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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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聽。”肖然回答。 “可是我差不多都忘光了?!蹦揭恢逼痤^來,用一雙手掌托著下巴。 肖然哼笑一聲。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眼睛仍然看著慕一。 慕一抿了抿唇,緩緩開口,“假如,我是說假如啊,有一天,因為我做了某些事,或是得罪了某些人而影響到你的,類似聲譽這樣的,就比如咱們倆都一起被推上風(fēng)口浪尖這樣,你會把我撇清,對我置之不理嗎?不要一口回答,好好想想,也不要開玩笑,你開玩笑我就立馬回家。” “會?!毙と簧踔链鸬暮芨纱?。 慕一:“……” “如果我有聲譽的話。會?!?/br> 慕一臉上的烏云rou眼可辨。 肖然繼續(xù)道:“把你撇清了,你不就能少一些關(guān)注了嗎?也許你就不再上風(fēng)口浪尖了?!?/br> 慕一:“?” 肖然認真的說,“因為你設(shè)題就是影響我的聲譽,大概被關(guān)注,也是因為聲譽,如果聲譽在我,撇清你,你不就得救了?!?/br> 肖然以為慕一只是和他開了個玩笑,但他作了回答以后慕一就用了一整個上午的時間來發(fā)呆,直到中午她回了家。 一個下午慕一都沒有再出現(xiàn),晚上也沒有出現(xiàn)。 醫(yī)院有位女醫(yī)生是云昭的同學(xué)兼朋友,云昭一有空就溜了。 晚上,肖然一個人孤獨的躺在病床上,耳朵上帶著耳塞。 等著某人推開那扇門,站在病床前,瞪著眼睛,狠狠的叫他的名字,警告他,再胡說八道,就對他不客氣。 但是沒有。 在某處,他等著的那個人忙著呢。 慕一腳踩滑板,披散著的長發(fā)在身上滑來走去。 若不是背上背著個大包,這頭發(fā)順滑的簡直可以打廣告了。 上次苦練的滑板技術(shù),現(xiàn)在是一點也不陌生。 慕一很順暢的踩著滑板一路進了個老舊小區(qū)。 小區(qū)位置偏僻,住的大多是些獨居老人,小區(qū)照明差,時間一晚,樓下基本見著不半個人影。 慕一在某棟樓下茂密的灌木叢里躲了起來。 白笙外出回來。 他闖了大禍,要不是他媽,他親媽上了他老爹家慫恿他奶奶一哭二鬧三上吊,這回大概真是死定了。 他老爹費了好大功夫才偷偷將他保釋出來?,F(xiàn)在搞的他有家也不能回。 父母離婚,為了方便守住家產(chǎn),他和白簫從小跟著父親住,與后媽同住。 這次為了躲風(fēng)頭,只能住進他母親的家,這個破破爛爛的地方。 他就不該聽白簫血濃于水的忽悠,結(jié)果背了這么大一口鍋。 “白……笙……” 白笙頓住腳步。 “白……笙……” 白笙心里一緊。 眼前烏漆墨黑的一片。 這個破小區(qū)連個路燈也沒有多少,到處都黑乎乎的,樹又多,灌木又茂盛,也沒人修剪,深秋季節(jié),風(fēng)一刮,窸窸窣窣的。 白笙勸自己一定是出現(xiàn)了幻聽,大著膽子又抬腳。 “白……笙……,白……笙……”聲音更加清晰了。 電影里演的冤死鬼就是這個聲音。 這小區(qū)里上周才死了個老太婆,昨晚他還見有個老頭兒在那邊墻角下燒紙呢。 白笙一雙手攥的緊緊的,他從小就怕鬼,這個破小區(qū)住的全是些半死不活的老頭兒老太婆,他從不在他媽這里過夜的。 “冤冤冤,冤有頭,債債債有主,你是老死的,不不不關(guān)我的事啊……” 真是活見鬼了。 白笙揉了揉眼睛,那團越來越濃的白色也沒能消失。 一團白霧從一處灌木叢里漂出來。 心在抖、手在抖、腿在抖,白笙抖成了個篩子,凍在了原地,眼看著那團白色的霧氣里冒出個吊死鬼一樣的東西,并且那個東西在朝他靠近。 “別別別過來……” 白笙嚇的腿一軟蹬在了地上。 一雙手臂抱著頭,眼睛緊緊的閉在一起。 下一秒他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了。 慕一將早準備好的一匹黑布罩上了死胖子的頭,展開拳腳,一頓狠揍。 開玩笑,這輩子難道還要被你特么姓白的給欺負了不成? 法律治不了你這惡心玩意,老娘來治你。 我的肖然,世界上永遠最好最好的肖然被你害成了什么樣! 想到今天中午誤看到的一幕,慕一力下的更狠了。 肖然原本光潔的背上到處是青腫,花的像個癩.蛤.蟆。 那家伙和她說話總是沒個正經(jīng),以至于她幾乎忘了他用自己的身體承受了那些拳腳,他告訴她沒事,她就真以為沒事,或者他本來就不怎么怕痛,因為他這也不是第一回替她抵擋了。 慕一拳腳并用,將對肖然的抱歉,將心中的愧疚全部化作力量,揍的胖子哭喊著饒命。 “冤有頭債有主,我剛住進來,我真的沒得罪過你老人家,要是我媽得罪了你,她在家的,你找她去吧……” * 當慕一辦完事,來到醫(yī)院,醫(yī)院已經(jīng)四處熄燈,進入休息時間了。 這件事不算光彩,肖然只由家人照顧,沒有四處聲張。 經(jīng)過兩天的觀察,肖然身體狀況非常好,不必時時要人照顧,肖然也不愿意云大佬一直待在身旁,夜里說什么也將母上大人勸回了家。 她在身邊,除了訓(xùn)他就是安排他。 怎么坐、怎么臥、幾時上廁所,幾時伸懶腰,幾時該下床,幾時必須睡一覺。 他餓不餓無關(guān)緊要,她認為他餓了,雞湯排骨湯就輪番上,灌的他頭暈眼花。 番茄、橘子、蘋果、棗…… 只要云大佬認為好,他的嘴巴就別想閑著。 真是十分的想念上學(xué)的日子。 肖然在房間里自由自在的發(fā)呆,沒人,他就不用蓋被子,舒服。 病房外,慕一身上掛著個包,站在不那么明亮的走廊里。 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肖然大概已經(jīng)睡覺了吧。 她從家里來,她知道現(xiàn)在肖然一個人在房間里。 她手伸進包里,手指滑過涼涼的透明書皮。 她帶著筆記本來,有些事想要在今晚做一個決斷。 從家里來的時候她十分焦急,覺得今天非說不可,不吐不快,不然她會整夜睡不著覺。 此刻又頓住了腳步。 大概,可以改天再說的。 慕一將手從包里拿出來,放在腦袋上捶。 一陣咕咕嚕嚕的聲音響起,慕一側(cè)臉看去,遠處一個護士推著一個推車朝這方走來。 慕一趕忙抬手開了門,身體一下就擠進了病房,再將門輕輕關(guān)上。 也不知道夜里有沒有人會管,或者不準夜間探訪什么的,她是直接從地下停車場上的電梯,然后直至這里也沒遇見過一個人。 慕一從門縫里往外看,車轱轆聲停了,好像進了前面的病房,慕一嚇的像做了什么不得了的虧心事,心臟砰砰直跳。 就算剛才裝鬼扁人也沒有這么緊張的。 “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房間里亮著一盞夜燈,肖然坐在床頭,從慕一進來的那一刻,他就抱著一雙手臂看著,等著她轉(zhuǎn)過身來,結(jié)果這人一直扒在門縫上往外瞧。 “呀?!蹦揭晦D(zhuǎn)過頭,“你大半夜的干嘛不睡覺?!?/br> 肖然不說話,仍然環(huán)抱著雙臂,看著她。 慕一咽了咽口水。 她自己才是大半夜不睡覺的那個吧,好歹人家還躺在在床上呢。 罷了。 慕一吸了一口氣,掀了掀眉,抬腳走近。 “我只是來看看你有沒有什么需要幫助的。” “沒有?!毙と坏牡?。 “啊,那最好?!?/br> “那你現(xiàn)在又準備怎么辦?” 慕一皺眉,“沒事我就回去了唄?!?/br> “喂。大半夜就為了一句話?” “不然呢?!?/br> “我就是想知道不然呢。是不是,想我了?!毙と幻蛄嗣虼?,臉上是微微的笑意:“我也剛好想你了?!毙と幌崎_被子,想下床。 “你干什么?” “你大半夜的跑來見我,我不得有點表示嗎。”肖然一雙長腿從被窩里出來,套了拖鞋,下了地。 “肖然,你不要得寸進尺啊,雖然” “雖然什么,” “我還是回去吧?!蹦揭煌蝗痪驼{(diào)了個頭,但手腕被拖住了。 “我想你了?!毙と怀谅暤?。 慕一身子僵了僵。 肖然的手從手腕一路滑到女孩兒的手上。 這樣小的手,她是怎樣做到連男生也不怕的。 所以他總是擔心她被欺負,偶上真正的危險。 “慕一,以后遇上兩個以上的人找你茬,拔腿就跑,知道嗎,我的身體不是鋼筋水泥做的,我怕我會杠不住?!?/br> 覆在手上的大手搓揉著她的手。 一股股的熱直往頭上躥,耳朵紅的快要滴血。 慕一背對著他,肖然的話響在頭頂。 “放心吧,一個以上我也拔腿就跑?!蹦揭粡男と皇掷锱Τ榛刈约旱氖?。伸進包里摸索,“我來是要給你一樣?xùn)|西?!?/br> 將那本筆記本遞到肖然面前。 藍色的大海,可愛的小海盜。 肖然目光落在上面,伸手接了。 “送給你的,就是你的了,為什么要還給我,你拿去保管吧?!蹦揭徽f完就轉(zhuǎn)了身,“我回家了”。 這就是她的表態(tài)。 她來的目的就是表態(tài)。 這本筆記本留在他的手里,希望他永遠永遠也不要忘記此刻對她的喜歡。 慕一要走,不過,手又被拖住了。 眼角一抽。 她是準備瀟灑的說完這句話,然后瀟灑離開的。 “這么晚了你一個人去哪?” “當然回家啊!” “不能不回家嗎?” 慕一皺眉。 “那我送你?!?/br> “讓你送我?我是腦袋被門擠了嗎?” “我讓你半夜一個人回家,我是腦袋被門擠了嗎?” 單間病房里條件還不錯,有發(fā)沙有陪護床,慕一選了沙發(fā),往外拉一拉,又寬又軟,慕一特意連外套也不脫,和著衣服躺上了沙發(fā),蓋上醫(yī)院里的被子就睡了。 想來也沒什么不妥,醫(yī)院里誰能怎么著。 慕一安心的閉上眼睛。 “睡了嗎?” 房間里安安靜靜的,慕一“嗯。”了一聲。 好一會兒,肖然又一聲,“慕一,” 慕一舒服的在枕頭上蹭了蹭,眼睛自然的閉在一起。“干嘛,” 沙發(fā)突然咯吱一響,整個晃了一晃,慕一唰的睜開眼睛。 肖然的臉就出現(xiàn)在眼前。 他他他,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