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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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瑜一邊聽姬慶怒氣沖沖說著話,一邊悠閑自得地慢悠悠飲茶。 “……你可知道,集齊“心懷社稷”和“心系黎明”兩塊玉牌,就算不能進前三甲,也破例能入翰林,若是想要個富庶之地的實缺,更是不在話下,唉唉唉,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沈瑜放下茶盞,微微頷首:“嗯,聽見了?!?/br> 姬慶差點跳起來:“你聽見了?你聽見了?那江琦耍了手段,幾乎毀了你的前途,你還在這里慢悠悠喝茶?我說沈瑜,你十年寒窗,不會就這點能耐吧?” 沈瑜微微抬眸,看著上躥下跳的姬慶,淺笑看著姬慶:“多謝姬公子好意,沈某心領?!?/br> 姬慶氣得頭發(fā)都要豎起來了,眼前的俊美男子安靜得如同精雕細琢的雕塑,他卻像一只上躥下跳的毛躁猴子,不僅氣急:“說過了,不準叫我雞公子,不準!” 沈瑜見他發(fā)冠都要跳歪了,遂也溫和一笑:“姬四爺,沈某知道四爺你只是一番好意,并未有著借此拉攏沈某的意思。只是沈某科舉靠的是實力,不是兩塊牌子。區(qū)區(qū)一塊牌子,沈某還不放在眼里?!?/br> 姬慶大大嘆氣:“你知道就好,我來還想告訴你,小心江家的人!” 沈瑜再次點頭,看著姬慶轉(zhuǎn)身,突然開口:“四爺,三年一度會試即將來臨,又是某些勢力重新洗牌的時候,不定會有什么狀況發(fā)生,你還是聽從家中教誨,安安靜靜閉門讀書吧。” 姬慶想要跳腳,齜牙咧嘴:“哼,不用你管,小爺知道?!?/br> 想了想又說:“知道知道,你多保重吧?!?/br> 送走了姬慶,沈瑜苦笑著搖頭去了書房,這高門貴胄的子弟如果不是家中幼子,如此實誠到也是少見,如果不是身份懸殊又牽扯朝中盤根錯節(jié)的關系,結(jié)交一番也未嘗不可。 只是,可惜了那一塊牌子。 如果不能進前三甲,外放之地是否平安富庶,升遷是否順利,都能起到很大作用。 不過,沈瑜心里又搖頭,前三甲他是必須要進的,哪怕只是一個榜眼。 有牌子不過錦上添花而已。 為了一塊牌子和江府杠上,絕對不劃算。 回到書房,靜心讀書。 金烏西沉,沈瑜才覺得腹中空空。 平日里早就該熱鬧哄哄的宅子里,依舊很安靜。 娘子還未曾回來? 沈瑜有些沒來由的擔心。 剛要帶人親自出門尋找,長順氣喘吁吁跑回來了。 “……姑爺,小姐說了,她和長安去吃飯了,讓你不用等她吃晚飯,還有,小姐說了,她會帶五味樓的八寶醬鴨回來給你當點心……” 沈瑜聽著,笑容不知不覺就爬了滿臉。 他的娘子真是可愛,和手帕交吃個飯還要惦記給他帶好吃的。 不對! 沈瑜眉頭微皺。 沒聽說過娘子有什么手帕交啊,怎么就去酒樓吃飯了? 還有,這長安是誰? 長順還沒走遠,沈瑜叫回來問他。 長順撓著腦袋想了想:“長安是個大姐,雖然和我與哥哥的名字差不多,可她好像不是個男人?!?/br> 大姐當然不是個男人! 沈瑜忍住沒有扶額,再問長安長什么樣,住哪里知道否。 長順再撓撓腦袋:“不知道住哪里,但她的丫鬟們叫她殿下,還有——哦對了,長安說請小姐以后去他們家里玩,說了個地方叫啥來著,永安巷,對永安巷。” 沈瑜很想一屁股做地上,但理智告訴他,現(xiàn)在最先要做的事,是捂住長順的嘴。 永安巷公主府的長安公主! 皇上的長女,俞貴妃所出。 “長順,長安是封號,你,若是再說一次名字差不多,我們沈宅以及蘇州沈氏一族,全部都會死,明白嗎?” 長順嚇得眼淚汪汪拼命點頭:“知道了!知道了!”小姐說過,姑爺心黑但聰明,聽他的準沒錯。 沈瑜放下心來,長順不傻,只是有些遲鈍,說清楚了他就不會再犯錯,遂問因何故一起用飯。 長順小心翼翼:“那個大嬸當街被一只……一只馬打了,砸過來的東西差點扔到小少爺,小姐上去說理,誰知他們?nèi)硕?,小姐說不過,就和大嬸一起把那只馬給打了,然后,那只馬跑了。 沈瑜急忙追問母子倆情況。 長順連忙說母子均安。 沈瑜這才長出一口氣,可一想到駙馬的身份,他心里咯噔一下。 長安的駙馬是皇后的二哥振武候江越的小兒子江宇。當初俞貴妃的父親兵部尚書被牽累到一樁舞弊案,江宇使了手段才娶到了貌美如花的長安公主,幾年前俞尚書平反,一家從原籍回京官復原職,可皇后和江宇卻扣著長安的兩個兒子,不同意合離。長安雖然舍不得兩個兒子忍著沒有合離,卻也是從小習武脾氣剛烈的,他不過來了京城幾個月,就聽說了好幾次長安和駙馬大街上大打出手。 沈瑜一邊讓長順回去顧甄身邊守著,一邊在心里迅速分析起來。 蕭啟剛靠著岳家坐穩(wěn)皇位,他其他勢力的女人就弄死了皇后的兩個兒子,所以他為了補償,將一個低階妃嬪的兒子養(yǎng)在皇后身邊。蕭啟一邊防著心死的皇后通過娘家向他報復,一邊又心里尚有一絲愧疚潛邸時就跟著他的正妻,所以一邊用李家制衡江家,一邊對江家的所作所為視而不見。皇后心里應該也是有點數(shù),江家再怎么作天作地,就是和謀反不搭邊。別人再是恨得咬牙切齒彈劾不斷,可蕭啟就是不為所動。 再看這俞尚書,從龍之功不可滅,可人稍有些耿直,人家德妃和柔妃聯(lián)合娘家滅了皇后兩個嫡子卻不動如山,他俞尚書無辜被牽扯不僅差點丟了老命還把女兒搭了進去。但人會變,這幾年俞尚書就算不是只老謀深算的老狐貍,也是吃一塹長一智了。 如果經(jīng)營得法,他沈瑜能聯(lián)絡上李家和俞家,再加上蘇州和京城的悉心運作,從江氏手里保下娘子易如反掌。 書房里安安靜靜,桌上下人端來的飯食已經(jīng)沒了熱氣,沈瑜卻已經(jīng)渾然不知。 端坐書桌旁,沈瑜一動不動垂眸已然思考了半個時辰,他臉色凝重卻眼神堅毅,一張精致的臉龐上不經(jīng)意透露的卻是老謀深算。 如此這般,這般如此,不過大半個時辰,沈瑜眉宇漸漸舒展,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