮血? 轉過身看向那些欲言又止的鄰居們,右郎多么希望他們告訴自己這些血并不是牧唯的!但是這群人臉上的表情卻連右郎想要欺騙自己都做不到,所以他只能倚著門框,支撐著自己不至于倒下,然后嗓音干澀地開口問:“發(fā)生了什么?我哥哥呢?!” “右郎,對不起。”最先開口的是右郎最熟悉的那個老爺子,這位老爺子曾經為第一天來到流魂街的右郎進行解答,所以在右郎的心中一直都是一位慈祥的老者,“事情發(fā)生得太突然了,我們……” 因為其他的鄰居都不愿意開口,所以只能讓那位老人從頭到尾將發(fā)生的事情簡述了一遍。讓所有人感到有些吃驚的是,右郎沒有哭也沒有鬧,只是靜靜站在那里聽著,就好像在聽一個事不關己的故事。 只是若仔細觀察,定能看到右郎緊緊握拳的雙手中,有細細的血絲正在向下滴,可見當他在聽說牧唯被用繩索拴住脖子從屋子里拉出去的時候,是怎樣的隱忍支撐著他沒有用地上花盆的碎片劃破眼前這個老人的喉嚨。 右郎并沒有這么做,因為他知道這個相識多年的老人并沒有做什么,只是選擇了旁觀,選擇了放棄…… 第18章 回家 “所以……”老人說完后的許久,右郎才沙啞地開口,“你們……你們所有人就這么看著他們帶走我哥哥?你們從頭看到尾,卻沒有一個人出過聲嗎?!” 右郎的聲音從一開始的低沉,到逐漸提高的聲音,再到最后的歇斯底里。 “答應過會照顧我哥哥的人不是你們嗎?什么到了這個時候你們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為什么?!難道當你們踩過地上血跡的時候,真的能夠心安嗎!!” “右郎。”老人的聲音也有些顫抖,“那些人我們惹不起,我們只是想要普通過日子而已?!?/br> 右郎無法反駁這些流魂街居民的生活方式,他只能順著墻壁一路滑落坐下,然后抱著頭蜷縮在那里,痛苦地咬著牙說:“那為什么甚至沒有一個人來找我!” 人群再次陷入了沉默,每個人看起來都是尷尬慌亂的樣子,深怕右郎那個家伙突然沖出來把他們揍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