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病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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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陵游就到了侯府。 許琛剛想開口就被陵游打斷:“先別說話,剛才你的護衛(wèi)跟我大概說了說,我先給你診脈?!?/br> () 陵游診脈片刻,然后說道:“肺腑的傷沒好全,又勞累了一整年,我在西域跟你說的話一句都沒聽進去,又拿藥當飯吃了吧?” 許琛心虛地低著頭不敢說話。 () () 陵游:“你現在氣血兩虛,在前線撐著一口氣倒不下去,回來一松了神就全都發(fā)出來了。受傷之后不休養(yǎng),仗著年輕就不在意,你們一家三口都一個毛病?!?/br> () 許?。骸傲旯戎?,我昨天還好好的,今早就突然……突然這樣了?!?/br> 陵游在許琛的手上扎了一針,然后說:“如果你覺得能站著就算好,那你爹現在那樣也算好?!?/br> 許琛噤了聲,陵游畢竟是他長輩,又先后對夏祎和公爺都有救命之恩,他自然不敢反駁。 () 陵游:“先治肺腑的傷,再調理氣血經脈。傷好之前不許動武,不許用真氣,禁酒禁辛辣禁情緒激動禁……我看你這府里也沒女眷,正好沒人招惹你。每天三副藥,每晚睡前針灸。有意見嗎?” 許琛連連搖頭:“不敢?!?/br> “有也忍著?!绷暧稳∠箩?,“反正在西域的時候該說的我都跟你說了,你要是不聽話,到時候跟你爹一樣倒在陣前,可別說是我的病人,砸我招牌?!?/br> () 許琛連忙說:“都聽您的?!?/br> 陵游:“活動一下,看看有沒有好一點?” 許琛抬起手稍微動了動,發(fā)現身上果然輕松了不少。 () () 陵游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別高興太早,到了下午你還得難受,下午不舒服了就找人叫我。開的藥一天三次不許落下。這幾天困了就睡,也別想著睡多了晚上睡不著,就你現在的精氣神,睡一整天都不算多?!?/br> “谷主,那個針法您也留下吧。”許琛說道,“您還得照看父親,我找人給我扎就行了?!?/br> 陵游看向許琛:“你身邊有會認xue的嗎?” 許琛點頭:“我們小時候習武都學過?!?/br> “那就行?!绷暧握f,“都是一些簡單的xue位,應該也錯不了,今晚我給你扎第一次,讓你身邊的人看一遍?!?/br> “多謝谷主?!痹S琛說完給歸平遞了個眼神,歸平點了點頭送陵游出去了。 () () 等歸平關好門,許琛輕聲說道:“進來吧?!?/br> () 夏翊清推開窗翻了進來,到許琛床前站定,說:“你這次是不是又打算瞞著我?” 許琛搖搖頭:“沒有,我讓谷主留下針法就是想讓你給我扎?!?/br> () “原來你吃這一套。”夏翊清坐到許琛身邊,低聲說,“吃硬不吃軟,得像陵老先生這樣嚴厲地罵你才行?!?/br> () 許琛坐起身來,趴在夏翊清耳邊說:“和光,親一下好不好?” 夏翊清推開了他:“沒聽剛才先生說嗎?禁欲!” “沒勁……”許琛靠回到床上,“你今天不去宣政處嗎?” 夏翊清給許琛身后墊了軟墊,說道:“沒到時辰呢。昨晚你睡著之后我給你診了脈,覺得不太好,想著早上來勸勸你,讓你請陵老先生看看,結果這次你倒是自覺。” 許?。骸霸缟掀饋碛行┎皇娣徒袣w平去請了。” “有些不舒服?”夏翊清輕哼一聲,“你要不是難受得不行才不會去請呢!” () () 許琛哄道:“神醫(yī)不要生氣了嘛!” () “你都快比我還瘦了……”夏翊清的手在許琛的腰腹之間來回摩挲,“既然回來了就好好休養(yǎng),下次朝會之前寫個折子告假,其他事都不用管了?!?/br> 許琛趁機親了夏翊清一下,說道:“多謝王爺給我放假!” () 夏翊清一只手摟著許琛的腰,另一只手勾住他的后頸。許琛原本以為他是要親吻,卻沒想到只是蹭了蹭鼻尖就分開了。許琛那被撩撥起來的欲望一時卡在了胸口,讓他著實難受。 () 夏翊清低頭偷笑了一下,然后對許琛說:“對了,三姐生辰快到了,你別忘了。” () 許琛有些泄氣,靠回到床上說:“忘不了,原本是打算回來就去看看她的,我還沒見過她女兒呢?!?/br> “長緹像她,好看?!毕鸟辞孱D了頓,然后繼續(xù)說道,“不過誰都沒有你好看?!?/br> () “……”許琛拍了一下夏翊清,“你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趕緊去內閣去!別跟我這兒起膩了!” 夏翊清面帶笑意,起身抖了抖公服寬大的袖子,然后指著許琛搭在腰間那已經被頂起來的被子說:“走了,你自己消消火?!?/br> () 夏翊清走得痛快,可許琛卻難受得不行,他調息了好久,等身下那股燥熱偃旗息鼓之后才下床。 () 聽到動靜之后歸平敲門進來:“少爺,王爺走了?” “走了,進來吧?!痹S琛走到桌前把藥方遞給歸平說,“找人去抓藥吧,然后你去趟晟王府,請小叔過來一下?!?/br> 歸平擔心地說:“少爺,您不歇一歇嗎?” “我就是想跟小叔聊聊天,我又不干什么!”許琛抬頭看向歸平,“你就放心吧,這次我一定遵醫(yī)囑?!?/br> 夏翊清在宣政處忙得焦頭爛額,許琛則在府中花園和許季亭一起品茶賞景。 許季亭和許琛一起坐在園中的躺椅上,開口說:“你今天這么閑?叫我來也不說事,就讓我陪你看這光禿禿的還沒發(fā)芽的樹?” 許琛雙手放在頭后,悠閑地說:“陵谷主給我下了禁令,我現在什么都干不了,就跟家甩著手當少爺吧?!?/br> () “還真有人管得了你!”許季亭笑道,“不容易啊!你這次要當多久的少爺?” () 許琛搖頭:“不知道,看北疆能安穩(wěn)多久?!?/br> 許季亭:“就不想問問我為什么讓你寫那道折子?” () () “我不問小叔也會告訴我的?!痹S琛側頭看向許季亭,“我說的對不對?” () () 許季亭抬起手來,許琛趕緊笑著躲開:“我現在是病人,小叔手下留情?!?/br> 許季亭把手輕輕落在許琛的肩頭,說道:“不管你承不承認,你之前就是寭王黨。寭王攝政,你又立了軍功,你手里的兵是服從皇上還是服從寭王?” () () “我就知道,朝堂上的事怎么可能像他說得那么容易。”許琛嘆了口氣,“難啊!太難了!” () 許季亭繼續(xù)說:“戶部甘崇是你和寭王一手提拔上來的,兵部馮墨儒之前是軍中人,昭文閣穆飏是你們的少傅,袁徵是公主駙馬,跟你們也有舊交,禮部呂克是個迎風倒的,你大伯是太常寺卿,吏部尚書和侍郎都是你二伯的學生。寭王在朝中有這么多勢力,你說這是好還是不好?” () 許琛收回一只手放到蓋在身上的大氅里,低聲說道:“過猶不及的道理,他懂?!?/br> () 許季亭:“他是懂,但身不由己的滋味他更明白。小皇帝要是長得正還好,要是長歪了呢,要是以后沒有寭王能干呢?要是個癡傻呆苶的主兒呢?現在大家都觀望著呢。寭王是正統皇子,不是所謂外戚親眷,他是有資格直接繼位的,而且這半年攝政下來,很多人都覺得他應該繼位?!?/br> “可現在能怎么辦?”許琛有些無奈,“他已經在這個位置上了,我也已經立了軍功了。我總不能為了避嫌,真的就掛印回家吧?朝中但凡有個能打的,還用得著我和父親這么奔波嗎?” “契機。”許季亭說道,“你需要一個契機,別忘了還有太后呢。” “太后?” () 許季亭點了點頭:“對,就是太后。你這次回來就是太后發(fā)的話。現在皇帝是她的養(yǎng)子,她又只有兩個親生的公主,所以她一定是維護皇帝的。你這個掛印就只是個引子,讓大臣們去吵去鬧,等吵得大了,鬧得不可開交了,太后就該發(fā)話了。到時候就不是寭王讓你掌兵,而是太后和皇帝讓你掌兵。” 許?。骸翱伤兀课沂钦娴呐掠幸惶斐隽藖y子,那些支持他的和恨他的人一起給他推上絕路?!?/br> “小孩兒想得還挺多!”許季亭笑了笑,“他也需要一個契機,不過這事你就不用cao心了,你能想到的他也能想到?!?/br> () “小叔,你當年輔佐先皇的時候,也這么難嗎?” () 許季亭搖頭:“沒有。當時……他是太子監(jiān)國,一切順理成章。而且那個時候仲淵勢弱,我們稍微有一點功績就已經讓百姓很振奮了??涩F在不一樣,百姓是無法接受由盛轉衰的,從來由奢入儉難啊!寭王身上的擔子很重,他最次也要維持前朝的水準,否則便是千古罵名。沒有人會怪罪那個還沒親政的小皇帝,所有人都會說是寭王攝政期間做下的錯事?!?/br> 許琛默默地點頭,他自然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許季亭怕許琛思慮過重,硬生生轉了話題:“烏霜好不好用?” () 許琛把另一只手也放回到大氅里,說:“好用,我那個烏霜把淳于櫟嚇得都不敢動了。” 許季亭滿意地說:“那就好,等你身體好一些了,去樞修院一趟,給他們提提意見?!?/br> “我能有什么意見?”許琛低聲說道,“有的用就行。” “不是說烏霜,是說重甲?!痹S季亭解釋道,“只有你這種經常穿甲的人才知道重甲的支撐點放在哪里才最舒服?!?/br> () 許琛點點頭:“行,那過幾天我去看看。” 許季亭繼續(xù)說:“樞修院獨立只是第一步,之后會在各地設立分院,我猜寭王跟你說了。” 許琛點頭:“昨天說了?!?/br> 許季亭:“等你重掌帥印之后,就可以和兵部一起著手開始擴編驍騎衛(wèi)?!?/br> “小叔……你是神仙吧?”許琛湊到了許季亭面前,“你到底是怎么猜到我在想什么的?” () 許季亭伸手把許琛按回到躺椅上,繼續(xù)說:“五萬人就夠,這五萬人以后會成為仲淵最厲害的機動野戰(zhàn)部隊。把這五萬人分為步兵、騎兵、重甲兵、工兵和偵察兵,再配上樞修院最頂級的人才和武器裝備。五萬是頂尖的,剩下的長羽軍次之,各地的長羽軍再抽出一隊人作為駐地野戰(zhàn)部隊,按照驍騎衛(wèi)的訓練方式進行訓練,在驍騎衛(wèi)到達之前可以頂一陣,作戰(zhàn)時也可以很好地配合驍騎衛(wèi)。剩下的就是地方駐軍,地方駐軍過得去就行了,編制不用太滿?!?/br> “小叔……” () 許季亭又掛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干什么?突然不認識我了?” 許琛點點頭:“確實不認識了……” () “醒醒!別做夢!”許季亭彈了一下許琛的額頭,“你不用吃驚,我早就想過這些事,只不過當初夏禎沒有讓我把想法說出來。你們這種作戰(zhàn)方式太落后了,不過好在周圍那些國家比你們更落后,這是矬子里面拔將軍啊?!?/br> 許?。骸叭绻敵跸然蕸]有那么對你,是不是現在仲淵已經是另外的樣子了?” () “不會?!痹S季亭否認得十分堅決,“他太多疑了,就算最開始能按照我說的這個樣子發(fā)展,后期也一樣堅持不下去。官場的人都在揣度上意,沒有人認真做事?,F在如果不是寭王和你,我也懶得管,反正我都活了半輩子了,除非國破,不然我剩下半輩子也一樣安安穩(wěn)穩(wěn),沒必要勞心勞力。當然不是怪你們,而是我在你們身上看到了希望。既然有希望,就再試一試,萬一真能成呢?!?/br> 許琛伸出手指勾住了許季亭的袖口,像小時候的許多次那樣把許季亭的袖口在自己手指上繞了一圈。 () 許季亭低頭看了一眼,道:“多大了還撒嬌?難道還要我抱你嗎?我可抱不動了。” 許琛松了手,低聲說:“小叔,你不會哪天就跑了吧?以前你什么都不說,我覺得你不相信我,拿我當小孩子??赡悻F在什么都說,我又有些害怕。我總覺得你現在把心里的想法都說出來,就是……就是為了以后跑路做準備的?!?/br> 許季亭發(fā)出一陣爽朗的笑聲:“跑?我要跑也得帶著你這個大侄子一起跑??!你不是老說以后要給我養(yǎng)老送終嗎?我可還等著呢!” () 許琛沉默了許久才輕輕開口叫道:“小叔。” “嗯?”許季亭閉著眼靠在躺椅上,“放心吧,我真不跑?!?/br> “小叔……” “怎么了?”許季亭覺得許琛聲音不太對,便側頭看去,發(fā)現他眼皮低垂,臉色慘白,一只手無力地垂在椅子邊上。他趕緊起身走到許琛身邊攥住他那只手,驚呼道:“我的天!你手怎么這么涼?” 許琛用輕得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說:“小叔,我難受……” () 許季亭焦急地說:“怎么回事!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許琛掙扎著想從躺椅上起來,結果一下脫了力,直接摔到了許季亭的懷里。 “琛兒?琛兒!我去……你可別嚇我!”許季亭手忙腳亂地接住許琛,他這才意識到許琛此時竟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于是連忙轉頭沖一旁喊道,“愣著干嘛呢?!趕緊幫忙??!” 歸平和平留回過神來,平留跑去找陵游,歸平則快步上前幫著許季亭一起把許琛抬回了屋里。 () 陵游趕來之后也不多話,直接就給許琛施針喂藥,許季亭站在一旁,看著許琛的臉色一點點恢復,他那顆懸著的心也慢慢地歸了位。許季亭送走了陵游,回到許琛床邊說道:“你個小孩兒!嚇死我了!命都讓你嚇短了兩年!” 許琛躺在床上說道:“小叔你別胡說?!?/br> 許季亭沒好氣地說:“知不知道你剛才那個樣子有多嚇人?你臉色差得我以為你都要過去了,還有你那手,一點溫度都沒有!” 許琛默默把自己的手收回到被子里。許季亭嘆了口氣,把手爐送到被子里,放緩了語氣說道:“你以前可沒這么怕冷過,你小時候我可都是抱著你當暖爐的。你看看你現在,手腳冰涼,還用上手爐了!” () “沒事,”許琛說道,“陵谷主給我開藥了,吃幾服藥就好了,我就是這段時間太累了?!?/br> () 許季亭哼了一聲,說:“你以為我看不出來陵谷主撒謊了?你到底怎么回事?你說你瞞著你家寭王也就算了,連我們都瞞?!我們可是你家人??!” “就因為是家人……”許琛嘆了口氣,“小叔你身上的毒不也瞞了二十多年嗎?你更該懂我才是?!?/br> () 許季亭皺著眉說道:“你瞞著三哥三嫂我能理解,你不跟你家寭王說我也能明白,但總得有人知道你真實情況才行啊,你跟我交個底行不行?” 許琛猶豫了許久,最后點了點頭。半個時辰之后,許季亭從許琛的房間出來,徑直去了成羽的宅子。 () 二月初一,大朝會。 定遠公交回了帥印和兵符,平寧侯稱病沒來上朝。一時間不只是武將嘩然,連許多文臣都嚇了一跳。眾人都知道藥仙谷的當家人在公府住了許久,到侯府探病的官員都看到了臥床的許琛,也聞到了滿侯府飄著的藥味。一時心中都有揣測:難道許家這兩位將軍真的都不行了嗎? 好在如今各地安穩(wěn),北疆的小股侵擾還算壓得住,眾臣從朝堂上吵到了宣政處,吵得夏翊清頭疼得不行。 () () 二月初二,永嘉長公主生辰,平寧侯前去赴宴,眾人看到侯府的車駕還都以為平寧侯好了,結果卻聽聞宴席剛剛開始平寧侯就體力不支回府去了。 當晚,侯府。 () 夏翊清坐在床邊,手里一下一下地拽著許琛的頭發(fā)。許琛趴在床上無奈地說:“你要么就使點勁,要么就別拽了,你拽得我頭皮發(fā)癢。” 夏翊清笑著說:“忍著吧?!?/br> () “你這是趁著我身上有針欺負我呢?”許琛伸出手來戳了一下夏翊清的腰。 “別鬧!”夏翊清躲了一下,“是不是要讓我把你手也封住不能動才行?” 許琛果然沒再動,把頭歪向夏翊清這一側,說道:“昨天大朝會又吵了吧?” () 夏翊清:“今天宣政處還在吵,我也不知道他們吵個什么勁?!?/br> “除了上次你說的那個方崎以外還有誰?”許琛問。 () “你別cao心了行不行?”夏翊清說,“好好養(yǎng)病吧,下次大朝會你得上朝?!?/br> 許琛幽幽地說:“王爺就給我放半個月的假啊?” 夏翊清:“上完你再歇著,三月份大朝會就改期了,到時候你繼續(xù)告假就行?!?/br> () () “改期?”許琛掙扎要起來。 “趴回去!”夏翊清把許琛按回到床上,“三月份皇上就六歲了,母后說把大朝會改成十天一次,每次都帶著皇上聽政。小朝會取消,有急事的話另說?!?/br> () 許琛被按在床上不能動彈,只好悶悶地說:“太后這是什么意思?” “看似收權,實則放權。”夏翊清解釋道,“看上去是多了一次大朝會,但取消了小朝會之后,許多事情都不用過朝會,直接交到我案前,由我?guī)ьI著內閣議事?!?/br> () () 許琛偏頭問:“就沒人發(fā)現問題?” 夏翊清笑了笑:“他們忙著吵帥印該怎么辦呢,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也已經沒辦法了。” () 許琛回過味來:“故意的吧?” () “聰明!”夏翊清說,“不過這是母后的意思,而且還是母后趁著我休沐的時候跟內閣的人說的。” () 許琛又是許久沒有回話,夏翊清推了推他,問道:“困了?” () 許琛“唔”了一聲,然后說:“把針起了吧,每次一扎完針就好困。” “跟針沒關系,誰到了晚上不困???”夏翊清把針拔下來,又把床邊的中衣遞給許琛,“穿上衣服睡吧。” 許琛慢騰騰地起身穿好中衣,然后把自己的下巴放在了夏翊清的肩膀上,從后面摟住夏翊清,低聲說:“你也別太累著自己,我心疼?!?/br> () 夏翊清轉過身來扶著許琛躺下:“快睡吧,別折騰了?!保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