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晉：“……”

    謝晉盯著那個核心，微微瞇了眼，核心上纏繞著的精神力忽然繃緊然后迅速后退，瑟縮成一團并努力地向遠離謝晉的地方跳去。

    謝晉收起壓迫性的精神力，對萊姆說：“養(yǎng)得不錯。”

    “當然，”萊姆頗為得意地捧起那一團核心，說，“我剛撿回來這個核心的時候它已經(jīng)凝固了，殘留的精神力很快就要逸散，好不容易才救了回來。其實它本身也快到極限了，它原本的主人對它很不好，而且兩人適配度很低，完全是在強行使用，過度消耗讓它內(nèi)核耗損極大，我估計從造出來到自然消亡也就只有五六年。你的蘭斯洛特也差不多這個年齡段吧？正是壯年。”

    “我得多謝你，”謝晉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盒子，打開后，幽藍色的光射了出來，“如果不是你的急救盒，蘭斯洛特可能就要消亡了?！?/br>
    “沒事就好——啊！”萊姆話音未落，忽然驚叫了一聲，被他捧在手中的核心忽然跳了起來，散發(fā)出來的精神力刺了萊姆一下，萊姆忙將核心放入了盒子里。

    謝晉看著盒子：“它還不穩(wěn)定?！?/br>
    “是，”萊姆嘆了口氣，“它是非自然消亡?！?/br>
    謝晉沉默。

    一般來說，機甲的非自然消亡指的就是精神毀滅，對機甲的傷害最大，沒有之一，從帝國建立機甲精神毀滅科以來，沒有機甲逃過精神毀滅的酷刑，死在其上的核心不計其數(shù)。

    “這臺機甲是從精神毀滅中活下來的？”

    “這個不太清楚，”萊姆說，“不過我撿到它的時候它和死了沒什么兩樣了?！?/br>
    謝晉想了想，說：“能看出它原先是什么機甲嗎？”

    “看不出來，”萊姆搖頭，“精神毀滅摧毀了它大部分的記憶數(shù)據(jù)，重造之后它會是另一臺全新的機甲?！?/br>
    謝晉猶豫不決：“大概在四個月前，軍方精神毀滅了機甲極光，我等下把極光的資料發(fā)給你，你對比一下，如果這不是極光——”他看了燼一眼，說，“如果燼同意的話，可以考慮?！?/br>
    萊姆一怔，他沒想到謝晉會將這臺機甲和極光聯(lián)系到一起：“你發(fā)給我也沒用，精神毀滅之后留存的資料沒有能拿來對比的，無論是不是極光，它都已經(jīng)是一臺全新的機甲了，還是說，如果確定它是極光的話，你要將它怎么樣——再一次精神毀滅嗎？”

    “你冷靜一點，”謝晉說，“我并不會拿它怎么樣，當初那場戰(zhàn)爭的確是極光忤逆了主人的命令導致一個軍團全軍覆沒，但我認為，在那種情況下，那是它最好的選擇，更何況，極光原本的主人——”

    “我不關心這些，”萊姆打斷了謝晉的話，“你知道的，我只關心這些機甲的死活。”

    “萊姆，”謝晉長嘆口氣，“是我的錯，我不該提這些?！?/br>
    萊姆頓了下，低了頭：“對不起，謝晉?！?/br>
    謝晉說：“但是我的處境你是明白的，如果這真是極光的話，我會有很大的麻煩。”

    “我知道，”萊姆說，“但是我真的沒辦法查出它是誰，所有資料都銷毀了?！?/br>
    “所以軍方也查不出?！?/br>
    “是，”萊姆堅定地點了點頭，“我查不出來，軍方的也一定查不出來?！?/br>
    “好，”謝晉轉頭看向燼，“你喜歡嗎？萊姆竭力推薦，以它為機甲核心，你可以很快有一臺自己的機甲?！?/br>
    燼斟酌了片刻，問：“你之前說軍方限制使用鈦類金屬，其他的金屬承載得住這樣的核心嗎？”

    “我是說過我不會做違法金屬買賣，那是因為沒有必要買這些金屬，”謝晉似乎很享受這一個瞬間，黑色的瞳孔之中難得的帶了幾分戲謔與調(diào)侃，“我本來就有這些金屬，足夠你打造出一臺新的機甲?！?/br>
    燼：“……”

    謝晉說：“我母親說得對，謝家的孩子不能比別人差?！?/br>
    萊姆哈哈笑著說：“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養(yǎng)了個兒子。”

    謝晉：“……”

    燼：“……”

    兩人同時無語，萊姆一怔，又說：“啊，難道是童養(yǎng)婿？”

    謝晉無奈地打斷萊姆，說：“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問你?！?/br>
    萊姆收起了臉上的不正經(jīng)：“我給你約好了人，晚上六點左右?！?/br>
    “好，”謝晉遞給萊姆一張卡，說，“這些是酬金，你們分一下?！?/br>
    萊姆毫不客氣地收了下來，維護這些機甲需要大量的星際幣。收好后，他隔著謝晉看了一眼燼，問道：“他呢？你要帶著他去？”

    “不帶，他會提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