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jian臣[重生GL]_分節(jié)閱讀_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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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離間 這里發(fā)生的事情隨著錢寧被人抬回去而傳了出去,錢任用得知自己的獨子出事,連忙趕了過來。大夫正在替錢寧診治,而由于錢寧當(dāng)時是趴著的,射箭的角度有些許傾斜,才沒有刺中錢寧的心臟,也讓他撿回了一條小命。 錢任用聽取了眾人的證詞,發(fā)現(xiàn)行兇之人竟然是張晉厚,登時氣得也不管他是誰的兒子,拉著他便要揍他。 錢任用是京城出了名的脾氣暴躁,因其是戶部管倉部司的郎中,天下各地的倉儲出納之類的都是由他管理,所以他的職位也是頗為重要的,太子倚重他,朝中大臣也不敢輕易地惹他。如今他的獨子出了事,他的暴脾氣上來,指著張晉厚怒斥:我兒若是有事,我定不饒你! 張晉厚慘白著一張臉,道:我并不知是他! 那你以為是誰?有人問道。 張晉厚看著原竟,他總不能說他想殺的人是原竟吧?!只能辯解道:我不是有意的! 一次是無意,兩次也是無意?張公子你這樣的箭法,以后還是不要再出來狩獵了!眾人冷哼,誰說不是呢,上一次他無意射傷了原竟,這一回又無意射傷了錢寧,哪來那么多無意? 原竟,是你,是你陷害我!你明明不是這身衣裳的!張晉厚急了,朝著原竟嘶吼。 錢任用也看了原竟一眼,他不知道原竟是穿的什么衣裳,可張晉厚忽然提及她,他不得不多留一個心眼。 原竟眨了眨眼,一臉無辜。而她身旁的世家子弟則笑道:我們上午狩獵流了一身汗,午后都換了一身衣裳,這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這衣裳!張晉厚指著錢寧的衣裳,想說那是原竟的,原竟訝異道,錢公子的這身衣裳倒是與我的有些相似,這衣料、花樣,都是出自江南第一綢緞莊的吧? 江南第一綢緞莊出的布是天下聞名的,京城許多上層人家都喜歡用那里的布料來制衣,而花樣、款式一樣的也不少,所以原竟會穿和錢寧一樣的衣裳并不奇怪。 張晉厚想不明白,眾人卻是明白得很! 錢任用當(dāng)即便叫道:將他送到衙門,本官要報官! 張晉厚急了:錢伯伯,我不是故意的,您看在我爹的面子上,饒了我吧! 錢任用這才想起張宋威來,他一怔,怒火澆滅了一些。他跟張宋威那可是站在同一艘船上的,可是,他看著自己的獨子眼下一副剛從鬼門關(guān)回來的模樣,狠下了心:你爹又怎么樣?你爹就能縱容你行兇了? …… 此事很快便驚動了皇帝。原燁得知此事連忙趕去找原竟詢問具體的事宜,見原竟一臉茫然,便知道這事與她無關(guān)。而錢任用跟張宋威反目成仇這事對他甚至是許多人而言都樂見的,而最高興的莫過于齊王了! 且不管錢家與張家要怎么處理這事,原竟的目的也算是達(dá)到了。她看著那件和錢寧一模一樣的衣裳,擰著眉將它扔了。 原竟在去向老翰林請教問題后,并沒有立刻回府,而是有目的地閑逛。她知道秋獵大會快來了,而依照喜歡狩獵的如張晉厚、錢寧這樣的世家子弟是一定會參加的。她多方打聽了錢寧的穿衣習(xí)慣,便備了幾件和他一幕一樣的衣裳。 秋獵出發(fā)前,她又打探清楚錢寧穿了什么,才換上那件一幕一樣的衣裳來吸引張晉厚的注意力。她相信張晉厚此時對她是極恨的,還會趁著這次的秋獵大會對她下手的。 緊接著,她只需說服其他世家子弟幫忙捉兔子。而錢寧與錢任用不同,他雖然性格暴躁,但是講義氣,人緣也好,從別人那處得知原竟要兔子,他又恰巧碰見,便幫忙了。 為了給張晉厚創(chuàng)造一個有利的環(huán)境,原竟特意帶著人繞開他們。她又見張晉厚將隨從都打發(fā)出去將閑雜的人帶走,便知道機會來了,她利用眾人回去用午膳的機會,放出了兔子來引誘錢寧捕捉。 其實這個計劃也不是萬無一失的,任何一個環(huán)節(jié)出了錯都會功虧一簣,原竟心里也沒底,只能聽天由命。更何況她也不急著走這一步,她還有很多方法令錢任用與張宋威反目成仇??墒菦]想到,上天都眷顧她,竟然讓她這么順利地成功了! 只是…… 錢寧只有一些好色的小毛病,也并無大錯,他在一定意義上而言是無辜的,原竟這么做,實在是太過于卑鄙、冷血了。她看著自己的雙手,一度陷入了矛盾和糾結(jié)當(dāng)中:我這么做,和那等jian人又有何區(qū)別? 夜里,原竟又做了噩夢,她夢見了前世自己被處決的場面。她一度驚醒,發(fā)現(xiàn)在這涼薄的天里,自己竟然流了一身汗! 對不起,錢寧,你是無辜的,可你爹不是無辜的。原竟喃喃道。她不能再重蹈覆轍,她早已決定,哪怕雙手沾滿了血,也要走下去! 錢任用在洛川府的那一場洪澇災(zāi)害的貪污災(zāi)銀一事中起到了關(guān)鍵的作用,他經(jīng)常在倉儲出納方面使用小手段來為自己、太子謀取福利,而洛川府的賑災(zāi)一事上,朝廷上下涉及人員眾多,錢任用也在這里動了手腳。 原竟知道錢任用手中有一份關(guān)于糧倉情況的賬本,而放在倉部司的自然是偽造的賬本。錢任用雖然不可能把賬本拿出來,但是他護子心切,勢必會拿著賬本來威脅張宋威。張宋威也是個老狐貍,必定會表面上妥協(xié),可心里則會找機會反撲。如此一來,倆人就離心離德,他們的聯(lián)盟也就松散了,原竟再找機會讓他們互相廝咬,這樣倒起到了借刀殺人的作用。 錢寧出事后,張宋威親自到錢府請罪,連太子也勸錢任用別跟自己人計較。錢任用大怒,這是他的獨子,差一點點就死了,怎么在太子眼中就這么無關(guān)緊要?當(dāng)然這些話他并沒有說出口,鐵青著臉,而張宋威則一個勁地道歉。 齊王樂享其成,他派在錢任用身邊的細(xì)作終于有了用武之地,那細(xì)作是錢任用的小妾,得了齊王的指令在錢任用的耳邊吹枕邊風(fēng):老爺,說到底您在太子爺?shù)难壑兄皇且粋€倉部司郎中,那張宋威可是尚書,太子爺自然是偏袒張家的。 錢任用本也有這樣的想法,小妾這么一說,他怒道:連你這些婦人都看得出,我又怎會看不出,哼! 可那畢竟是太子……小妾又趁機煽風(fēng)點火。 太子又怎么樣!錢任用一時惱怒,事后想起來,叮嚀那小妾道,今晚我與你說的話,你不可外傳。 知了。 最后錢寧脫離了生命危險,在府中修養(yǎng),張晉厚也被放了出來。張宋威為了給錢任用一個交代,當(dāng)著他的面將張晉厚打得半個月下不來床。 皇帝得知后,慢慢地開始厭惡張宋威,他可不信錢任用是真的那么寬宏大量,他寧愿相信張宋威仗著自己是吏部尚書而無人敢開罪于他,強迫錢任用寬恕張晉厚的。本來對太子獻(xiàn)地建造奉天閣而頗為滿意的皇帝,也因此事而將太子喊過去責(zé)難了兩句,讓太子十分郁悶。 錢任用自這事后,便慢慢地膈應(yīng)起了張宋威,張宋威自然知道,可也沒辦法。而張晉厚多次傷人,已經(jīng)被貼下了肆意妄為、仗勢欺人的標(biāo)簽,相較于他,只是愛流連煙花之地的原勵則顯得可愛多了。 原燁叮囑原勵道:日后莫要再與張晉厚往來。 原勵不敢說他早就不敢跟張晉厚往來了,又瞟了一臉淡然的原竟一眼,他總覺得這事跟原竟脫不了關(guān)系。原竟忽然瞥向他,他一驚,連忙收回視線。或許他沒有察覺,可是原竟的陰狠已經(jīng)在他的心里開始生根發(fā)芽…… 原竟用完膳回到,掌燈時分,她覺得書房有些昏暗,不由得困惑:花蕊這丫頭怎么今晚沒來掌燈? 想來她這些日子也沒怎么留意花蕊的行蹤,也不知秋獵那日花蕊是否在暗中看見了她的計劃,不由得放下書往花蕊住的廂房走去。遠(yuǎn)遠(yuǎn)地便看見那屋里亮著燈,她也不打招呼便推門進去:花蕊,本大爺來了! 花蕊連忙從里頭出來,看見是原竟,氣惱地瞪了她一眼:二少爺,你怎么不打招呼便進來了?! 怎么,這里我來不得?原竟好笑地問,她大大咧咧地坐下來,又用手指扣了扣桌子。花蕊便給她斟茶,嘴上道,自然不是。 原竟抿了一口茶,問道:最近在做些什么? 二少爺怎么對這些下人做的事情感興趣了?花蕊反問。 我這是關(guān)心你吶,有多少人羨慕都來不及,你怎么滿不在乎的模樣? 花蕊無奈道:最近在做女紅。 原竟驚詫,花蕊竟然也會做女紅,這可真是新發(fā)現(xiàn)。她抱著戲弄花蕊的心思,連忙跑進里屋,花蕊像是有什么秘密不能被她發(fā)現(xiàn)一般將她攔下:二少爺,不可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