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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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既然你當(dāng)初幫了我一把,那我也不會因為這件事就忘了你對我的恩情,不過這是最后一次了,沒有以后?!蹦戮弥荒苎b作心甘情愿的說道,他說服自己,只是為了報恩罷了。 如果當(dāng)初不是陳宜將他從渡口救了出來,恐怕他現(xiàn)在不是在外面,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而是被臨祁死死的摁倒在快要窒息的懷抱,或者床上,用鞭子打,被鐵鏈鎖,以暴行來懲罰他作為出逃的結(jié)果。 他害怕著,但也產(chǎn)生了逆骨。 還好臨祁,說不定已經(jīng)死了。 陳宜很是感謝的從地上重新站了起來,原本彎曲的膝蓋此刻也變得直挺了起來。 “懷孕多久了?”穆久不冷不熱的問了句,他看向陳可可的肚子,明明還是那么的平坦,應(yīng)該月份不大來著。 他就這么瞧著,卻有種莫名的情緒將自己牽制住了。 穆久想到那個孩子,他肚子里死去的,還沒來得及出生的孽種。 猛地,他感覺自己的小腹莫名抽痛了起來,雖然是錯覺。 由于有過感同身受的經(jīng)歷,他有點沉悶的說,“墮/胎真的很痛,還是生下來吧,也是條生命。” 別人的孩子是孩子,臨祁的孩子就是野種,怎么樣都要被殺死的,只因為他是如此的痛恨那個人。 “穆哥,對不起。”陳可可嘆了口氣,她像是有所隱瞞的嗚咽著,因為當(dāng)晚,她確實圖謀不軌,看到了什么不該看的東西。 穆久,其實也不是個真正意義上的男人吧。 有點羞恥,她無法開口。 “沒事,都過去了。”穆久早就應(yīng)該有預(yù)感,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會是真心實意對著你的。 或者是有益處,或者是謀算,又或者是其他的用途,遲早有一天對方會像野獸的獠牙,沖突開你輕薄的表皮。 怨恨,不過如此,情義,也不過如此。 陳宜選了個黃道吉日,讓穆久和陳可可結(jié)婚,他們不需要去民政局領(lǐng)證件,只需要辦個婚禮,裝裝樣子就罷了。 大概是在兩個星期后,有個特別好的日子。 于是就定在了這天。 穆久繼續(xù)在陳宜的藥鋪里打雜,他倒是也沒那么埋怨陳宜和陳可可做出的事情。 如今又是戰(zhàn)亂,百姓流離失所的又多,他躲躲藏藏,隱姓埋名,倘若也真的是沒哪個老板,會大發(fā)慈悲收下他這么一個身份不明的人工作。 距離這次出逃,已經(jīng)將近一個月了,他每天都會特別關(guān)注報紙上登出來的新聞,生怕哪天臨祁詐尸,又過來抓他回籠子里去了。 事情好像也沒想的那么糟糕的時候,卻往往還是在你最掉以輕心的那一刻,厄運總是會找上門來。 在辦理婚禮現(xiàn)場的前一天,穆久跟往常一樣在藥店里工作,門外卻突然傳來一陣急促而又整齊的腳步聲,紛至沓來。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陳宜就被一腳踹倒在地,連著噴著一口血,可想而知,這一腳的力氣究竟是有多大。 穆久還沒看清那個影子時,就已經(jīng)知道究竟是誰了。 臨祁身穿著一身板正,很襯的他英姿颯爽的軍裝,腰身還系著根皮腰帶,襯的愈發(fā)的寬肩窄腰,身材比列好,肌rou蓬勃,富有力量。往那領(lǐng)子上瞧,那張臉著實看不清神色,因為是逆著光的,陰霾過于深,帽檐下他的眼眸逐漸從垂著的位置,慢慢的往上抬著。 穆久對于那雙毫無溫度,感情,犀利,只剩下嗜血與廝殺的眼眸,實在是熟悉的不得了。 “穆久啊,怎么逃到這里來了,短短一月,竟然都背著我要結(jié)婚了。門口那張結(jié)婚照,你是生怕我不知道你在哪里,逍遙快活的活著,還要即將迎娶美嬌妻嗎?”臨祁用那種極其悲天憫人的語氣吐著字眼,多有幾分嘲弄,揶揄的口氣,似乎是很看不起,又不爽快的。 “既然你都找上門了,那也不必多言了。放了他們,我跟你走。”穆久用毫無波瀾的語調(diào)回著臨祁。 他緩慢的,堅定的邁著步子朝臨祁走去,迎面而來的卻是對方的一棍子,狠狠地打在他的小腹上。 “你他媽的,以為我臨祁是收留所嗎?想走就走?想來就來!”臨祁發(fā)橫的咬著字眼,然后一巴掌將他又拎了起來,穆久倒是無比的硬氣,連哼都不哼一聲,死死的咬著嘴唇。 “你不是死了嗎?怎么沒死呢.....”穆久盯著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著被丟在垃圾堆里的殘次品,冰冷而又無情,又帶著無盡的詛咒。 “我福大命大,怎么會死的了呢?我說過,我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你墊背?!迸R祁把他圈禁在懷抱中,然后將他的頭擰到了陳宜和陳可可的那個方向。 接著臨祁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只槍,他說,“你要跟那個女人結(jié)婚?那我就在你面前,親手殺了她。” “然后,我再殺了那個男人?!?/br> “不,臨祁你放過他們?!蹦戮秒m然對那件事依舊有點心結(jié),但他覺得他們罪不至死。 “要是放過他們也行,那你就當(dāng)著他們的面,吻我,然后說你穆久是個硬不起來被男人干的sao/貨,我就放過他們怎么樣?” 臨祁這種上不得臺面的選擇,無異于是想用這種偏激,極端的方式,去盡情的將他的傲骨,以及不堪一擊的尊嚴(yán),又再一次踩在腳底下踐踏。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