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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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個男人,為什么要對男人有了這種反應。 無比guntang,廖火的呼吸,打在他長著細小晶瑩的絨毛上,上面甚至都滋發(fā)出了點水珠。 穆久用牙齒微微咬過自己的嘴唇,那原本就嬌嫩的唇,變得愈發(fā)艷麗殷紅了。 “你在想什么?為什么這么心不在焉?!迸R祁的嗓音像根輕飄飄的羽毛,漫不經意間掃過心間,又低啞又深稠。 “我,沒事。” “你是想學字嗎?”臨祁問道。 “有點想,不然總感覺自己有點笨。”穆久憨憨的回著,又接著說道:“你不是總說我很蠢?!?/br> “所以這是你想學字的理由?”臨祁輕笑,笑聲有點慵懶散漫。 “也算吧?!?/br> 臨祁用帶著薄繭的手掌握住穆久的手,那纖細,骨節(jié)分明的兩只手層層交疊著,倒是賞心悅目。 接著,臨祁捏著他的手指,在那白凈的宣紙上,寫了一首詩。 穆久用既陌生又熟悉的口吻念叨著,“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br> 臨祁以一種極為復雜的眼神注視著對方,他蹙著的眉頭是散不去的陰翳。那些他曾經最鄙夷,最看不起,甚至最不愿意去做的事情,如今自己卻像個盜賊,見不得人似的,想要不堪入目的掩耳盜鈴,妄圖欲蓋彌彰。 “我的生日快到了,你就用紅豆,在上面給我刻個名字吧。” 穆久點點頭,笑道:“好呀,臨少,謝謝你今天帶我來寫詩,這句詩我很喜歡?!?/br> 穆久,終究只是喜歡著那些他之前會喜歡的東西。 如果把他帶到二哥面前,他也會像當初一樣,奮不顧身,飛蛾撲火般的癡狂愛上嗎? 可是穆久不知道,他曾經愛的人,也是冥冥之中注定不能愛的。 臨祁用手掌撫摸過穆久的臉頰,上面長出了點rou來,倒是珠圓玉潤了點。 “你忙去吧,今晚我晚點回來?!迸R祁對著穆久吩咐道。 “好。” 他親手拿起架子上的大衣,披在自己的身上,離開了穆久的視線。 ***分割線 臨祁重新回到臨府,也就是臨馮風住的大宅子里。 他是想來拿走一樣東西的,就是穆正遠的骨灰盒。 穆正遠得絕癥死后,臨馮風說是沒有任何反應,那也是假的。那個硬/挺,高高在上的臨馮風,一夜之間竟然白了不少頭發(fā),整個人都看上去憔悴了不少。其實他的姨太太們都知道臨馮風喜歡男人,之所以還會納娶女人,只是為了傳宗接代,開枝散葉罷了。 但他的姨太太也不多,只是能湊在一桌打麻將罷了。 見臨祁回家了,幾個姨太太有點嘲諷似的開玩笑,“喲,臨司令大燕歸巢啦?!?/br> “你懂什么,小祁在外邊風風光光的,有錢有勢,還回臨府干嘛呢?難不成活活找罪受啊?!?/br> “行了行了,你看他那樣,都不屑于跟我們聊天。那臉臭的,也不知道顧家那千金大小姐看上他什么了,竟然能把我家小淵甩了,死心塌地要跟他結婚。” ........ 臨祁自然是不會理會這些八婆的,嘴巴碎的很,一天到晚只知道聊八卦,挖苦人。 他走進靈堂的地方,里面滿滿當當的都是骨灰盒,多少看起來陰森森的,讓人看著毛骨悚然。 臨祁走動著,看著宗譜上面刻著的名字,是沒有他娘的。 也對,他娘本就不是臨家的人,包括他也是。 只要一想到他的娘親,他的心就無比的刺痛,像是有什么密密麻麻的針扎了進去,千瘡百孔,無法愈合。那傷口無法愈合,只能隨著那流言蜚語,最終變得發(fā)爛,發(fā)臭,無人問津。 就連穆正遠的骨灰盒,一個外人,臨馮風都會把他死去的骨灰盒,見不得人的藏了起來。 而他娘,尸骨無存也就罷了,連最后一點清白都留不得。 臨祁走到最角落的位置,他將上面的大石頭移開,下面便是穆正遠的骨灰盒,壓得死死的。 他冷哼,臨馮風這樣的惡人,良心喪盡后,也會有后悔的一天。 臨祁用木盒,裝著那個骨灰盒,離開了靈堂。 可還沒等他踏出一步之遙,就被身后醇厚,蒼老的嗓音叫住了,“你在干什么?” “我只是在拿回,不屬于你的東西。”臨祁理直氣壯,完全不理會臨馮風的呵斥。 臨馮風冷笑,“你以為,他就是你的嗎?你到時候也指不定會落得跟我一樣的下場,千夫所指,經愛人唾棄。” “你倒是別假惺惺的又關心起我的事情了,惡事做盡,殺人無數,把多少人逼上絕境后,你又想要贖罪?你這罪就算是下了十八層地獄,你也還不起。” “臨馮風,你會不得好死的?!?/br> 臨祁撂下這么一句話,腳步鏗鏘有力的離開了。 只留下臨馮風在原地氣的全身發(fā)抖,他那原本烏黑的鬢發(fā)之中,又冒出了一大片刺眼的蒼白。 臨祁帶著那個骨灰盒回了家,也不知道該如何,以什么樣的理由歸還給穆久。 他抱著那個骨灰盒陷入沉思,手掌心竟然泌出一層冷汗來。 臨祁他總覺得自己這樣的姿態(tài),不算是屈服。他依舊可以冷酷無情,冷眼旁觀,將穆久玩弄于鼓掌之中。 但殊不知那根扎在心里的刺,越發(fā)的鋒芒畢露,甚至要以扎破血管的趨勢瘋長著,像是勢必要讓他變得一派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