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紅樓當(dāng)jian臣_分節(jié)閱讀_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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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抱著他又揉了一把,“怎么這么聽話,喜歡死我了。” “快滾!”沈舟直推他,“衣服皺了!” “這就滾?!苯赀呑哌呎砉俜?,沈舟看著他的背影,命鶯歌把海棠酥捧進來,鶯歌擔(dān)憂地道,“王公公神色焦急,多半真的是大事,您不去幫忙?” 這會兒海棠酥已經(jīng)涼下來了,更是酥脆,沈舟咬下一瓣海棠,搖頭道,“他近日來皆在我這里,有心人誰不知道,我要是去了更是火上澆油?!?/br> 御書房早已擺開千般陣仗等著江陵,太上皇和今上并坐龍椅,一旁又有太后太妃,還有個年老的傷心過度的賈母也被賜了位置。 金明華早將在沈舟處見到江陵之事告知劉太妃,劉太妃自然是添油加醋地對太上皇毫不隱瞞,太上皇雖退位,宮中也有些個眼線,倒比劉太妃知道的還清楚些。 每日午間去了,臨近宮禁方離開,這不是結(jié)黨是什么。故而在太上皇心里,江陵就是個巴結(jié)皇帝寵愛兒子的小人,二人狼狽為jian要害自己嫡親的太子乖孫。 他冷著臉看江陵跪在下頭行禮,并不叫起,反倒是今上笑道,“你起來罷,不過有些小事要問你幾句,不必害怕?!?/br> 和他爹不一樣,今上卻是厭惡賈府至極的,鳳藻宮里賈娘娘的事他還沒消下火,賈母又來挑事了。 一家子攪事精。 江陵亦是這樣認(rèn)為的,起身謝恩,心中卻感激賈母這個戲精,希望一會兒她老當(dāng)益壯,別被自己刺激得厥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_(:з∠)_心疼賈母三秒。 第45章 太上皇自矜身份, 不想開口, 故而清咳兩聲, 示意今上可以開始審了。這種暗示從今上還是個皇子的時候就開始了, 哪怕那時候有太子在,太上皇這等好大喜功,樂于享樂的人也認(rèn)為有這樣一個庶子捧著自己很舒坦很貼心。 誰知道遇到扮豬吃老虎, 庶子一轉(zhuǎn)頭露出獠牙,串起來滿朝文武, 硬是靠著自己的能干逼死了太子, 也逼得太上皇不得不立他為新帝。 宗室皇親、四王八公仍舊掌握在太上皇手中,他卻無力廢除這個逆子。 但是這種逼迫是雙方面的, 今上在清流中的名聲,同樣也逼得他不能怎么樣太上皇。尤其是他的皇后家世不顯,只是靠著是天子岳家才封了承恩公。 太上皇越要貶低江陵,今上就越得把他扶住了, 他此刻并不在意江陵的才干,他得保住自己的面子。 因為今上對江陵的態(tài)度依舊很友好, 甚至帶著些長輩的和藹,“榮國府的老太君來哭訴你不孝,朕雖知道也,到底想聽你自己說, 這話是空xue來風(fēng)未必?zé)o因,還是有人故意在御前挑唆?” 按規(guī)矩是該低著頭回話的,不可直視君顏, 江陵卻大大方方地抬頭看著今上,淺淺一笑,“臣出宗之事,揚州城滿城皆知,若要告臣不孝,也該是江氏人來,陛下不覺奇怪嗎?” 端的是少年意氣,光明磊落。 今上會意,“你繼續(xù)說?!?/br> 江陵道,“臣乃庶出,且非一般庶出,臣是婢生子,而臣的嫡母江賈氏是老太君的庶女,論理,一個庶女家的庶子,在老太君這樣高高在上的國公夫人眼中,是多卑微的存在。自江賈氏出嫁到如今,老太君也是這樣做的,臣從未見過二人有所往來。想來江賈氏也是從老太君身上學(xué)到的,臣十歲那年,開始跟著老師讀書,江賈氏便將家中財物悉數(shù)搬走,帶著嫡兄嫡姐回了徽州老家。要不是老師同師兄接濟,臣早不知道白骨何處了?!?/br> 太上皇不悅地沉下臉道,寒聲道,“誰讓你來講這個了,庶出的本就身份低于嫡出,何況你也平安長大了,若無江賈氏,你如何能認(rèn)得老徐相和林如海。你管林如海一直喊師兄?論起來,他夫人亦是出身賈氏,你改稱呼一聲姑父,果真這般不懂人倫道理?!?/br> 他借題發(fā)揮,打今上的臉是不亦樂乎。 賈母跟著嘆氣道,“老身的這個女兒原就是不大懂道理的,沒教好孩子也是她的過錯。如今只求這個孩子不要一錯再錯,祖宗家法,怎么能說不要就不要,叫天下人如何看待他這個狀元郎。” 劉太妃就幫著擔(dān)憂,似是說與太上皇聽的,“老太君這份慈愛之心,真的叫人動容,江大人還不肯認(rèn)錯嗎?喊一聲外祖母罷還是?!?/br> 江陵心說我喊一聲怕折她的壽,我外婆她老人家活得好好的,正和外公在法意瑞渡蜜月,要是知道了說不得拆了小伙伴的游戲公司,他抓住賈母話中的漏洞,面上泛起一縷清愁,“本朝太/宗皇帝,出身豪門,亦是庶子。到前朝末年,民不聊生,太.宗皇帝揭竿起義,中途有一戰(zhàn)便是攻下沈家所在的玉京,守城宗族對他有三問,太/宗皇帝陣前一一答過,十萬將士面前自請出宗。之后南征北戰(zhàn),終成就一代帝業(yè)。老太君的意思是,天下也不知道私下如何看待太/宗皇帝?太上皇剛才說庶子本就低于嫡出,那緣何本朝開天辟地的乃太/宗,而非他的嫡兄?便是陛下,太后娘娘也并未入主過中宮,難道陛下不比那殘暴施虐的廢太子英明?” 不得不說,長得好看就是占便宜,饒是太上皇不喜歡他,初時也有些動容。 賈母低下頭去,連稱不敢,太上皇聽到最后,不由重重將茶杯砸在江陵腳下,“放肆!竟敢質(zhì)疑朕?” 江陵鎮(zhèn)定立在下頭,任由茶水濺在自己官服上。 今上卻不似他爹暴怒,對此置若罔聞,問道,“你可知是哪三問?” “沈氏族長一問太/宗,可還記得自己姓沈,太/宗笑答尚未年邁,自然記得自己姓名。族長二問太/宗,為何不顧宗族,做這等叛逆之事,太/宗言說百姓疾苦至此,吾輩自當(dāng)先天下之憂而憂,死不足惜。第三問,宗族中說得上話的,悉數(shù)上了城墻,連番質(zhì)問太/宗,此后九泉下,有何面目見列祖列宗?!苯甑恼Z調(diào)依舊是和尋常一樣,放慢了些速度,仿佛是春日樓頭和人說個應(yīng)景的故事,“太/宗便命親兵送上紙筆,親自寫下兩份出宗文書,一份用弓箭射上城墻交于沈家,一份當(dāng)即焚燒,說是既然他們認(rèn)為沒臉見,便不見了,此后碧落黃泉,兩不相干?!?/br> 要是游戲角色是太/宗,絕對爽到爆,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鐵血政權(quán),一手建立了新王朝。 “說得好?!苯裆洗笮?,“朕每每想起此事,都覺得太.宗皇帝乃真豪杰,不拘泥于世俗?!?/br> 他親爹已然被氣得臉色發(fā)青,但是不能說不好,要是傳出去被宗親聽到,又是一番風(fēng)波。 “如今正是用人之際,正要你這樣的人才。泥潭似的宗族反而容易埋沒你,今日只是閑話幾句,說個古罷了,英雄不問出身,若是不信你,朕也不會讓你去明德院給太子同諸皇子講學(xué)?!苯裆纤尖馄逃值溃叭缃窕首硬欢?,擬旨,召諸公卿世家的適齡子孫進宮念書,學(xué)一學(xué)什么是德?!?/br> 自有翰林院的秘寫旨意,江陵道,“陛下隆恩,人人向往,然則公卿子弟人數(shù)眾多,只怕明德院容不下,臣斗膽,請陛下定下人數(shù)。” “每家限一人,不論嫡庶,且得先考校了功課方可?!苯裆系溃杂X歪樓,將話題轉(zhuǎn)回賈母身上,“到此時,老太君對江大人可還有異議?” 賈母想著憑宮里的賢德妃,說不得能給賈寶玉活動個名額,和皇子一起念書可不是一般的恩典,哪回伴讀不是撞破頭,只是她想就這樣揭過去,劉太妃卻在一旁虎視眈眈的,只得強打精神,維持著不失態(tài)道,“老身武將人家,雖聽不懂江大人這些個說古,對太.宗皇帝的敬畏也是不少的。只是江大人年紀(jì)還輕,出了這等事,也無人照顧,往后有個親事,難道也自己cao持?雖出了宗,可到底江賈氏還是他嫡母,他還流著江家的血,當(dāng)作普通親戚來往如何?” “老太君對江大人真真是慈愛,就是親生的外祖母也不過如此了?!眲⑻r給她點了個贊。 江陵長嘆,“圣人說,以德報怨,可以報德,臣只愿此生都不與賈家打交道,老太君若要逼迫至此,還請陛下革除臣的功名,貶臣為庶民?!?/br> 今上前段時日剛剛被盛寵下的母子倆聯(lián)手來了個貶為庶民的以退為進,堪堪發(fā)揮影帝功力才糊弄過去,這會兒又來一個自請的,難免有些頭疼,“就事論事,動不動就不做官了,朕點了你當(dāng)狀元是瞧你好看不成?” 江陵自覺確實是挺好看的,繼續(xù)嘆道,“臣方到京城便到賈府拜訪,小廝嘲笑臣寒酸,字字句句、歷歷在目,故而不敢高攀親戚,不想老太君待我走后,忽然想起來了,將我叫回去好一番訓(xùn)斥,疾言厲色,狂風(fēng)暴雨不為過?,F(xiàn)今臣得了陛下恩典,老太君就來關(guān)懷備至了,說實話,臣不敢信,也不能信。前倨后恭,老太君作何解?至于親事,臣到時候請陛下做主便是?!?/br> 雖然小殿下肯定不要你做主,暫且糊弄糊弄,到時候提親說不得皇貴妃也不抵用,得親自和小殿下提親才是。 也不知道消氣沒有,穿襪子沒有,喜歡不喜歡那海棠酥。 太上皇雖然顧念老臣,但也顧著逝去的榮國公,賈母如何,他還真不放在心上,不然得成了作風(fēng)問題,因此緩過氣來,也不聽今上說話,便拂袖而去。 他認(rèn)為自己甩了親爹的派頭,給了今上臉色,今上卻感是送瘟神,不管用的是什么表情,走了就成。 劉太妃自然也跟著走了,太后坐在一旁半點存在感沒有,見賈母尷尬地獨坐下頭,她溫和地道,“老太君跟本宮去鳳藻宮看看賢德妃,自打她進宮還未見過罷?本想等她晉封里過后再召見賈家女眷的,恰好你今天來了,便去瞧瞧,皇后那里不打緊,有本宮在。” 最后剩了江陵和今上二人,今上道,“好大的膽子,對太上皇不敬,別說罷官,朕就是拉你下去砍了也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