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br>
    兩人又再次應(yīng)了一聲。

    戈瓦爾讓他們退下，燼回頭看了一眼尸體，臉色并不好看。

    “反叛軍的首領(lǐng)灰狼是一個非常暴躁的人，”謝晉坐上飛船，設(shè)定好路線之后，對燼說，“我在軍校念書的時候看過他的事跡，由他統(tǒng)治的反叛軍毫不在乎同伴的死活，每次都是大規(guī)模的轟炸，這樣的反叛軍還能繼續(xù)下去實在是一個很神奇的事情，甚至民間有一部分人還很推崇他們，希望他們?nèi)〈实劢⑿碌闹刃?。?/br>
    謝晉又說：“但其實如果仔細(xì)觀察就會發(fā)現(xiàn)，灰狼選擇轟炸的地方都很寬闊，一般少有人居住，他們扎營的地方都是一些難民營?！?/br>
    燼接了一句：“也許灰狼并不是我們看到的那么魯莽?！?/br>
    謝晉淡淡應(yīng)了一句：“也許吧。但這次動手是他們愚蠢了，主動暴露自己，而且我發(fā)現(xiàn)，最近反叛軍的行為也越來越蠢了，就好像忽然得到了什么甜頭的孩子，忽然開始吹噓自己那丁點能耐，看著都有些可笑?！?/br>
    燼：“……”

    謝晉說：“有個成語叫欲蓋彌彰，是么？”

    第80章：身份

    飛船內(nèi)充盈著一股詭異的安靜，謝晉沒有繼續(xù)說下去，燼也沒有選擇反駁，兩人都陷入了一種心知肚明的寂靜。

    飛船滑入車流，謝晉按了屏蔽信號，外界就無法偷聽到他們之間的談話。

    他看了燼一眼，點開了飛船內(nèi)音樂，一首悠揚的田園風(fēng)樂曲放完，謝晉問道：“想好了嗎？”

    燼：“我……”

    謝晉輕笑：“看來還是需要點別的?！?/br>
    他再次按開音箱，這次響起的不是什么音樂，而是足以讓燼絕望的東西。

    “過河拆橋未免惹人懷疑?！?/br>
    “不著急……我們籌謀了那么久不在乎這么一會兒。”

    燼：“……”

    聲音停住，謝晉又播放了另一段聲音。

    “你在看什么？那邊……”

    “不要亂動，小心被發(fā)現(xiàn)?！?/br>
    聲音再次停住，謝晉打開投影，將一段聲波對比投放在燼的面前：“還需要更多的證據(jù)嗎？那個陰影里的是人，你發(fā)現(xiàn)了我的存在，然后讓陰影里我沒看見的另一個人取代了你，你則來到我身邊，假裝剛剛過來?！?/br>
    “你身上……”燼意外地問，“怎么會帶著聲音采集器？”

    “最近身邊疑點太多，”謝晉說，“不得不謹(jǐn)慎點，你沒有想向我坦白的？”

    燼：“……”

    燼深吸一口氣，選擇了妥協(xié)，他靠在椅背上，說：“在坦白之前，我要先告訴你一些事情。”

    “希望你坦白的是我想聽的?！?/br>
    “特克斯人?！?/br>
    謝晉的臉色沉了下來：“說下去?！?/br>
    “我在你之前聯(lián)系過海拉星的敲門人，你找的敲門人先把消息給了我，讓我知道了有關(guān)BR的真正意義，還有那顆所謂死亡的星球，后來，我得到了戈瓦爾的那本手記，得知了他一些實驗內(nèi)容?！?/br>
    “謝晉，”燼說，“還記得我們在克雷姆星遇到的那個仿人類體嗎？”

    “記得?！?/br>
    “他是戈瓦爾實驗計劃的失敗品。弗洛克斯在波薩星有著長達(dá)五十年的人體實驗。我們所謂的特克斯人其實并不是存活于每個星球之間的基因優(yōu)化變異者，而是克雷姆星的原住民。五十多年前，弗洛克斯征服了克雷姆星，拘捕了所有的特克斯人，將他們送到波薩星，開始了永無天日的人體實驗?！?/br>
    “具體的實驗內(nèi)容我還不清楚，但他們的目的是制造一支戰(zhàn)爭軍團(tuán)來滿足弗洛克斯征服的野心，但后來，他們發(fā)現(xiàn)必須通過自然結(jié)合才能保住特克斯人的優(yōu)化基因，淘汰了那些仿人類體，選擇自然結(jié)合。你——”

    燼沉默片刻，說：“你是最優(yōu)秀的實驗樣本，也是他們這一批的希望?！?/br>
    他盯著謝晉的眼睛，關(guān)注著謝晉的情緒變化：“你是克雷姆星人，皇帝剿滅了你的母性，抓捕了你所有的族人，在他們身上獲取基因，制造仿人類體，開始了一次又一次慘無人道的實驗。你不應(yīng)該向帝國效忠，更不應(yīng)該向弗洛克斯效忠?！?/br>
    謝晉陷入了沉默，這些與他所查到的內(nèi)容不謀而合，燼并不是在說謊，他早就料到真相會是這樣，在燼說出來的時候還是有些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