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盟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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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祎臉上的笑容凝住了,她嘆了口氣,用盡量平靜的語氣說道:“驍騎衛(wèi)圍住宏王府的時候,宏王妃把長紳……溺斃了。他們進去的時候只救下了準備自縊的宏王妃,長紳已經(jīng)救不回來了。” 夏翊清覺得胸口一陣劇痛,一口冷空氣直接刺激到了肺腑,他猛烈地咳嗽了起來,一時竟咳得有些喘不上氣來。夏祎嚇了一跳,連忙給他拍背順氣,許琛也趕緊跑了過來:“這是怎么了?” () 夏祎心疼地說:“琛兒,扶他去你那兒歇著吧,天氣太冷,別再讓他受寒了?!?/br> () 許琛上前想要扶著夏翊清站起來,可夏翊清緊緊抱著許琛的一條胳膊,身子從廊椅上往下滑,直接蹲在地上,咳得根本站不起來,許琛只好蹲在地上給他拍背順氣。兩個人就這么蹲了許久,一直到夏翊清喘勻了氣,才慢慢站起來。 大概是蹲了太久的緣故,夏翊清一起來就覺得眼前發(fā)黑,身形不由得一晃,許琛趕緊扶住了他,夏祎在一旁皺著眉說:“快扶他回去吧,臉都白了?!?/br> () () 夏翊清根本說不出話來,只好沖夏祎擺了擺手,然后靠在許琛身上慢慢往侯府走去。 侯府臥房。 夏翊清接連喝了三杯溫水才算是緩了過來,剛才咳得嗓子里都帶了血腥味。 許琛問:“剛才怎么回事?” () () 夏翊清:“吸了冷風,一時嗆住了。” 許琛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猜到夏翊清知道了什么,既然夏翊清不愿意說就算了。許琛勸道:“別想了,你病還沒好,思慮過多不好。” () 夏翊清緩緩開口:“我累了。” 許琛攥著夏翊清的手:“那就睡吧,我陪你。” 這幾天夏翊清睡了太多的覺,除夕夜也是早早睡下,所以初一一早他難得的比許琛醒的早。他輕手輕腳地下床收拾,然后出了房間。整個侯府都還沒有人醒來,他又故意收斂了氣息,所以沒有人被驚動。 () 卯初,許琛準時醒來,卻發(fā)現(xiàn)身旁空無一人,他坐在床上喘了兩口氣,心道:“這么早干什么去了?” () 許琛起身收拾妥當準備出門去尋,拉開臥房的門就看見夏翊清坐在桌前看著他?!澳恪?/br> 夏翊清沖許琛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許琛走到桌前,看著桌上的兩碗面:“這是什么意思?” () 夏翊清笑了笑,把面推到他面前:“我做的,快吃吧?!?/br> () 許琛驚訝地看著夏翊清:“你還會做飯?” () 夏翊清挑起一根面條說:“我只會煮面,有時候忙到晚上餓了,不想麻煩府里人,就自己到廚房去煮點面吃。昨天晚上我沒吃什么,今早起來有點餓,看你廚房里有現(xiàn)成的面,就下了兩碗,快趁熱吃吧?!?/br> 許琛吃了一口面,心里暗暗嘆氣,這個味道絕對不是一次兩次就能做出來的,他不在的這段時間里,夏翊清可能經(jīng)常忙到深夜。 () 夏翊清看許琛不出聲,連忙問道:“怎么了?不好吃?” 許琛笑道:“怎么可能不好吃!是太好吃了!” () 夏翊清:“就胡說吧,勉強能下咽罷了?!?/br> () 許琛看著夏翊清問:“你沒事了?” “沒事了,”夏翊清看上去神色淡然,“對了,我給你準備了個東西,昨天放你書房了,吃完去看看?” () 許琛點點頭,很快地吃完面就和夏翊清一起往書房去了。夏翊清把許琛按在椅子上,然后親自把畫軸打開,一幅生動的畫映入許琛的眼簾。 “這是……”許琛有些激動。 夏翊清點點頭:“對,這是我夢中的場景。” 畫中一個紅衣女子站在河邊,手中還牽著一個孩子。許琛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描著那紅衣女子的輪廓,低聲說:“這就是我阿媽么?” 夏翊清:“這是我夢里的樣子,或許是,也或許不是。不過我覺得很有可能就是,畢竟那個小孩子的眉眼輪廓一看就是小時候的你?!?/br> “和光,”許琛站起身來抱住夏翊清,“謝謝你?!?/br> “琛兒,你家殿……你倆繼續(xù)……!”許季亭徑直邁進書房,看到兩個人擁抱在一起之后又立刻轉身離開,一刻停留都沒有,就好像原本就是要進書房轉一圈一樣。 兩人趕緊分開,把畫收好之后許琛才說:“小叔進來吧?!?/br> () 許季亭探了個頭進來:“不打擾嗎?” 夏翊清原本在外就沒什么表情,現(xiàn)在更是已經(jīng)修煉到出神入化的境地了,他面色如常地說:“許公子請進。” () 許季亭這才邁步走進了書房:“打擾了,沒想到今天寭王起的這么早。” () 許?。骸靶∈鍋砀墒裁矗俊?/br> “靠?!我要干什么來著?”許季亭盯著許琛看了好久,又看了看夏翊清,才突然一拍手,“對對對!宏王!即墨允說宏王要見寭王。” 夏翊清問:“什么時候?” 許季亭說:“嚷嚷好幾天了,殿下一直病著,就沒搭理他?!?/br> () 夏翊清后知后覺地說:“我說這兩天怎么這么安靜,木鷂也不飛了,消息也沒有了,原來是為了讓我安心養(yǎng)病。我們煞風景的即墨大人終于學會心疼人了??!” 許季亭:“是我沒讓他說,你最近太累了,病成這樣還強撐著,看著讓人心疼?!?/br> 夏翊清看向許季亭的眼神大有深意:“許公子只讓大人瞞了我這一件事?” 許季亭抬手指著許琛說:“我要不讓他回來,霍與韜就快成他的護衛(wèi)了。” 許琛一怔,有些茫然地看向許季亭。許季亭沖他眨了一下眼,說道:“怎么?想明白了?” 許琛會意,點頭道:“是我大意了?!?/br> “前鋒營待久了,忘記該怎么做主帥了吧?”許季亭笑著拍了一下許琛的額頭,“滿腦子就想著往前沖,中軍大帳里沒人勒得住你,我就只能讓殿下把你拉回來了?,F(xiàn)在冷靜了嗎?” 許琛點了點頭:“冷靜了,霍與韜在南境那么多年,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南境,也沒有人比他更懂他手底下的兵。該怎么練兵,該用什么武器,該怎么布防,他心里都有數(shù),我該放權讓他去做的?!?/br> 許季亭欣慰地笑了笑,然后又轉向夏翊清:“殿下呢?” 夏翊清微微欠身:“多謝許公子,我明白了?!?/br> () () “點到為止,你們倆都是聰明人,不用我多說?!痹S季亭又補了一句,“下次記得關門,琛兒你閑下來給我傳信?!?/br> 等許季亭離開之后,書房里陷入了一片沉默,夏翊清突然想起昨晚夏祎跟他的對話,那是試探,也是提點。他知道姑母對自己一直是信任的,但這突如其來的一番試探和提點卻表明了她的擔憂,而且姑母的擔憂很有可能就是太后的擔憂。這段時間確實太順了,他有些得意忘形了。 () “你該進宮了,”許琛說,“母親應該已經(jīng)準備好了?!?/br> 夏翊清搖搖頭:“我身上有些乏,不想去了。正好你這里有黃折,我寫個折子一會兒拜托姑母帶進去。” () 夏祎也沒有多說什么,只讓夏翊清好好休息。夏翊清借口不愿叨擾定遠公養(yǎng)病,準備回府,實際上則是跟許琛一起回了昱園。 () 臥室內,許琛從后面把夏翊清攏入懷里,慢慢地給他揉著太陽xue:“還是不舒服吧?” 夏翊清:“有一點,不過沒有剛才跟姑母說得那么嚴重。” 許琛笑了笑:“這我還是看得出來的。” 夏翊清像是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突然抓住許琛的手問:“你那天到底是不是哭了?” () 許琛輕哼了一聲:“我才沒有,我那是一天沒睡困的?!?/br> () 夏翊清偷笑了一下,說:“你說不是就不是吧,大將軍是不能落淚的,對吧?” () 許琛拍了夏翊清一下:“你趕緊好起來吧?!?/br> 夏翊清從許琛懷里坐起來,雙手環(huán)住許琛的脖頸,飛快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然后低聲說:“我會好起來的?!?/br> () 許琛環(huán)住夏翊清的腰,心疼地說:“聽說你那天在朝會上直接暈過去了,我真是恨不得直接回來把你抱走。還有內閣在呢,干什么非要把自己累成這樣?歇一歇好不好?” 夏翊清點頭:“好。我們都歇一歇,對了,你身體怎么樣?” 許琛讓夏翊清靠回到自己的懷里:“我早沒事了。” () “那就好。”夏翊清松了口氣,說道,“長紳的事你知道吧?” 許琛點頭:“是,我昨天去找紀寒的時候聽他說了,原本想著等你好些了再告訴你,沒想到你那么閑不住,先問了母親?!?/br> “孩子是無辜的,”夏翊清有些難過,“長紳就比長紓小幾個月,我……我實在是不忍心?!?/br> 許琛摸了摸夏翊清的頭:“長紳已經(jīng)走了,人死不能復生?!?/br> () 夏翊清一直沒再說話,只是一下一下捏著許琛的手。許琛把手覆在了夏翊清眼上,低聲說:“別想了,再睡會兒吧,今天你起的比我都早?!?/br> 夏翊清沒有拒絕,靠在許琛的懷里漸漸睡去。 因為有赤霄院的從中協(xié)助,宏王謀反一案處理得十分快,到正月初三的時候已經(jīng)形成了相對完整的證據(jù)鏈,但一直沒有拿到宏王的口供,于是只能先審其他涉事人員。 在審理的過程中還牽扯出了許多陳年舊案,其中最驚人的便是當年勇毅伯的死。開宇五年,勇毅伯突發(fā)急病離世,其實是文莊公靳庚安插在勇毅伯府的一個下人做的。而之后開宇七年的御史失蹤案則是因為那幾位御史查到了勇毅伯死的真相,再之后的昭文閣學士陸恩遠和御史臺御史吳方袁被殺,則是因為他們二人查到了御史失蹤案的線索。 這一切都是由靳庚的貼身護衛(wèi)找人去做的,靳庚咬死不承認,但他的護衛(wèi)卻招了個干干凈凈,有人證口供,還有赤霄院留下的當年負責滅口之人的認罪狀,再加上大長公主多年前截下的那一封遺書,這個埋了十多年的懸案冤案終于被翻了上來。 其實很多人心里都明白,事情雖然是靳庚做的,但背后的主謀肯定是先帝。先帝當初要把靳庚的meimei嫁給勇毅伯,被勇毅伯婉拒。按照先帝多疑的性格一定是懷疑勇毅伯有二心,所以就暗示當時還只是侯爵的靳庚去處理掉勇毅伯。一直到開宇十年陸恩遠和吳方袁被刺殺之后,這件事的尾巴才算徹底清理干凈,也就是在那一年,靳庚成了文莊公,然后漸漸隱退,淡出了眾人視線。 另外,當年信州的失蹤案,夏翊清一直以為那些男孩女孩都是被秦淮樟糟蹋了,可事實上秦淮樟也只是個中間人。他確實是做過幾次,但更多的是靳庚,還有那些至今沒有找到的孩子,全部都被送到了文莊公府。 靳庚從最開始的時候就在支持宏王,最早的太子謀反案就是在靳庚的調教和幫襯之下完成的。不過宏王畢竟年幼,有些事情做得并不隱蔽,被魏拓拿到了證據(jù),于是他們干脆就把魏拓拉入自己的陣營。 靳庚在信州的事情之后讓自己的兒子靳逢佑去接觸夏翊清,一是為了試探他們是不是查到了什么,二也是為了給自己留后路。當時夏翊清雖然有意收斂鋒芒,但初次辦差就已經(jīng)很是得體,引得靳庚心中有些擔憂,所以他讓靳逢佑去示好打探一番??上鸟辞鍖φl都是一樣的態(tài)度,靳逢佑就算三天兩頭往寭王府跑,也并沒有真的得到什么好處。后來先帝駕崩,宏王被貶,靳庚原本打算放棄了,但是夏翊清突然從刑部調了開宇十年陸恩遠的案卷,靳庚怕東窗事發(fā)性命不保,于是開始攛掇宏王。 () 而秦高濂因為方崎的事情被牽連,秦淮樟也一直被扣在京中。秦淮樟心里明白,當年信州的事情他是那個頂雷的,夏翊清既然查到了晚屏別院,就肯定對自己有所懷疑。而自己的兒子跟著方崎一起構陷平寧侯,這件事驚動了太后,驚動了大長公主,是觸了皇家的逆鱗,他現(xiàn)在就算站在新帝和夏翊清這一邊也不會有人相信了。與其這樣倒不如拼上一把,一旦宏王真的上位,他就是那清君側的功臣。 至于誠武伯李見文,那就是個沒腦子的。老誠武伯李澄膝下只有這么一個兒子,溺愛得不行,他身體不好,早早讓兒子襲了爵。在寭王攝政之后,老誠武伯還特意到公府去拜見過舊主,他知道寭王和平寧侯關系好,還想著通過自己的這點面子在平寧侯和寭王面前給兒子掙點好感。沒成想李見文真的是不懂事,之前跟宏王走得近也就罷了,宏王被貶之后他還覺得宏王冤枉,這一次宏王一招呼他,他就屁顛屁顛地給宏王當馬前卒了。 禁軍統(tǒng)領和老誠武伯有交情,李見文靠著自己父親的面子說動了禁軍。秦淮樟則負責通知江南路駐軍,讓他們待命,以“清君側”的名義隨時準備沖入京城馳援宏王。同時靳庚負責拉攏戚燁。原本是萬無一失的計劃,可戚燁這個誰都不知道的出身卻成了最終翻盤的關鍵。戚燁不僅沒有反,還傳信給江南路駐軍中的親信,讓他們放驍騎衛(wèi)通行,甚至還在驛站給許琛他們備了快馬,讓他們能及時趕回臨安。 () 宏王以為自己算無遺策,卻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每一次談話、通信都被赤霄院監(jiān)控著,就連在外謀劃,也都有許季亭的暗樁報信。這一次赤霄院極夜和巫蒙的人幾乎全部出動,無時無刻不在盯著他們。在他們謀劃這件事的時候,夏翊清不是沒有敲打過他們,也不是沒有給過他們機會,甚至在福寧宮外也一次又一次地勸宏王收手,可宏王已經(jīng)走火入魔,是不可能收手了。 () 另外一件事,便是宏王的貼身太監(jiān)李木所交代的,昔年對宥郡王的構陷。先皇廢太子時沒說謀反,這件事被掩藏在一份語焉不詳?shù)膹U太子詔書中,如今就也不能明旨詔告,不過這事也不急在這一時,等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后再說也不遲。 正月初五,寭王府。 夏翊清把茶杯推到荻黎面前,問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 荻黎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父王應該是不會讓我回去的?!?/br> “那就留下吧,”夏翊清說,“你現(xiàn)在住的那個公主府是父皇當年賜給姑母的,是超規(guī)格的公主府,三姐的永嘉公主府都比不上?!?/br> 荻黎:“我要那么大府邸干什么?我一個屬國的公主,又是叛賊的側妃,就算住在公主府又有誰會真的拿我當公主?” “荻黎!”夏翊清勸道,“你別這樣,耶蘭不是屬國,你現(xiàn)在也不再是宏王側妃了。你若自輕自賤,旁人就更會玩了命的作踐你?!?/br> () 荻黎沉默了片刻,然后說道:“可我畢竟身份尷尬?!?/br> 夏翊清微微一笑:“你是盟國的公主,有什么可尷尬的?” () “盟國?”荻黎有些意外,“你……你什么意思?” 夏翊清:“太后給你抬了身份之后,我跟你父王通過幾次信,也派了使者去你國中。我們準備和耶蘭簽署一份國書,把耶蘭作為我們通往西域諸國通商的門戶,我們給耶蘭最優(yōu)惠和最開放的通商福利,條件是一旦西域小國起兵,耶蘭必須站在我們這邊,當然我們自然會派長羽軍幫助你們練兵,也會幫你們守著國境?!?/br> 荻黎:“可……可我們那年是主動起兵,又是戰(zhàn)敗國……” “從來就沒有永遠的敵人,”夏翊清解釋道,“我們想要西境安穩(wěn),耶蘭需要大量的錢財來恢復國力。通商是個互惠互利的事情,大家都能安安穩(wěn)穩(wěn)地掙錢,誰還會想著打仗呢?” 看荻黎還有些發(fā)愣,夏翊清笑著說:“耶蘭的荻黎公主是一力促成通商的功臣,作為特使可以自由往返于仲淵和耶蘭之間?!?/br> () “你……”荻黎有些難以置信,“你早就替我打算過了是不是?” () 夏翊清點了點頭:“是。其實當初我跟父皇提過通商的想法,不過那個時候剛剛打完仗,父皇心里還是有些介懷,這件事就被暫時擱置了。如今我手中有些權力了,就想把這件事繼續(xù)推行下去,原本沒打算這么快,但是宏王要反,你又自己給自己爭出了一條生路,我就干脆把這件事提上了日程?!?/br> 荻黎盯了夏翊清片刻,緩緩開口道:“你……你知道?” “知道什么?”夏翊清想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道,“你說春獵?。课耶斎恢?,也是難為你了,在那么短的時間里能做出這樣的決定。” 荻黎低下頭,有些愧疚地說:“對不起。” 夏翊清:“有什么可對不起的?你什么都沒做錯,你是在自保而已。殺手不是你派的,箭也不是你射的,你救了三姐又給母后擋了箭,你哪里有錯?別想那么多了?!?/br> () “你們把我當朋友,可我……” 夏翊清打斷道:“好了荻黎,既然是朋友,我自然懂你的苦衷。這件事早就過去了,沒人會再去追究,你就忘了吧?!?/br> “謝謝你,”荻黎說得十分鄭重,“以后你需要我做什么,我都會全力以赴去做的?!?/br> 夏翊清:“我需要你好好當你的公主,別再想那么多了。到時候通商協(xié)議簽訂的時候,你這個特使得在場才行?!?/br> 荻黎用力地點了點頭。() ※※※※※※※※※※※※※※※※※※※※ 這一章主要把之前的事情做個交代,完結倒計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