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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隊!” 站在病房門口看守的兩個特警異口同聲的朝他寒暄道 “嗯” 何宏偉擺擺手,年少的面上也多了幾分隱隱官威,“人睡了嗎?” “應該” 那兩人相視一眼,不太確定的回答道,“小姑娘失眠比較嚴重” 已經凌晨一點了,醫(yī)院窗外的樹葉沐浴著安靜的月光,銀白色的街道上早已空無一人,從各個病床里還傳來不同的聲音 “進去吧” 站在身后的蘇東緩緩道,對于如今的北湖城而言,時間真的就是生命 他們現(xiàn)在每猶豫一秒鐘,死亡事件就會再多出一起 何宏偉明白他的意思,當下也不再磨磨唧唧,推開門走進去 林之墨果然沒睡著,見他們進來似乎也不多意外 “捂住眼睛” 女孩神色有些懵,稍微移動自己的手指 蘇東心中變得柔軟一些,借著逐漸散開的白熾光芒,站在門邊仔細看她,輕聲問道,“被吵醒了?” “沒有” 她搖搖頭,否認道,“一直沒睡” 何宏偉知道他跟女孩更熟稔一些,故而直到蘇東走到林之墨身邊才緊跟著一起移動,沒有表露出半點心中的焦急。 “醫(yī)院有沒有播報緊急通知?” 蘇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聲音仍舊放的很溫和 “播了” 林之墨回答道,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那你能再跟我們講講關于組織的事情嗎?” 蘇東瞧著她,眼神正直而凜冽,女孩也未躲,目光同樣沉靜坦然的回答道,“不可能的” “為什么?” 蘇東直接追問,壓迫的看著她 何宏偉更是心氣隱忍,坐在一旁半聲不出 “說出來的話他們會殺了我的家人” 她低著頭,表情沉重 “呵” 蘇東極為嘲諷的笑了一下,言語冷淡,“小meimei,難不成他們敢闖監(jiān)獄?或者你不想讓你爸媽死?” “我不想” 林之墨眉眼低沉的厲害,挽救道,“畢竟他們是我父母” “林之墨” 蘇東的語氣突然變得很沉重,眼神里散發(fā)出怒意,“別跟我撒謊!我比現(xiàn)在世界上的任何人都知道,你有多想他們去死!” “告訴我!為什么?” 他陡然間拿出了幾分以往做警察的氣勢,眼神凌厲的嚇人。 “蘇東,你為什么非要管呢?” 她好像突然變得很喪氣一樣,低沉的肩膀徹底松沓下來,有些無力的問道,“我知道,你根本不是警察” 大概是從別人口里聽說的,只是蘇東卻并不怎么在意 即便是何宏偉也下意識了掃了他一眼,但那答案還沒經過思考就已經脫口而出了 “我想要世界上所有的壞人都死掉!” 他的臉色仍舊很鄭重,絲毫沒有覺得自己這話可笑。 “那如果你以為的壞人并不是真的壞人呢?”,林之墨很執(zhí)著的看著他的眼睛,像是渴望得到一個答案 “好與壞這種事情需要我自己來分辨” 蘇東沉聲道,不愿再與她多耗下去,眉眼愈發(fā)冷厲,“不要裝出這么一副體貼的樣子,林之墨,敢動手殺人的小朋友在我這里的可信度總是不大高的?!?/br> “說,自殺組織的基地在哪?” 畫風轉的飛快,就連何宏偉一時也險些沒適應過來,自他進門以來,看這兩人溫和可親的相處模式,還真以為蘇東跟這女孩子建立了什么了不起的友誼呢? 現(xiàn)在看來,還是自己太過年輕! 不過,蘇東他為什么那么像一個警察? 看著他冷言冷語審訊的模樣,何宏偉想起了最初自己從他那里沒收的警官證,上面好像是什么……中華人民…國吧 到底是什么,他記不大清楚了,只是現(xiàn)在他開始懷疑蘇東不會真的是個警察吧? 多余的想法片刻散去,他努力強迫自己認真聽著兩人的聊天 蘇東正無比認真的盯著女孩蒼白的小臉,近乎嘔心瀝血道,“我不知道你們究竟是怎么被那個組織洗腦的,但是現(xiàn)在呈現(xiàn)出來的結果是,北湖城因為他們,死了很多、很多的人!” 他用了兩個很多來表現(xiàn)事情的惡劣性質,之后又竭力引導著,“你現(xiàn)在年紀還小,不明白這世間的事情,稍微行差踏錯一步,或許只是因為某個錯誤的選擇,就會引來無數(shù)的麻煩” “不管組織告訴過你們什么,你都要知道,有些人,他可能本來不必死!” 滿腔的血液與憤怒涌進腦海里,蘇東的聲音變得有些激昂,林之墨安靜聽著,緩緩的低垂下了額頭 “那你覺得,方蕊可能會選擇活下來嗎?” 她忽然很沉默的問道,提起了那個前不久被自己殺死的女大學生 蘇東注視著她,心中閃過的情緒很是復雜,有時候林之墨看起來簡直就不像個七歲的孩子,她太過冷酷了 “有可能會” 他這樣回答道,周圍都安靜下來。 林之墨仍舊很沉默,片刻后開口對他說道,“那天給我送外賣的人叫做岑麥,是組織中的高級成員,我曾經見過他一次,但沒想到來的會是他” “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組織采取上下級制度,最末等是自殺的人,然后是輔助別人實施計劃的,還有設計死亡計劃和計算數(shù)據(jù)的,級別越高,在組織中的權利越大,每個級別中的成員都只跟領頭人江水單線聯(lián)系,聽從他的指揮,很多人從生到死都不會見面” 蘇東不由得咋舌,稍微打量一眼,發(fā)現(xiàn)何宏偉也是同樣的臉色不善,只能強忍著心中的古怪,繼續(xù)問她,“單線聯(lián)系?” “嗯,我們都只聽從江水一個人的指揮?!?/br> 她點點頭,房間里的光因著安靜變得格外昏黃 “沒有人質疑他嗎?” “不會” 林之墨放松著神色,“組織中的很多人不過是求死而已,受誰領導并不重要,至于其他成員,大家都認為江水能夠做出最好的領導” “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 她抬起頭看著蘇東,坦然解釋道,“我告訴你,只是因為你想知道,并不代表認同你的觀點” “嗯” 隨你便吧,個熊孩子!油鹽不進,也不知道些組織到底給別人灌什么迷魂湯?讓人這么死心塌地的相信! “最后一個問題” 她的目光格外沉默,“我會去坐牢嗎?” “不會” 蘇東看著她,又恢復了平常的姿態(tài),“未成年人不坐牢,只需要進少年管教所” 林之墨哦了一聲,并沒有太多反應,而是淡淡的閉上眼睛,再次躺了回去。 直到聽見兩個男人盡量放低聲音關掉燈走出門去,她才緩緩睜開眼睛,平坦的直視著這黑夜 拯救那些人?她才不要呢 阻止他們去死才是最大的懲罰吧! 林之墨微笑著,安恬的進入睡眠 寂靜的黑夜里,小女孩固執(zhí)的認為自己還是同從前那樣無堅不摧 殊不知在她的心里,一顆種子已經悄不透風的埋進了進去,那是個名為方蕊的女孩死前親手種下的 那個女孩,曾令她感到無比不解,亦令她感到無比痛心 總之,在救人這件事上,她其實存了些其別的希望 蘇東點上了煙,看著漫天飛雪沉默,這仿佛是他在這個世界看見的第一場雪 剛來的時候是初冬,到現(xiàn)在好像已經快要跨年了,不過他們這里的人好像不怎么過春節(jié) 那個世界的親人們現(xiàn)在不知道怎么樣了?隔著莫名其妙的溝壑,他也無法預料自己是否還能回到從前,雖然梁一冰經常安慰他,但一切都很渺茫 雪片緩緩落下,在燈光的照耀下你仰頭看,它是很臟的,像是有人從天上灑下來的紙片似的 可有時候它又很美,錯落在悠靜的路燈下,緩緩的飄揚,整個天幕遠去看是一片靜寂的黑色,只在有人居住的地方顯露出籠罩而來的昏黃 待一根煙吸罷了,身邊的何宏偉才輕輕出聲,“你是不是真的做過警察???” “呵” 蘇東輕笑一下,轉過臉看他,“現(xiàn)在知道你收我警官證的時候我何等心情了嗎?” 何宏偉淡笑一下,卻并不理會他 蘇東也沒想繼續(xù)糾纏下去,拂了拂自己皮衣上的雪,抬腿往夜色里走去 “老子以前在道上混的時候大家都叫一聲神探爺爺,咱們倆關系好,你把前面?zhèn)z字省了,直接喊就行了!” 他輕笑著,無邊的笑意暈染在年少的面上,看起來肆意又奪目 “你大爺!” 何宏偉面無表情的罵道,也踩著一層薄雪往臺階下走去 蘇東伸了伸胳膊,活動一下筋骨,一切就緒,今次的不眠夜,注定要屏息以待的 “綁架我的司機叫沈申,24歲,從事出跑出租這一行已經兩年了” 坐在副駕駛上,蘇東淡淡回憶著若干小時前自己看到的信息,“他們如今不過是在最后頑抗,恐怕那個組織自己也知道,一旦被警方查到這件事,距離搗毀他們不過是時間問題” “是,所以他們才會這樣的迫不及待?!?/br> 何宏偉附聲道,眉宇緊縮,目光變得十分堅毅 “那我們就要從沈申跟岑麥這兩個人開始查起了,岑麥那邊有什么新的發(fā)現(xiàn)嗎?” 蘇東講完后扭頭看著他,何宏偉正在啟動車子 “據(jù)我們調查,岑麥是真實姓名,他從前在一家國企上班,父母離世后就辭職了,從那以后就沒人再見過他” 蘇東皺了皺眉,繼續(xù)問道,“他還有沒有別的親人?” “親戚倒是有一大堆,但據(jù)他們提供的信息,岑麥已經一年沒有回家了” “不回家” 蘇東默默念叨著,眼神再次變得深邃 何宏偉也不多做打擾,一腳踩下油門,朝著市中心蘇東被劫的地方駛去。 蘇東撇了一眼,看出來他將去的意圖,無聲贊嘆了一句這孩子還不算太傻 想罷他再次默默思考著案情 首先,這些人進入這個組織肯定都是為了自殺,或許是時機不到,或許還有別的任務要完成 而岑麥,林之墨說他是組織的高級成員,辭職也有一年多了,幾乎是在這個世界上人間蒸發(fā)了 他仔細的衡量一番,覺得岑麥的價值或許會比那個叫沈申的大很多,畢竟沈申是被組織推出來做危險任務的小嘍啰,做這種事情會有意外,可見其重要性一般 而那個岑麥就連送外賣林之墨都感到驚訝,也就表明了他已經不屬于組織勞動力這個范圍了,最大可能是核心管理人員 如果抓到了這個岑麥,事情的進展或許就會順利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