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jian臣[重生GL]_分節(jié)閱讀_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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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王只恨不得仰天長笑天助他也,他相信,只要皇帝知道了張宋威被匆匆處死與太子的心虛有關,那太子掩埋下的一切都會被翻出來。加之這次避暑山莊的事件,他只要再下一記猛藥,那太子準玩完了! 不僅是太子,連身為太子太師的駱老翰林、戶部尚書江廣、原燁等人怕都難逃牽連。齊王只要想到若能將他們連根拔起,渾身心都舒坦開來。 而原燁雖說不擔心避暑山莊之事與自己扯上關系,可說到底他曾是工部侍郎,若太子愣是要將他拉下水,那也總能找到罪名的。所以他回府找了剛落地,還沒來得及回院子歇腳的原竟,向她打探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原竟與他說了事情的起因,卻沒說她覺得此事的幕后推手為梁王。而原燁也出乎意料地替齊王說了兩句:依爹與他共處多年的經驗來看,此事當不是他所為。 可我聽說他近來一直在找機會攻擊太子。 正因為如此,他才沒什么心思和機會在避暑山莊上動手腳。 那爹認為會是一個意外嗎? 原燁搖了搖頭,他并不在場所以不清楚具體是什么情況,但的確不排除是意外。如果這是意外,那無疑是上蒼對太子的一種警告。 深深地看了原竟一眼,他問道:你近來在皇上的身邊,可有發(fā)現(xiàn)皇上有何異常之舉? 異常之舉倒是沒有,不過,太子近來的所作所為令皇上不悅。 原燁嘆了一口氣,他及朝中的部分朝臣都已經猜出了皇帝此番急匆匆地回京便是表示了對太子的不信任。太子自得朝臣們的擁戴,讓皇帝體會到了被冷落以及大權旁落的感覺,故而他多疑地認為太子已經有取而代之的趨勢。 莫說皇家無情,哪怕是放在他與自己的孩子的身上,他興許都覺得頗為不是滋味。試想一下或許有一天原竟將他的位置和一切都取而代之,登門造訪的人都是找原竟的,而他只能像個孤寡之人一般躲在后院里…… 所謂父業(yè)子繼,但前提也在于父子之間感情能和睦,兒孫而對年邁的爹娘表示關懷和關切。太子在皇帝病重期間,雖說身負監(jiān)國重任,可到底也沒能到避暑山莊去看過一次皇帝,這難免會讓皇帝認為太子心中并無他這個父親。 而不管是太子或朝臣,誰都無法窺探皇帝真實的心思。在他們以為皇帝對太子徹底放心了,能許以重任了的時候,皇帝忽然又猜忌起了太子,導致太子以及朝臣都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歷朝歷代因疏忽大意而被廢黜的儲君不在少數,他們以為對眼下的情況有很大的掌控力,故而沒能重視起來,實在是一大過失! 太子之事已有臣僚給太子出招以及采取了不少補救的措施,駱老翰林也稍微地替太子說了兩句,雖他有過錯,可大多數都是身為東宮輔臣做得并不夠好,不能盡職盡責地監(jiān)督教育太子,才會讓太子犯下那樣的錯誤。 皇帝聽了眾多此類的話,又將東宮的輔臣按責處置了不少,便沒有一開始那般生氣了。可到底太子還是犯下了那等大錯,被齊王已經正直的言官抓到了把柄而加以彈劾,此事若是不依法處置,并不能對天下人有個交代。 不管朝堂上風云詭譎,原竟難得回到了京師,能日夜見到南蓮,她也就不必時刻想著朝政的事情了。 由于原燁忙著處理朝政而無暇商議將原旭過繼到原勵的名下的具體時間,且此事也還未告知族親,原燁不過是私底下與原竟說過而已。原旭依舊在平遙身邊帶著,原燁給她請了個奶娘細心照顧母子倆,南蓮也暫時還樂得清閑。 你原大人怎么不去處理政務,怎的這么有空來我這兒?南蓮一回修為苑便看見原竟坐在秋千上折竹葉。 大嫂不是在陪大娘解悶的嗎,怎會如此步伐匆匆地趕回來?原竟笑問,她把玩著折紙,眼神狡黠,莫不是大嫂聽說我過來了,所以就迫不及待地回來見我了? 南蓮的確在陪原鹿氏,雖然原鹿氏情緒穩(wěn)定了不少,可依舊被原燁禁錮在院子里。在原旭過繼到原勵的名下之前,他是不會讓原鹿氏有接近原旭的機會的。而原鹿氏一開始也是對南蓮很是厭惡,可到底來看她的也只有南蓮一人,且南蓮對她的態(tài)度依舊,她才慢慢地又接受起了南蓮來。 原竟拉著南蓮坐到了秋千上,道:況且今日是休沐日,難得可什么都不想地歇息一下,為何還要去勞心政務呢? 你也有想歇息的時候,難得。南蓮道。 原竟雖這么說,可與南蓮談天說地、談情說愛時難免會論及朝政之事,南蓮也不打斷她,只由著她說。不過原竟擔心駱老翰林會因身居太子太師之職而被牽連的時候,南蓮才道:駱老回朝不久,是牽扯不到他的身上去的。若真的要因職位而怪罪他,也不會對他有什么影響的。 那便好。 你知此事是怎么一回事? 不知,可若太子不保了,我也絕不能讓齊王得益。 若能好好利用此次機會,齊王也難獨善其身。 最簡單有效的方法便是將宮房坍塌與齊王聯(lián)系起來,這會讓皇帝對齊王也起疑心,可這個方法也容易讓人認為是齊王在背后搞鬼,設計陷害太子。只要上升至皇子之間的爭斗便容易讓人失去對事件的本質真相的追求,太子私吞建造避暑山莊的料銀的罪也會被放輕了來。 不行,此事不能將齊王扯上,我另想辦法……原竟又陷入了深思之中,南蓮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原竟聽見嘆息聲方回過神,茫然而不自知地問道,蓮兒為何嘆氣? 你說難得休沐日,要好好歇一歇的,怎么又言而無信了呢?南蓮替她揉著太陽xue,她怕原竟想太多容易折壽。 原竟握著她的手笑了:你還說我,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你要想的或許比我還多。不過你說的對,既然休沐日,難得與你相伴,定不好辜負這好時光。 第99章 廢黜 原竟思來想去也暫時想不出什么穩(wěn)妥的法子,她去找駱老翰林下棋,順便看看能否從中打聽他的態(tài)度。駱老翰林見她如此旁敲側擊,便知她的心思,道:太子之事若是查實,該依法處置,老夫雖為太子太師,可國法當前也不會徇私。不過老夫既然身處太子太師,未能及早發(fā)現(xiàn)太子走錯了路,也是失職…… 駱老回朝不久,又焉能怪在駱老的頭上呢? 話可不能這么說,畢竟老夫回朝也有段時日了,卻未能知悉朝中情況,也屬失職。對了,還未恭賀二郎喜得貴子。駱老的眼神從原竟的臉上掃過,有一絲耐人尋味。 這孩子……來的不是時候。原竟的神情甚是尷尬,而駱老翰林一看便知是怎么一回事。他笑了笑,又問,此話怎講? 眼下大哥的喪期還未過……原竟說著嘆了一口氣。 罷了,不說這些令人難過的事了,你且陪我再下一盤棋。 駱老翰林的態(tài)度即言明他不會因為太子太師的身份便偏袒太子,原燁這時候也不會輕易地與太子扯上關系,稍有不慎,他便會被打回原形。他無法接受從高位跌落,故而這時候也還是選擇明哲保身。 太子已無馮家的支撐,江廣這個戶部尚書也被查著,自身難保。沒了這些起舉足輕重的作用的臣子,太子便如同風雨中的一根船桅,隨時都能被折斷。 齊王便是利用了這一點,四處搜刮太子的罪名。太子之位似乎離他越來越近…… 太子在位多年,一直都對皇帝的話言聽計從,還甚是孝順。且他的身份高于別的皇子,自然便不用太大的勁就得到了太子之位。這些年來他除了一開始辦了幾件漂亮的事情外,便越發(fā)地耽于享樂。 齊王則不甘心,他不甘心大皇子因為是皇后生的便能享有一切。好在后來大皇子死了,他的野心便開始顯露出來,只是同為妃嬪所生,偏偏太子早他出生而接手了大皇子生前的一切! 他本想趁太子初立需要建立功勛而外出歷練的機會對太子下手,便拉攏了不少人心??苫实蹖⑻颖Wo得太好,讓他找不到任何攻擊的機會,他便知道,若想要將太子拉下來,便只有靜靜地等他露出馬腳好抓住他的把柄。 這么多年,他不斷地拉攏人心以與太子抗衡,同時又抓住了太子的把柄??上Щ实蹖μ舆€寵信,他將太子的罪責拿出來也只會像是拳頭打在了棉花上般無力。 如今時機已到,他自然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太子一黨中,江廣是最早被捕入獄的。彈劾他的奏折已經堆滿了案幾,可礙于他的身份,也只能由皇帝親自下令處置?;实蹖Υ舆€有些猶豫,可待旁人便不會手軟了,當即將他押入天牢審查。 江廣受不住嚴刑拷打便招了,可他的手上有太多牽涉到太子一黨的朝臣的不干凈的證據,負責主審他的刑部尚書怕他將他們都供出來,便以其妻兒的性命相要挾,逼迫他篡改了供詞。 江廣知太子自身難保,無法救他,可他仍然希望太子能救他的妻兒,便親寫了一封血書給太子。太子將江廣將大部分的罪名都擔了下來,便應允了他的條件。江廣得到太子的保證便自縊于牢獄之內,成為太子一案中第一個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