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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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怡情做夢了,在夢里自己的xiaoxue一直流水,瘙癢難耐,哀求著想被填滿,而罪魁禍?zhǔn)拙谷辉谟蒙囝^仔細(xì)舔著她的腳,yin水越流越多,男生還使壞地開口讓她求他。 羞愧地從夢中驚醒,夢里的罪魁禍?zhǔn)滋稍谒磉?,睡眼惺忪地問:“怎么啦??/br> 總不能說我夢見你舔我腳吧?! “都怪你!”陳怡情紅著臉背過身去。 沉清夷從背后環(huán)抱了上來,道:“嗯,都怪我?!?/br> 屋外的陽光透過窗簾灑了進來,照在兩人身上,陳怡情伸手去接。 “今年過年好熱,我還是喜歡小的時候,那時候東舟還會下雪,我就在家里的雪地里漫山遍野地跑?!彼p輕嘆了口氣,“可惜好久都沒下雪了?!?/br> 沉清夷用鼻子磨蹭著她的后頸,問:“mama幾號過完年回東舟?” 陳怡情伸出手指盤算:“今天初一要在家等近鄰來拜年,初二要去舅公家,初叁要去外公家,初四回東舟。” “那夠了。”沉清夷伸手去床頭夠手機。 “什么夠了?”女生抱著他的腰問。 打開軟件訂票,抽出手來摸摸她的頭,回答:“看雪夠了。” 陳怡情猛地抬頭望著他問:“去哪看雪!” “海拉爾?!背燎逡牡皖^嘬了她一口,“我們現(xiàn)在還有半小時的收東西時間?!?/br> 陳怡情沒有坐過飛機,只在初叁那年坐高鐵去南京找過小姨,當(dāng)時她對一切都好奇,卻沒有自卑這個認(rèn)知。 沉清夷牽著她的手在機場過安檢的時候,她手心微微出汗,把手抽了出來。沉清夷又俯下身牽了過來,牢牢地把她每一根手指都插在自己的指縫中,道:“想跑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陳怡情頭上戴著厚厚的針織帽,抬眸望著他的時候眼睛被蓋住了一半,她用另一手把帽子往上扶了扶露出眼睛,指甲摳了摳男生的手背,問他:“你以前跟女朋友這樣私奔過沒?” “我以前沒有女朋友?!?/br> “切!”陳怡情小小翻了個白眼,“男生都這么說!cao興城還跟我們班一個女生說他只談過一次戀愛呢!還說以前那是小時候不懂事,對她才是認(rèn)真的?!?/br> “真沒有。”沉清夷冤枉,“那你以后和別人說的時候可不可以也說只談過一次,讓我最起碼存在過。” 陳怡情紅著臉伸出拳頭捶他,男生到處躲閃求饒。 打鬧著陳怡情卻也是忘記了緊張,被沉清夷拉著去值了機。 冬天的海拉爾就像遺落在北境的一顆明珠,寂靜,寒冷,不似長白山般熱鬧,只有當(dāng)?shù)氐木用窈突貋磉^新年的游子。路上零星路人裹著厚厚的羽絨服,頭臉手全部包起,露在外面的皮膚只有一雙眼睛。 陳怡情從小都在南方長大,東舟最冷不過2008年的雪災(zāi),氣溫達(dá)到了零下十度,那時候她都感覺整個人都要寄生在火爐旁。 回家已經(jīng)把自己最厚的羽絨服收拾上了,裹得里叁層外叁層,但當(dāng)出機場的那一刻西伯利亞寒流襲來的時候,她還是冷得往沉清夷懷里鉆。 到達(dá)海拉爾的時候是下午四點,冬日的太陽已經(jīng)快要落山,斜照下整個機場,夕陽就像冰箱里的照明燈,沒有一點溫度。 沉清夷早早約好了一輛越野車,師傅把車停在了兩人面前,車上綁著厚重的防滑鏈,配置著扎實的雪地胎。 男生把她塞進副駕駛,提上行李放進后備箱,在窗外和師傅確認(rèn)了一些事項后打開駕駛室的門坐了進來。 “你會開車?!” 沉清夷脫去外套放在后座,看了她一眼,俯身過來。 陳怡情以為他要親她,手搭上男生的脖子,結(jié)果“啪”一聲,沉清夷幫她系好了安全帶。陳怡情的手還搭在空中,男生笑出聲,在她嘴巴上啵了一口。 回正身子,沉清夷系好自己的安全帶,發(fā)動車子駛出機場,回答她:“嗯,之前在美國拿了駕照?!?/br> 陳怡情哦了一聲。 她從來沒問過沉清夷的家世,不是不好奇,是害怕。害怕去了解,害怕了解過后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和他之間隔的是馬里亞納海溝。 過年沉清夷沒有回上海,她也不問,也從不打聽他為什么轉(zhuǎn)學(xué)。她不問,沉清夷也從沒主動說過。 公路上的積雪被清掃過,堆在路旁。公路外是白茫茫的一片,遠(yuǎn)處有幾處煙囪冒著熱氣的人家。 他們一路向西,夕陽像一顆咸蛋黃低垂在車窗前的公路上,陽光灑在兩人的臉上,他們就像追趕落日一般。陳怡情拿出手機對著前擋拍了一張照。 “下面還痛不痛?”沉清夷問。 怎么會有人在這么浪漫自由的景色下問這種問題?!陳怡情懶得回答他,收起手機看路邊的風(fēng)景。 “熱不熱?”沉清夷再問。 車上開了空調(diào),上車后陳怡情的帽子和圍巾外套都忘記了脫,這會已經(jīng)額頭冒汗了。聞言她拽下帽子圍巾,拉下外套拉鏈,一股腦往后座一塞,也還是沒開口。 “我母親在我高一暑假那年去世的。”沉清夷開口,“駕照也是那個時候在美國學(xué)的?!?/br> 陳怡情一愣,心中酸澀了一下,哦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女生指著天空上還在撲騰的候鳥,驚呼出口,“你看,現(xiàn)在竟然還有鳥!” 沉清夷沒有看鳥,側(cè)頭看了下頭發(fā)亂糟糟的女生,提醒她:“相機在后座我的背包里?!?/br> 女生俯身去后面拿相機,是富士的數(shù)碼相機。她琢磨了會怎么拍照,很快就上手,帶著十二萬分的熱情,對著窗外咔擦咔擦,鳥,夕陽,樹林,公路,全出現(xiàn)在相機里。 最后她瞇著眼睛看著取景框,駕駛座的人專心地看著前方路況,側(cè)臉的線條被深色的高領(lǐng)內(nèi)搭襯得更明顯。陳怡情咔擦,男生側(cè)臉儼然被記錄在了屏幕上。 陳怡情低頭欣賞著自己的杰作,夸了一下自己,“我以后考不上大學(xué)就去當(dāng)攝影師?!?/br> 沉清夷肯定她:“考上了也可以當(dāng)?!?/br> 陳怡情又把相機翻了過來,胳膊伸長,從副駕駛側(cè)方對著自己和沉清夷,手比了一個“耶”,按下快門。 沉清夷瞥向了她手里的屏幕,女生笑得燦爛,露出一排牙齒,眼睛瞇成了月牙,身子貼向自己這邊,比著一個耶。這是他們的第一張合照。 草原和林海相接,車子駛?cè)腱F凇林,簌簌的雪花從樹上飄落,白棱晶瑩剔透,萬物寂寥。 陳怡情忽然想起來今天還是大年初一,自己卻像做夢一樣幾乎到達(dá)了中國最北境。 “我們那邊有個習(xí)俗,說大年初一這天不能洗頭,不能掃地,不然一年都是霉運?!标愨閭?cè)頭看著他道:“今年初一我們一直在一起,寓意著我們今年一年都會在一起!” 沉清夷抽出一只手來握著她,糾正道:“不是一年,是年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