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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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虞離開這里的第二天,原本一直心重傷而昏迷的朔離竟然醒來了,她睜開迷茫的雙眼,模糊的意識逐漸回籠,坐起身來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不在那棋盤之中,而是處于一山洞里,瑜虞也不在身邊。她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胸前和原本受到嚴重創(chuàng)傷的一些地方,發(fā)現(xiàn)傷口全部都愈合的完好如初,面上不由的閃過疑惑的神色,這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你醒來啦?”那個自稱“考官”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朔離微皺眉頭,問道:“發(fā)生了什么?瑜虞現(xiàn)在在哪里?” 那聲音將事情經(jīng)過盡數(shù)告知朔離,后輕笑道:“現(xiàn)在你的身體狀況,完全可以自己去尋找出口哦?!?/br> 朔離并不理它,而是直接閉上眼睛繼續(xù)躺下。那聲音這才微微有些驚訝道:“你難不成就這樣坐以待斃?你不想出去了嗎?我把你救醒,可不是讓你在這里躺尸的?!?/br> 朔離依舊閉著眼睛,淡淡回道:“瑜虞會回來找我的,我不能讓她找不見我。” “那你就沒想過她拋下你這個拖油瓶直接出去,或者根本就找不到出口嗎?”那聲音繼續(xù)不死心的勸說道。 朔離總算睜開眼睛,眸中清亮,在幽暗無光的洞xue中宛如兩個小小的星辰。她道:“第一種可能,不會。如果是第二種,那我陪她一起。” 那聲音總算是徹底沉寂了下來,再未發(fā)出一絲聲音。 洞中無法觀測到時間,瑜虞只能靠默數(shù)秒數(shù)來計算過去了幾天。無疑,這是誤差很大的計時方式,但瑜虞已別無他法。 根據(jù)瑜虞的計算,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過去兩天了,她心中越發(fā)焦慮,按那聲音所說,朔離只能堅持六天,她想要救朔離,必須重新回去,再帶著她一并出來,這都是要消耗時間的。瑜虞毫無辦法,只能不斷繼續(xù)探索,心中的希望卻在一絲絲轉化為絕望。 終于,在她所計算時間的第五天中旬,她找到了出口,望著那一束照進黑暗洞xue里的光亮,瑜虞習慣黑暗的雙眸被刺激的潸然淚下。她低頭嘴角微微上揚,隨后便毫不猶豫的轉身,背棄了光明,重新投入到那無盡的黑暗中去。 “你知道這是第幾天嗎?”那聲音再次出現(xiàn)于瑜虞的耳畔。“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近第六天了,也就是說,你那同伴已經(jīng)是必死無疑了?!?/br> “閉嘴!”瑜虞咬牙低喝了一聲,繼續(xù)全力趕路。 “嗤,你在犯什么蠢?你從這里回去最短路程要用三天,回去后還想背上那個拖油瓶的尸體一起出來嗎?你根本就撐不住,現(xiàn)在不出去,回去不過是兩個人一起死而已?!?/br> 那“尸體”兩個字深深刺痛了瑜虞,腳下不禁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她抬起頭,雙眸中原本的一片碧色此刻盡數(shù)化為血紅, 她一字一句道:“沒錯,我就是要同她死在一起。我絕對,絕對,不會拋下她!” 說罷,她繼續(xù)抬不沖向黑暗,再也看不到一絲光亮,黑暗吞沒了她的身影,只余下輕盈的腳步聲,腳步聲越來越快,嫩白的腳踝在黑暗中起落,像是一匹閃耀的微光的獨角獸。 美麗的足以將最深沉的黑暗照亮。 ――――――――――――――――― 不得不說,呆在原地苦等的滋味并不好受,朔離甚至不知道究竟過去了幾天,籠罩她的黑暗粘稠如墨,讓她有種窒息的感覺。她為保存體力,最好的辦法就是躺下睡覺,可瑜虞所可能遭遇的困難無時無刻不在她的睡夢中出現(xiàn),每次她都會被自己的夢境所驚醒。 可她只有等待,她不能讓瑜虞回來時找不到她。 終于,當清脆而密集的腳步聲響起時,她驚喜的從地上躍起,豎起耳朵判斷了一下方向,便朝著那里奔去。 當看見心心念念的身影向自己撲來時,瑜虞滿心都是驚喜和不真實的感覺,她甚至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用尖銳的疼痛來告訴自己這不是幻想。 朔離將她抱在懷中,低頭看著她憔悴的面龐和紅紅的眼眶,心疼的想哭。 被溫暖的懷抱包圍,瑜虞這才反應過來,過多的疲憊和害怕讓她緊緊反抱住朔離,感受著懷里真實柔軟的嬌軀,心頭的驚恐才慢慢緩和了下來。 兩人靜靜的擁抱著,過了好一會,瑜虞沙啞著聲音小聲道:“它說你最多只能堅持四天……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br> 朔離聞言一愣,心里的疼惜更甚,她輕撫著瑜虞的發(fā)絲,安慰道:“別怕,我在這里?!彪S后,她就感覺到了胸口的衣服被什么guntang浸濕,一路燙到了她心底。 兩人溫存了片刻,便沿著瑜虞尋找出來的道路重新向外走,兩人的手,始終緊握在一起。 正在看著這一幕的人神色各異,南璃月和白鈺秀是暗暗松了一口氣,神色輕松了些,白鈺秀附在南璃月耳邊悄悄說情話,弄的南璃月耳朵微紅,無奈的用食指按住白鈺秀不斷開合的唇,卻又被白鈺秀直接含了進去。白鈺秀眨著清亮的眸瞳看著她,表情純潔宛如天使,而南璃月的臉也悄悄紅了。 瑜千羽神色復雜,但一直緊緊握著的手是微微松了松,眸光暗沉,讓人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么。 東方逸明顯不爽,冷哼了一聲,到底沒說出什么話來。 這些朔離和瑜虞都不知道,她們又經(jīng)過兩天的跋涉,終于來到了出口前,光芒如利劍般將黑暗劈開,一直照入她們的心底。 出口很小,瑜虞先過,朔離緊隨其后。終于踏出了這昏暗的洞xue,瑜虞呼吸了兩口新鮮的空氣,轉頭正欲同朔離說什么,腳下的巖石卻突然消失,她看著剛從洞里出來的朔離,表情微愣,還未等她明白發(fā)生了什么,身體就直直的往下面墜去。 朔離剛出來就看到了這一幕,頓時目眥欲裂,還未等神志反應過來,身體便已經(jīng)下意識的朝瑜虞撲去。 原本山洞出口處的山體此刻全部消失,底下是深不可見的深淵,朔離此刻坐手緊緊握著瑜虞的手,而右手則扒住上方的巖石,在這里她不是強大的沖虛境強者,柔嫩的五指經(jīng)不住兩人的重量,指腹被磨的血rou模糊,指甲在重壓下已然崩裂。 然而即使這樣,朔離的手指仍舊緩慢向邊緣劃去,只留下五道血痕。她苦苦咬牙支撐,卻改變不了即將掉下去的結局。 “朔離,放手吧,這樣下去我們都會死的?!辫び菸罩冯x的手緩緩松開,輕聲道。 恨嗎?有點兒。她恨命運不公,為何自己好不容易遇見一個彼此相愛的人,卻又要如此歷經(jīng)磨難而難見曙光? 后悔嗎?不后悔。遇見朔離,和她相愛,是自己不過百歲生命里最最幸運且幸福的一件事,雖說現(xiàn)實中她們甚至未有多少交集,但她們歷經(jīng)了七生七世,此刻又有如此相交生命的轟轟烈烈的經(jīng)歷,已經(jīng)足夠了。 她不介意隨著朔離一起死,可是只要朔離能活下去,她就舍不得讓朔離陪著她。 朔離還年輕,還會遇到更多的人,她還是絕世的天才,她不該如此年輕就丟掉姓名。 她是因為自己才身陷這葬云淵的,自己死沒關系,朔離必須活著出去,這是她此刻唯一的心愿。 “放手?放哪只手?”頭頂傳來的聲音,讓瑜虞驚訝抬頭。 朔離因為全部力氣都用在了雙臂上,此刻連說話都略微費勁。但她仍舊緊緊握著瑜虞的手,注視著瑜虞的雙眸道:“要么放開右手,一起死,要么都別放,一起死。瑜虞,你別想甩開我,我和你,要么一起活,要么一起死!” 瑜虞雙眸里全是朔離的身影,這個堅強的、執(zhí)著的、全心全意喜歡著自己的朔離。啊,好吧,她不得不承認,果然自己還是自私的,不管怎么樣都不想放開這個人啊。 瑜虞重新回握住朔離的手,凝望著朔離的雙眸輕笑道:“嗯!” 再也支撐不住如此超負荷的力量,朔離的右手終究還是從巖石上滑落。兩人雙手緊握著從空中墜落,漫卷的狂風吹拂著二人的衣衫,使其緊緊的貼合著肌膚。兩人在空中肆意的親吻,宣泄著自己最美好的愛戀。從云端透露出的道道陽光給她們美麗的曲線渡上了一層金邊,美好的讓人想起了壁畫里的飛天。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一瞬間,也許是一輩子。她們終于落地,卻是輕飄飄的。外界的規(guī)則在這里似乎發(fā)生了不可預知的改變,使她們從萬米高空掉下來都毫無損傷。 瑜虞和朔離都沒有說什么,而是又一次擁吻了起來。 “喂喂,尊重點人好嗎?我還在這里呢?!边€是那個聲音,不過這次不是出現(xiàn)在她們耳畔,而是從她們一旁清晰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