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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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新年,也是施嘉的三十歲生日。 不知不覺間,時間竟過得這么快。 屋外面落了幾只麻雀,瘦腳伶仃地在雪地上跳躍,施嘉偶爾丟一把小米或者瓜子過去,看它們爭相啄食,打發(fā)時間。 林森郁的這棟別墅建在山上,僻靜到幾乎與世隔絕。 不遠處有一座寺廟,很小,幾乎沒什么香火,但每天都會敲鐘,男人買下這里的原因特別奇葩,說是想聽那座寺廟的鐘聲。 對方此刻正在樓下工作,盡管已經(jīng)聲明了退圈,但他并沒有因此荒廢時日,仍舊每天都堅持寫點什么,連施嘉都不得不佩服他的認真與毅力。 哪怕他在圈子里被人稱作天才,他其實也比大部分的人努力。 對方從昨晚就待在里面,除了餓了會自己主動上來找點吃的,基本上會在里面呆上幾十個小時,施嘉習以為常。 這棟別墅設計得很專業(yè),地下室里放的全是昂貴的專業(yè)設備,青年不太懂這些東西,也對對方的工作內容沒什么興趣,閑得無聊時便在外面的花園里晃蕩。 當然,林森郁起初也做過非正式的邀請,笑著說樓下有跑步機,他寫東西時青年也可以在旁邊跑跑步,就當鍛煉身體。 青年當時沒反應過來,之后忽然想起那些養(yǎng)倉鼠的人無聊時也喜歡看籠子里關著的小寵物趴在玩具上雙腿亂蹬跑個不停,借以愉悅身心,頓時有些無語。 韓渠到時他正坐在門口優(yōu)哉游哉地嗑瓜子,見到有人來神情還很疑惑。 對方也有些驚疑不定,看他的打扮又不像是林森郁請的家政或是園丁,走到大門口半天都不知道該稱呼他什么,只好干巴巴道,“你好,我來找林森郁?!?/br> 男人恰好從地下室里鉆出來,臉上帶著副黑框眼鏡,頭發(fā)蓬松,衣服凌亂,眼下還有青黑色,模樣有些狼狽。 韓渠瞧見他,頓時快步進了屋,疑惑地問他身后青年的身份,“這誰呀?” 施嘉也從椅子上坐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瓜子屑,笑瞇瞇地看著兩人。 林森郁沒搭理不請自來的討厭鬼韓渠,鼻子動了動,聞到了廚房里食物的味道,朝門口的青年有氣無力道,“我好餓,快沒力氣了?!?/br> 癱在沙發(fā)上的動作跟只懶洋洋的大貓一樣。 青年失笑,起身去廚房端菜,他廚藝一般,但生活自理能力比林森郁強上太多。 這里地方偏僻,之前有個專門負責做飯打掃的男家政,一日三餐準時做好放進冰箱里。 可林森郁懶得出奇,連個微波爐也不會用,時常因為工作將自己餓得頭暈眼花,只會莫名其妙沖別人發(fā)脾氣,性格糟糕又幼稚。 他忙起來時常忘了時間,三餐從不準點,施嘉和他住一起后才稍微好一些,那個家政最近日子也好過了許多,干脆和林森郁請了個假,回老家去了。 韓渠趁人不在,好奇地又問了一遍,只不過看見林森郁對那人有點黏糊的神情,眼神曖昧地調侃道,“莫非是新來的家政?” 看那張臉,質量也太高了吧。 林森郁翹起嘴角,神情得意地朝他炫耀道,“什么家政,我老婆?!?/br> 韓渠一臉震驚,剛想問你他媽什么時候結的婚,我怎么不知道。 施嘉正好從廚房里走出來,聽見這話,朝他莞爾道,“老婆?” 林森郁毫不心虛,一臉理直氣壯。 “先吃飯吧,都快兩點了。”施嘉笑著對兩人道。 “好......好的,謝謝?!表n渠有點尷尬,不知道該怎么稱呼他,反倒是對方,態(tài)度自然地做自我介紹,“我叫施嘉?!?/br> 韓渠抹了把臉,語氣木然,“我叫韓渠,剛才......不好意思哈?!?/br> “沒事,”青年毫不在意,拿勺子喝了口湯,對他笑道,“我之前聽過你唱的歌,很好聽?!?/br> 韓渠聞言心下大爽,偷偷去瞄旁邊的林森郁,眼角眉梢都是嘚瑟之意。 結果對方只是握著筷子慢悠悠地咀嚼著嘴里的食物,見他面露得色,慢悠悠地喝了口水,莫名其妙道,“他是個唱兒歌都會跑調的音癡,覺得你這種水平唱得好有什么值得高興的?!?/br> 對方遇上其他事情的時候有點呆,可對上自己的專業(yè)就分外毒舌。 施嘉替他盛了碗湯,又問一旁的韓渠,“你不吃嗎?” 韓渠屈辱地放下筷子,滿臉血淚地坐在一旁,語氣心酸道,“飽了?!?/br> 林森郁沒半點傷害人后的不忍,聽見這話頓時毫不客氣地開始趕人,“那就出去,別在這兒影響我食欲,見你就煩。” 可憐韓渠一個一米八幾的大老爺們,縮縮身體,竟真的躲在角落里開始自閉起來。 青年有些不贊同地看著林森郁,對方只默不作聲地吃著飯,一點不安的神色都沒有。 兩人吃完,韓渠才在客廳里說明這次的來意,施嘉在一旁剝橙子,聽完有些好奇地看著林森郁。 男人只是低頭搓揉著沙發(fā)上的玩偶,那是只一臉蠢相的羊駝,從施嘉家里拿過來的,對方不知怎么的居然很喜歡,每天沒事就攥在手里揉來捏去,偶爾沒靈感了,坐那兒拿手指戳上一會兒,半晌后就又興沖沖地跑回地下室里去了。 羊駝飽經(jīng)主人摧殘,為了這個家承受了太多,肚子上的線頭都快松了,露出內里白色的棉花,施嘉還打算什么時候再買一只替家里這個解放一下。 林森郁有些不耐地蹺起長腿,對韓渠滿不在乎道,“圈子里不是還有那么多人嗎,我上個月才說要退圈,這個月就復出,打誰的臉呢?” 韓渠有些不服氣,他的大熱專輯都是出自對方的手,自然明白對方絕不是那些人口中那種虛有其表的貨色。 他語氣憤憤,比林森郁還要生氣。 “你都不知道趙祟那孫子說得有多過分,什么叫江郎才盡,長了一張盡會哄小姑娘開心的臉,也不看看他自己寫得都他媽是些什么玩意兒,自己又長了副什么鳥樣,居然敢在節(jié)目上光明正大地踩你,說的那是什么屁話,我只是氣不過,那些庸才他媽的憑什么?” 其實也不算是什么大事,人走茶涼,在這個圈子里再正常不過。 林森郁這兩年作品少了,前幾年動真格的時候幾乎是壓在所有人頭上。 傅雅的好幾張專輯都是他寫的,紅到天天上節(jié)目都唱那幾首歌觀眾也不覺得膩,現(xiàn)在還有小歌手參加選秀節(jié)目翻唱她的那首神曲《rainy day》,據(jù)說林森郁當年只花了半個小時就寫完了,還被不少粉絲笑稱養(yǎng)老保險。 那種旋律土里土氣的他能寫,新潮時髦的他也能寫,甚至心血來潮給屈律深搞過一張小眾愛好者喜歡的鬼吼鬼叫,實驗性很強,銷量居然也很不錯。 風格多變,簡直跟百變天后似的。 好聽,又能賣,誰不喜歡呢。 男人聽完后無聊地撇撇嘴,不甚在意,見施嘉放下那個剝好的橙子,久久都沒有去翻膝蓋上攤開的雜志,瞟了眼小聲問道,“你喜歡這件襯衣?” 施嘉低下頭看了一眼,目光落在上面那個模特身上,遲疑著搖搖頭。 林森郁卻忽然對他笑了笑,神色粲然,修長有力的手指撓了撓那只羊駝的下巴。 “放心,老公現(xiàn)在還有錢,不用給我省。”他重新?lián)Q了條長腿蹺著,看著韓渠,神態(tài)灑脫,語氣囂張極了,不過頂著那張漂亮的臉蛋,這種懶散的模樣也并不讓人覺得反感,只讓人覺得怪可愛的。 “等我把家底揮霍完我會考慮復出的?!彼裨谠诘馈?/br> 韓渠還想再說些什么,最后見無論如何也勸不動,只好狠狠瞪了眼旁邊的青年,目光哀怨地離開了。 青年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不禁打了個哆嗦,問道,“他那是個什么意思?” 林森郁吃著對方剝好的橙子,心情大好,他確實不怎么去在意外人的評價,便耐心地對青年解釋道,“大概是希望你能幫我多揮霍揮霍吧?!?/br> 國內音樂圈早就不行了,音樂公司倒了一大批,剩下的也多半半死不活,連斐雀都開始服軟,向流量低頭,去年給高原弈作了一張圈錢作后效果不錯,今年便開始給一個選秀節(jié)目的團體搞類似的那一套,那幾首歌的旋律十分令人耳熟,粉絲都能聽出他其實已經(jīng)在自我抄襲。 實體賣不動,版權也到處是漏洞,林森郁之前活得瀟灑一方面是因為他偶爾還上上綜藝節(jié)目掙錢,另外則是他還有別的生意,不至于出現(xiàn)退圈就要餓死的情況。 說完他看看窗外,一臉若有所思道,“過段時間出去玩吧,上次去的那個地方民謠很不錯,節(jié)奏和旋律都挺好玩的,可以參考下來做點什么。” 施嘉忽然道,“你明明很喜歡音樂的,為什么不答應他呢?” 林森郁眼神有些奇怪。 施嘉坐直了身體,一臉嚴肅地對他道,“你不要隨便賭氣,森郁,你是天才,你的天賦也不該被這樣浪費......”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可是卻被對方笑著打斷了。 “可我現(xiàn)在也在寫,并沒有放棄,”林森郁伸手揉揉他的腦袋,將他的頭發(fā)揉得和自己一樣亂七八糟,安慰他道,“你別聽他說得那樣,我沒有意志消沉,也不是單純地鬧別扭,只不過是換一種方式而已?!?/br> 他瞇著眼睛慢悠悠道,“大概是瓶頸吧,我其實也感覺到自己這兩年的狀態(tài)不如以前?!?/br> 《花與鶯》的那幾首曲子其實還是好久之前寫的,這兩年確實沒有令自己都感到滿意的作品,也不怪謝海詩當時那么嚴厲地教訓他,所以才選擇沉淀一段時間。 “可創(chuàng)作的作品如果沒有聽眾不就沒有意義了嗎?”青年低著頭,小聲嘟囔道。 林森郁爽朗地笑了笑,“不是還有你嗎?” “我的水平又不夠。”青年別過臉。 “你覺得好聽不就夠了,管那么多干嘛?”男人輕聲道。 . 今年的最后一天,各大電視臺都在播跨年晚會,熱鬧極了。 如今音樂圈確實在走下坡路,且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走到底,也許一直都在底。 圈子里的人才良莠不齊,上臺的多半是今年正當紅的流量或者演員,極少有職業(yè)歌手。 去年兩檔電視臺的音樂節(jié)目和一個選秀比賽倒是捧紅了不少新人,可粉絲的重點還是他們漂亮的臉蛋和賣的人設,而不是他們唱的歌。 施嘉看了一陣,林森郁也興致缺缺,舞臺上的人假唱得太明顯,幾首電視劇主題曲很明顯是錄音棚作品,連施嘉這種外行都聽得出,他不可能不知道。 男人拿著遙控器百無聊賴地一連換了好幾個,最后施嘉道,“別看了,睡吧。” 林森郁懶洋洋地蹺起了一條腿,男人身材修長勻稱,身上的睡袍十分輕薄,胸膛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膚。 施嘉躺在他身邊頓覺壓力有些大,緊張得口干舌燥,眼神也四處亂瞟,就是不敢落在上面。 林森郁輕輕笑了笑,將遙控器一把丟進了抽屜里。 “明天是新的一年,睡這么早干嘛?”他側著身體,一只手撐著下巴謔笑著問身旁的青年。 領口因為這個側臥的姿勢開得更大了,胸膛上那兩點根本遮不住,施嘉慢慢地轉過身,想要背對著他,卻被男人握住。 “不是說時間還早嗎?”林森郁笑道,手沿著他的肩膀往下,最后捏住他的腰,輕輕拍了拍,“至少要一起跨年嘛?” 青年身體微僵,林森郁將腿大喇喇放在他身上,他不止手上的力氣大,腿上也是,微微一勾,便將人挑起一把摜在了自己身上。 施嘉因為突然變換姿勢有些頭昏腦漲,趴下的動作分外狼狽,手掌勉強撐著身下的床鋪,生怕把身下的美人哪里壓著了。 可惜他良善,林森郁卻不是什么好人,對方一挺腰直接坐了起來,兩人貼得嚴絲合縫,身體上有什么變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施嘉幾乎是瞬間察覺到了,有點手足無措,臉也飛快地紅了。 林森郁湊近,在他的鼻尖上小心地蹭了蹭,“今晚用這個姿勢好不好,你上次不是說你想在上面嗎?”他眼神深沉,盯著施嘉的臉啞聲問。 青年睫毛抖了抖,眼神羞澀,最后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他好像從來沒吃夠苦頭,一看對方那清純漂亮的模樣,就什么都敢答應。 只是他以為的在上面和林森郁以為的顯然不一樣,等到衣服被扒個精光,教人完完全全徹徹底底吃到嘴里他才發(fā)現(xiàn)有哪里不對。 此刻想退縮也難了。 “等等......啊......不是......說......啊、我在上面的嗎?”他有些納悶地呻吟著問。 林森郁短促地笑了笑,神情分外狡猾。 ...... 中途,林森郁小聲調侃道,“以后還亂不亂說了?” 那天施嘉不僅說他想在上面,還嘴欠著說興許也能讓林森郁體驗一把爽到哭的感覺。 畢竟林仙女長得這樣,能讓他哭該是件多么有成就感的事情,也怪他自己得意忘形。 當時林森郁只淡淡地挑眉,寵溺著笑道好呀。 結果他的好呀就是現(xiàn)在這樣。 施嘉一臉屈辱,嗓音沙啞地乖乖求饒道,“不......不說了?!?/br> “那到底誰是老婆?”男人繼續(xù)得寸進尺。 青年脖子上的青筋鼓起,胸膛劇烈地起伏著,睫毛顫了顫,眼角又有淚要落下。 林森郁威脅似地動了動。 青年神情更加屈辱,語氣委屈地指責道,“你變了。” 林森郁嘴角挑起,“暫時還沒壞到令你吃驚的地步,”他不著痕跡地笑笑,似乎覺得這樣也很有意思。 “你大概把我想得太好了?!?/br> 青年慣會以貌取人,見他長得那樣就認定他心地良善。 他忍不住笑得更加愉快,要是真看見他惡劣的內里恐怕會哭得更加厲害吧。 青年被他顛在手臂上日了又日,貼著落地窗,趴在地毯上,跪在床邊...... 花樣繁多,play新鮮。 也不知男人哪來的精力,明明前一晚還通宵地在地下室里熬了一宿,下午的時候也一臉倦色,吃飯的動作都是慢吞吞的。 晚上卻又生龍活虎起來,力氣大得要命。 施嘉滿臉都是淚水,哭得特別慘,最開始還是生理性淚水,后來卻是完全被逼出來的。 林森郁瞧了眼墻上的掛鐘,擦了擦他的眼淚,笑著咬住他的耳垂啞聲道,“生日快樂,老婆。” 施嘉有點生氣,嘴里還打著哭嗝,既覺得丟臉又覺得難堪,閉著眼恨恨地朝他道,“你太過分了,我根本一點都不快樂?!?/br> 林森郁不以為意地披上睡袍,抱著他去了浴室,在路上小聲調侃道,“不快樂那弄在我身上的都是什么?” 他笑著提醒道,“你射了三次,我都只射了一次。” “因為你太不要臉了。”施嘉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這次沒有顧忌,力氣特別大,還用力磨了磨牙。 男人毫不在意地挑挑眉,語氣輕松,拍了拍他的屁股,笑著建議道,“那下次玩點要臉的。” 施嘉:“......?。。。?!” 他媽的,救命。 . 林森郁將他洗完,抱回了床上,自己隨意沖了沖,取了把放在墻壁上的吉他,盤腿坐在床邊調音。 施嘉將身體埋在被子里,心里還生著悶氣。 他以前確實把對方想得太好了,從不生他什么氣,連拒絕的時候都是軟綿綿的,沒什么力氣。 哪知道這人表面小白花,內里切開黑,一肚子壞水,簡直糟透了。 林森郁從旁邊摸了塊撥片,彈了首最簡單的生日歌,施嘉耳朵動了動,沒有哼聲。 林森郁笑了笑,問他,“之前給了你一個u盤你丟哪里了?” 施嘉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 林森郁掃弦,試探著又撥了幾個音,提醒道,“前年你在劇組拍戲的時候?!?/br> 見施嘉還是一臉茫然,他笑得有點無奈,嘆了口氣道,“我寫了好幾個月,你說丟就丟啊。” 施嘉猛地想起之前在《絕對勝訴》的劇組里確實收到幾件來意不明的東西,那枚價值不菲的紅寶石耳釘是秦兆顏給的,因為上次對方提了一句。 手表是封躍送的,對方上次又重新給了他。 u盤卻是林森郁寄的。 他忽然愣愣地坐了起來,盯著對方好看得要命的側臉。 男人勾了勾唇,抱著那把琴試了幾個音,覺得差不多便調整了一下姿勢,看著青年還帶著暈紅的眼睛寵溺地笑道,“丟了就丟了吧,反正以后還可以寫?!?/br> “給你寫一輩子?!彼幂p描淡寫的語氣說著最動聽真誠的情話。 第一個旋律出來施嘉就知道他要彈什么,是當初兩人在一起時對方寫的《來日方長》。 這首歌是林森郁手底下難得的歡快活潑、甜到發(fā)膩的戀曲,沒給苦情天后傅雅唱,給了另一個走甜美風格的女歌手。 那時他還對兩人的未來遲疑著,鄭世杰前不久剛來找過他,指責他攀附林森郁別有用心,想讓他離開。 他那時才知道原來林森郁也是喜歡他的。 可對方那樣干凈,他配不上他。 他當時有點自卑。 因為過得實在太糟糕了,總是從一個漩渦情不自禁跌落進另一個,一次次失敗的經(jīng)歷讓他不再敢相信什么,被人喜歡更令他不自覺地恐懼。 因為他覺得對方一定也會像之前的幾任戀人那樣又一次丟下他,被人隨便喜歡再到被人輕易拋棄,他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太多次。 可他竟沒有被丟下。 他被人重新?lián)炝嘶厝ィ缓煤冒仓?,被再次鄭重地放進了心里。 . 新年過后又過了幾天,施嘉正準備回秦兆顏那里,中途卻接到了一個意圖奇怪的電話。 那個號碼至少打了十次過來,可每次接通后什么也不說。 剛開始施嘉還以為是信號不好,問了幾句,可那邊依舊沉默著。 最后他便覺得大概是什么sao擾電話,直接拉黑了。 可過幾天又收到了用另外的號碼打來的來電,情況依舊,撥通不說話,好像只為了聽他的聲音,脾氣古怪地捉弄他。 施嘉有點煩,再次拉黑了,可下午的時候卻接到了另一個人打來的電話。 那人叫喻元盛,施嘉并不認識他。 但他認識他的朋友楚蘊。 他告訴施嘉,對方現(xiàn)在在未昔山里修養(yǎng),情況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