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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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上下,只有薄薄一層的皮膚兜住一副快要散架的骨頭,說不上的怪異,像硬生生給生物實驗室里的骷髏骨架套上一層皮一樣。 江嘉能在被俘虜了三年的第五星人身上看過這種狀態(tài)。 她是一位母親,實在無法想象父母對孩子如此下死手,而且還是生理結(jié)構(gòu)上脆弱的omega。 醫(yī)生看著片子,問:“腳踝,之前骨折過嗎?” 岑真白左手抓著右手手臂,有些茫然的:“什么?” 醫(yī)生沉默幾秒,點了點頭,同江嘉能道:“主任,現(xiàn)在都是皮外傷,但我看之前的骨折后續(xù)恢復得不是很好,家用的儀器不夠醫(yī)院的精準,建議還是再去拍個片看看?!?/br> 江嘉能說好,“明天就去。” 檢查完,兩個omega從房間出來,江嘉能本想和岑真白聊下天,互相了解一下對方。 她能感覺到omega身上的那股驚弓之鳥氣息,他們對omega知曉得徹徹底底,可omega對他們什么都不知道。 這一個星期,岑真白應(yīng)該過得非常沒有安全感。 可料想不到,意外永遠比計劃來得更快。 從二樓到客廳,某一個瞬間,他們的腳步不約而同地猛然一停。 因為他們同時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alpha信息素猛地炸裂開來,猶如海嘯般一般吞噬了整個別墅。 alpha釋放信息素是循環(huán)漸進的,像這種濃度在幾秒內(nèi)飆升超80%的,代表alpha已經(jīng)無法控制了。 江嘉能看著還行,只是皺了皺眉。 可岑真白已經(jīng)都點站不穩(wěn)了,他握著自己的脖子,喘不上氣,像是有個塑料袋套在他的頭上。 江嘉能看情況不對,連忙拿來阻隔器幫岑真白戴上,覆蓋了后者的腺體與口鼻。 濃煙滾滾瞬間變?yōu)榍逍驴諝?,岑真白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冷汗都出來了?/br> alpha釋放少量信息素,是試探。適量,是勾引。過量,是強迫發(fā)情。 正常情況下,岑真白應(yīng)該覺得這個味道很好聞才對,像春藥一樣,他會失去理智,身體會發(fā)軟,內(nèi)部會變得泥濘,本能會控制不住地去找這個alpha。 但現(xiàn)在不對。 霍仰很抗拒他,信息素里邊全是“壓制”與“厭惡”,直接導致了他的反應(yīng)也不對。 “霍仰發(fā)病了,”江嘉能道,“和我來?!?/br> 岑真白沒有多少猶豫就點了頭,爽快程度讓江嘉能都意外了下。 推開房門,饒是帶著阻隔器的岑真白,都能聞到那股強勁的味道。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霍仰的信息素這么告訴他。 房間很大,兩人最后在床邊找到了alpha,霍仰指尖緊緊抓著床單,手臂青筋暴起,銜接的那一塊布料已經(jīng)被撕扯爛了。 岑真白還注意到,alpha的腺體處像是中毒了,一塊像淤血一般的東西團在中間,很多黑紅黑紅的血絲順著往外,消失在衣服底下。 似乎是感覺到有人靠近,霍仰“唰”地抬起頭,狠狠盯過來,他前額的發(fā)梢有點濕。 明明還未成年,可渾身的氣勢已經(jīng)把常年住在炮火中的霍啟的學了個七七八八,此刻極像一個雙手沾滿了血的瘋狂殺人魔。 江嘉能知道年輕一代的小孩壓根不相信什么高匹配度,就比如霍仰,總覺得自己能壓過本能。 她把門關(guān)上,對omega道:“我待會要解開你腺體上的阻隔器,你盡量忍耐一下,受不住了就和我說,好嗎?!?/br> 霍仰原本感覺自己在被火燒,痛,哪里都在痛,那把火沿著衣服燒掉了他的皮膚,吞噬他的內(nèi)臟,他甚至聞到了自己皮rou被燒焦的味道,聽到骨頭崩裂的霹靂啪啦聲響。 就這么燒了二十分鐘。 可忽然,他被一盆冰水劈頭蓋臉地澆了下來。 火滅了。 緊接著,他被放進了一浴缸冰水里,隨著浸泡,身上的痛感漸漸消失了。 一陣暈乎后,一團暖乎乎的云朝他擁過來,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被包裹著,他手腳發(fā)軟,舒服得眼睛都要閉上了,美妙又放松。 不夠……但還不夠。 霍仰掙扎著,扭曲著,咬牙往前邊去。 那里,他能感覺到,那里更舒服,舒服得能讓他想死掉…… 不知過了多久,霍仰終于恢復了一點神智,眼前的三重重影緩慢向中間靠攏,他定了定視線,看到了站得很近的江嘉能和……瞳孔右移,那個omega。 哦,不是他們站得很近,而是他的身體掙扎著想要靠近omega,已經(jīng)從房間的最遠處,挪到了伸長手臂就能抓住的距離。 手腳也開始有了知覺,霍仰此刻確切地感受到,他的信息素正源源不斷地被勾著往外冒,迫不及待地沖出來,要和那個omega的信息素融合。 從小學開始,就有專門的老師教alpha和omega如何控制信息素,霍仰從來是做得最好,更不用說他每到暑假,就會被霍啟拎去軍隊跟著一起訓練,同吃同住,可其他士兵從頭到尾都沒聞到過他的信息素味道。 但此刻,無論霍仰怎么壓制,怎么命令自己的信息素滾回腺體去,都毫無用處。 他喘著粗氣,眼睛發(fā)紅。危險,霍仰只覺得危險。 這個人什么都沒做,只是釋放了一點信息素,就能讓他丟盔棄甲,失去任何自保和攻擊的能力。 岑真白也不好受,他死死掐著自己的手指,強撐起眼皮不讓自己暈過去,強烈的alpha信息素壓得他肩膀都低了好幾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