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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那小女孩會不會撒謊?” 警局走廊的深處,蘇東忽然轉過身來問道,眼神格外認真,嚇了何宏偉一跳,不過他沒表現(xiàn)出來,而是淡淡問道,“為什么這樣講?” “就是覺得沒人能逃那么快,可以在殺死一個人的瞬間從另外一個人的眼前消失” 蘇東聳聳肩,“無論怎樣想,還是沒法說服自己” “關于這一點,其實我也不是沒有過質疑” 天氣愈發(fā)的寒冷,何宏偉呼了一口熱氣,“只有一個目擊證人的時候,我們首先都會懷疑那個目擊者,但是這次不同,受害者的傷口深度不是一個小孩子能有的力氣” “若是她拼盡全力呢?” 蘇東挑眉看他,饒有興致的問道 “那也不行,那女學生的傷口一看就至少是成年男人的手筆,否則沒有人可以在那么短的時間里快速完成作案,況且你也不想想,那個六歲小女孩有殺人能力嗎?恐怕還沒等她控制住受害者自己就先被放倒了”,何宏偉說著,自己都露出笑意。 “也對” 蘇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繼續(xù)往門外走去 這也是從一開始沒有人懷疑那個叫林之墨的小女孩的原因,經過何宏偉這么一分析,他頓時覺得自己有點可笑,恐怕是實在是對兇手的身手太過難以置信,才忽然陷入這種無謂的揣測中 他晃了晃腦袋,希望自己能保持理智 還沒來得及走出去,就有一個警察慌忙朝他們這邊趕過來 “隊長!隊長!” 他猛的喘了兩大口氣,“那……那個小女孩進醫(yī)院了” 慘白的醫(yī)院墻壁中,蘇東隨著一眾警察坐在急診室門前的長椅上 原本他就是一個不怎么喜歡醫(yī)院的人,可這里的醫(yī)院仿佛顯得更加荒蕪而沒有人氣,所有的醫(yī)生和護士比他從前的現(xiàn)實世界更想冰冷機器,在這里,一切的生死都是彌漫在各處的空氣,稀薄的不值一提 他突然感覺到一股子陌生的恐懼感,這種感覺長久沒有出現(xiàn),就連他自己都以為已經消失了 可是仍舊沒有,這種孤獨感令他不快,跟何宏偉打了個招呼獨自走到一旁空白的樓梯間里 他靠在墻壁上,從口袋里拿出了那本大書,梁一冰此刻剛好也正在翻看,蘇東這才笑了笑,看見書上緩緩出現(xiàn)的熟悉文字 “蘇警官,晚上好啊” 久居異世里的痛苦在一瞬間得到了很大的緩解,他苦澀的點了點頭,“梁醫(yī)生早上好” “我們會出去的!” 那個面容俊秀溫文爾雅的男人同樣篤定的說道 “嗯” 蘇東再次點了點頭,可是眼淚卻突然涌了出來,他一個勁的擦,卻怎么也擦不干凈,最后獨自緩緩倚著墻壁蹲下,許久后才近乎崩潰的說道, “梁醫(yī)生,我真的想離開了” “這他媽就算是個游戲也該結束了吧!” 蘇東咬牙切齒的罵道,心中一直壓抑的情緒炸裂的四散開,誰想要一天到晚待在這個鬼地方?被一個又一個的破案子耍的團團轉?誰他媽想要待在這! 他近乎絕望,還是梁一冰僵硬的聲音喚醒了他,“不要放棄,放棄就意味著真的完了” 真的完了 可現(xiàn)在又好到哪里去? 蘇東真想問一問,可是又覺得這樣做很矯情,于是憋了憋,垂著調整情緒,“或許未來某一天,我們能見面嗎?” 梁一冰伸手翻了翻中間的空白頁,忍耐的心中也泛起了些微情緒,“一定可以的” “呵” 蘇東忽然笑了笑,眼角仍有淚掉下來,一只手抹去所有的眼淚,從墻角站了起來 “不聊了,去破案子” 這該死的莫名其妙的世界,瞧著吧,我終將會打敗你! 他把書裝起來,朝著外面走去,見他走過來,何宏偉打量了一眼,沒過兩分鐘醫(yī)生從那扇閃著綠色急救燈的房間里走出來,她匆匆褪去口罩,在所有人附近停住腳步 林之墨的母親第一個走到前面,可面上也并未多么驚慌,“醫(yī)生,她是不是吃壞了什么東西?” “不是,患者只是吃了安眠藥” “安眠藥?” 那女人愈發(fā)驚訝,“怎么會呢?從昨天我就一直跟她待在一起,沒有發(fā)現(xiàn)啊” 醫(yī)生聞言面上也輕抿了眉,繼續(xù)淡淡說道,“不過你們放心,我們檢查過了,服食劑量不大,有沒有可能是孩子誤吃了父母的藥?” “不可能,我們家里沒有” 女人十分篤定的說道 “患者最后吃的東西是什么?” “最后吃的東西?”林之墨的母親默默回想著,“晚飯啊……不對,是蛋糕,有人送來了一個蛋糕!” “誰送來的?” 一直站在旁邊仔細聽著的何宏偉突然問道 “不知道” 見警察突然講話,連女人都有些害怕了,“外賣送來的” “蛋糕現(xiàn)在在哪里?” “在……在家” “小劉” 何宏偉立刻轉頭吩咐身后的同事,“去查” “好的” 那個小劉接完任務就立即小跑離開了,身影很快消失在這層樓里。 “那她是不是很快就能出來了?” 何宏偉繼續(xù)朝醫(yī)生問道 “嗯” 醫(yī)生點了點頭,看了眼周圍的人,除了何宏偉與蘇東之外還有兩個女警察 她停頓片刻突然看向了小女孩的母親,眼神里帶著靜靜地審視,“您女兒最近受過傷嗎?” 蘇東頓時有些疑惑的看向那個女人,不明白醫(yī)生為什么突然這樣問 女人的神色頓時變得有些遮遮掩掩,“沒……沒有” “哼!” 那女醫(yī)生忽然嫌惡的冷哼一聲,轉身看向何宏偉,“警官,經過我們初步檢查,患者身體有數(shù)道傷痕,還有些疑是被針扎過的痕跡,經初步判斷患者可能長期遭受過虐待。” 現(xiàn)場氣氛一滯,所有人皆有短暫的怔愣,何宏偉反應過來后立刻眼神狠厲的撇了女人一眼 醫(yī)生的話還沒有說完,樣子看起來有些不忍,“而且,患者的□□官遭到很大損害” 這句話如同天雷滾滾,瞬間擊的所有人心中惡寒,站在一旁的女警察立刻像看什么臟東西一樣瞪著小女孩的母親 就連蘇東也沒想到竟然會發(fā)生這樣的事,原本正在全力破解的殺人案突然轉變?yōu)榱藛适惱淼纳鐣讣?,令人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但越是震驚,越是深感憤怒無比 當下看那女人的眼神愈發(fā)像是淬了毒,而林之墨的母親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更加瑟縮,一時間不敢抬起眼睛看任何人。 直到醫(yī)生再次走回急診室里,走廊里還是一片靜悄悄的,每個人都低著頭,神情從未如此沉重過 凌晨三點鐘,急診室的大門再次打開,林之墨躺在病床上被人推出來,小臉看起來比往常更加蒼白,一動不動的閉著眼睛 女兒在醫(yī)院經受這等苦難的時候,聽說他的父親還在家里睡覺,何宏偉派去的人都驚了,現(xiàn)在這對喪失良心的父母都已經先被帶到警察局侯審了 “你們可以進去探視了” 醫(yī)生離開時告訴他們,復雜的看了他們一眼 “辛苦了” 何宏偉輕道一聲 “你們也是” 醫(yī)生點點頭,便抱著病歷本離開了 何宏偉推開門走進去,蘇東看著墻壁心里卻格外堵的慌 虧得他還懷疑小女孩是兇手,真是可笑至極 現(xiàn)在想到最大可能就是殺人魔預備殺人滅口,他向來是這樣隨心所欲,但為什么……放的是安眠藥呢? 蘇東皺了皺眉頭,線索再次變得琢磨不透,一時很難想的明白,他也隨著推開門走進去 看著蘇東那邊發(fā)生的故事,梁一冰十分靜默,心中既為女孩的遭遇感到憤怒,也替蘇東頭疼 這沒有休止的重重疑惑 而他之所以能夠保持耐心繼續(xù)看下去,一方面是因為著是無聊與好奇,另一方面就是……這小女孩喜歡畫畫 不禁令梁一冰想到自己在這世界唯一接觸過的女人——阿覃 如果這世界萬般奇特?如果一切皆有可能,那阿覃會不會就是蘇東遇到的這個小女孩? 實際上,他只是靈機一閃 既然想到了,那么就看看,如果能夠證明這個叫做林之墨的小女孩就是現(xiàn)在的阿覃最好 那么他就能夠確定自己跟蘇東確實同處于一個故事之中,也更加能夠預測,自己跟蘇東之前大概還有二三十年的路程要走! 這是令人絕望的,同樣也是令人激動的 至少他能證明一點什么,而非終日活在一團迷霧中 思及此,梁一冰才意識到自己也并非想象中的那么坦然,終日面對著所有倒退的人群,他就像被關進時間的黑洞里 永無止境的沉默著,他甚至不敢與誰產生交流,稍有不慎,自己的存在就會被人發(fā)現(xiàn),那么所有人都要瘋了! 上一分鐘還在與你談話的人下一秒消失,想也不敢想的可怕 所以他只能安靜待著,用盡自己的全力去探求,哪怕不能找到答案的源頭,只要能摸索到絲絲點點的痕跡,也要如此卑微的活下去 思及此,梁一冰盯著書頁的目光愈發(fā)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