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也死不了[快穿]_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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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欽還在睡,顧言之沒叫他,只是稍微收拾了,小心機地弄出了些聲響,待床上的姜欽睫毛顫動即將睜眼之時就匆匆出了房間,自己出去恭迎小侯爺。 之前不知兩人是什么關(guān)系,他心里沒底兒尚且能將這年少的小侯爺給氣了個倒仰,現(xiàn)在心里有了譜,顧言之自然更加沒什么可怕的。 當(dāng)然他也不是為了要去被興師問罪的,顧言之早就有了自己的計劃。 ——既然已經(jīng)找到自己老攻了,他當(dāng)然不能再忍受姜欽身邊還有別的男人。 睡了一覺他身上在洞xue和船艙中造成的不適已經(jīng)消除得七七八八,倒是身上的衣服還是那一身,出于很多原因顧言之還不打算脫了它,便就穿著大大方方去見蘇公子。 來到將軍府的會客前廳,小侯爺正在喝茶,姜管家就殷勤地侯在一旁,正在給他匯報昨夜的情況。 “荒唐!”顧言之人還沒進去,就聽見蘇佑霖砸杯子的聲音。 茶杯被他狠狠地投擲出去,碎成數(shù)瓣,炸裂的碎片正落在顧言之腳邊的不遠(yuǎn)處,茶水四溢。 “殿下傷成那樣你不讓大夫進去看看?你腦子里都是怎么想的!”蘇佑霖并未發(fā)現(xiàn)顧言之已經(jīng)到了,他大聲呵斥著大管家,儼然就像他已是這府中的半個主人一樣。 “是那位公子……殿下不準(zhǔn)人進去瞧,小的也沒有辦法?!贝蠊芗绎@然也將他認(rèn)成了自己的主子,完全不介意對方動作和語氣,反而低聲下氣地解釋。 “殿下怎可這般任性!”蘇佑霖也知道姜欽決定的事誰說都沒有用,他站起來嘆氣,語氣稍稍緩和:“先帶我去見見他罷?!?/br> 說完,他一抬頭,正看見站在門前,一襲妓子衣裳的顧言之。 原本聽說這個人將管家大夫和一眾武將都攔在了門外與殿下獨處,殿下竟也依著他,蘇佑霖就氣得一夜沒睡,要不是因為姜欽在御前出言惹怒了圣駕,皇上還沒松口他爹也不敢放他出來與之親近,蘇佑霖早就跑過來教訓(xùn)這小蹄子一頓了! 現(xiàn)在倒好,還沒等自己去抓這人就主動撞了上來,也免去了他的許多麻煩! 他當(dāng)即冷笑一聲道:“來人,把這個意圖謀害六皇子、當(dāng)朝將軍的人拖下去亂杖打死!” 一聲令下,他那些隨從小廝們便圍了上了,抬手就要去押顧言之。 “等等?!鳖櫻灾⒉豢謶?,他聲音沉穩(wěn)表情鎮(zhèn)定,那種屬于上位者才有的氣勢又放了出來,叫蘇佑霖手下那幫兇神惡煞地武夫下手之時不約而同地出現(xiàn)了一絲遲疑。 竟沒有人敢觸碰他,哪怕僅是一片衣角。 顧言之長身玉立地站在那里,表情閑適地隨意甩了甩自己的衣袖:“蘇公子要叫人拿我我理解,只是這理由……是不是未免太牽強了一些?我何時要謀害殿下了?” 他說著,抬步邁過地上的破碎茶碗,竟主動邁進屋來。 蘇佑霖本能覺得這個人很危險,就算對方身形十分清瘦,明顯一副不會武的文人樣子,不知為何會令人心生忌憚。但見這人不僅不向外逃走反而還向內(nèi)走,自投羅網(wǎng),他的表情便又好了一些,隱隱有著一種勢在必得。 到底是六殿下的人,他也不好做出真把人打死這樣的事,不好交代,但打折兩條腿順道劃花臉,到時候就算姜欽心里不痛快,想必也不會為了這個被廢了的妓子追究什么…… 蘇佑霖說:“狐媚惑主,延誤了殿下治傷的時機,還說你不是存心謀害!” 他多少能夠體會到青年對于姜欽來說的不同,清楚等殿下醒了以后自己再想有什么動作便不那么容易了,于是不再延誤時間,當(dāng)下沖他府中家丁喊道:“都愣著做什么?還不快把他給我拖出去打!” 顧言之不吭聲了,就站在那里巋然不動,由著小侯爺?shù)娜藢⑺铣鋈ァ?/br> 他表現(xiàn)的十分順從,仿佛知道自己是在劫難逃,死了心。 但待走到門口之時眼角余光忽然瞥見一個高大健氣的rou色身影正邁著大步向這邊走過來,便猛地掙扎起來,原本一副認(rèn)命的模樣變成了神色驚慌、委屈無助的樣子,嘴里還不忘喊著:“小侯爺你怎么這般詬陷于我,我從未有要謀害殿下的意圖!” “你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會離開殿下的!你休想得逞!”越喊嗓門越高,恨不得震的全府的人都能聽到。 蘇佑霖眉頭一皺,他看不到外頭的情勢,也完全預(yù)料不到受了那么重的傷的姜欽這么快就能下床了,他不客氣地冷笑道:“一個妓子而已,還以為自己能翻天不成?等會兒刮花了你的臉,看姜欽還會不會護著你!” 不僅能自己爬起來,六殿下還能跑,他也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了青年,登時腳下虎虎生風(fēng)地向顧言之那邊兒跑了過來,人還未至,就聽見青年聲音凄厲的呼喊聲,他不禁心上一痛,哪兒知道這時候就聽見蘇佑霖?fù)P言要劃花宋仁賢臉的話,姜欽登時大怒。 他暴喝一聲,運功提氣飛身上前,一腳就將鉗制著宋仁賢的兩個人踹翻,于此同時將人一拉,狠狠地按進了自己懷里。 屋內(nèi)蘇佑霖聽見動靜趕了出來,難以置信地看著正出現(xiàn)在院中、渾身赤條條只裹著紗布的姜欽。 陽光打在處于少年和青年臨界點的男人的身上,小麥色的肌膚,流暢而又明顯的肌rou曲線,讓這位年紀(jì)輕輕的少年將軍看起來更加雄姿昂然,英俊到了極致。 如果他不是將一身黑紗的青年狠狠護在懷中…… 等等!殿下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蘇佑霖猛地回神,便對上了姜欽的一雙猩紅而又兇狠的眼眸。 幾乎在看見這雙眼睛的同時蘇佑霖就渾身發(fā)僵,不由遍體生寒。 目光兇狠地看著向來十分肆意妄為的小侯爺一眼,姜欽將目光轉(zhuǎn)到了顧言之身上,上上下下地檢查道:“你沒事吧?誰準(zhǔn)你不經(jīng)過我的允許,私自離開我的身邊的!” 顧言之被他緊緊勒在懷里,勉強抬起頭,旁的什么都沒說,只是可憐兮兮地喚了一聲:“相公……” 此時無聲勝有聲。 姜欽被這一聲“相公”叫的三魂七魄都險些離體了! 就是這一聲輕喚,要他渾身血液都爭先恐后地向胸腔中的那一顆“砰砰”心臟中涌進去,又一瞬間迸散開來,散布到四肢百骸,全身上下都如暖流洇洇地流淌而過,散布著暖意。 他震驚外加驚喜地低頭看著青年,儼然沒想到不過一夜過去,宋仁賢竟然已經(jīng)這么上道,連稱呼都變了。 但姜欽無疑是相當(dāng)受用的。 甚至如果現(xiàn)在不是大庭廣眾,他真想將青年這一身扒下來,好好履行下相公的責(zé)任…… 不過…… 姜欽又看了他一眼,忽然問道:“你怎么還穿著這身衣服?” 這邊動靜鬧得不小,不少下人包括發(fā)現(xiàn)殿下已經(jīng)可以下地行走并一路找到這里來,便隱隱覺得事情要壞準(zhǔn)備裝死的管家都在悄悄地打量著這里的情況。就只見他們殿下將青年攬在懷里便不撒手了,不僅沒有怪罪他在稱呼上的不敬,反而還把重點放在了衣服上。 蘇佑霖臉色一變在變,他原本還擔(dān)心姜欽的怪罪,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徹底被遺忘在了一邊,擔(dān)憂變成了徹底的惱羞成怒,小侯爺?shù)哪抗饪雌饋砗薏坏靡獨⑷恕?/br> 顧言之對這一切卻熟視無睹。 大昌的天氣熱,這套衣服雖然還算干凈,但被拐著習(xí)慣潔凈的顧言之對這已經(jīng)穿過一天的衣服還是有點嫌棄。 之所以又穿了這身衣服除了因為自己是被姜欽掠過來了身邊兒沒有細(xì)軟更沒有換洗的衣裳以外,更因為他這人記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