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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重生成學(xué)神的黑月光在線閱讀 - 第1章

第1章

    “我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就喜歡你了?!?/br>
    “有時候我會默念一句歌詞,也許放棄,就能靠近,好奇怪,每次默念的時候總會見到你?!?/br>
    “所有人都可以告訴你,她喜歡你,可是我不行?!?/br>
    “因為我知道你瞧不起只知道追男生的女生。我怕你會像對她們一樣對我,再不和我說話,更不會給我講題。”

    “你每次給我講題,我就越聽越糊涂,因為你一靠近,聞到你身上那股像奶娃娃一樣的香味,我就會腦袋發(fā)懵,一片空白?!?/br>
    “有一天,一個送快遞的jiejie問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我指給她看我的家就在你家前面,她說我們是青梅竹馬。多么美好的成語,我真的好高興有人這么說?!?/br>
    這些散碎的話語記錄著一個十六歲少女最隱秘的心事。

    而這些最羞澀的少女心事現(xiàn)在正被人當(dāng)眾宣讀。

    貝庵中學(xué)后院,荷花池旁,聚集了一眾女生,嬉笑、哄鬧著分享慕一的日記。

    慕一原本白皙的臉龐顯出一種病態(tài)的蒼白,粉唇已經(jīng)泛紫。

    領(lǐng)頭的女生白蕭像女王一樣被人護(hù)在中間,以便能順利宣讀慕一的日記。

    “肖然,我真的好喜歡你,也許你一輩子也不會知道。”白簫富有感情的大聲念出這句話,女生們一陣哄鬧。

    “惡心?!?/br>
    “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

    “仗著和肖然家住的近,就勾引他,”

    “肖然家不是別墅嗎?”

    “別墅旁邊也有爛房子啊,”

    “一副窮酸樣?!?/br>
    “對呀,你們看她大概就兩套衣服吧,換得開么?”

    女孩兒們笑鬧著,臉上滿是燦爛的笑容,那聲音在慕一的腦海中掀起一波又一波的驚濤駭浪。

    “咦,怎么就沒有了”白簫刷刷的翻著手中的筆記本,“最近移情別戀啦?這可夠裱的呢。呀,”白簫表情驚訝,“看不出來,她爸以前還是校霸呢,金鐘罩、鐵布衫,什么鬼?”

    慕一豎著一雙手臂,手臂下是攥的緊緊的拳頭。

    那天她背上被人滋了墨水,爸爸以為她在學(xué)校被人欺負(fù),她否認(rèn),但爸爸還是講起了他自己小時候在學(xué)校里的故事。

    上初中的第一天就和人單挑,用皮帶互抽,他先讓幾招,對手抽他,他連眉毛也不皺,對手抽完,他奪過,只一下,就抽的對手鬼哭狼嚎。

    第二天他便得了個外號:金鐘罩、鐵布衫。

    慕一將這件事記下來,以鼓勵自己面對學(xué)校這幫魔鬼的勇氣。

    “練這功夫用不用自攻啊,葵花寶點你爸也練過吧,呀,你爸是太監(jiān)吧,那你怎么生出來的……”

    餐桌前爸爸對她說:在學(xué)校總被人欺負(fù),那書還讀個球啊。

    慕一緩緩抬頭,天空陰暗低沉,陽光被這一處的卑劣阻隔,這個育人的地方,因這群人,原本該是美好的它便成了地獄。

    白簫還在笑,女孩們都在笑,肆無忌憚,極盡瘋狂,這樣的瘋狂無限放大,大的籠罩住了清明的天空。

    爸爸說的對,總被欺負(fù),書還讀個球。

    慕一像一道閃電,直攻入女孩兒們中間。

    “白簫你怎么不去死。”

    于是,很多雙手一起迎接了她。

    慕一被推搡的一個踉蹌,摔倒。

    白簫:“搶什么。我們看完了會還給你,別這么小氣嘛。”

    爬起來的慕一雙眸腥紅,緊攥住一雙拳頭,咬牙切齒,喉嚨里發(fā)出怪異的聲音,像一頭野獸,而更像個瘋子。

    慕一不足以害怕,瘋子,女孩們開始有些忌憚了。

    慕一再次撲上去。

    “攔住攔住,后面說不定還有更精彩的呢,”白簫捏著筆記本,指揮她的小妹們。

    幾個女孩七腳八手的對慕一進(jìn)行還擊。

    慕一受著拳腳,最終被拋翻在地。

    “荷花池那邊有人打架?!?/br>
    “三班的慕一和白簫在荷花池那邊決斗呢。一挑一個幫?!?/br>
    “真的假的?”

    “夠種啊,敢挑戰(zhàn)白簫那幫人。”

    這樣的聲音很快傳遍學(xué)校。

    老師、學(xué)生、學(xué)校保安匯成一股人流,人流開始像水一樣流去河花池。

    貝庵中學(xué)后院有一座從清朝便存在的池塘,因歷史悠久,被一直保留下來。

    荷塘被欄桿圍著,倒也從未發(fā)生過什么意外。

    但有學(xué)生在此處打架,就另當(dāng)別論了。責(zé)任老師們急火火的混在學(xué)生隊伍里,朝荷花池跑去。

    學(xué)生隊伍中有個白色身影,高出人群許多,很是顯眼?;煸谌肆骼铮鼻械某踊ǔ財D去。

    池邊,慕一總算沖破屏障,抓住了白簫拿著筆記本的那條胳膊,白簫怕她搶筆記本,而慕一卻轉(zhuǎn)臉?biāo)?,她張大了嘴巴,朝白簫胳膊一口咬了下去?/br>
    “你是狗嗎?”白簫大叫著,她人高,體型和慕一比起來簡直算得上壯碩,一痛一怒,像頭炸毛的雄獅,一發(fā)力,便抵著不松口的慕一倒退,突然鉚了勁,“去死吧。”用整個身體將慕一撞了出去。

    這重重的一擊,慕一整個人猛的往后砸去,撞上了欄桿。

    一陣噼里啪啦,慕一混和著欄桿碎屑落進(jìn)菏花池。

    初夏冰涼的水瞬間浸透衣衫,扎進(jìn)皮膚。

    慕一不會游泳,水瞬間末了頭頂。

    腳下是一片空無,她掙扎著在水里撲騰,臉暫時冒出了水面,她再次下沉,便再也沒有露頭。

    在這雨水充足的季節(jié),荷花池里水的深度,足以淹死一個不會游泳的女孩。

    一時哄鬧聲,喧嘩聲,以及班主任驚叫著救人的聲音直沖云霄。

    一個白衣少年掀開人群,絲毫不作停頓,縱身一躍,跳入荷花池。

    “肖然,”班主任再次驚呼,“快救人,快救人啊,”急的拼命跳腳。

    她的得意門生,她的獎金,貝庵中學(xué)的招牌跳進(jìn)了水里。

    *

    明亮的教室,朗朗的讀書聲。

    講臺右前方,第三排,右邊,慕一呆呆的坐在那里。

    這個位置當(dāng)初她坐了三年,從小學(xué)四年級直至六年級。

    語文老師,數(shù)學(xué)老師,這些像上輩認(rèn)識的人全都一股腦的全出現(xiàn)了。

    在請了兩天病假后,她不得不接受自己穿越時空回到了10歲那年的事實。

    好想罵人。

    她是如何回來的?從何時回來的?

    不是16歲那年,雖然那次落水差點丟了小命,還因此過了一段顛沛的生活。

    不過穿越的事,與那事無關(guān)。

    回來前那天晚上,23歲參加工作兩年有余的她,和健身俱樂部同事聚餐,回來晚了,路上沒車,她垂頭玩手機,結(jié)果,被車撞了,再睜開眼睛,真的好想罵人。

    都怪死東北佬,要不是他樹敵太多,她也用不著在微信群里幫腔,不幫腔就不會一直盯著手機看,當(dāng)然就不會被車撞,現(xiàn)在也不用坐在這里,上學(xué)!

    是的,她正在上學(xué),還是小學(xué)!

    自閉了。

    “慕一,你來回答?!?/br>
    這一聲點名猶如一道驚雷,劈開了她自閉的世界。

    老師以及滿教室的小學(xué)雞都看著她。

    慕一收了視線,起立,盯著講臺上那雙最急切的眼睛。

    這是要干啥?他叫我干啥?

    倒是說話呀!

    老師只是非常不懷好意的盯著她,盯的她背脊發(fā)毛。

    至于么?頂多就是開了個小差,發(fā)了會兒呆。

    我堂堂一個成年人給面子才坐在這里跟你們學(xué)1 1=2,阿波癡的,還不準(zhǔn)我開小差啦?

    慕一感覺袖子被人一扯,目光略一閃。

    正左側(cè),同桌的小孩兒課本正在往她挪。

    “肖然不準(zhǔn)提醒?!崩蠋煶庳?zé)。

    ?

    提醒?

    慕一垂下眼眸。

    肖然坐的端端正正的,小臉白白凈凈,頭發(fā)烏黑發(fā)亮又柔順,從她站著的角度看下去,睫毛又濃又長,十分俊俏。

    這一年她剛轉(zhuǎn)學(xué)過來,為了關(guān)照她,班主任肖老師特意安排她與肖然同桌。

    肖老師是肖然的親姑姑,她受了肖爸爸的囑托予以照看,肖爸爸又是受了慕爸爸的囑托。

    慕家原不是安城人,慕爸和肖爸原先是戰(zhàn)友,關(guān)系十分鐵,慕爸還是受了肖爸的邀約才來了安城安家。

    肖然被大人分派照顧她,還每天帶著她一起上下學(xué)。

    “慕一不準(zhǔn)看肖然,看黑板?!崩蠋煹慕瘫夼九镜那弥诎濉?/br>
    慕一轉(zhuǎn)過視線,黑板上老師的教鞭所指之處一道數(shù)學(xué)題落入眼簾。

    就這點事?

    慕一微不可見的扯了扯嘴角。

    高聲說出答案,老師滿意的點了頭,才放她坐。

    黑板前老師的聲音擲地有聲,教室里孩子們齊聲回答,耳朵里都快響起池塘邊榕樹上的知了聲了。

    慕一自閉的臉上漸漸展了笑。

    為什么要生氣!

    其實重新來過好像也滿不錯的呢。

    至少她也可以當(dāng)個學(xué)霸來玩玩。

    老師和學(xué)生們過時的穿著,課本土鱉的設(shè)計,教室簡陋的設(shè)備一一落進(jìn)慕一眼里。

    不僅可以當(dāng)學(xué)霸,好像還可以賺點錢耶?。。?!

    大概一切都還來得及。

    發(fā)財啦!

    我要發(fā)財啦!

    下課鈴聲送走了老師。

    慕一站起來,呼吸重生的空氣。

    瘦瘦小小的慕一滿臉詭異的笑,穿過教學(xué)樓,朝廁所去。

    廁所不遠(yuǎn)處,兩女孩正和諧的談?wù)撝髯缘拈煔狻?/br>
    瘦女孩說“我衣服都是舅舅從北京帶回來的。”

    高壯女孩不服氣,“我的衣服都是我姨媽從上海帶回來的。我mama說上海的才是最新款的?!?/br>
    瘦女孩:“我家新買了雙開門的冰箱,你改天去我家我請你吃冰淇淋?!?/br>
    雙開門的冰箱還不是冰箱,高壯的白簫翻了個白眼,想了想又說“我家安裝了自動麻將機,我允許你改天去我家玩。”

    慕一經(jīng)過,這倆人的對話淹沒在她的沉思里。

    一夜暴富大概只有買彩票能實現(xiàn),嘖嘖嘖……可惜,我以前怎么不多關(guān)注關(guān)注彩票?

    我要不要把那些還沒有流行的歌曲給唱了?慕一眼冒金光。

    可惜五音不全。

    眼皮耷拉。

    那要不要把那些沒拍的電影給寫成故事?又眼冒金光。

    也沒那個寫作水平。

    眼皮再次耷拉。

    蒼天,可不可以倒帶重來啊!

    比富的倆女孩實力旗鼓相當(dāng),實在分不出高下,而這個轉(zhuǎn)學(xué)生來的正是時候。

    倆人齊齊打量從面前經(jīng)過的慕一,從頭繩取笑到鞋子。取笑的肆無忌憚,也可以說就是挑釁,硬是將慕一從發(fā)財夢里給拽了出來。

    慕一回頭。

    白簫:“看什么,鄉(xiāng)巴佬?!?/br>
    鄉(xiāng)巴佬?

    慕一抬手指自己。

    “我?鄉(xiāng)巴佬?”

    “對啊。我們可知道你老家是哪里的。鄉(xiāng)巴佬進(jìn)城污染空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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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一:

    哎呀,我去。

    我這是被小學(xué)雞給欺負(fù)啦!

    還是老熟人!

    你不祈禱我忙著發(fā)財沒功夫關(guān)照你,特么倒還上趕著來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