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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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璃月緩緩睜開了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在婚房之中,白鈺秀也不知在哪里,而自己正躺在一片漆黑之中,隨著她的起身,黑暗如流水一般漾起了圈圈紋路。 她舉目四望,這里是一片虛無,天地間仿佛沒有界限,混沌成一片,唯有黑暗脈脈流動。 她不知道這里是哪里,也不知道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這是夢嗎?南璃月皺眉疑惑。 她將神識擴散到最大,總算發(fā)現(xiàn)了一處亮光,像是黑暗中的一個太陽,散發(fā)著光芒圍成一個圓球,讓人看不清里面有什么。 南璃月朝著那方向出發(fā),不多久便出現(xiàn)在了光球的面前,她猶豫了一瞬,伸出食指輕點光球,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阻礙,就像是一層幻境一般,隨著她指尖的觸碰微微發(fā)顫。 沒有危險,南璃月得到這個信息后便踏步進入了光球之中。 不同于外界的黑暗,這里遍布著的是柔和的光輝,不似外界看著那么耀眼,輕柔像月光一般。南璃月面前擺著的是一棋桌,上面是還未動的兩蠱棋子,對面椅子上則坐著她做夢也想不到的人。 “meimei,你終于來了?!蹦蠠o月抬頭,對著南璃月露出一和溫潤的笑容,卻登時讓她感到被蝎子蟄了般,全身遍布寒意。 南璃月沒有理會他寒暄的架勢,輕輕虛握便是靈劍在手。 從涵冰前輩那里得來的水系絕品靈劍,配合著沖虛境界的磅礴靈力,揮手便是一道仿佛能斬斷一切的劍芒,掠過眼前的一切。 但隨即她便看到,劍芒掠過的地方如水波緩緩蕩開,隨即便恢復了原狀。南璃月深吸了一口氣,凝視著南無月默然不語。 南無月倒是仍舊一副笑瞇瞇的樣子,絲毫不將剛才的攻擊放在眼里。笑著嘆道:“兩百多年沒見,meimei脾氣怎么變得這么暴躁了?不過實力進步是真的快啊,還有這把靈劍……” 說到這里南無月頓了頓,這把靈劍……他似乎在哪里見過……不過倒是不重要。他歪歪頭,繼續(xù)道:“想必是進入什么秘境之中了吧?難怪我都聯(lián)系不上你,可讓哥哥好等?!?/br> 南璃月皺眉道:“你說的什么意思?”她不明白南無月所說聯(lián)系不上是什么意思,她們當初可沒有什么聯(lián)系方式,談什么聯(lián)系? 南無月但笑不語,只指了指面前棋桌前的椅子,示意南璃月坐下。 南璃月抿了抿唇,本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tài)輕輕坐下,捏起一枚黑子,于掌心摩挲,手感和現(xiàn)實中的玉石棋子并無半點差別,微涼的手感讓她自見到南無月后便一直未平息過的心神稍稍冷靜下來,但同時也有一股不詳?shù)母杏X越發(fā)明顯。 南無月也捻起一枚棋子,笑道:“我們兄妹二人上一次下棋是什么時候?為兄都不記得了。如今相見,便先手談一局罷。meimei,請?!?/br> 南璃月輕呼了口氣,將手中黑子落于棋盤之上,道:“你使我至于此地究竟是何意?按理說我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毫無利益沖突了。月族未來族長之位,你不是已經(jīng)牢牢握在手中了嗎?” 南無月失笑搖搖頭道:“我還以為你會先問我是用什么辦法使你至于此地的呢?!?/br> 南璃月挑挑眉道:“我問了,你就會答?” 南無月再度捻起棋子落盤,嘆道:“meimei的聰穎冷靜倒是更甚往昔?!?/br> 一言一語間,黑白棋子已然布了小半棋盤,觀棋局之勢平分秋色,白子黑子各是占據(jù)半壁江山。 南無月觀此棋局笑道:“meimei,你可知想要獲取一獵物,最好的方式是什么嗎?”問罷,不等南璃月回答,便自顧自說下去。“想要獲取一獵物,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其覺得你對它沒有威脅,引領(lǐng)著它一步步走著你為其設(shè)計好的路線,使它邁著自信而堅定的步伐,踏入你早已經(jīng)設(shè)置好的陷阱之中。” “這樣看著它驚訝萬分的表情,才會覺得有趣嘛?!蹦蠠o月笑瞇瞇道。他將手中的棋子放于棋盤之上。 南璃月頓時睜大雙目,看著這一步別出心裁的拆手,棋盤已經(jīng)形成了通盤劫。 通盤劫又稱天下劫,就是可以影響一盤棋勝負關(guān)鍵的大劫爭。南璃月暗自思索,發(fā)現(xiàn)不管自己之后如何落子,都差了至少一步,這樣詭異的通盤劫,居然就是南無月引誘他一步步走出來的。前一刻,她還認為自己和南無月勝負不過五五分,而此時,勝利的天平已經(jīng)徹底的遠離了她。 細密的冷汗從南璃月背后滲出,她無緣無故突然感覺到了一股血腥味從腹部緩緩升起,一路通入了她的口腔之中,讓她微微有些惡心感。 南無月以一種微妙的表情注視著她,似是貪婪,又有些嘲諷,甚至還能隱約看出一絲憐憫――就像是劊子手對于即將行刑的死囚的憐憫。復雜的讓南璃月看不懂,也沒心思去看。 南璃月只覺得一股深入骨髓的痛意從腹部為起點緩緩升起,迅速擴至全身上下。 她頓時便痛苦的跌倒在地,縮成一團,只覺自己五臟六腑都在移位。照理說這等疼痛早就應(yīng)該使人精神自我保護導致昏厥了,可是南璃月的精神仍舊異常明晰,這使她可以完完全全的體驗這讓人瘋狂的痛感。 南無月仍舊一副輕笑的模樣,棋桌和椅子迅速消失,光芒逐漸暗淡,南璃月又出現(xiàn)在了黑暗之中。 黑暗像是粘稠的流水,緩緩漫上了南璃月的身體,冰冷又濕滑,像是蛇一般,游走過的地方頓時遍布密密麻麻的寒意。 “你……你究竟做了什么?”一句話幾乎用了南璃月全部的力氣,咬著舌尖,吞吐著鮮血才勉強說了出來。 “放心,meimei,不是什么要人命的東西,不過是一種蠱蟲罷了??梢詂ao縱你的夢境與你相見,并且可以讓你隨時隨地感受這種痛不欲生的感覺……當初留在你身上一條子蠱以防萬一,結(jié)果沒想到早該成熟的蠱蟲卻百年未聯(lián)系上,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聯(lián)系,自然要來試一試……嘖嘖,到真當?shù)钠鹚尚牡拿帧!蹦蠠o月看著滾倒在地上的南璃月滿意笑道?!爸劣谀阏f的我們間無利益沖突,可是如今一個沖虛境界的優(yōu)秀打手就這樣被我掌握著,不用實在是有點可惜啊……” 聞言南璃月?lián)P起一抹嘲諷的笑,忍著痛意斷斷續(xù)續(xù)道:“你以為憑著這蠱蟲就能讓我屈服于你?” 南無月遺憾搖搖頭道:“我當然明白不能,當初蹲水牢挨鞭子都不吭一聲,你的倔骨頭我還是知道的。不過……” 南無月突然揚起了一抹奇怪的微笑,南璃月心中咯噔一聲,自從進入這里便一直縈繞于心頭的緩緩不安感,仿佛就是在預知此時一般……絕對不能讓他說出那話,否則,將會是鐵鑄成山一般,無論如何也挽回不了的痛苦,與那比起來,此時的疼痛都微不足道! 可是她沒辦法阻止,她銀牙緊咬唇角溢出鮮血,卻連站都站不起來。 南無月欣賞著南璃月掙扎的姿態(tài),就像獅子玩弄爪牙下的獵物,只要興致沒了,隨時都可以咬斷獵物的喉頸。他輕笑一聲,玩味道:“你身邊,應(yīng)該還有一位沖虛境界的妖族吧?還有那位隨你一起離開的朔離?如果她們知道你中了蠱蟲,會不會任憑我的差使呢?” 南璃月掙扎的身影像是發(fā)條耗盡的機關(guān)娃娃一般,一動不動。 她不知道南無月是怎么知道白鈺秀的存在的,甚至對她們之間的關(guān)系有一定了解,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她的愛情和友情,已經(jīng)淪為了刀俎下的魚rou,而自己則成了南無月威脅自己最重要的人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