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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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嘉很快便簽了合同,和他聯(lián)系的人卻不是劉振,而是一個十分干練的女人,說自己是導(dǎo)演助理。 因為相信劉振的人品,合同他隨便瞥了幾眼就瀟灑地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他將自己要拍電影的事情告訴了宋新耀和小杜,宋新耀沒多說什么,只讓他照顧好自己。 小杜聞言也有些替他高興。 她現(xiàn)在手里帶的是一個小偶像,那男孩子青春活潑,性格也不錯,前不久參加了一個選秀節(jié)目,現(xiàn)在已經(jīng)小有名氣了。 聽得出小杜最近心情不錯,在電話那邊似乎有些忙,兩人沒說幾句便掛斷了。 施嘉要飾演的除英是一個在酒吧里駐唱的小歌手,劇本里的形象是留著長發(fā)的漂亮青年,而施嘉對唱歌一竅不通。 他最開始進光線的時候也不是沒參加過公司的藝人培訓(xùn),唱歌跳舞的成績都十分慘不忍睹,樂理課和器樂課硬著頭皮還能裝一裝,聲樂課直接原形畢露。 聲樂老師是個脾氣挺好的人,教了他幾次之后簡直快懷疑人生,覺得他就是自己職業(yè)生涯的終結(jié)者。 還好表演課和形體課的成績不錯。 不然宋新耀當(dāng)時也不會選擇帶他了,不過之后他也直接砍掉了給他做唱片的規(guī)劃。 施嘉收回思緒,看著眼前的劇本,他也不是沒見過酒吧里的駐唱歌手是什么樣,但要去演這么一個角色,還是希望再多觀察觀察類似的角色。 成楷之之前留給他的電話還存在手機上,他撥了號碼過去,那邊很快便接通了。 男人似乎在跑步,聲音有些喘,聽起來十分性感。 他道,“你想來看看?可以啊,我們明晚就有演出,大概八點半開始?!?/br> 他那邊似乎還有其他人,施嘉在掛斷電話前聽到他叫了句哥,似乎是問那人去不去。 . 楚蘊坐在臺階上翻著手機上的娛樂新聞,“最近都沒有什么有趣的消息了?!?/br> 他有些無聊地翻完,隨意扔在一邊,打開了旁邊的筆記本。 屏幕閃了閃,郵件里是對面的人給他發(fā)的照片和文字,他看完之后笑了笑,臉頰旁邊露出一個淺淺的酒窩,顯得這個笑容異常天真而溫順。 喻元盛皺著眉從大門進來,楚蘊聽見響動抬起頭,一見他滿臉難掩的怒色,好奇地問道,“元盛,怎么了?” 喻元盛沒有和他廢話,語氣有些嚴厲,直接道,“那是你的母親,楚蘊,你不能這樣做,” 他想到正被關(guān)在同一個療養(yǎng)院的楚菀,眉頭緊皺,“需要我提醒你你的meimei楚菀也正被你關(guān)著嗎?你讓那些外人怎么想?” “不就是瘋子家族嗎?”楚蘊收斂起臉上的笑意。 他站起身,對好友慢吞吞道,“我們確實是啊,爸爸死了,mama是個為了家族遺產(chǎn)可以把兒子關(guān)進療養(yǎng)院里的瘋女人,兒子是個喜歡監(jiān)禁別人的變態(tài),meimei對自己的親生兄長有非分之想......” 筆記本“哐啷”一聲輕響,摔落在地上。 “確實是瘋子家族啊,幸好你這個職業(yè)代理人做得很好?!彼麑糜奄澷p道。 他腳下沒穿鞋,身上是件白色的薄睡衣,兩只腳踝都露在外面。 如今已是深秋,房里的空調(diào)溫度雖然開得夠高,但喻元盛看著他這副模樣仍舊覺得冷。 楚蘊毫不在意,赤腳踩在白色的羊毛地毯上,慢悠悠走到另一邊給自己倒了杯水,因為他和他母親的緣故,家里的傭人已走了一大半,剩下的人全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守在周圍,并不敢隨意出來打擾他。 他抱著透亮干凈的水晶杯,詫異地看著喻元盛,“你要不要喝?” 喻元盛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楚蘊像只貓一般輕啜了口,別有深意地看著他道,“別這樣,元盛?!?/br> “當(dāng)時是你把我救出來的,”他語氣里帶著笑,輕聲道,“難道你現(xiàn)在后悔了嗎?” 喻元盛閉上了眼,半晌后才睜開,低聲道,“是你說你在里面很痛苦,所以讓我救你?!?/br> “是啊,”楚蘊點頭贊同,眼珠漆黑深邃,像兩汪深不見底的黑潭。 他嘴角的弧度很古怪,似乎在回憶往事,“電擊治療,聽起來一點都不有趣?!?/br> “可你現(xiàn)在也在這樣對她......”喻元盛看著他,語氣十分復(fù)雜,帶著怒意,“她終究是你的母親,她生下了你。” “當(dāng)初在治療單上簽名的人也是她,”楚蘊笑了笑,淡淡道,“母親,她確實是我的母親,盡管她對我說不上好。” 喻元盛見他這樣,忍不住勸道,“算了吧,楚蘊,將她送出國,她的年紀已經(jīng)不輕了?!?/br> “不行,”楚蘊忽然笑了笑,搖搖頭,語氣認真地重復(fù)著,“不行?!?/br> 他繼續(xù)道,“她當(dāng)初關(guān)了我多少年,如今一天也不能少?!?/br> 語氣森寒。 看著好友震驚的眼神,楚蘊輕笑了聲,湊近他小聲問道,“你是不是現(xiàn)在有點后悔救我了,元盛?” “你最近有和你的心理醫(yī)生聊過嗎?”喻元盛有些警惕地離遠了些,反問他道。 楚蘊像是有些責(zé)怪似的看了看他,反駁道,“我沒有生病。” 沒有生病,只是不想當(dāng)時的始作俑者就這么被放過。 哪怕那是他的母親。 喻元盛見他偏執(zhí)的神色有些沉默,半晌后冷冷地問了句,“趙聯(lián)那件事又是怎么回事?” 前段時間趙聯(lián)的店被人舉報藏毒和**易,牽連到不少圈子里的人,娛樂圈里很是動蕩了一番。 這人和楚家毫無關(guān)系,喻元盛卻發(fā)現(xiàn)里面居然有楚蘊的手筆。 楚蘊瞇著眼睛想了想,“那只討厭的臭蟲啊,”他慢條斯理道,“因為很礙眼,不想再看見他,就做了。” “你不要命了嗎,楚蘊,那是什么人,你也敢去惹?”喻元盛竭力壓抑著怒氣低聲道。 趙聯(lián)身后的背景極其復(fù)雜,他很早就進了娛樂圈,憑借圈子里的人脈搭上了不少有背景的人,后來娶了個富家千金成功退圈上岸。 背靠著那群人,手中自然掌握了不少東西,那些不方便出面的事情他們幾乎全都交給了他。 那家店便是那群人聚會交流的幌子,以前也不是沒有出過這種事情,但前幾次都不了了之。 這里面的水極深,楚蘊蹚進去并非好事,若這次趙聯(lián)身后的人找好替身,讓他有驚無險地出來了,恐怕第一個要對付的人就是楚蘊和楚家。 楚蘊將杯子放下,對他輕笑道,“元盛,你太緊張了,你工作時也是這樣大驚小怪嗎?” 喻元盛只冷冷地盯著他,沒有說話,眼神十分復(fù)雜。 他好像從來都沒有看清這個人的真面目,他以為他心性單純,遭遇凄慘。 但他也許錯了。 楚蘊微微一笑,開口道,“要是告訴你找我的人是鄭龍生你會不會輕松一點。” 喻元盛非但沒有露出輕松的神色,臉上的神色反而更加難看了。 這個名字他自然知道,恐怕這個圈子里不知道的人也少。 楚蘊嘆了口氣,“元盛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謹慎了,不過倒也適合你現(xiàn)在的工作?!?/br> 他坐在小圓桌旁的椅子上,兩條長腿隨意地伸展著,有種什么都不放在眼睛里的灑脫和無畏。 “放心吧,這件事不會給公司帶來什么麻煩的,你不要擔(dān)心?!?/br> 他將手肘支在餐桌上撐著下巴道,“至于那只臭蟲,活該一輩子呆在臭洞里?!?/br> “還有另外幾個人,”喻元盛直視著他道,“我聽說那都是你以前的校友,他們好像還是施嘉的同學(xué)。” 楚蘊笑彎了眼,拍了拍手,語氣贊嘆,“你的消息很靈通,元盛,這種事情你也會查嗎,我以為無關(guān)緊要?!?/br> 喻元盛面色不虞,沉默了半晌后,警告道,“這種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你最近做得太多了?!?/br> 可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只是輕松地聳聳肩,解釋道,“因為你不許我出門,我在這里很無聊啊。” “元盛,其實,我前段時間已經(jīng)查到他母親現(xiàn)在的家庭住址了,她現(xiàn)在過得不太好,你說,我要不要幫一幫她?!?/br> “那是他的親人,楚蘊?!庇髟⒖粗@樣楚蘊,忽然有種無可奈何之感。 他的心里已漸漸不復(fù)最初將人帶出來時的輕松,有時候他甚至在懷疑楚蘊所說的他當(dāng)時沒有生病便被他母親關(guān)進去的話。 偏執(zhí)、冷血、性格古怪,這并不像是一個沒有問題的人的樣子。 “是啊,但也不是所有的母親都愛自己的小孩?!背N嘆息。 喻元盛無言。 這句話他沒辦法反駁,想到對方母親這些年對他所做的事情,楚蘊有這種想法的確無可厚非。 只是他想到楚菀,當(dāng)初還是她找上自己說讓他去看看療養(yǎng)院里的楚蘊,若不是對方,楚蘊也許現(xiàn)在還被關(guān)在里面不得自由。 “至少你meimei只是犯了點小錯,這段時間她過得很不好?!?/br> 楚蘊看了看他,眼神有些意外。 喻元盛被他看得有些緊張,忍不住握緊了放在身側(cè)的手。 楚蘊笑了笑,“那她肯反省了嗎?” “她會的。”喻元盛語氣冷硬道。 “那好吧,”楚蘊慢吞吞道,“我會讓那些人給她找一個好好休養(yǎng)的地方,她這段時間一定很辛苦。” “楚蘊!”喻元盛忽然怒道。 楚蘊眨眨眼睛,“我不會繼續(xù)關(guān)著她的,你放心好了?!?/br> 他笑了笑,“你太緊張了?!?/br> 這是他今天第二次說這句話,可喻元盛根本不敢反駁。 他最近越來越覺得面前的好友有些陌生,有些時候,對方明明在微笑,笑容也那樣單純干凈,卻讓他覺得毛骨悚然。 楚蘊見他不是很想繼續(xù)留在這里,有些意興闌珊地揮揮手。 等他離開,他便走到剛才坐的位置,彎腰將電腦撿起來。 他瀏覽了一陣郵箱,有些沒趣似的將電腦放在一邊,十分困擾地自言自語道,“真的很無聊啊?!?/br> 無聊到讓人幾乎快要發(fā)瘋,想把什么東西都砸得稀巴爛,將所有的好的壞的美的丑的干凈的骯臟的都毀滅殆盡。 這個世界怎么會這么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