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反派白月光[快穿] 第2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越年代文當懶漢、我在紅樓當jian臣、[綜]阿卡漢姆粉絲團系統(tǒng)、快穿之我和你的所有世界、清穿之齊妃的躺贏路、穿進游戲談戀愛、心頭rou(雙重生)、[綜]一舞霓裳、[綜漫]每個式神都是我、錦鯉成精[娛樂圈] 強推完結+番外
他知道,但他還是習慣性轉頭看向?qū)W校院墻一側。 墻邊有從學校里面學生出來的大樹的枝葉,剛好形成了一片樹蔭,樹蔭下面站了個人。 穿著身白襯衫,襯衫長袖隨意挽至手肘,站在樹蔭里的人看了過來,淺淡瞳孔映著斑駁陽光,一如既往揮了下手,喊了聲: “周小開。” 從隆冬到初春再入夏,從墻里伸出的樹枝掉完了所有葉片,帶上雪,之后冒出嫩芽,現(xiàn)在又長出了可以遮擋太陽的綠葉。 站在樹下的人從戴著圍巾變成了薄外套,再到現(xiàn)在的襯衫,唯一沒變的大概就是每次看過來時臉上都帶著笑。 周開霽動作先是一頓,之后腳步逐漸加快,到最后穿過人群小跑過去,藍白校服帶起一陣風,碎發(fā)也跟著向后揚去,飛撲過去,一把抱住了站在樹蔭下的人。 陽光熱烈,青年張揚。 高中生比之前還要高了些,也經(jīng)常在運動,身體不再像最開始那樣單薄,陳落松接住了人,被帶著向后退了兩步。 他笑著拍了一下人后背,說:“考完了這么開心?” 周開霽抱著人,眼睛瞇起,鼻間是熟悉的好聞味道,臉上帶著止不住的笑,含糊應了聲。 李華幾個人晚一些出的校門,先是和父母進行了一場友好見面,之后聚頭,在人群里搜尋著,終于看到了站在人群之外的人。 他們走過去的時候,又看到了被周開霽擋著的人,十分自然地喊了聲“陳哥”。 他們過來倒沒啥事,只是說一聲他們先去買東西,下午的時候再來。已經(jīng)去過幾次,他們甚至已經(jīng)記得路,不再需要人去公交車站接了。 陳落松說好。 李華幾個人于是又各自回去了。 陳落松帶著高中生上車回家。 車里開著冷氣,進來后就涼快了下來。周開霽轉頭問身邊的人:“陳哥今天不去上班了嗎?” 陳落松說不去。 周開霽轉過頭笑了下。 他回到別墅后笑容就滯凝了。 因為剛好有時間,所以今天中午陳秘書下廚,并且在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對方已經(jīng)穿上了圍裙,事情沒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下午時候,在太陽徹底落下前,幾個準大學生拎著大包小包來到了別墅。 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總覺得周開霽氣色看上去沒上午那樣好,像是經(jīng)過了什么摧殘一樣。 應該是錯覺。 他們這次已經(jīng)自己準備好了所有東西,不需要其他人再費心。管家想著送飲料和水果上去,陳落松站在一邊,笑著說不用。 不需要再多添什么,李華幾個人花了整整半個下午挑的東西已經(jīng)完全足夠。 照例拿出小零食和一眾好久沒有見過光的紙牌后,在自己用嘴配的bgm聲中,李華打開了最后一個也是最沉的一個口袋。 他們今天下午買了幾瓶酒,終于用酒取代了之前的果汁。 幾個人擺弄著零食和紙牌,滿面紅光,還沒開始喝,看上去已經(jīng)開始醉了。 紙牌過了幾輪,酒也喝了幾瓶,其他人歪歪倒倒,唯一一個沒喝的周開霽站起,去拿過放在書桌上的水杯。 水杯是空的,水壺里的水也沒了,他拿著水杯往房間門口走,說:“我去拿水上來。” ——他的腳被人拖住了。 眼疾手快拖住人的李華扒拉著人腿的手完全不帶松,另一只手遞過一瓶酒。 周開霽垂眼看他。 李華費了半天的勁,終于把手里的酒推銷出去了。 酒推銷出去了,牌輸了,輸家下場,他于是只能和也輸了的大兄弟跑一邊去玩兩人版紙牌連連看。 他甚至連紙牌連連看都沒能贏大兄弟。 重新擺好牌陣的時候,大兄弟環(huán)視一周,咦了聲:“周……嗝,不見了?!?/br> 李華聞言也巡視一周,人沒在,房間門開了一條縫,應該是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出房間了。 他先是一頓,之后又重新放松下來,說沒事:“他長著一張喝不醉的臉。” 大兄弟覺得十分有道理,認同道:“就算醉了他酒品應該也挺好?!?/br> 李華說:“至少不會追著人啃?!?/br> 話一說完,他和大兄弟都沒忍住笑了下。 房間外,已經(jīng)過了平時睡覺的點,別墅里的燈大多都關上了,樓梯上的燈還亮著,映亮在樓梯上緩慢下移的人影輪廓。 一手拿著水杯,樓梯上的人撐著墻走完了最后一步階梯,搖晃著走上走廊。 “砰——” 扶著墻的人沒能站穩(wěn),手上的水杯掉下,落在了地毯上,還十分有彈性地蹦了下,杯沿折射出從門縫里透出的光亮。 之后光亮擴大,房間門打開了。 介于陰暗和光亮之間,剛開門的人還來不及反應,身上猛地一重。 第23章 歧途少年(二十三) 下午的時候出去了一趟,身上出了汗,晚上有時間,所以陳落松又去洗了個澡,剛洗完澡出來就聽到門口傳來響動。 像是什么掉落的聲音。 他打開門,還沒來得及看到掉在地上的是什么東西,一側人影靠近,身上猛地一重。 是原本應該還在樓上和幾個同學一起的的周小雞。 很重,看著不像是能夠自己站立的樣子。鼻間聞到了酒味,陳落松一手撐著門框,一手扶著身上的人,問:“你喝了多少?” 他這個問題很顯然是白搭,身上人已經(jīng)聽不懂他的話,臉埋在他脖子邊,悶聲悶氣像是在說什么,但肯定不是在回答他的問題。 沒有多余的手去關上門,陳落松扶著身上的人往后慢慢走,走到書桌邊的時候準備把人放在椅子上。 還沒來得及動作,撐著桌面的手的手腕一緊,他失去唯一的支撐,仰頭倒在了書桌桌面上,碎發(fā)鋪散開來。 就在旁邊,還有之前的堆疊的文件和中間混雜著的高中生的試卷,安靜彰顯著存在。 身上的人像是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造成的事情,還低著頭聞聞嗅嗅。 “沒有……煙味?!?/br> 陳落松看著對方隱約有些渙散的瞳孔,說:“周小開,先起來?!?/br> 身上的人沒有起來,反而又一埋頭。 肩膀處傳來略微的痛感。 —— 一場聚會,玩到后半段的時候場面已經(jīng)開始失控,各種游戲規(guī)則紛紛被破壞,紙牌游戲變成了搶牌游戲,買來的酒全成了空瓶空罐。 一片混亂的時候,李華搖晃著站起來,從已經(jīng)倒下的人身上跨過,走向廁所的位置,伸手推開廁所門。 ——然后和里面的大兄弟進行無聲對視。 大兄弟揮了下手里的紙,說:“這里已經(jīng)滿員了?!?/br> “……” 怒罵了一聲這個人上廁所不關門的行徑,李華又原路返回。 不知道是因為太累還是喝了酒,很困,還很想上廁所。 重新跨過躺在地上的人,李華推開房間門,借著零星的印象,游魂一樣扶著墻下樓。 上面的其他地方他沒去過,但他記得下面是有廁所的,只是位置記不太清。 下樓的時候,耳邊聽到隱約的說話聲,他順著走過去,看到了被房間的光照亮的走廊,和走廊上的水杯。 走過去彎腰撿起水杯,聽到從一邊傳來的動靜,他一轉頭,已經(jīng)模糊的視線隱隱看到兩個人影。 “……” 剛撿起的水杯又掉下了。他機械地往前走,又機械地上了廁所,機械地回到了樓上,然后躺下。 熱鬧了大半晚上的房間終于安靜了下來。 第二天早上,所有人是被鬧鐘叫醒來的。 有人考完了還忘了關鬧鐘,手機準時在平時起床的時間響起,聲音十分之巨大,把所有人都叫了起來。 李華也醒了下,醒來看到天還很黑,房間里的燈也和昨晚一樣亮著。 ……昨晚! 他猛地坐起,結果看到了完好放在桌上的水杯,也看到了安靜躺在床上的周開霽,頓時松了口氣,鬧鐘已經(jīng)關掉,他又跟著其他人一起安詳躺下。 等到一堆人再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大亮。 醒來的時候,他們第一眼面對的就是昨晚創(chuàng)造的狼藉,并且從已經(jīng)洗漱好的周開霽這里知道等會兒會有上來打掃的人。 這片狼藉多少不太適合見人,打掃的人也不行。醒來就開始進行勞動,幾個人充分發(fā)揮人的主觀能動性,把房間收拾得還像那么個樣子,擦了把辛勤的汗水。 把最后一點垃圾扔進垃圾桶里,有人看到李華眼底下的青黑和顯而易見的疲憊,問:“每次都讓人幫忙寫信的,你怎么看著不太對?” “昨晚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崩钊A睜著一雙眼睛說,“幸好只是個夢?!?/br> 大兄弟問他:“你夢到什么了?” 他說:“我夢到周開霽在樓下啃人?!?/br> 其他人都笑了,他也跟著笑了下。 杯子還在,周開霽人也在這,應該無疑是個夢。 當事人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但并不過多在意,只說:“早飯已經(jīng)準備好了。” 和做了奇怪的夢的人相比,他昨天看上去休息得不錯,至少看著跟平時沒兩樣,氣色甚至比昨天下午還要好些。 大兄弟好奇問他:“你還記得喝酒之后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