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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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家餐廳,肖然和慕一并排而坐。 桌上擺了好幾道菜,全是肖然打包回來的。 慕一將蓋子一個個揭開,嘴里不停的叨叨,為肖然鳴不平。 “你說你們俱樂部也真是摳門,贏了比賽也不請你們聚餐。哎,你點的菜怎么全是素的?。俊?/br> “你不是不舒服嗎,感冒吃油脂過重的東西,加重腸胃負擔(dān),不利于……” 對。她騙他感冒了頭暈,所以才先回家。 啊,不對,慕一打斷肖然的話,“你該不會,又沒錢了吧?”歪頭瞧他。 肖然張了張嘴,什么也沒說。 沉默就是默認,哈!果然如此! “好啦好啦,明白。”一分錢難道英雄漢,不說了。慕一忍俊不禁的笑,握起了筷子。 “肖然,你知道嗎,你聰明、學(xué)習(xí)成績好,就是這生活常識也太淺薄了一點,云姨這次自己跑那么遠去玩兒,你也不知道趁機敲詐她,過了這個村兒,可就沒這個店兒了,你太實在了,白白浪費了一次大好的機會?!?/br> 肖然見慕一嘴皮子一如平常的溜,若不是她臉色青青的,真是一點也不像不舒服的樣子。 肖然:“是嗎?!?/br> “那當(dāng)然啊。就是要趁他們有一點愧疚的這種時候,你就提要求,一提一個準的?!蹦揭怀と惶Я颂?。 肖然咬了咬唇,緩緩朝慕一靠來:“那你加油加到一半走了,有沒有愧疚?” 慕一忙往后閃,說她絕對不是故意的,從那面旗的霸氣程度就能看出她的真誠,所以絕對沒有愧疚人理由。 “哦。我還想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對你提個要求的。” 慕一干干的笑了兩聲,身體往后仰著,肖然坐直了,她才坐直。肖然側(cè)過臉來看重新吃上東西的慕一,“要不要聽聽看我想提什么要求。” “打住,不要。好歹是我教的,就不要拿我開刀了吧?!备@種舉一反三的人說話還是小心為妙。 飯桌上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慕一說肖然沒錢了點菜就應(yīng)該計算著食量來,就算是素的,那也不便宜。 肖然說這就是算著量來的,這些東西晚上還得吃。因為他也以為俱樂部會安排聚餐,所以讓阿姨不做飯,阿姨就回家休息了,要明早才會回來。 慕一也會舉一反三。 ‘這家伙就是沒錢了’,全素就算了,還得連著吃兩頓,好在味道還不錯。 不過她倒是無所謂,親戚來了和感冒一樣兒一樣兒的,適宜清淡飲食,否則痛經(jīng)加重!好死不死的痛上你一天! 餐桌上安靜了一會兒,肖然突然發(fā)問,“昨晚為什么一整夜都沒關(guān)燈,怕黑嗎?” 慕一側(cè)過臉來看肖然。 肖然鎮(zhèn)定自若的吃著東西,瞥了她一眼,等著她回答,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 說實話肖然的樣子真是很養(yǎng)眼,怎么看怎么好看,不過這說話就總是很欠扁。 哪壺不開專提哪壺的! 這家伙是跟和諧共存這個詞兒有仇嗎? “我怎么可能怕黑,開什么玩笑,我是看書看睡著了,忘了關(guān)而已?!蹦揭淮诡^繼續(xù)吃東西。 夾菜的手一頓。好像哪里不對? 他怎么知道我一整夜都開著燈? * 吃完午餐肖然便回了家,慕一獨自坐在書桌前寫作業(yè)。 昨天逛到天黑,今天上午又耽擱了半天,這下親戚又來了,誰知道肚子會在哪個倒霉的點猝不及防的開始痛起來。 趁現(xiàn)在只是隱隱作痛,得趕緊利用。 “昨天不該吃火鍋。冰淇淋最不該吃,還吃了倆個,蒼天!楊佳那個蠢貨……” 慕一嘴里絮絮叨叨,手上奮筆疾書,先把拿手的全部做完,物理、數(shù)學(xué)留到最后,解不了的,翻例題,上網(wǎng)查,反正不打算找那家伙幫忙。 肖然說下午幫她補習(xí),慕一以生病為由拒絕,說自己需要睡覺休息養(yǎng)病。 誰知道他會不會趁沒人說什么怪話調(diào)戲她。畢竟這偌大的家里只有他們倆人,總覺得怪怪的。 一下午肖然沒再出現(xiàn)過,慕一爆肝做作業(yè),雖然小腹開始越疼越利害了。 直到夜幕降臨,大門上傳來開關(guān)門的聲音,慕一知道是肖然來了。 她老早就想將門上的密碼改改,肖然進她家就跟進自己家一個樣,一點招呼也不需要打。 好歹作業(yè)全部完成,慕一從樓上下來。 二人和諧的將飯菜用微波爐加熱,同白天一樣,說些有的沒的。 肖然問她作業(yè),說要不要吃了晚飯幫她檢查,那一副以老師自居的模樣,慕一忍不了。 于是乎,慕一就趁著反正也沒正事可說,就將以前一直想說沒機會說的話與肖然說了個敞亮。 說她只是跟他比起來差一點,肖然說差的不只一點,大概有這么長,肖然一本正經(jīng)的比劃著他認為的差距。 慕一微瞇起眼睛,看著這個自以為是的終極版,抬杠界的扛把子,咬牙忍了,不跟他一般見識。 同他曉知以理,“我好歹也是憑實力進的百名榜。學(xué)校為什么要立個百名榜?百名榜就是值得表揚的優(yōu)等生,ok,我不是學(xué)渣,麻煩你以后不要在門縫里看人知道嗎,……?!?/br> 慕一繼續(xù)說,肖然這回不抬杠了,臉上還掛著笑。 這回心服口服了吧,服到笑了吧。 慕一心情大好,就喜歡這種一個人講課的感覺,她最后以聰明人最大的毛病就是自以為是,請肖然認清他自己的毛病,并加以改正結(jié)尾,卻只聽“嗒”的一聲,整個明亮的屋子瞬間沒入黑暗。 “肖然怎怎么啦?”慕一唰的伸手抓住一旁的胳膊。 “你吹牛吹過了,連電也聽不下去了。” 視線逐漸適應(yīng)了黑暗的環(huán)境,身旁的人突顯出來。 但桌下還是黑漆漆的,慕一抬了腿,朝大至的方向踩了下去,聽到某人嘶的一聲,她知道報了仇了。 然后慕一將用十倍的努力求得仇人的原諒。 試問一個怕黑的人要怎么樣安然的度過沒有燈光的夜晚。 “我真的錯了還不行嗎?肖然最聰明,肖然最棒,肖然宇宙第一棒……” 慕一央求:“你去看看嘛,嗯,嗯,去嘛去嘛。” “我就不自以為是了。電這種東西,搞不好會死人的。” “你怎么會搞不好,你是學(xué)神哎,物理滿分,應(yīng)該很簡單的嘛,跳閘什么的不是很簡單嗎?” “搞不好不是跳閘?!?/br> “所以讓你去看看啊?!?/br> “我不去,我怕黑。” 慕一咬了咬牙。抬起手機電筒直抵肖然的臉:“你到底去不去!” 肖然雙手插在兜里,瞇縫著眼睛,臉被慕一的手機照的煞白。“不去。你家好害怕,去不去我家” 慕一十分硬氣的嚷,“不去?!本筒幌嘈胚@家伙敢這樣丟下她。 “好。再見?!毙と恢敝钡霓D(zhuǎn)身就走。 * 為了防止肖絕情跑路,丟下她一個人被嚇死,慕一抓著肖然的胳膊往樓上走,去收拾東西——搬家。 慕一讓肖然站在門口等她,一個人打著手機電筒拿衣服,拿衛(wèi)生巾,書本就不準備拿了,小腹越疼越利害了。 慕一拎著裝了衣物的書包進了衛(wèi)生間,塞了些洗漱用品便同肖然一起出了門。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慕一將這句話演繹的淋漓盡致。 進入一片明亮的肖家,慕一便立刻拋棄了剛才還當(dāng)寶的肖然,直上二樓。 云昭先前說了為她準備了那間房,所以現(xiàn)在肖然沒用了。 房門砰的一聲關(guān)了。 被拋棄的肖然抿起了唇,嘴角泛著按捺不住的笑意。 慕一一本正經(jīng)的和他生氣,但她的一本正經(jīng)好像個小孩兒。 肖然下了樓,進了廚房,打開冰箱,找了點水果,洗了,削了,用果盤乘了,端上樓,走到客房門口,抬手敲門?!澳揭?,出來吃水果?!?/br> “不吃?!?/br> “為什么。” “心情不好。” 肖然靠在房門外墻壁上,用牙簽戳著果盤里的水果。 房間里,慕一正徜徉在一片粉色的海洋里。 云大佬待她還真是不薄,也就借住幾天而已,是不是太夸張了。 這被子、這枕頭,這靠枕。 慕一拿起床頭柜上的粉色水杯,將腳丫從拖鞋里拿出來,蹭了蹭地上粉色的地毯。 老夫的少女心。 她雖然不喜歡穿戴粉色,但這一片粉也太扎心了。 忍著痛浪了一會兒,慕一不敢再耽擱,肚子是越來越痛了,還是趕緊洗了澡,睡覺的好。 收拾了睡衣、拿著洗漱用品打開房門,站在一旁的肖然嚇了她一跳。 “你站在這兒干什么?”慕一總算沒有了先前的硬氣,但肖然沒有注意到她聲音里的中氣不足。 肖然將視線從果盤里抬起,淡淡的道,“就,隨時為你提供客房服務(wù)啊。” 慕一沒有力氣和肖然瞎扯,抱著東西進了二樓的衛(wèi)生間。 洗漱臺上一只潔凈的玻璃杯里放著一把白色的牙刷,牙膏放在另一處,和一些洗漱用品放在一起。慕一將自己帶來的洗面奶、護膚品一股腦和它們堆在一起。 將自己的彩色毛巾放在毛巾架上那堆白色的上面。 洗好澡,穿好衣服,腰上酸痛,小服墜痛,真是哪兒哪兒都不舒服。 慕一瞥了眼廢紙簍里換掉的衛(wèi)生間,扯了好些紙將它蓋起來,厚厚的,蓋的嚴絲合縫。 起身,聞到一股自己身上的沐浴香味。 抬起手臂,認真的聞了聞。 心尖顫了顫。 她用了衛(wèi)生間里的沐浴乳,和肖然身上相同的味道,淡淡的,很好聞。 慕一青青的臉上浮了一抹淡淡的微笑,打開門出來,肖然正從他自己的房間出來。 女孩猝不及防的撞進少年清澈的眸里。 白膚白衫,烏黑的長頭發(fā)凌亂的披散著,烏溜溜的眼睛里滿是星光。 他頓住了腳步。 心,像被羽毛掃過。 他聽見女孩問他,“有吹風(fēng)機嗎?” “有,”肖然轉(zhuǎn)身進了房間。 握著吹風(fēng)機的手心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