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成學神的黑月光、BE線上掙扎求生(快穿)、超級制造商、見異思遷事件簿[快穿]、偏執(zhí)上將的金絲雀、見異思遷事件簿、修大的寵弟日常(終極三國同人)、狀元大佬的模范寵妻守則、無言(1v1h 階級 追妻 非典型雙向救贖)、其他人間
肖然將慕一從地上提拎起來,倆人根本說不上其它的話,一根棒子朝他們砸了來,肖然一腳踢向那人。 他一只手緊緊攥著慕一,將她完全護在身后,一個黃毛一縱身就跳上了車頂,舉著棒子就要砸向肖然。 從肖然來的那一刻慕一就蒙圈了。 如果有得選,被人揍一頓,還是被肖然訓一頓,她一定會忍痛選擇前者。 這一刻肖然受到了威脅她終于醒轉(zhuǎn)。 這個人可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種人,他可不是能隨便被你們欺負的人。 慕一使勁抽回被肖然握住的手,從兜里掏了手機,及時朝那人臉上砸去。 那人便連人帶棍滾下車來。 然后就惹得原本跟江沅辰糾纏的人都來“關照”她了。 江沅辰?jīng)_在最前頭,身上已經(jīng)挨了不少棍棒,體力也逐漸不支,他手上拿著根奪來的棍子,劈打著,雙眸腥紅,見有人轉(zhuǎn)向慕一,他揮棍來救,腿上便被人從背后擊了一棍,一個踉蹌跌倒。 而當肖然一腳踢翻了糾纏他的人,回過頭時,慕一已經(jīng)被掀翻在地。 拳腳就要落在她的身上。 落在他的女孩身上。 一個兩個,慕一還可以勉強應付,三個四個,還是混跡于暴力圈的社會哥們,慕一根本應付不過來,拳腳就要朝她飛來,她還來不及作抗揍的準備,身子已經(jīng)完全被人罩住。 視線中一片黑暗,貼著她臉頰的胸膛很暖和。 鼻息中是一股奶香奶香的氣味。 所有本該落在她身上的拳腳現(xiàn)在就都落在了肖然的身上吧。 然后她就嚎哭了起來,喊叫著肖然放開她。 肖然就應該撇清她的,就像上輩子那樣,原來他做的是對的,像她這種老是招禍的人,他就應該撇清她,而不是在這兒替她挨打。 他為什么不撇清她。 我寧愿你撇清我,躲的遠遠的。 你為什么要出現(xiàn)在這兒。 肖然只是死死的抱著,將她整個人罩起來,隨著他身體的震顫,慕一心如刀扎,那些骯臟的拳腳怎么能落在他的身上。 被安全的禁錮起來的慕一已經(jīng)泣不成聲。 警笛聲,終于清晰可辯。 慕一聽到咒罵聲,和一聲悶響,肖然的身軀猛的一顫,抱著她的手臂頓時失去了力量。 一陣密集雜沓的腳步聲響起,周圍咒罵聲喊叫聲更加的嘈雜。 慕一推開肖然,肖然軟軟的躺了過去。 那雙總是閃閃發(fā)光、具有強大吸引力的眼睛無力的閉在一起,一排濃密的睫毛蓋在眼臉上,警車的彩色燈光在那之上跳躍著。 慕一急的去推他,去拉他,呼救。 周圍一片嘈雜,好像沒人理會他們,她聽到有人喊打120,說有人受了刀傷。 慕一迷迷糊糊的撐著想站起來,去求救,一只手死死的抓著她。 “不要撇下我?!?/br> * 病房里,飄著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慕一扒在床沿打盹。 白色的燈光明亮的照著整個房間 窗外還沒有天光大亮,醫(yī)院里的時間不分早晚,相對安靜,又不絕對安靜。 慕一睡的迷迷糊糊。 她又做夢了。 夢里,那池塘里的水還是那樣冰涼,直刺骨髓,窒息、刺痛、無所適從。 她喊不了救命,大概那岸上也不會有人來救她。 她下沉,她放棄,她只得放棄。 然后墜入深淵,沒入無盡的黑暗。 突然頭頂?shù)乃姹辉移?,一個白色身影從那光明中游來,她努力的睜大著眼睛,想看清楚那張臉,卻不待她看清,手上莫名一癢,她便從那深淵里逃了出來。 慕一猛的直起頭來,一切刺痛、窒息、壓迫、無所適從便成了一觸既散的云煙。睜眼,只有水光還沒能徹底消散,而水光里她極力想看清的臉與面前肖然的臉重合,清晰。 慕一神精質(zhì)的一甩頭,肖然的臉清楚無比的就在她眼睛。 目光凝在了這張臉上。 肖然坐在床頭,女孩直愣愣的看著他,抬起扎著針的左手,朝她臉頰上輕輕一刮,“做惡夢了?” 慕一一眨眼,像似回了神,“你,你醒啦?” 猛的站起身來就要往外跑,手卻被拉住了。被扯的往回彈了一步,回頭,肖然正握著她的手。 肖然手臂被拖直,“嘶……痛……” “哪哪里痛,我去叫云姨,不不不我去叫醫(yī)生?!?/br> “你扯的我手臂痛。” 慕一趕緊回來,讓肖然的手自然垂在了床上。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肖然卻握的緊緊的。 就像昨晚。 慕一心上一揪,也沒有認真抽回。 “肖然,你放開,我去叫人。不然用這個,”慕一指了指床頭的呼叫器。 “別?!?/br> 病床上的人,臉色煞白,手固執(zhí)的握著她。 他臉上沒傷,可是身上…… 慕一咬了咬唇,憋著心中的那股酸澀。 “慕一。” “嗯。” 肖然的手就開始往前蹭,手指滑過她的掌心,握住了她的手腕。 手心便貼在了一起。 酸澀便成了燥熱。 慕一:“……” 肖然的手指摩挲著她的手腕。 她也沒辦法抽回。 像有無數(shù)的針密密匝匝的刺過手心,刺過心臟。 “肖然我得去叫云姨,” “不急。” 肖然勾了勾唇。 女孩眼睛不看他,手卻誠實的任他握。 慕一皺著眉,局促的看看肖然,又看看門口。 搞的像偷那個什么似的。 然后門就突然打開了。 慕一嗖的抽回手,“云云,云姨肖然醒了。” 病床上的人疼的直揉胸口。 然后慕一又磕巴的問肖然:“怎么了,怎么了?!?/br> “怎么了,你心里,沒數(shù)嗎,嘶……” 然后云昭就陰陽怪氣的笑了。 慕一快哭了! 自己兒子被打成這樣,雖然是輕微腦震蕩,但也是腦震蕩好不好,聽著就夠嚇人了。真就一點也不擔心,還有心思調(diào)戲她。 昨晚出了診斷結(jié)果她倒是被嚇的哭的泣不成聲,云昭倒安慰她,說肖然今年有劫難,這算是過了,沒有大的傷害,這樣下來,倒是能放心了。 肖然受傷連肖爸也連夜坐飛機趕回安城。好在肖然傷的不重,醒后也沒有惡心嘔吐、頭暈等癥狀。身上的皮外傷也無大礙,在醫(yī)院休養(yǎng)、觀察幾天便了,一下午病房里人來人往,親戚、朋友、同學輪番探望。 慕一被這陣勢給嚇退了。 從病房出來,去了走廊盡頭的窗下坐了。 這場原本屬于她的禍事,卻讓江沅辰和肖然買了單。 她倒是沒心沒肺似的毫發(fā)無損。 江沅辰雖沒像肖然那樣被人砸暈,導致輕微腦震蕩,但手臂卻被人用刀子劃傷了。 他的狠戾讓人吃了大虧,導致那幫原本沒打算對學生動刀的混混,抽了刀,要不是肖然來前就報了警,警察及時感到,還不知道要釀成什么樣的大禍。 晚上送進來的時候,江沅辰是獨自一人,沒有人照顧他,慕一承擔了大部份照顧責任,而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進不去江沅辰的病房了。 也不知道他的父母到底是什么樣的人物,竟然還帶著保鏢。 不知道坐了多久,長椅咯吱了一聲,輕輕一晃。 慕一轉(zhuǎn)過頭,江沅辰坐在身旁。 他身上穿著和肖然一樣的病服,額角包著一塊白凈的紗布。手臂上鼓鼓的,那里的傷處一定也包著沙布。 雖然昨夜她已經(jīng)道了無數(shù)的歉,此刻還是沒辦法坦然看著江沅辰身上的傷。 那全是因為她,才導致了這樣的結(jié)果。 江沅辰當然也看得清慕一毫不掩飾的內(nèi)心活動,所以現(xiàn)在事情查清了,他第一時間來告訴她。 昨天警察到場抓住了兩個人,順藤摸瓜,事情的原委也就清清楚楚了。 這件事起源于白家兄妹,這伙人受聘于白笙。 打架原不算什么大事,但社會人士對高中生實施故意傷害,還動了刀子,且受刀傷的人還是在這安城頗有背景的江沅辰。這件事發(fā)生在昨晚,今天中午就有了結(jié)論。 慕一垂著頭。 江沅辰本意是想開解她,她倒從這些信息里猜出了事情的起因。 那天在樹林里,白簫收拾她不成,反被綁了,還在樹林里著了涼,大概病的不輕,整整請了一周的假,來上學的時候整個人都明顯瘦了一圈。 她早預料到會遭報復,卻猜不到報復竟然會這樣的惡劣。 見慕一低垂著頭,江沅辰抬手在慕一肩上輕輕一拍。 “你不用抱歉,大概也是沖我來的呢?!苯涑礁嬖V完慕一事情的原委以后,提醒她,白笙為什么知道她會出現(xiàn)在那條巷子里。 “那胖子也恨我恨的要死呢。真的。”江沅辰挑了挑眉。 慕一硬生生的彎了彎唇。 江沅辰輕聲一笑。 “辰兒,你怎么跑這兒來了。你外公來了,快跟我回去”走廊那頭來了個女人,女人身旁跟著兩個穿黑西裝的男人。 那兩個男人走近便扶了江沅辰。 江沅辰也沒做反抗,只是向母親介紹了慕一。 “慕一,一中的同學。” 女人略略瞥了眼慕一,又認真回頭看了一眼。 慕一趕忙點頭問好。 “昨晚一起的同學?”江媽問。 江沅辰?jīng)]有理會母親的問題,只自己領頭走了。 “女朋友?” “別瞎說,人家有男朋友了。” “一會兒,你別惹外公生氣?!?/br> “他來干什么?!?/br> “這孩子,什么態(tài)度。外公知道你受了刀傷,差點嚇暈過去?!?/br> “我又讓他失望了吧?!?/br> 母子倆并兩個西裝男人消失在走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