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俠遞給他一個盒子，迪羅沒打算拆穿對方“順路”來的為什么還會帶圣誕禮物，他打開簡單的包裝，里面是一張小小的油畫，只有巴掌大小，畫的是十五歲的迪羅，他還有兩個meimei還有身后的格倫夫婦。

    格倫一家遭遇過一場大火，合照全部燒毀，這張畫是硬把五個人湊在一起想象著畫出來的。迪羅撫摸著父母溫柔的臉龐，看著meimei們天真無邪的臉，一時愣了。

    他仿佛能聽見母親在圣誕餐桌前的呼喚，女孩兒們在圣誕樹下拆禮物時驚喜的笑聲……壁爐一晚上都不會熄滅，火焰溫暖明亮，壁爐邊放著給圣誕老人準(zhǔn)備的糖果。

    “謝謝?！钡狭_聲音沙啞，溫柔笑著道：“我沒有什么可以送給你的，不如圣誕節(jié)給你唱首歌？”

    毫無疑問迪羅是個天才，但他真心不擅長唱歌，為了避免走音影響這難得溫馨的氣氛，他挑選了一首最應(yīng)景的《平安夜》，正好警衛(wèi)室也在放，隱隱約約可以聽見旋律。

    Silent night，Holy night. 平安夜，圣善夜。

    Allcalm， allbright. 一片寧靜而光明。

    Round yon virgin mother and child！圣光環(huán)繞圣母圣嬰，

    Holy Infant，tender and mild， 圣潔嬰孩純真無辜。

    Sleephe□□enly peace， 盡享天賜安眠，

    Sleephe□□enly peace. 安睡于主的天堂。

    一切氣氛似乎都剛剛好，哪怕在冰冷的阿卡漢姆，都能讓人感覺到柔和、安寧和美好。迪羅走上前一步，他輕輕一吻，卻在最后避開布魯斯的嘴唇，而是吻在唇邊，仿佛一個虔誠的圣誕祝福。

    “圣誕快樂，布魯斯?！彼诙鷤?cè)低語。

    蝙蝠俠沉默片刻，低聲回應(yīng)：“圣誕快樂，迪羅。”

    人的可悲和可愛往往在于這一點(diǎn)：這世界讓人受盡折磨，可人們卻仍不舍離開，卻仍舊報以希望和等待。

    作者有話要說：　　*雙面人哈維·登特（丹特）的漫畫起源故事是在法庭被黑幫大佬馬羅尼潑了一臉硫酸毀容，但我們知道三部曲立變成瑞秋死了后被汽油燒到黑化（蜜汁什么都是丑爺?shù)腻?333）

    *喏，答應(yīng)你們的甜蜜日常，甜不甜？

    *不過既然你們不喜歡日常，明天我們就進(jìn)入正題吧。

    *最后一句原來看到的是：“黑暗是一種保護(hù)，一層溫暖的繭，死也一樣，可盡管這世界讓我挫敗害怕，可我仍不舍離開?！?/br>
    ☆、神秘異教

    日子不緊不慢地過著, 仿佛就這樣一直到地老天荒。圣誕節(jié)之后，迪羅再也沒有表現(xiàn)出過分的親近, 這讓布魯斯內(nèi)心松了一口氣。

    他對于迪羅的感情很復(fù)雜, 一方面迪羅確實(shí)幫助他很多，但另一方面對方是個貨真價實(shí)的精神病。想想阿卡漢姆那群瘋子吧, 比如小丑、雙面人、毒藤女……說實(shí)在的, 哪怕他是蝙蝠俠也承受不了粉絲團(tuán)的“瘋狂”愛意。

    布魯斯覺得自己已經(jīng)不是個正常人了，不需要再把自己往瘋子那里推。但是蝙蝠俠有太多的秘密不能和人傾訴, 也有太多感情需要壓抑在最深處，他不能讓阿福擔(dān)心, 更不能對年幼的羅賓吐露心聲, 迪羅那里反而是讓他最放松的地方。

    只需要坐在那間牢房, 看著迪羅一邊吃東西一邊和他吐槽哥譚黑幫，就有種莫名的安心放松。那雙疲倦?yún)s溫柔的綠眼睛里，帶著和世界格格不入的疏離感, 卻又承載著莫名愛意。

    最近哥譚出現(xiàn)了一個邪/教，他們在暗處活動, 十分低調(diào)小心，卻還是被蝙蝠俠敏銳發(fā)現(xiàn)。由于這不是哥譚黑幫的事情，布魯斯一開始并沒有找迪羅, 而是找了宗教學(xué)專家。

    “有所耳聞，但這種文字和圖案我從沒有見過?！焙５俳淌趽u頭道，她已經(jīng)年過四十，卻依舊精神奕奕, 面對神秘宗教時更是表現(xiàn)出了專業(yè)性的好奇。

    那是一張人皮卷，已經(jīng)有一百多年的歷史，上面寫著仿佛涂鴉般的字符。這是上次蝙蝠俠抄那群家伙老家時，逃竄的教徒們來不及帶走的物品。

    “這個符號……”海蒂教授突然發(fā)現(xiàn)卷軸的右下角有一個金色符文，像是一只睜開的圓形眼睛，圓形外圍是燃燒的火焰，遠(yuǎn)看像極了太陽，但太陽中睜開的瞳孔卻詭異陰冷，無論你換任何一個角度，那只眼睛都仿佛死死盯著你。

    “我在另一個那里見過，如果不是要回去繼承家業(yè)，說不定他現(xiàn)在的成就比我更大?！焙５俳淌诨貞浧鹉钛芯可鷷r曾見過的那位博學(xué)多才的學(xué)長，不由長嘆了一聲，“可惜據(jù)說他十幾年前就去世了，但我當(dāng)年念博士時去他家拜訪過一次，他有個羊皮本，右下角也有這樣的金色太陽眼標(biāo)記?！?/br>
    “他叫什么名字？”人雖然死了，但東西說不定保存了下來。

    “安東尼·格倫，對了，他的妻子黛西也曾是宗教領(lǐng)域的學(xué)者?！焙５俳淌谡f道。

    格倫家的東西都在布萊爾這里，準(zhǔn)確來說，迪羅放棄報仇，但卻不會輕易放過他叔叔布萊爾，蝙蝠俠答應(yīng)會將布萊爾送進(jìn)監(jiān)獄，并且遵守了諾言，莉迪亞難產(chǎn)去世，她丈夫和公公也被捕，生下的孩子只能給露西養(yǎng)。

    于是，格倫家所有財產(chǎn)都被還未成年的露西繼承，她膝下還養(yǎng)著小侄女。所以，哪怕蝙蝠俠知道露西手上也未必干凈時，卻沒有將她送入監(jiān)獄，不然剩下那個嬰兒誰來管？格倫家的祖產(chǎn)也會被那群豺狼侵吞，迪羅估計(jì)會瘋得更厲害。

    然而，露西手上卻沒有安東尼的筆記本，準(zhǔn)確來說，當(dāng)年所有和宗教學(xué)有關(guān)的遺物要么就被燒毀了，要么就下落不明。布魯斯想起了那個騙了班西市長和布萊爾的傳說——

    安東尼夫婦的寶藏。

    一開始他以為這是假的，只是迪羅編出來騙獵物上鉤的誘餌，但根據(jù)海蒂教授的描述，當(dāng)年安東尼·格倫確實(shí)藏了很多東西，這些東西都和異教有關(guān)……所以，他只能又來找迪羅。

    “我父親的寶藏？”迪羅是真吃了一驚，“真有那個玩意兒？”

    ……很好，看來迪羅也什么都不知道。

    “或許有吧，但我父母去世的時候，我還太小，他們什么都沒和我說過?！避嚨湴l(fā)生得太突然，安東尼什么都來不及交待。

    迪羅低下頭思索，桌上放著蝙蝠俠找到的那張寫滿奇怪字符的人皮卷，看著那個金色太陽眼，恍恍惚惚，迪羅竟是覺得異常眼熟。

    “我父親確實(shí)有那個筆記本，現(xiàn)在想想，那個封面的質(zhì)感確實(shí)是人皮，而且上面都是些嚇人的素描圖案，還有這種涂鴉般的文字，但我父親有意不讓我看見這些東西?！钡狭_記起每次他去書房外，父親都會立刻把桌上東西收拾起來。

    如今回憶起來，倒有幾分欲蓋彌彰，難道他父親真的和那個詭異的邪/教有關(guān)？

    “可我?guī)筒涣四闶裁?，蝙蝠俠，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钡狭_下意識搖頭拒絕。

    “關(guān)于你父親藏起來的東西，你真的一點(diǎn)都不記得？”蝙蝠俠堅(jiān)持問道。

    迪羅沉默片刻，仍舊搖頭：“他什么都沒說過?！?/br>
    #

    從廢土世界回來的迪羅發(fā)現(xiàn)自己不在盧瑟研究所廢墟中，而是身處一個極為熟悉卻想不起來是哪里的地方——格倫老宅，這所被荒廢的宅子還是當(dāng)年那個模樣，地上厚厚的灰塵一拍就是一個手印。

    這是哪里呢？失憶的迪羅有些愣神，他用手掌拂過鏡子上的灰塵，看著鏡子里綠眼睛的男人，他湊近玻璃，有些迷失于鏡中世界，不知今夕是何夕。

    他認(rèn)識這里，他認(rèn)識眼前的這個人，甚至連被帶去穿越的那兩個世界……他都知道是在向自己傳遞信息，那個呼之欲出的答案在心頭發(fā)酵、涌動、哽咽。

    【叮！偵測到宿主情緒劇烈波動，偵測到特殊劇情，請問是否兌換特殊物品“迪羅的所有回憶”？現(xiàn)在兌換享一折超值優(yōu)惠，你沒有聽錯，不要1998，也不要998，只要98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