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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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后幾天,永嘉長公主借著探病的由頭到了平寧侯府。許琛從她那里得知荻黎的傷勢已經(jīng)好轉(zhuǎn),也算是放下心來,說道:“荻黎住在王府,我也不好去探病,倒是麻煩你來回跑了?!?/br> 三公主笑著說:“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我聽說你回來之后又被陵老先生罵了?” 許琛盯著在一旁伺候的歸平說道:“你這胳膊肘真是開始往外拐了?!?/br> () () 三公主擺了擺手:“還真不是歸平說的,是姑母告訴母后的,我從母后那里聽到的?!?/br> () () 許琛無奈地說:“感覺所有人都知道了?!?/br> 三公主掩嘴笑道:“我們戰(zhàn)功赫赫的奉國平寧侯,被一個布衣醫(yī)者指著鼻子罵不聽話,這還是頭一遭吧?” 許琛搖頭長嘆:“丟人啊!” () “知白哥哥?!比鹘辛嗽S琛一聲便不再說話。許琛看了她一眼,立刻會意,揮了揮手讓歸平帶著一眾下人退了出去。 () “說吧,怎么了?” () 三公主走到許琛身邊,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春獵的時候,荻黎————” () () 許琛打斷道:“我知道,她也不容易。” “你聽我說,”三公主語帶憂慮,“我跟她說過墨竹姑姑武功極高,她推開我還說得通,她奔向母后絕對是毫無理由的。她私下里跟母后說不知道墨竹會武功,只想著母后不能受傷。我是怕這事后面有更大的陰謀?!?/br> “這事到此為止吧,你就裝不知道好了?!痹S琛解釋道,“她只是借機(jī)給自己搏了個出路,其他的事情不是她做的。” () 三公主:“確定?” “確定?!痹S琛看向三公主,“怎么?不信我了嗎?” () “當(dāng)然信!”三公主這才放下心來,“不是我想的那樣就好。四弟事務(wù)繁忙我也不好去打擾他,這事我也不能和行正說,實(shí)在是憋得我難受?!?/br> 許琛安慰道:“你放心吧,后宮手段我們可能比不過你們,但前朝陰謀你們可沒有寭王和我見得多。荻黎在耶蘭的時候從未參與政事,她或許知道,或許能了解,或許能想通,但她絕對設(shè)不了這么大的局?!?/br> () 三公主疑惑地問:“大局?除了行刺之外還有別的?” 許琛:“你當(dāng)時在后面陪著荻黎,看來是沒聽到,那刺客舌頭被人割了?!?/br> 三公主怔坐在椅子上,半晌才開口道:“又是如此……” 許琛:“你覺得這是荻黎能想到的嗎?她若有這番心思,當(dāng)初又怎么會傻乎乎地拿著劍直接殺到我面前呢?” 三公主緩了好久才說:“知白哥哥,你跟四弟一定要注意安全,一定一定要注意!” () 許琛笑道:“是,謹(jǐn)遵長公主旨意?!?/br> () () 宣政處。 () 即墨允坐在夏翊清對面,手里端著茶杯說:“殿下還真是寵辱不驚啊?!?/br> 夏翊清手中翻著奏折,問道:“大人這又是哪里生出來的感慨?” () () 即墨允:“封號又加了個字,外面各種猜測都有,你倒是安穩(wěn)。” 夏翊清笑了笑:“猜去唄,與我何干?外面現(xiàn)在都傳大人是神仙呢,明明當(dāng)時就跟我們在一起,卻被說成來無影去無蹤。大人不也沒當(dāng)回事嗎?” 即墨允自嘲道:“關(guān)于我的傳言多了,這算什么?早年間還有說我三頭六臂呢。” () “所以啊,我才不管他們說什么呢?!毕鸟辞搴仙献嗾劭聪蚣茨?,“什么事?” () 即墨允掏出一張紙條放到夏翊清案前:“最新消息?!?/br> () 夏翊清打開看了一下,然后放到一旁,說:“大人去處理吧,我不插手了。” 即墨允問:“怎么處理?” 夏翊清盯著即墨允看了半天,才開口說道:“大人是不會殺人了嗎?” () “啊……?”即墨允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夏翊清笑著說:“怎么?難道大人以為我會讓你以德服人嗎?那可是死士??!我不殺他他就要?dú)⑽遥疫@胳膊上的傷可還沒好呢。” () “也對,那全殺?” 夏翊清伸出一根手指:“留一個半死的回去給他們報個信。做干凈些,別暴露是院里的人就行,要是再有就全殺?!?/br> “明白。” 即墨允起身就要出去,卻被夏翊清叫住:“還有,西邊的事情可以開始了?!?/br> “知道了。”即墨允稍稍點(diǎn)頭,然后離開了宣政處。 () 這一天內(nèi)閣收班之后,寭王難得地按時回了王府,他剛一坐定,木鷂就帶來一個消息。他將紙條遞給管家張培說:“備上三份禮,明天你辛苦一下,帶著紙條上這三個人依次替我去送禮?!?/br> () 張培會意,立刻著手去辦了。 晚間,夏翊清躺在許琛的床上,手里玩著頭發(fā)。 自從許琛回來之后,夏翊清便多了這個愛好,兩個人一旦散下發(fā)髻的時候,夏翊清必得抓住許琛的一綹頭發(fā)在手里,或是一下一下不疼不癢地拽著玩,或者是把發(fā)梢在手指上繞上幾圈,反復(fù)松開纏繞。后來似乎又被仁珩啟發(fā)了,沒事就把兩個人的頭發(fā)往一起系————當(dāng)然不會真的系在一起,只是松松垮垮地繞在一起而已。 許琛問:“想什么呢?” () () “下午院里的消息,木赫死了?!?/br> () 許琛愣了一下,然后說道:“他死不死扎魯都得反,該來的總會來。我知道你擔(dān)心我的身體,但你也該知道一旦扎魯要反,我必須得去。我和扎魯之間不僅僅有國仇,更有家恨?!?/br> () () 夏翊清:“扎魯當(dāng)年在京中安插的探子我都拔了,我這邊還能壓上幾天,但畢竟是質(zhì)子身死,壓不了太久。我估計最慢一個月,扎魯就會收到消息,你得讓驍騎衛(wèi)做好準(zhǔn)備。” 許琛拍了拍夏翊清,道:“放心,這兩個月我又不是真的在家當(dāng)甩手少爺?!?/br> 夏翊清靠在了許琛的肩窩里,低聲說:“樞修院第一個分院設(shè)在寧州,院里和樞修院已經(jīng)派人去了,最快下個月就能正式運(yùn)行起來。接下來就是西邊和南邊……” “和光,”許琛打斷道,“你已經(jīng)很累了,別把自己逼得太緊,飯要一口一口吃,事情要一點(diǎn)一點(diǎn)做?!?/br> “也對,”夏翊清輕笑了一聲,“躺在你身邊腦子里還在想那些無聊的事情,真是煞風(fēng)景。” 許琛在夏翊清的額頭上吻了一下,柔聲說道:“睡吧?!?/br> 第二天一早,夏翊清照常去了宣政處,許琛則敲開了陵游的房門。 昭文閣內(nèi)。 穆飏從外面回來,迎面正碰上袁徵和謝承汶,謝承汶問道:“如風(fēng)老弟,你這又是上哪兒玩去了?” 穆飏笑著坐到了椅子上,說:“剛才出去轉(zhuǎn)了一圈,聽到個好玩的事情,你們想不想知道?” 袁徵來了興趣:“快說來聽聽?!?/br> 穆飏喝了口茶才緩緩說道:“今天上午,寭王府的管家?guī)е巳ソo文莊公府送禮了。” () 謝承汶覺得有些新奇:“寭王?給文莊公送禮?這送的什么禮?哪有王爺給臣屬送禮的?” 穆飏笑著說:“妙就妙在這禮!” 袁徵:“我說大學(xué)士,您就別賣關(guān)子了,快說說?!?/br> 穆飏稍微收了收笑意,說道:“寭王給文莊公府送了一只折了翼的鷹,然后那位管家在文莊公府門口說了一句話?!?/br> () “什么話?”謝承汶追問。 () 穆飏學(xué)著張培的語氣說道:“寭王殿下夸贊文莊公世子有雄鷹之志,特命老奴將此次春獵獵得的鷹送給世子?!?/br> () () 袁徵憋笑道:“折了翼的雄鷹,果然是好志向啊?!?/br> 謝承汶問:“這是什么意思?” 穆飏擺了擺手:“沒說完呢,澤源兄莫急?!?/br> 澤源正是謝承汶的字。 () 穆飏繼續(xù)說道:“跟著寭王府管家送禮的一個小廝被留在了文莊公府門口。然后管家又帶著剩下的兩個人分別去了誠武伯和秦高濂的府上,給誠武伯送的是一把弓,給秦高濂送的是一本刑律?!?/br> 謝承汶大笑了起來:“拉不開弓的誠武伯和不懂刑律的刑部員外郎,有意思!寭王這禮送的可真有意思!” 穆飏:“更有意思的是,每人府外都留下了一個小廝?!?/br> 袁徵:“這又是什么意思?” 穆飏壓低了聲音:“我聽說,這三個人是他們安插在寭王府的眼線?!?/br> () 謝承汶笑著說:“蠢??!真的是蠢!先帝在時寭王府就如鐵桶一般,什么消息都打探不出來。如今寭王攝政,難道反而會讓人把消息打探出來嗎?!他們這也太蠢了!” () “難怪!”袁徵突然拍了下手,“難怪剛才我從宣政處出來看見秦高濂一臉苦相地等在門口?!?/br> () () 穆飏看向袁徵:“你又跑宣政處干什么去了?” () 袁徵嘆了口氣:“寭王讓我給皇上講學(xué)?!?/br> 謝承汶道:“好事啊!你嘆什么氣?” “我?給皇上講學(xué)?哪里是好事???”袁徵搖搖頭,“帝師豈是誰都能當(dāng)?shù)???/br> 穆飏說:“行正,你平常聰明,怎么這個時候犯糊涂了呢?” 袁徵看向穆飏:“什么意思?” 穆飏解釋道:“澤源兄領(lǐng)著昭文閣一攤事抽不開身,我是教過寭王的,得避嫌。你跟寭王共過事,他對你的文才是有數(shù)的,而且你是長公主的駙馬,算起來是皇上的姐夫,選誰都不如選你?!?/br> 謝承汶附和道:“如風(fēng)說的對,你別以為寭王是臨時起意。這段時間我可看出來了,咱們這個攝政王不一般,他心中自有丘壑,實(shí)乃難得的大才?!?/br> () “澤源兄慎言!”穆飏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低聲說道,“這攝政王三個字哪里來的?先帝可只說攝政沒給封號?,F(xiàn)在多少雙眼睛盯著寭王呢,咱可不能害他?!?/br> 謝承汶也意識到自己失言了,立刻點(diǎn)頭道:“我明白?!?/br> () 袁徵:“不說這個了,我還得跟穆大學(xué)士求個東西。” “什么?”穆飏問道。 袁徵說:“剛才寭王跟我說,請您一份墨寶給皇上?!?/br> “我的天……”穆飏不可置信地問,“難道皇上之前都沒有臨帖嗎?” 袁徵面露難色:“臨了,但是那個字吧……好在皇上還小,還來得及?!?/br> 穆飏和謝承汶對視一眼,都無奈地?fù)u了搖頭。 () 傍晚,夏翊清收班之后回到昱園,見許琛正在侍弄院中的桂花樹,他從后面環(huán)住許琛的腰,輕聲說道:“我攔不住你,但你記住,必須活著回來?!?/br> 許琛抓住夏翊清的手轉(zhuǎn)過身來:“我的神醫(yī),你這又是胡說什么呢?” 夏翊清低著頭說:“你不是去找陵老先生了嗎?” () 許琛彈了一下夏翊清的額頭:“我去找陵谷主給你要安神香,你昨晚睡得不安穩(wěn),抓著我夢囈了許久,差點(diǎn)沒勒死我?!?/br> () “我……”夏翊清一時語滯。 許琛笑著說道:“要不是我這身功夫還沒松懈,還真的按不住你?!?/br> “胡說!”夏翊清嗔道,“怎么可能!” () 許琛掀起自己的袖子,把手臂送到夏翊清面前,幽幽地說道:“王爺就是王爺,你這小蟒爪子抓一下就是一道印?!?/br> “我……我不記得了……”夏翊清看著許琛手臂上那一道道尚未褪去的紅印,心中滿是愧疚。他根本不記得自己夢見了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在睡夢之中把許琛抓成這個樣子。原來今早許琛格外的小心體貼,是怕自己因?yàn)樨瑝舳那椴缓谩?/br> 許琛放下袖子說:“身上還有呢你看不看?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恨我,這么玩了命的掐我?!?/br> “過來,我給你上藥。”夏翊清拉著許琛就往屋里走。 許琛跟著夏翊清走到屋里坐定,開口說道:“紀(jì)寒傳回信來,從二月初開始已經(jīng)從駐軍之中又選出了一萬人跟隨驍騎衛(wèi)開始訓(xùn)練。玄狼、烏珠和訶羯三部的小動作也正好可以拿給他們練手。等寧州的樞修院投入使用之后就給他們配上黑甲。一萬人經(jīng)過基礎(chǔ)訓(xùn)練之后就開始分專項訓(xùn)練,到時候具體的事情紀(jì)寒和覃將軍會寫個折子回來,你和馮大人把把關(guān),看看在實(shí)施上有什么難處,兩邊配合著來。草原有骍部和鷹部,這本是很好的事情,但是前些年因?yàn)槌形某挤磳?,骍部和鷹部只是提供戰(zhàn)馬和戰(zhàn)鷹,從來沒有人編入過長羽軍,其實(shí)他們才是最了解草原的,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啟用他們。當(dāng)然如果太難也就不要勉強(qiáng),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br> 夏翊清一直沒說話,給許琛上完藥之后就趴在藥箱上看著許琛。許琛被他看得有些不明所以,開口問道:“我說錯什么了?” 夏翊清搖頭:“沒有,你說什么都對?!?/br> () “你……怎么了?” () 夏翊清說:“大將軍這個侃侃而談的樣子真好看?!?/br> () 許琛刮了一下夏翊清的鼻尖:“又說胡話了!” “你真的是大將軍了,”夏翊清依舊趴在藥箱上,“之前每次我叫你大將軍的時候你都不接話。可是知白,你知不知道你這一番話,還有你沒說出來的那些想法,真的超越了許多武將,甚至超過了你父親。要不是我父皇,你早就是名正言順的大將軍了?!?/br> “啊……?” () “英招大將軍,”夏翊清淺笑了一下,“不知道我這種以權(quán)謀私的行為,大將軍會不會生氣?” () 許琛輕輕地摸著夏翊清的臉,低聲說道:“我確實(shí)生氣了?!?/br> 夏翊清眼里那點(diǎn)笑意瞬間就消失了,他猶豫著問道:“你……你不喜歡嗎?” “就是因?yàn)橄矚g,才生氣?!痹S琛順勢掐了一下夏翊清的臉頰,“從前名不正言不順的,這是我們倆之間的一點(diǎn)情趣。只有我能叫你和光,也只有你會叫我大將軍??涩F(xiàn)在誰都可以這么叫我了,我在你面前似乎再沒有什么特殊的了。” 夏翊清直接撲進(jìn)了許琛的懷里,撒嬌般地連叫了好幾聲“大將軍”,然后用額頭抵住許琛的額頭,低聲說道:“你永遠(yuǎn)是最特殊的,而且還有一個稱呼,誰都搶不走……唔!” () 許琛輕輕地含住了夏翊清的雙唇,溫柔地把他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吃了進(jìn)去。 “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許琛趁著親吻的空檔低聲問道,“我為什么不回應(yīng)你,你真不知道嗎?” () “大將軍!”夏翊清已經(jīng)不知何時坐在了許琛的腿上,他感覺到許琛一團(tuán)炙熱的欲望亟待發(fā)泄,于是親吻得更加深入,“我知道你喜歡我這么叫你?!?/br> 兩個人親到動情時,夏翊清卻倏得站了起來:“快冷靜,調(diào)息?!?/br> () 許琛喘息著問道:“你怎么發(fā)現(xiàn)的?” “別說話了!”夏翊清把許琛扶到了床邊坐好,“我在外面等,有事就叫我?!?/br> () 一刻鐘之后,許琛的聲音從屋里傳來:“進(jìn)來吧?!?/br> 夏翊清推門而入,許琛已經(jīng)靠在了床上,臉色還有些發(fā)白。夏翊清走到床邊坐下,自責(zé)地說:“我真不該招你。” () 許琛輕輕搖頭:“是我自己的問題,看見你就忍不住,不怪你?!?/br> “你剛才整個人都在抖,還問我怎么發(fā)現(xiàn)的?!”夏翊清微微蹙眉,“我雖然不能習(xí)武,但我是個大夫,走火入魔是什么樣子我知道。你……你這都回來快兩個月了,也不見好,真讓人擔(dān)心?!?/br> 許琛握住夏翊清的手,說:“我……我確實(shí)去找陵谷主調(diào)藥了,這新藥藥勁有點(diǎn)大,剛才氣血翻涌一時沒控制好?!?/br> “我就知道!” “沒事了。過來說會兒話。”許琛等夏翊清靠過來之后才繼續(xù)說,“木赫這一死,扎達(dá)蘭失去了最后的忌憚,勢必要反了。其實(shí)我不說你也明白,我偷閑兩個月已經(jīng)是極限了,我知道你們希望我能好好休養(yǎng),可敵人卻盼著我纏綿病榻。打仗之前沒有人會詢問對方主將能否提的動刀。” 夏翊清點(diǎn)頭,這道理他當(dāng)然明白。 許琛繼續(xù)說:“玄狼部從草原深處一路打出來不可能只有這些手段,也不會只有這么一點(diǎn)企圖。烏珠部和訶羯部兩個小小部落敢屢次三番犯我邊境,背后絕對有人支持,扎達(dá)蘭若真的反,最大的可能就是和玄狼部聯(lián)手,就像當(dāng)年草原七部聯(lián)合一樣。如果真是這樣,我們必須得提前做好準(zhǔn)備?!?/br> “所以你早就有準(zhǔn)備是不是?”夏翊清問。 “不然我為什么把紀(jì)寒留在草原?”許琛笑了一下,“只是木赫死的不是時候,我怕出意外,所以我會上奏折自請回北疆,到時候王爺不要以權(quán)謀私不讓我走就行。” 夏翊清:“當(dāng)然不會!我怎么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我知道你懂事?!痹S琛安撫道,“現(xiàn)在朝中沒有能打的主將,父親的身體還沒好,他現(xiàn)在是有心無力。而且草原……你明白的,我責(zé)無旁貸。只是我想你心里有個準(zhǔn)備,我可能短時間內(nèi)回不來,因?yàn)椴菰灰粍?,南境必亂。之前我并不是真刀實(shí)槍地把那八十萬人打退,而且父親受傷的消息也沒瞞住,在這種情況下,南涼是不會死心的。他們趁火打劫的這個毛病一直都在,所以我在南境設(shè)了個局。去草原只是個幌子,差不多的時候我會直接去南邊?!?/br> “設(shè)局?” () 許琛摸著夏翊清的頭發(fā)低聲說道:“我要徹底把他們這個趁火打劫的毛病改過來,我會給你一個安穩(wěn)的南境。” “那……你需要我怎么配合你?”夏翊清問。 許?。骸拔倚枰阆嘈盼?,然后好好等我回來?!?/br> () () 夏翊清用力點(diǎn)頭,抱住許琛良久不言,不管未來還有多少仗要打,會面臨多長時間的分離,至少此時此刻他們身邊有彼此。 () 然而幾年前即墨允就跟夏翊清說過,越是平靜的夜晚,越容易醞釀風(fēng)暴。 () ※※※※※※※※※※※※※※※※※※※※ 前面忘記給夏婉清改稱呼了,后面就不改了吧(求輕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