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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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間,明玨真的就想縱容自己,答應(yīng)他了。 但很快,她站直了身體,用力推開他。程璧沒有防備,被她這一推,踉蹌著退后幾步。 “我、我不能答應(yīng)你?!泵鳙k用手背擦了擦嘴唇,盡管什么都擦不掉。 “我們,就當是一場意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明玨感覺自己好像電視劇里穿上褲子不認人的渣男,把相愛歸類為意外。 他們都知道,這根本不是意外。 明玨快步地走了出去,呂月果然不在原地了。她生氣地跺跺腳,沿著原路找回座位。 遭到拒絕的程璧不惱反笑,在她身后十幾米的地方默默跟著,直到看見她回到室友們的身邊,才轉(zhuǎn)身去尋一同來酒吧的朋友。 呂月的母親打來電話,她情急之下跑到外面去接,生怕母親知道自己偷偷逛酒吧,忘記和其他室友說一聲來接明玨。等她回來時,看見明玨已經(jīng)靠在喬亭肩膀上,半瞇起了眼睛。 “怎么了?這么點度數(shù),不會是醉了吧?”呂月拍拍明玨的臉,被明玨一把揮開,瞪了一眼。 那一眼,真像一只張牙舞爪的小貓,被惹急了,正炸毛呢。 呂月自知理虧,連忙道歉:“好了好了,對不起,我剛剛接電話了,對不起啦?!?/br> “哼?!泵鳙k閉上眼,抱著喬亭的胳膊,不理她。 游姁擔心明玨真的醉了,提議打道回府。正好女孩們的飲料都喝得差不多了,除了呂月和游姁,其他人又對酒吧樂隊興致寥寥,便各自收拾東西起身離場。 明玨沒有醉,攙著喬亭的手臂慢慢走著。 酒吧外的夜風(fēng)將那幾分醉意吹了個干凈,她深呼吸幾下,可程璧的味道卻怎樣都無法驅(qū)散。 一路上,明玨神情恍惚,總是走神。還好朋友們拉著她,不然真有可能坐過站、走錯路。 回到宿舍,游姁給大家泡了蜂蜜茶。明玨喝完之后,大腦徹底恢復(fù)清明。 她縮在被子里給許余發(fā)消息。 明玨:完了完了。 許余: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 接著又是一條:才不到十點,不至于發(fā)生什么吧。 明玨:要是發(fā)生了呢? 許余:我擦?真的睡了? 明玨:……沒有。我剛剛從酒吧回來。 許余:然后呢? 明玨:然后……然后,我被親了…… 許余:?誰家豬拱我白菜了? 明玨:……就,那個男主角…… 許余:?姐們牛逼。這才第二天,這么快就美夢成真了? 明玨:他,他叫我做他女朋友…… 許余:嗯,然后你沒答應(yīng)? 明玨:你怎么知道?? 許余:我猜的??傄跛魂囎樱屗麗鄱坏?,才能念念不忘! 明玨:……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感覺良心收到鞭笞。 許余:想多了。老師怎么了!又沒睡!再說了,等你畢業(yè)也就還有一年多,到時候誰還管得著!國家巴不得你們多生幾個呢! 明玨汗顏。這還沒影兒的事兒呢,怎么就扯到生叁胎了。 許余今晚也喝了幾杯酒,聽到好友和心上人有飛躍式的進展,心里激動不已,以一副過來人的姿態(tài)寬慰她道:“沒事,你放寬心。要是不想答應(yīng),那就再等等。有我在呢,我是你堅強的后盾!莫怕!” 明玨被她逗笑:“好的,謝謝您嘞?!?/br> “客氣?!?/br> 程璧的消息彈了出來,跳到第一。 “睡了嗎?” ……這大半夜的,怎么這句話有點怪怪的。 明玨點開對話框,胡亂打了幾個字母,又一一刪掉。 小脾氣上來了,沒想好怎么回,索性不回。 程璧在那頭笑,知道自己惹小貓生氣了,哄道:“對不起,是我太著急了。我鄭重向你致歉?!?/br> 明玨氣呼呼地回復(fù)了一句:“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干嘛?” 看著不像生氣,像無理取鬧,等著人順毛呢。 程璧自知理虧:“那我也要道歉。清官難斷家務(wù)事,咱們別為難警察同志。” 去你丫的。誰跟你是一家。 明玨沖著手機屏幕揮舞了兩下拳頭,心底暗暗咒罵他。 流氓、色魔、禽獸不如…… “好了,別生氣了。隔著手機我都感覺到你罵我了。” 明玨:? 見小姑娘還是不回復(fù),程璧只好自說自話。 “酒喝了多少?現(xiàn)在醒酒了嗎?有沒有不舒服?” “可以泡點蜂蜜水喝,明天上早課,記得吃早餐。” “下次再去外面上衛(wèi)生間,一定要結(jié)伴同行,不要落單。” “我說認真的,聽到?jīng)]?” 明玨下床喝了口熱水,回來就看見程璧嘮嘮叨叨說了一大堆。 “知道了知道了?!?/br> “那……早點睡吧。晚安?!?/br> “嗯。晚安?!?/br> 過了幾秒,程璧又發(fā):“明天見?!?/br> …… 該死的,這句“明天見”也該死的曖昧。 明玨丟下手機,又氣又笑。 躺了半個多小時怎么也睡不著,睜眼閉眼都是和程璧接吻那一幕。唇齒交纏發(fā)出的聲音、他近在耳邊的喘息聲、身體相貼衣物的摩擦聲……… 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煩!?。?/br> 明玨翻來覆去,隔壁床的黎梓幽幽開口:“絕絕子,你干嘛呢………不會在夢游吧……” 黑暗中,呂月也說:“聽見你翻了很久了,大半夜的,你干啥?又看小說?思春??” 明玨一秒認錯:“不敢不敢,只是你們懂的,每個月都會有那么幾天……” 呂月摁亮床頭小燈,燈光照亮她一雙八卦的眼睛:“怎么?排卵期?性欲暴漲?” “咳咳……”喬亭干咳兩聲,“倒也不必這么直白?!?/br> 呂月說:“直白什么?都是成年人了,說說怎么了?!?/br> 明玨:“可能是吧,生理期還有兩天左右到?!?/br> 呂月躺下,雙手枕在腦后:“嗐,多大點事,想想男人也不違法。想著吧,沒準兒就美夢成真了呢~” 明玨嚇得一個激靈,腦子里又浮現(xiàn)出程璧那張臉…… “不、不聊了,快睡覺?!彼龘u搖頭,把不合時宜的念頭打散,卷過被子,靠墻睡去。 “好呢,晚安姐妹們?!眳卧玛P(guān)上了小臺燈。 “好的,晚安?!?/br> 周一一早,明玨難得地賴床不起。 床簾一掀開,她那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甚是明顯,把黎梓都嚇了一跳。 “我去,你昨晚做賊了?!比我還可怕!”黎梓湊近看,嘖嘖稱奇,“你不會看小說看通宵了吧。” 明玨是宿舍公認的小說達人,每周五和周六都會熬夜看小說,這也不是稀奇的事兒。只是這個學(xué)期課業(yè)繁重,收斂了很多,只偶爾劃水看看,不像大一大二時期那么沉迷。 不過就算是熬夜看小說的時候,也沒看見明玨的黑眼圈像今天這般夸張。 明玨抓了抓雞窩頭,推開黎梓貼過來的臉,苦笑道:“我倒是想看小說呢?!?/br> 呂月壞笑:“夢到男人了?zuoai一晚上?” 喬亭捂住耳朵:“我聾了,我聾了……” 明玨心虛得很,沒敢回答,打了個哈欠蒙混過關(guān),到陽臺上刷牙去了。 時間不算晚,她照舊先去教室了。只是這一路上都有些惴惴不安。 上一個周一,她也是第一個到達教室的人,正巧撞上了程璧和覃許然老師。彼時不覺尷尬,也許是未身在其中。此刻仔細回想,明玨后知后覺,猜測覃許然老師看自己那奇怪的眼神,究竟源于何處。 一個女人對另一個女人的敵意,無非就那幾個原因:男人、金錢、家庭、事業(yè)…… 雖然覃許然對自己還算不上敵意,但偶爾在校園中偶遇,她禮貌打招呼之時,覃許然落在自己臉上的目光隱隱有些復(fù)雜。 就像看不透明玨,又想看透明玨。 明玨刻意放慢腳步,磨磨蹭蹭上樓,足足比往常慢了十分鐘。 然而事與愿違,走進教室的時候,講臺上擺著的課本已經(jīng)說明,程璧比自己到得還要早。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她心想。 她走到座位上坐好,透過教室玻璃窗,遠遠看見程璧手里攥著保溫杯回來,馬上像鴕鳥一樣,趴到了桌子上,把腦袋藏在雙臂之間。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她掩耳盜鈴的樣子,讓剛跨進教室的程璧差點憋不住笑。 抬腕看了看手表,才七點四十分。學(xué)生們最快也要七點五十分才會上來。 既然小姑娘那么怕他,那就更應(yīng)該逗逗。 或許他自己都沒發(fā)覺,對著明玨,他總是一而再、再而叁地起壞心。 他放緩腳步,踱步到她身邊,十分自然地一屁股坐下。 明玨的視線里出現(xiàn)了一雙男士的休閑白鞋,還有他常穿的褲子…… 她暗暗咬唇,皺出一張苦瓜臉——老天爺,救救我吧…… 程璧清了清嗓子,點了點她的胳膊:“再不抬頭,你的舍友們就要來了。” 明玨認命了,不情不愿地坐起來,雙眸幽怨地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男人。 他依舊是萬年不變的白襯衫,簡直像焊死在他身上一樣。不同的是,往常系到領(lǐng)口的扣子,今天居然解開了兩顆,隱隱露出一片腹肌…… 程璧順著她的視線下移,笑著將手放到了第叁顆扣子上,問道:“要不要全部解開,給你看看?” 明玨慌忙移開目光,結(jié)結(jié)巴巴地拒絕:“不、不用了?!?/br> “害羞什么?”他故意挪過來一寸,不解扣子了,伸手過去,掌住了她的腰。 明玨像是觸電一般顫了顫,連忙看了看教室前后門和走廊,確認沒有人,急急地推開他:“你、你,這是教室!” “嗯,我知道?!背惕邓o賴,將臉貼近她的,呼吸輕輕掃在她的額頭上,低聲道,“你親我一下,我就走開?!?/br> “你……”明玨抬頭瞪他,這一眼,險些讓程璧又忍不住吻她。 “快點?!背惕敌?,看了看時間,“還有八分鐘。” 明玨知道他玩兒真的,眼睛一閉,心一橫,湊過去,飛快地在他唇角上親了一下。 嗯,有薄荷牙膏殘留的淡淡清香…… 還沒等她睜開眼,程璧捧住她的臉,臉一偏,攫取住她的紅唇。 明玨雙眸瞪大,小手撐在他肩膀推他,越推,他吻得越深,舌尖探進去,卷走她殘存的理智。她舌尖抗拒著,牙齒和他打架,氣息都亂了,臉頰憋得通紅。 “唔……”明玨看著他近在咫尺的眼睫毛,心里慌亂極了。 二十七歲的人,也會這么不穩(wěn)重嗎? 程璧橫行霸道,得寸進尺,把小姑娘嚇得眼角逼出了眼淚,才戀戀不舍地結(jié)束這個深吻。 他意猶未盡,舔了舔她的唇角:“薄荷味的?!?/br> 說的是她牙膏殘留下來的味道。 明玨推開他,有點生氣了:“程璧!這是教室!你……” 程璧抓住她的手,貼在敞開的衣領(lǐng)處,摸到他身體微微浸出的汗。 “意思是,不是教室,就可以吻你了,是嗎?”他笑起來,眼中若有星辰。 是意氣風(fēng)發(fā)、志得意滿的青年,眸子里裝了她小小的倒影。眼睛彎彎的,很像他的母親。 程璧摸了摸她的腦袋,在她額頭落下輕吻。 “好了,不逗你了。”他說著,用拇指輕輕擦拭她濕潤的嘴唇,“周五晚上,酒吧見?!?/br> 言罷,起身離去。 就在他將將到達講臺處落座,就有其他同學(xué)到了,紛紛和他打招呼。舍友們也來了。 “嗯?玨玨子,你的嘴咋了?”黎梓說,“你涂口紅了?” 呂月看了一眼:“是哎,怎么好像有點腫了?” 明玨故作鎮(zhèn)定,用課本扇風(fēng),撒謊道:“沒,就是有點熱了,剛剛喝了點熱水?!?/br> 黎梓點點頭,讓她快點吃早餐。 整個上午的課程,明玨可謂是如坐針氈。 她從前上課,總是習(xí)慣抬起頭,間或與老師有眼神交流,可以及時跟上老師的進度,不容易走神。但是今天,她就像個犯了錯的小孩,每次撞上程璧的目光,都慌里慌張地瞥開,像極了做賊心虛。 可不就是做賊嗎……教學(xué)重地,兒女私情…… 程璧心底有些后悔,今早還是沒忍住親了她。下次還是要注意些,不能影響小姑娘上課。 不然沒法和兩邊父母交代。 第叁節(jié)課準備下課時,明玨給喬亭發(fā)了條消息。 “室長,我有點不舒服,一會兒下課先回宿舍上個洗手間,你幫我問問老師課后作業(yè)可以嗎?” 喬亭看了看信息,給她個“OK”的手勢。 明玨感激地點點頭。 下課鈴聲一響,同學(xué)們陸續(xù)收拾東西。 程璧呡了一口熱水,視線越過前叁排的學(xué)生,時不時掃一眼明玨。 但兩分鐘過去了,當程璧再次抬起頭,發(fā)現(xiàn)明玨早就溜之大吉了。學(xué)習(xí)委員喬亭走上講臺,禮貌地詢問程璧本周的學(xué)科作業(yè)。 程璧知道小姑娘故意躲著他,只笑笑,便和喬亭溝通起來。 等學(xué)生都走了,他給明玨發(fā)了條消息:“躲什么?” 明玨沒回。 看來是真的惹惱了。 程璧:“周五,酒吧,記得?!?/br> 明玨氣急敗壞,打字的手戳著屏幕,像狠狠戳他腦瓜子:“不聽不聽,王八念經(jīng)?!?/br> 程璧失笑,覺得小貓炸毛的樣子可愛極了。 “你來,有驚喜。” “不來,周四的課,躲不掉?!?/br> 明玨咬牙切齒:“無賴?!?/br> “對。所以你最好是來?!?/br> “……幾點?!彼龥]骨氣地投降了。 “傍晚七點到就好。” 明玨收起手機,沒再回復(fù)。 她已經(jīng)開始為周四的自己感到不安了。 結(jié)果到了周四那天,來的是周謙老師。原來程璧本周四要到外校交流學(xué)習(xí),早就和他通過氣,來代課一上午。 明玨松了口氣,心底暗暗唾罵程璧——這人看著謙謙君子,一肚子壞心眼??! 他絕對是故意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