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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赤霄在線閱讀 - 第一百二十一章 帝崩

第一百二十一章 帝崩

    許琛飛快地離開了昱園,當(dāng)天下午,許家父子從勤政殿出來之后就直接啟程前往北疆了。

    二月,不到五歲的皇九子夏徖清搬入慈元宮,成為皇后的養(yǎng)子。

    三月,樞修院第一批烏霜送到了北疆。同時,一萬驍騎衛(wèi)全數(shù)換甲,最新的黑甲只有三十斤,從頭包到腳,腰間有軟鐵鞭,袖中有連發(fā)暗箭,背部還有專門固定烏霜的插槽。

    四月底,戶部整頓初見成效,甘崇正式升任戶部尚書,夏翊清難得有了幾天空閑的時間。這一天他正在王府的仁園里擺弄藥草的時候,即墨允飄然而至。

    “大人今天怎么親自來了?”

    “閑來無事,過來看看?!奔茨孰S意地坐在廊下看著夏翊清。

    夏翊清轉(zhuǎn)過身來問:“父皇怎么了?”

    即墨允搖頭:“無事?!?/br>
    夏翊清又問:“北疆?”

    “四境皆安。”即墨允笑著說,“殿下放心?!?/br>
    夏翊清走到即墨允身邊,和他并排坐下:“大人請說吧?!?/br>
    即墨允開口說:“元晞和元邈父子被以謀逆罪下獄,沛王一支被平反,恢復(fù)了玉牒身份。”

    “哦。”

    即墨允側(cè)頭看向夏翊清:“殿下沒什么想說的?”

    夏翊清:“那是西楚的事情,跟我沒關(guān)系。”

    “那就說點(diǎn)兒有關(guān)系的?!奔茨收f,“靜妃病重,就這幾天了?!?/br>
    “這跟我也沒什么關(guān)系?!毕鸟辞鍝u了搖頭,“那是宏王的母妃?!?/br>
    即墨允看著夏翊清的神情,有些擔(dān)心地問:“你還好嗎?”

    夏翊清:“我很好啊,大人為什么這么問?”

    即墨允沉默了片刻,然后說:“我很久沒看你笑過了?!?/br>
    “是嗎?”夏翊清低下頭,手正好觸碰到腰間掛著的香囊。他捏了捏香囊,低聲說道:“大人,你有沒有覺得西暖閣里的藥味一天比一天濃郁?”

    即墨允沒有說話,算是默認(rèn)。

    夏翊清繼續(xù)說:“以澤蘭姑姑和杜太醫(yī)的醫(yī)術(shù),按說不至于這么快才對,澤蘭姑姑跟我透過底,我后來也悄悄探查過,三年總該是可以的。如今剛剛過去一年……”

    即墨允:“殿下,澤蘭姑娘會盡力的?!?/br>
    “大人,”夏翊清沉默了片刻才繼續(xù)說,“我有些害怕。我從來沒想過父皇會有倒下的那一天?!?/br>
    “殿下……”

    這是即墨允第一次從夏翊清口中聽到害怕,他突然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夏翊清卻飛快地整理好了自己的心緒,掩藏起他那一瞬的慌神,又恢復(fù)了平靜,說道:“總歸還有澤蘭姑姑呢?!?/br>
    即墨允知趣地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只是說:“扎魯新立了世子,草原深處的烏珠部、訶羯部等小部落這些年也漸漸壯大了起來,平寧侯……平寧侯恐怕一時半會兒回不來?!?/br>
    話一出口即墨允就后悔了,他覺得自己可能腦子抽了。一邊是血緣父子,一邊是親密伙伴,夏翊清剛從即將失去父親的慌亂中調(diào)整出來,自己這一番話又把他推到了另外一邊。

    他連忙想補(bǔ)救一句,卻聽夏翊清說道:“我知道,前幾天收到信了,父皇也跟我說了?!?/br>
    即墨允聳了聳鼻子:“殿下沒事可以去晟王府坐坐?!?/br>
    “許公子從知白受傷之后就開始忙那些新制的兵器圖紙,晟王幫著處理成羽那些事情,我去了他們還得費(fèi)心陪我,我又不是不懂事的孩子?!毕鸟辞謇^續(xù)道,“再說了,我也不過偷得兩三天清閑日子,過幾天又要忙起來了?!?/br>
    即墨允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說出來。夏翊清說的對,許季亭這次是真的發(fā)了狠,辰鑄那些人被他一天一個源源不斷地想法折磨得叫苦不迭。想法多是好的,可許季亭的想法太多了,他一向不是急功近利之人,這一年來卻明顯地有些著急。若說是因為平寧侯的受傷,可平寧侯都傷愈許久了許季亭依舊如此。還能有什么原因呢?除非許季亭預(yù)見到了什么,他是在為以后做準(zhǔn)備。

    按照夏翊清的叮囑,即墨允并沒有把皇上身體不好的事情告訴許季亭。這段時間除了小朝會不再固定時間以外,并沒有太多的變化。處于權(quán)力中心的內(nèi)閣諸人都沒有發(fā)覺有什么異樣。按道理來說,許季亭不應(yīng)該知道什么才對。

    然而即墨允忘了,一切所謂的道理,到了許季亭那里都是廢話。從永嘉公主被賜婚的消息傳出來之后,許季亭就知道了,那個他曾經(jīng)幫助過、扶持過的皇帝,那個曾經(jīng)對他十分寬容,后來又對他痛下殺手的夏禎,馬上要走到生命盡頭了。

    一代帝王垂垂老去并不可悲,可悲的是這帝王嘔心瀝血半生,最后卻親手扼殺了自己唯一有能力又血統(tǒng)純正的繼承人————長子夏衍清。

    許季亭太了解夏禎了,若夏禎身體無礙,身康體健地再活個十多年,等其他皇子長大,這件事也就過去了??扇缃裣牡澤眢w不好,最鐘愛的六皇子又死了,這件事就成了一道催命符,只會加速夏禎的死亡。

    北疆,副帥帳內(nèi)。

    平留幫許琛卸下甲:“少爺,您這剛長回來點(diǎn)兒,被黑甲一壓,感覺又要瘦回去了?!?/br>
    “啰嗦!”許琛活動了一下自己有些僵硬的肩膀,問道,“今天這是第幾次了?”

    平留回話:“這周的第四次了,這個玄狼部到底從哪里冒出來的?北疆這些年往來通商,被我們同化了不少,怎么還會有這么兇殘的部落。”

    “天性如此?!痹S琛解釋道,“關(guān)外的風(fēng)養(yǎng)不出溫和的人。前些年收歸的那些部落,大多還是靠近我們邊境的,而且也并沒有那么兇猛。草原這么大,就算通商也不可能通到所有部落。玄狼部應(yīng)該是從草原深處靠近極北之地一路過來的,之前那場大雪把他們逼出來了?!?/br>
    平留沒再接話,只是問:“這會兒沒事,少爺要不睡一會?今天起得太早了?!?/br>
    “不了,我去找父親,你去通知白薇,讓她晚一點(diǎn)再來?!痹S琛想了想,又問道,“他給的藥快沒了吧?”

    平留點(diǎn)頭:“還剩下三顆,少爺最近吃的太勤了,王爺之前說了……”

    “行了我知道?!痹S琛笑著戳了一下平留的頭,“越來越啰嗦!紀(jì)寒怎么忍得了你!”

    許琛也不等平留說什么,轉(zhuǎn)身就往帥帳走去,一直到傍晚時分才回來。

    孫白薇早已等在帳中,診脈之后跟許琛說:“琛哥哥,我去年就說過,半年能讓你自己走回臨安已經(jīng)是極限了。如今雖然斷骨已好,但傷了的肺腑經(jīng)脈比斷骨要難養(yǎng)得多。寭王殿下的藥固然有用,可勉強(qiáng)提氣等于寅吃卯糧?!?/br>
    “白薇,”許琛嘆了口氣,“我當(dāng)然知道,只是你也看到了,這種情況下我若倒下了,北疆就剩父親一個人。一邊是札達(dá)蘭虎視眈眈,一邊是玄狼部沒完沒了的侵?jǐn)_,還有其他小部落……”

    “沒有你的時候舅舅就扛不住了嗎?”孫白薇打斷了許琛,“這二十五萬長羽軍難道是擺設(shè)嗎?不是所有事情都要你親自去的。”

    許琛苦笑了一下,說:“好吧,我聽你的。”

    孫白薇從袖中掏出一個小藥瓶遞給許?。骸皩撏醯乃巹e吃了,換這個吧,這個溫和一些?!?/br>
    許琛接過來說:“多謝。我這是把你當(dāng)軍醫(yī)用了?!?/br>
    孫白薇輕輕搖頭:“在哪兒都是看病人,對我來說都一樣。而且我在這里,爹娘也放心。琛哥哥早些休息,我回去了?!?/br>
    許琛看著孫白薇離開的背影無奈地笑了笑,恐怕就是天塌下來,自己這個meimei也不會有過多的表情吧。

    轉(zhuǎn)眼就到了八月,一道圣旨傳到北疆,許叔亭和許琛二人接旨之后,立刻馬不停蹄地趕回了臨安。

    垂拱殿西暖閣內(nèi)。

    夏禎靠在軟榻之上,看起來精神還好,只是臉色有些蒼白。許琛和許叔亭行禮之后恭敬地立在榻邊。

    夏禎開口道:“又把你們發(fā)到北疆半年,辛苦了?!?/br>
    許叔亭恭敬地說:“陛下言重了?!?/br>
    夏禎看向許?。骸爸走^來。”

    許琛立刻走到軟榻旁,就聽夏禎說道:“這些年委屈你了?!?/br>
    許琛跪下:“臣從未覺得委屈,陛下對臣一直十分寬厚,臣心中萬分感激。”

    夏禎拍了拍許琛的肩膀,對陳福說:“傳朕旨意,平寧侯屢有戰(zhàn)功,賜正一品上護(hù)軍都尉銜。”

    沒等眾人說話,夏禎繼續(xù)對許琛說:“這是你該得的,你先去外面等一會兒,朕有話跟你義父說。”

    陳福立刻領(lǐng)著許琛走到殿外。

    等他們出去之后,夏禎開口道:“坐過來。”

    許叔亭聽言坐到了夏禎身邊。

    夏禎緩了一下,終于露出了疲態(tài),聲音也十分虛弱:“叔亭,我沒多長時間了?!?/br>
    許叔亭剛要開口,就被夏禎打斷:“不用說什么冠冕堂皇的話,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我叫你回來,是想跟你交個底。”

    “陛下請說?!?/br>
    “這些年我是疑過你,但我也真的是依靠著你。這仲淵四境安穩(wěn)有多少你的功勞我心中很清楚?!毕牡澼p輕拍著許叔亭的手,“我雖然安排好了身后事,但孩子們到底會怎么樣我也拿不準(zhǔn)。事到如今,我真的只能信你了。即墨允當(dāng)年畢竟和言清走得近,有些事情我也不敢全然信他。但你不一樣,我們是三十多年的朋友了?!?/br>
    “是。”

    許叔亭此時心中有些凄然,如果夏禎知道當(dāng)年的言清就是自己的親弟,恐怕會瘋了吧。

    夏禎當(dāng)然不知道許叔亭此時內(nèi)心真正的想法,他從身下拿出一道圣旨,遞給許叔亭說道:“你記住,皇權(quán)絕對不能落到有他國血脈的人手中,一旦有人要威脅皇權(quán),你就拿著這道圣旨……清君側(cè)?!?/br>
    許叔亭接過圣旨,立刻說道:“臣遵旨?!?/br>
    “還有,”夏禎繼續(xù)說,“這次你們在草原的事情我都聽說了,知白確實(shí)做得不錯。這孩子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他的身世……以后可能會被有心人利用,所以還是盡量少讓他去草原。我不是不信他,我是怕我不在了,他的身世會連累你?!?/br>
    “臣明白。”

    夏禎嘆了口氣:“阿箬……你還記得當(dāng)初怎么幫著我坐穩(wěn)皇位的嗎?”

    許叔亭周身一緊,他有二十多年沒聽到夏禎這么叫他了。

    “我知道你沒忘。”夏禎看著許叔亭,“你帶著一萬驍騎衛(wèi)千里奔襲從北疆回到京城,清掃了五萬準(zhǔn)備謀反的御林軍,讓夏禗跪在了我的面前。我希望以后不管發(fā)生什么,你一定要記住當(dāng)年對著夏禗和文武百官說的話?!?/br>
    許叔亭用力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夏禎笑著說:“行了,不說了,你趕路回來一定很辛苦,帶著知白回去吧。知白又清瘦了,你別太苦了他,以后……以后這四境是要交給他來守著的?!?/br>
    “是?!痹S叔亭起身,然后猶豫了片刻,低聲說道:“陛下……保重?!?/br>
    夏禎擺了擺手,沒再說話。

    許叔亭邁出垂拱殿的大門,一時心中有些悲慟。許琛見他身形微晃,立刻上前扶?。骸案赣H?!?/br>
    許叔亭輕拍許琛的手背:“沒事,回去吧。”

    走在出宮的路上,許叔亭低聲地說:“剛才你聞到了吧?”

    許琛點(diǎn)頭,那連龍涎香都蓋不住的藥味他當(dāng)然能聞出來。

    許叔亭緩緩開口:“琛兒,回去好好休養(yǎng),接下來有大事要發(fā)生了?!?/br>
    “是?!?/br>
    五天后,開宇二十二年八月二十四日,開宇帝夏禎在剛剛過完自己四十三歲生辰的次日駕崩。

    在外人看來,夏禎是猝然崩逝的,因為他在八月二十那天還正常在小朝會上聽政,甚至在駕崩前一天還有旨意從勤政殿傳出。夏禎并未明立太子,但稍加了解陳年舊事的人就知道寭王不可能承繼大統(tǒng),所以在聽到喪鐘之后很多人都動了心思,暗暗地站在了宏王那一邊。

    然而讓很多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夏禎不僅留下了遺詔,還留下了一封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遺詔————

    皇九子夏徖清繼承帝位。成年親政之前由皇四子夏翊清攝政,代行朝事?;识酉淖壳鍤v來忠孝,命守皇陵。

    夏禎臨終之前竟將皇位留給了自己年僅五歲的皇子。而已經(jīng)成年的三位皇子,宥郡王遠(yuǎn)在寧州,這一年來頗受重視的宏王被貶到皇陵,另一個從來不爭不搶的寭王卻成了仲淵未來最少十年之內(nèi)的實(shí)際掌權(quán)人。

    紫宸殿內(nèi),皇后帶著皇九子夏徖清接過遺詔即位,眾臣山呼萬歲,尊皇后為太后。

    行過禮后,太后開口說道:“先帝崩逝,新帝年幼,前朝一切事宜全部交由寭王處理。諸臣皆為仲淵棟梁,萬望諸臣謹(jǐn)遵先帝遺詔,全力輔佐新帝和寭王?!?/br>
    眾臣各懷心思地領(lǐng)旨,等太后帶著新帝離開之后,禮部尚書呂克走到夏翊清面前:“攝政王……”

    “別,”夏翊清擺了擺手,“呂大人可別叫錯了,父皇只說讓我攝政,并未給我加封號,大人還是像以前一樣。這喪儀……我也沒經(jīng)歷過這種事情,但想來禮部都是有儀制章程的,所以還是要靠您來幫忙?!?/br>
    呂克恭敬地回話:“王爺言重了?!?/br>
    夏翊清轉(zhuǎn)身朝著眾人說道:“本王遵先帝遺詔保陛下登基,各位都是先帝曾經(jīng)的肱股之臣,還望諸位大人像往常一樣認(rèn)真做事?!?/br>
    “是?!北姵碱I(lǐng)命。

    夏翊清又說:“先帝的喪儀和新帝的登基祭祖等禮制儀典全部由禮部尚書呂克和太常寺卿許笠主理,若有拿不準(zhǔn)的可以與昭文閣的謝大學(xué)士和穆大學(xué)士一起商議。其余各部主事除必要儀制之外,必須保證各部正常運(yùn)行,這段時間大家要辛苦一些。”

    “臣遵旨。”

    “勤政殿歷來都是皇上辦公的地方,本王不會涉足。日常除喪儀外本王會在內(nèi)閣待著,內(nèi)閣收班之后就會回到寭王府,各位若有急事可到寭王府去,我府里沒有女眷,所以也不用避諱什么?!毕鸟辞蹇戳丝匆槐姶蟪?,然后說道,“戚統(tǒng)領(lǐng)和呂統(tǒng)領(lǐng)留一下,其他人散了吧?!?/br>
    等眾人散去之后夏翊清才松了神,紫宸殿里除了龍椅之外就沒有別的地方可坐,他環(huán)顧四周,最后干脆直接坐在了龍椅下方的臺階上。

    戚燁見狀立刻說:“王爺,您……”

    “沒事?!毕鸟辞逄秩嗔巳嘧约旱拿奸g,語氣有些疲憊地說,“二位剛才看見宏王的神情了吧?如今雖然新帝已然奉詔登基,但并不能算安穩(wěn)。兩位統(tǒng)領(lǐng)辛苦一些,一定要加強(qiáng)宮禁巡視,你們手中的五萬御林軍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br>
    呂斌和戚燁都躬身道:“王爺請放心?!?/br>
    夏翊清揮了揮手,二人轉(zhuǎn)身離開。等殿內(nèi)只剩下夏翊清一個人的時候,即墨允從角落里走出來,到夏翊清身邊蹲下,輕聲說道:“殿下,今天剛第一天?!?/br>
    夏翊清點(diǎn)點(diǎn)頭:“我知道,放心吧,我倒不下?!?/br>
    即墨允從懷里掏出一個香囊,遞給夏翊清說:“此時人多眼雜,平寧侯不能時時陪在你身邊,他托我把這個轉(zhuǎn)交給你。”

    夏翊清接過香囊,沒有說話。

    即墨允輕聲說:“殿下節(jié)哀?!?/br>
    “大人,”夏翊清抬起頭來看著即墨允,“我知道父皇一崩,你和仲淵的牽絆又少了一分,但你能不能再陪我一段時間?最起碼別在這個時候離開我?!?/br>
    “殿下還記得那年你出宮開府前一夜,在臨月軒的屋頂上我說過的話嗎?”即墨允用一種少見的溫柔的語氣說道,“我當(dāng)時說,無論你想做什么,我都會保著你做什么。如今這話依舊算數(shù)?!?/br>
    夏翊清低下了頭,輕聲說:“謝謝大人,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即墨允抬起手,半晌,拍了拍夏翊清的肩膀,然后起身走出了紫宸殿。

    在即墨允轉(zhuǎn)身的一瞬間,一滴眼淚落在了夏翊清手中的香囊上。夏翊清這滴淚不是為自己父皇流的,而是為了即墨允。在這樣的時刻,即墨允的那句話讓夏翊清心里塌下去一角。

    夏翊清突然之間就釋然了,上天沒有給他一個慈祥的父親,卻用另外一種方法讓他得到了他想要的關(guān)懷。他一直覺得即墨允是他亦師亦友的存在,而在自己親生父親離開人世的這一天,他才突然驚覺,這些年來他其實(shí)從即墨允身上獲得了許多本該來自父親的愛護(hù)和支持。原來他從來沒有缺過愛,只是他自己并未察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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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常寺卿許笠就是許家大哥許伯亭,伯亭是字。在公開場合夏翊清作為王爺是不會對大臣以字相稱的。

    夏禎的一生落幕了,他這一生,到最后時刻唯一相信的人是許叔亭,然而許叔亭卻從二十多年前開始就不再相信他。

    帝王無情,帝王也沒辦法有情??杀?、可憐又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