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安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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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翊清和許琛二人很快就回到別院,許琛安排歸平去準備炭火和食物,然后又親自跟驍騎衛(wèi)交接叮囑,一直忙到快午時才得了閑。 夏翊清看許琛回到房間,立刻上前給他脫下大氅,還端了杯熱茶遞給許琛,許琛喝了口茶,直接坐到了榻上。 夏翊清問:“都忙完了?” 許琛點頭:“東西都送下山了,平留說帳篷已經(jīng)搭好,到下午應(yīng)該就差不多能安置好。只是我看這天色,怕是又要下雪?!?/br> 夏翊清抬頭看了一眼窗外:“是,又陰天了?!?/br> 許?。骸耙簧衔缇桶涯懔涝谖堇?,抱歉。” 夏翊清:“這有什么的?咱倆在城里的時候也不是時時在一起的,難不成我離了你還不能打發(fā)時間了嗎?” 許琛笑了笑:“也是?!?/br> “今天上午那個,是你哪家的堂哥?”夏翊清問。 許?。骸按蟛业模掖蟛夷沁吺菑娜蕪哪?。” “你大伯……”夏翊清想了想,“那就是太常許大人的次子吧?我記得他的長子是在戶部?!?/br> 許琛點了點頭:“對。仁柏堂哥在戶部。我這幾個堂兄弟,只有今天你見的仁棟堂哥跟我關(guān)系最好,小時候他經(jīng)常到府里找我練武,前年說要出去見見世面,還時不時寄一些不同地方的特色回家,我們都以為他真的出去游歷了,沒想到是入了軍營。” “我聽他直接叫你琛弟,就知道你們關(guān)系很好了?!毕鸟辞逭f。 許?。骸白詮姆饬司粑恢?,只有他還肯這么叫我,其他人都是稱爵位了。就連我那兩位伯父都是,每次見到他們都要給我行禮,弄得我特別別扭?!?/br> “兩位許大人都是讀書之人,你大伯之前還在禮部任職,自然對這些事情更敏感一些?!毕鸟辞鍖捨康?,“你大伯家的兩個兒子這樣也算文武雙全了,還真是不錯?!?/br> 許琛點頭:“是,大伯在官場多年,分寸禮數(shù)都十分到位,對孩子們的管教也是十分得當(dāng),所以我仁柏和仁棟堂哥都很好,其實仁柔jiejie當(dāng)年在城中女眷中也頗有盛名?!?/br> “我很少聽你提起你這些兄弟姐妹?!毕鸟辞鍎冮_一個橘子遞給許琛。 許琛接過橘子說:“其實來往并不算多,也只有仁棟堂哥走得多些。我二伯家那個仁鐸你是知道的,他一直對我有敵意,出了前太子那事之后二伯就更不敢讓他跟我見面了,還有一個仁鈺堂弟,今年才十二,我總共也沒見過幾面。大伯二伯家的兩位jiejie都出嫁了,小姑姑家的白薇meimei倒是也有些來往,不過她挺有主意,聽說也跑出去歷練了。小姑姑家還有兩個弟弟一個小妹,年齡都還小,也沒怎么走動過。” 夏翊清笑了笑:“其實也算是個大家族了,你們許家若是真心想在朝堂有所作為,怕也是易如反掌。一位正二品太常寺卿,一位太學(xué)司業(yè)門生眾多,還有一個能在魏拓案之中全身而退的戶部郎中,更別說你和公爺手里還握有兵符了?!?/br> 許琛神情有些嚴肅:“好了我的王爺,這事你心里清楚就行了,可別往外說了?!?/br> “我自然知道?!毕鸟辞逍χf,“這里又沒外人,不過是閑聊罷了?!?/br> 許琛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卻還是被夏翊清察覺到了。夏翊清推開榻桌坐到許琛身邊,伸手給他揉著太陽xue:“是不是還頭疼?” 許琛松了神:“這你都能發(fā)現(xiàn)。” “你瞞不住我的,讓我給你診個脈吧?” “沒事?!痹S琛輕聲說,“就是有點累了,歇了這段時間人都懶了,稍微一忙起來還不太適應(yīng)?!?/br> 夏翊清一邊揉一邊說:“這會兒沒事,你要不要先躺一會兒?” 許琛點了點頭,靠在夏翊清懷中閉目養(yǎng)神,一直到歸平來送午飯才起身。 許琛看了一眼窗外:“又下雪了?” 夏翊清點頭:“是,又飄起雪來了,不過不算大?!?/br> 許?。骸拔疫€是不太放心,一會兒吃完飯再下山去看看吧?!?/br> “你頭不疼了?”夏翊清問。 許琛笑了笑:“哪就那么嬌氣了?” 夏翊清看著許琛:“下午多穿點再出去,別凍著了?!?/br> “好。”許琛點頭,“你也多穿點?!?/br> 吃完飯休息了一會兒兩個人就往山下去了。到了臨時安置的地方,許琛才意識到這場雪到底影響有多大。 看到許琛二人前來,孫石韋立刻上前:“王爺,侯爺,你們怎么也下來了?” 許?。骸拔覀儊砜纯辞闆r,受傷生病的人多嗎?” 孫石韋點了點頭:“比我想象的多,從上午搭好帳篷以來,已經(jīng)看了上百名病患了。大多數(shù)是凍傷,還有一部分是風(fēng)寒感冒,咳嗽數(shù)日都不見好,又加上缺醫(yī)少藥耽誤了治療。不過好在那位義商帶來的大夫經(jīng)驗都很豐富,能幫不少忙。” 許琛點頭:“您先去忙吧,我們四處看看?!?/br> “是?!睂O石韋說完轉(zhuǎn)身走回了帳篷。 夏翊清低聲說:“你小叔但凡還有一點辦法,都絕對不會暗示我們出手幫助的。城中他的人也在盡力,而且江南路、江北路還有通遠路也有他的人,他肯定在各地都幫著安置災(zāi)民?!?/br> 許琛點頭:“我明白,成羽的產(chǎn)業(yè)多,可需要錢的地方更多。他再有錢也禁不住這么花,更何況這些錢花了是回不來的,他生意還得做下去,手頭的錢大概是轉(zhuǎn)不開了。” “這你放心,這些錢我會補給他的,反正我有的是錢?!毕鸟辞逑肴ダS琛的手,卻抓了個空。 許琛面色如常,開口調(diào)侃道:“對啊,王爺富可敵國?!?/br> 夏翊清看著許?。骸澳鞘俏覀儌z的錢,你也富可敵國?!?/br> 許琛:“行了,我們?nèi)フ壹o寒吧?!?/br> 夏翊清沒再說話,跟著許琛繼續(xù)往前走。 紀寒正在和平留一起整理清點物資,見到許琛和夏翊清二人立刻行禮。 許?。骸皠e行禮了,說說情況?!?/br> 紀寒:“這雪越下越大,王爺和侯爺還是進帳篷來說吧?!?/br> 許琛點了點頭,四個人一起進入了帳篷。許琛一邊在炭盆旁烤手,一邊聽紀寒匯報。 紀寒:“這次支出帳篷七十五頂,棉被三百二十床,另有擔(dān)架二十副。我們在營中用不著帳篷,所以帳篷足夠,就是棉被實在是不夠,現(xiàn)在還能再支出一百八十床。” 許?。骸跋扔脗溆玫?,不夠的話再說,棉被別院還有一些?!?/br> 平留接過話來:“其實如果炭火夠的話,棉被倒是不那么打緊,從別院搬下來的炭目前還是足夠的,而且別院還有庫存?!?/br> 夏翊清補充道:“炭火不夠了還可以燒柴,山上別的沒有,就是樹多?!?/br> 許琛笑道:“你這是要把西山給砍成禿山嗎?” 紀寒:“用不著砍樹,這路一旦通了,城里的補給自然就能到?!?/br> 平留點頭:“對,現(xiàn)在百姓看到有軍隊來幫他們,也都安了心,不會出大問題的?!?/br> 夏翊清:“那就好,我去看看那些病人。” “我陪你去?!痹S琛跟著夏翊清走出帳篷。 夏翊清在帳篷之中查看病人的情況,許琛幫不上忙,就只能站在一旁不去打擾,結(jié)果看到了成羽走進帳篷。那些大夫看到成羽都立刻來問安,成羽讓他們繼續(xù)忙,靠在一旁跟許琛說話。 “這次還是得多謝你了?!?/br> 許琛壓低了聲音:“跟我說什么謝呢?這些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br> 成羽:“這樣畢竟會讓夏禎起疑,你們倆好不容易得了閑出來休養(yǎng)的,實在是不該讓你們參與這些事。” “小叔你別這樣。其實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做的,這些日子你以為我們在山上就住的踏實嗎?”許琛拉了拉身上的大氅,“你看他,他早就想下來幫這些百姓了?!?/br> 成羽看著夏翊清的背影,輕聲說:“寭王心善。” “小叔,這次你花了多少錢?”許琛問。 成羽:“江南路花了七萬兩,江北路大概也有七八萬,通遠路那邊多一些,大概十多萬吧?!?/br> 許?。骸笆遣皇清X轉(zhuǎn)不開了?” 成羽無奈地點了點頭:“確實,不然我不會開口的?!?/br> 許?。骸拔抑懒?,這錢我會補給你的?!?/br> “你別讓寭王破費。” 許琛笑道:“你覺得這點錢對他來說算錢嗎?” 成羽挑了挑眉:“也對,誰能跟他比有錢啊,他一個密庫夠西楚用好幾百年的。干脆以后你們養(yǎng)著我好了,我還做生意干嘛?累死累活地也掙不了幾個錢?!?/br> “好啊。”許琛說,“我們養(yǎng)就我們養(yǎng),又不是養(yǎng)不起!” 此時夏翊清也走了過來,看見成羽立刻拱手道:“成老板?!?/br> 成羽回了禮:“元公子。我不打擾你們二位了,我跟我的人說幾句話去?!?/br> 夏翊清點頭,轉(zhuǎn)而看向許?。骸盎厝グ桑俊?/br> 許?。骸奥犇愕摹!?/br> 兩人一路回到了別院,夏翊清剛要說什么,許琛卻先開了口:“和光,我去找歸平說點事,你先歇一會兒吧?!?/br> 夏翊清看著許琛轉(zhuǎn)身離開的背影,欲言又止。 到晚飯時分,歸平端著食盒進屋:“王爺,少爺讓您先吃,不用等他,他晚上還要跟四爺說事,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說完?!?/br> 夏翊清點了點頭,沒有追問什么,只是安靜地吃飯。 許琛一直到亥時末才回到院子里,跟安成再三確認過夏翊清已經(jīng)睡著了之后才悄悄走進房間躺在了床上。 許琛剛躺到床上,就聽夏翊清略帶怒氣的聲音傳來:“許知白!你身上燙成這個樣子你以為我察覺不到嗎?” 許琛被嚇得一驚,立刻坐了起來:“你不是睡了嗎?” “從中午開始你就連碰都不讓我碰,我能睡得著?”夏翊清坐在床上看著許琛,聲音有些哽咽,“你躲我干什么?你燒得比那熏籠里的炭都要燙,你以為你瞞得住?” 許?。骸拔覜]事,睡一覺就好了?!?/br> 夏翊清拿被子裹住許琛,心疼地說:“山下缺藥,所以你生病了就不說,想自己扛過去是嗎?” 許琛嘆了口氣,安慰道:“真的沒事?!?/br> 夏翊清眼眶發(fā)紅:“你拿我當(dāng)什么了?你這么躲著我你想沒想過我會有多擔(dān)心多難過?你平常老神醫(yī)神醫(yī)地叫著,怎么生病了反而不找我了?” 許琛伸出手想去拉夏翊清,卻又停在了半空中,夏翊清直接抓住了許琛燙得驚人的手,一滴眼淚正落在許琛的手背上。 許琛趕緊去給夏翊清擦眼淚:“我就怕你這樣,原本是打算直接睡在旁邊的院子的,但又怕你半夜醒來找不到我,才等你睡了才回來的。不哭了好不好?” 夏翊清的眼淚卻如斷線的珍珠般不停地往下落:“你為什么要瞞著我?!我早給你吃藥你早就能好!你看看你現(xiàn)在燙的!你知不知道我多擔(dān)心你!” 許琛聲音有些沙?。骸昂昧?,是我錯了,是我不對,要不你咬我一口出出氣?” “床頭有藥!”夏翊清吸了吸鼻子,“喝了藥再睡。山下缺藥也跟你沒關(guān)系,不差你這一碗!” 許琛立刻端起碗來把藥喝得干干凈凈,然后還把碗端到夏翊清面前:“我喝完了,神醫(yī),不哭了好不好?” “我就應(yīng)該一針把你放倒,讓你動彈不得!”夏翊清一邊說一邊拿過藥碗起身。 “你干什么去?”許琛問。 夏翊清從許琛身前翻過,走下了床,把碗放到一旁,又從柜子里又拿出一床被子放到床上:“今天你睡里邊。” 許琛聽話地挪到了里側(cè),任憑夏翊清用兩床被子裹住了自己。 許?。骸吧襻t(yī),我錯了,你別哭了,我看著難受?!?/br> 夏翊清不說話,只用手背胡亂擦了一下眼淚,然后放下床幔,背對著許琛躺了下來。 “神醫(yī)……” “閉嘴!睡覺!” “和光,你讓我看看你,看你一眼我才能睡著?!痹S琛低聲說。 夏翊清轉(zhuǎn)過身來一頭扎在許琛懷里:“你再不睡覺我就給你扎一針,讓你三天都醒不過來!” “好,我這就睡?!痹S琛終于不再逞強,放任了自己的疲憊和難受,很快就睡了過去。 大概是許琛太高估自己的身體狀況了,他并沒有睡一覺就好,反而燒得更加嚴重,甚至都有些意識不清了。夏翊清從半夜被他胡亂的囈語驚醒之后就一直在床邊守著,親力親為地給他擦身喂藥,不假人手,一直到第二天下午。 早上的時候晟王和許季亭來看過,許琛始終沒有醒,兩人看夏翊清神情緊張,也不好多問,只是安慰了幾句,讓他別著急。 直到接近傍晚的時候,許琛才醒過來,他睜眼就看到夏翊清趴在自己身邊,于是抬手去摸夏翊清,夏翊清立刻驚醒:“知白!你醒了是不是?!你看看我!” 許琛笑了笑:“怎么了?” “你睡了快一天了。”夏翊清有些哽咽,“一直在發(fā)燒,我怎么叫都叫不醒你。” “我說怎么夢里一直有人叫我?!痹S琛的聲音十分虛弱。 夏翊清:“你渴不渴?想不想喝水?” 許琛輕輕點頭,夏翊清立刻扶著許琛坐起來,喂他喝了水。 許琛靠在床上,啞著嗓子說:“我還以為神醫(yī)真的給了我一針,讓我睡了這一覺呢?!?/br> 夏翊清又紅了眼眶:“是我瞎說的,都怪我隨便亂說話。” 許琛抬手去摸夏翊清的臉,安慰道:“沒事了?!?/br> 夏翊清整理了一下情緒,摸了摸許琛的額頭,才放心地說:“已經(jīng)退燒了,身上可能會有點乏,除此之外還有哪不舒服嗎?” 許?。骸拔翌^有些疼,你再給我揉一揉好不好?” 夏翊清讓許琛靠在自己懷里,伸手輕輕揉著他的顳側(cè)。 夏翊清一邊揉一邊慢慢說:“你放心,雖然還在下雪,但山下的那些百姓都沒事,昨晚大雪又壓塌了幾間民房,不過好在那房間里的人已經(jīng)挪出來了,沒有傷亡。我昨天下午已經(jīng)讓冷念回我的藥園去拿了許多藥材來,大人也找人從成羽的藥鋪中拿了藥送出來。炭火足夠,棉被也還夠用,山下有紀寒和平留,晟王和許公子也下山去幫忙了?!?/br> “對不起?!痹S琛輕聲說,“讓你擔(dān)心了?!?/br> 夏翊清:“你沒事就好了?!?/br> “我沒想到病得突然?!痹S琛說。 夏翊清嘆了口氣:“一點都不突然,是你自己不在意。前天早上那么冷,你早起練功出了汗,回來坐在了風(fēng)口,到下午就開始頭疼。昨天一早下山,又忙了一上午,中午那會兒你就很難受了是不是?” 許琛沒有說話,表示默認。 夏翊清接著說:“可你不放心,還要下山去看,我們一路輕功下山,到了山下你就已經(jīng)覺得冷了,所以才不讓我拉你的手,才在跟紀寒說話的時候烤火,我估計你那個時候就已經(jīng)發(fā)起燒來了。” 許?。骸拔夷菚褐皇怯X得冷,后來回來的路上覺得身上有些酸疼,又怕你擔(dān)心,就叫歸平跟我去隔壁的院子,歸平說我有些發(fā)熱,我就在那邊睡了一會兒?!?/br> 夏翊清心疼地說:“你要是當(dāng)時就告訴我,及時吃藥,不至于燒成這樣的?!?/br> 許琛笑了笑:“我上一次發(fā)燒還是六年前,早忘記是什么感覺了,看你之前發(fā)燒覺得沒那么嚴重,就沒在意。” “我那是累的,你這是真的風(fēng)寒,不是一個概念?!毕鸟辞遴恋?。 許琛說:“你終于承認你那是累的了?真不容易?!?/br> 夏翊清:“說你呢!別轉(zhuǎn)移話題!” 許琛依舊覺得有些累,他握著夏翊清的手緩緩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夏翊清嘆了口氣,低聲問:“很難受嗎?” “我還想再睡一會兒?!痹S琛啞著嗓子說道,“就這么靠著你好不好?這樣很舒服?!?/br> 夏翊清:“你睡吧。我就這么給你揉著,讓你松一松?!?/br> 許季亭和晟王回來的時候,看到兩個人相互依偎著睡著,就沒有打擾他們,悄悄離開了房間。 晟王:“就讓他們這么睡?” 許季亭:“一個燒了一天,另一個照顧了一天,隨他們?nèi)グ?,一會兒他們醒來會自己安頓好的,叫了他們反而尷尬?!?/br> 晟王嘆道:“我是真沒想到知白會病倒?!?/br> 許季亭:“從年初我三哥去西境開始他就一直提心吊膽,后來去了戰(zhàn)場又受了傷,回來之后傷還沒養(yǎng)好就開始準備魏拓的事情。然后寭王又中毒,好不容易出來休養(yǎng),結(jié)果寭王到這兒就病了十天。緊接著就是暴雪封山,他在山上又擔(dān)心城里,又擔(dān)心山下那些百姓,一刻都不得閑,他又不是鐵打的?!?/br> 晟王點頭:“是啊,這倆孩子都心思重,什么事都往心里藏。小小年紀哪來的那么多愁思,我看著都替他們累。” “行了,你那會兒想得一點不比他們少?!痹S季亭攏了攏自己的斗篷,“太冷了,趕緊回去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