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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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即墨允把許季亭扶到寢殿的榻上之后,許季亭才輕聲說:“小允,我不是故意要瞞你的。” 即墨允搖頭:“你自然有你的道理?!?/br> “對不起,讓你擔(dān)心了。”許季亭說。 即墨允:“別,你別這么跟我說話,我害怕?!?/br> 許季亭笑道:“那怎么樣?要我罵你嗎?” 即墨允神色有些愧疚:“你確實該罵我,我做錯了一件事。” “你把從太常寺翻出來的檔案直接給寭郡王看了是不是?”許季亭看著他。 即墨允一愣,隨即點了點頭:“什么都瞞不過你。” “從你決定燒太常寺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盤。”許季亭嘆了口氣,道:“不過這也不能怪你,畢竟昨天我那個樣子,你一定慌了神?!?/br> “殿下的醫(yī)術(shù)是跟澤蘭學(xué)的,也就相當(dāng)于是藥仙谷的傳人,我想著他會有什么辦法?!奔茨式忉尩?,“我之前問過他,他說如果知道當(dāng)年你中的是什么毒,應(yīng)該可以解。昨天晚上我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就去寭郡王府找了他。” “我知道了?!痹S季亭說:“如果他問到了,你就說是受人之托不能相告,如果他不問,你就裝不知道?!?/br> 即墨允:“這樣行嗎?” “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其實三嫂應(yīng)該也知道我的身份了?!痹S季亭說:“幾年前琛兒受傷那次,我跟你同時出現(xiàn),她便起了疑心。剛才你進(jìn)書房進(jìn)的未免也太熟門熟路了些,而且你又一直盯著我看。我三嫂不傻,她能發(fā)現(xiàn)跟著琛兒的人,又跑來王府解圍,進(jìn)門就發(fā)現(xiàn)了琛兒藏起木鷂,然后又看到你的言行舉止,她很有可能已經(jīng)猜到了?!?/br> 即墨允:“那怎么辦?” “沒有證據(jù),猜測就只能是猜測?!痹S季亭說:“能瞞一天是一天?!?/br> “那你不怕平寧伯哪天說漏了嗎?”即墨允有些擔(dān)心。 許季亭輕輕搖頭:“早晚是要知道的,孩子們都長大了,瞞是瞞不住的。你以為這些年琛兒沒想過以前的事情嗎?這些年寭郡王不是也沒有放棄探究元貴妃怎么死的嗎?所以就順其自然吧,能瞞一天是一天,實在瞞不住了,就如實相告。至于他們會不會去告訴夏禎,那就是命了,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我已經(jīng)多活了這些年,又怕什么呢?” “你別瞎說!”即墨允皺眉:“總會有辦法的?!?/br> 許季亭:“有些事情存在就是危險。你應(yīng)該明白,只有死了的人,才能保守秘密?!?/br> “不行!我不會讓你死的!”即墨允有些激動。 許季亭抬了抬手:“小允,你冷靜一些,你既然把寭郡王叫來給我看病,他又看起來很有把握,那便信他就是了??傊阋院蟛灰龠@么慌張了,你該相信我的?!?/br> 即墨允點了點頭。 “如今的問題是,府外那些眼睛要怎么辦?!痹S季亭一直在思索。 即墨允:“雖然人是夏禎派來的,但我覺得夏禎對兩個孩子應(yīng)該沒有什么惡意,我總覺得他看這倆孩子的時候,有一種像看到當(dāng)年的你們一樣。那天千秋節(jié)宮宴的時候,他還說這些年他唯一對不起的就是你。” “拉倒吧!”許季亭說:“他對不起的人多了去了,他不過是因為我當(dāng)初說的那些事情都應(yīng)驗了,才覺得殺我殺得早了。不過他若真的心里對我有愧,倒是個可以利用的事情。” 即墨允:“怎么說?” “找個方法讓倆孩子離開一段時間,我們在臨安把宏王的底探清楚?!?/br> 即墨允點頭:“好,我知道了。我在這里待得太久得離開了,你這兩天多休息,我有空就來看看你?!?/br> 許季亭點頭:“好了,你快走吧,注意安全。” 即墨允剛走沒一會兒,管家就進(jìn)來請安,說午飯已經(jīng)備好,許季亭想了想,還是強(qiáng)打起精神走了出去。 午膳時,夏祎一直在觀察許季亭————昨晚凝冰回報說許琛匆忙往晟王府去,回來時候還一臉愁容,她原本以為是許季亭出了什么事,可剛才看許季亭的臉色倒是沒什么。但是晟王和即墨允對他都小心翼翼,而且夏翊清在她入府的時候高聲喊話,明顯是為了提醒屋內(nèi)的人。 “季亭,你有些時候沒去府上了,最近在忙什么呢?”夏祎問。 許季亭:“最近在研究一些新的兵器,有些難弄,所以一直也沒去找三哥?!?/br> 夏祎:“你這是要搶了樞修院和將作監(jiān)的工作啊?” “不過無聊罷了?!痹S季亭笑著說。 夏祎:“不過你做這些東西也不要太勞神,我看你氣色不太好,還是要注意身體。” 正在吃飯的眾人都有些緊張,許季亭笑道:“三嫂還不知道我嘛,我身體一向很好的?!?/br> 夏祎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晟王:“小祎,你還是先想想門外那些人怎么弄吧?!?/br> 許季亭看向夏祎,道:“三嫂可愿聽我一言?” 夏祎:“愿聞其詳?!?/br> “我們在府中坐著吃飯,門外的人可還在太陽底下等著呢,不如去給他們送點吃的吧?!痹S季亭解釋道,“偷偷摸摸不如大大方方,不管是誰派來的,這樣的行動就是告訴他們,我們知道有人跟著,我們也不為難他們,他們愿意跟就跟。” 夏祎笑了笑:“你呀,滿腦子都是鬼計策?!?/br> “這樣挺好?!标赏跽f罷揮了揮手,一旁的管家會意,立刻吩咐下去。 許季亭放下筷子:“我吃好了,你們慢慢吃,昨天晚上沒睡好我得補(bǔ)個覺去。” 晟王:“季亭!這么多人呢?!?/br> 夏祎擺擺手:“行了行了,他一向如此,放他去吧?!?/br> 許季亭:“多謝三嫂!我改天一定給你做個最特別的發(fā)簪!” 晟王看著許季亭離開的背影,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了下來。 一頓飯畢,眾人都準(zhǔn)備各自回府去了。 許琛把夏翊清拉到一邊:“殿下,你一會兒回去要小心?!?/br> 夏翊清道:“你放心,如今既然知道了是誰,我心里也算有了底。” “那就好。”許琛有些猶豫地開口道:“那個……昨晚……” “昨晚?”夏翊清突然來了興致,低聲說:“知白身上的桂花香很好聞?!?/br> “殿下!”許琛有些局促。 “好啦!”夏翊清說:“昨晚無事發(fā)生,我在府中睡了個好覺?!?/br> 許琛低聲道:“多謝殿下?!?/br> “琛兒!走了!”夏祎跟晟王說完話后轉(zhuǎn)頭看向許琛。許琛聽言立刻跟上前去。 眾人從晟王府離開之后便各自歸家。等眾人離開之后,晟王走回寢殿,看到許季亭正在榻上閉目養(yǎng)神,他輕輕地走到許季亭身邊:“阿箐?” 許季亭沒有睜眼,只是稍稍往里面挪動了一下,給晟王騰了個位置。 “阿箐,累了就回床上去躺會兒吧?!标赏跣奶鄣卣f。 許季亭搖了搖頭,睜開眼睛看著晟王說:“寭郡王可能猜到了什么,即墨允昨天把當(dāng)年太醫(yī)署的脈案給他看了?!?/br> 晟王:“他怎么?唉……他太著急了?!?/br> “沒關(guān)系的。不過你明天進(jìn)宮一趟吧?!痹S季亭說:“去見見夏禎,問問他晟王府的飯好不好吃?!?/br> 晟王:“這是何意?” 許季亭:“今天那些人接了咱的飯,回去肯定會回報的。別的不用說,你就問問夏禎,他為什么要盯著寭郡王?!?/br> 晟王:“你這是……?” “夏禎會讓即墨允派人保護(hù)寭郡王的?!痹S季亭笑了笑。 “可是……他一直忌諱著翊兒的身世,之前不還把他推出去當(dāng)誘餌吸引西楚暗探嗎?”晟王有些擔(dān)心。 許季亭:“此一時彼一時了。更何況你還不了解夏禎嗎?他可以選擇犧牲一個皇子去當(dāng)誘餌,雖然有危險,但那是他主導(dǎo)的??涩F(xiàn)在有人不經(jīng)過他允許就盯上了他的兒子,你覺得他會怎么樣?” “也對,當(dāng)初他立卓兒是為了牽制太子,如今他立翊兒便是為了讓兩個孩子互相牽制平衡。”晟王說。 許季亭點頭:“他一直都這樣?!?/br> “對了,剛才小祎臨走前塞給我一個東西讓我給你,還說了一句話。”晟王從袖中拿出一張紙,遞到許季亭面前。 許季亭一邊接過紙一邊問:“三嫂說什么了?” “她讓我轉(zhuǎn)告你:昔年年少無知,希望這東西能稍作彌補(bǔ)。”晟王問道:“她這話什么意思?” 許季亭看了看手中的紙,笑了一下,然后把紙遞給了晟王。 晟王接過來一看,十分激動:“這……?這是……!!” 許季亭點頭:“阿禤,三嫂這次是徹底站在我們這邊了。” “你!這可是救命的東西?。∧阍趺茨敲吹??”晟王激動得手抖。 許季亭按住晟王:“你就沒想過三嫂為什么現(xiàn)在把這個毒方給我嗎?” 晟王被許季亭問得清醒了許多:“你是說……她有求于你?” 許季亭點頭:“她幾年前試探我身份的時候就告訴過我,說當(dāng)年那毒是她找來給夏禎的。如今她費盡周折找到了當(dāng)年的毒方還特意親自送到府上,就是來告訴我她的誠意?!?/br> “她想干什么?”晟王問。 “她想讓我保護(hù)孩子們,不是現(xiàn)在這種帶著到處玩耍,偶爾稍加提點的保護(hù),是必須要護(hù)孩子們周全?!痹S季亭看向晟王。 晟王:“那你怎么想?” 許季亭笑了笑,拿過那張紙,道:“這條件這么誘人,我當(dāng)然要接受了?!?/br> 晟王道:“你可想好了?這樣你可算是跟夏禎對著干了?!?/br> 許季亭:“我這些年也沒少跟他對著干啊,只不過他不知道是我罷了。阿禤,你知道什么事讓夏禎最難受嗎?” “什么?” “對夏禎來說,最讓他難受的是,他永遠(yuǎn)活在一個死人的算計和陰影之下?!痹S季亭嘴角掛著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晟王看他的神情,有些無奈:“真慶幸我不是你的敵人。” 許季亭閉上眼睛,過了許久才輕輕地說:“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和愛人?!?/br> 到了晚間,平寧伯府的書房之中,一只黑色的木鷂落在了鎮(zhèn)尺之上。 許琛立刻打開木鷂拿出信來。 “知白,見字如面。 這兩日發(fā)生的事情讓我有些惴惴不安。二哥其人一向安穩(wěn)踏實,卻沒曾想有如此心機(jī),大哥如今已經(jīng)遭了暗算,我知道下一個便是我。這些年來我步步小心謹(jǐn)慎,卻依舊逃不脫這樣的命運。我的父親和大哥相互猜忌,我的二哥設(shè)下驚天陷阱,意圖戕害我大哥,這便是我未來要面對的命運。我很怕有一天我會陷入陰謀之中,若再不慎連累了你,那我更會難以釋懷。 我總想與你多說一些,但總找不到合適的時機(jī),心中實在難過,便寫了信給你,還望你不要嫌我煩才好。 和光。” 許琛想了想,提筆寫到: “和光, 我知你心中所想,但你我早已同在其中。你且看今日所知之事,若非你的貴人相助,此刻我全家便和你大哥一樣的下場。此事與你我毫無關(guān)聯(lián),也有人想將我們設(shè)計其中,可見陰謀和詭計始終圍繞在我們身邊從未停過。 有些事信中不方便詳談,五日后巳正,清河坊三品居,我請你品茶。 知白字?!?/br> 寭郡王府。 夏翊清讀完信正在清理的時候,即墨允進(jìn)入了書房。 即墨允見夏翊清神情有些慌張,便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書桌,說:“殿下莫急,我不看便是。” 夏翊清收拾好之后朝即墨允說道:“多謝大人,大人請轉(zhuǎn)身吧?!?/br> 即墨允轉(zhuǎn)過身來笑著說:“殿下果然不一般,我求了他許久,也不過只有一只木鷂而已?!?/br> 夏翊清略想了想,說:“是了,大人怎么會沒有呢?!?/br> 即墨允笑了笑:“我今日來是給殿下解惑的?!?/br> 夏翊清:“多謝大人,不過我什么都不會問。如果我沒猜錯,許公子身上有著一個驚天秘密,那秘密大人知道,晟王知道,知白或許知道但應(yīng)該并不全面,姑母……應(yīng)該在猜測,所以之前也是不知道的,許公爺或許和大人您知道的差不多。我知道許公子身上的毒已有十余年了,這陳年舊事既然已經(jīng)被你們封存了這么久,就不該再讓我知道。” 即墨允微微欠身:“多謝殿**諒?!?/br> 夏翊清:“不過既然是秘密,那就該藏好便是。我只是擔(dān)心昨夜知白身后是否有尾巴。” 即墨允搖頭:“殿下放心,定遠(yuǎn)公府和平寧伯府相通,前后兩座府邸周圍都有公府暗衛(wèi),若有人夜間靠近必死無疑?!?/br> “那白天我們在晟王院中閑談,也無事嗎?”夏翊清追問。 即墨允笑道:“能給殿下做出那種機(jī)括暗器之人,怎么會不給自己長居的府邸設(shè)下機(jī)關(guān)呢?晟王府所有院落殿宇的屋頂瓦片都做了特別的設(shè)計,以我的輕功都只能稍作停留,更別說普通人要躲在上面偷聽了?!?/br> 夏翊清放下心來:“那我便放心了?!?/br> “殿下就不擔(dān)心一下自己嗎?”即墨允問。 “我?我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 即墨允:“先是設(shè)計了安成,而后又派人盯梢,殿下該有所防備的?!?/br> 夏翊清:“第一次未成功,第二次被發(fā)現(xiàn),若是個聰明人便該知道我不會像大哥一般任人宰割。更何況我如今不過是個郡王,他不會真的對我怎么樣?!?/br> “殿下倒是想得開?!奔茨收f。 夏翊清輕輕嘆了口氣:“不過是揣度人心罷了。都是皇宮里長大的孩子,誰又真的傻呢?若宏王真的將我視作對手,那我便也不怕和他斗一斗。最起碼……我還有大人你呢?!?/br> “殿下還真信我?!?/br> “希望大人不要辜負(fù)我的信任?!?/br> “那是自然。”即墨允說:“我還欠殿下一個人情呢。” 夏翊清:“大人,您這樣看著許公子和晟王,不覺得難過嗎?” 即墨允搖搖頭:“不會。我們共同經(jīng)歷了許多生死難關(guān),彼此之前的情感羈絆早已超越了所謂情愛。我尊重他的選擇,并且珍惜我們之間的感情。他說過,這世上可以勉強(qiáng)的事情有很多,但唯獨感情不可以?!?/br> 夏翊清從許琛口中聽到過這句話,想來必定是許季亭告訴他的。他對許季亭越發(fā)好奇,除去容貌不談,許季亭身上一定還有更多的吸引人的地方,不然晟王和即墨允不會對他如此死心塌地,許琛也不會對他如此尊敬親近。 “許公子一定是個很有趣的人,真希望能和他深談一次?!毕鸟辞甯锌馈?/br> 即墨允看著夏翊清的神情,緩緩地說:“殿下,等有一天我們的秘密都不再是秘密的時候,或許你和他可以好好地聊一聊。” 夏翊清點頭道:“希望那天快點到來。” “對了,今天我來還給殿下帶來了兩個人。”即墨允說著拍了拍手,兩個黑衣男子從窗外進(jìn)來。 “這是……?”夏翊清看著那二人。 即墨允說:“冷思和冷念是我的手下,今后也是殿下的手下,他們會在暗中保護(hù)你。” 那二人齊聲道:“見過寭郡王?!?/br> 即墨允:“殿下可以就當(dāng)他們不存在,需要的時候只要叫一下他們就會出現(xiàn),不需要的時候他們絕對不會出現(xiàn)在你面前,當(dāng)然遇到危險他們自然會出手?!?/br> “冷思和冷念,是親兄弟嗎?”夏翊清問道。 二人之中一個稍微高一些的開口:“回王爺,我們是親兄弟。我是冷念,比冷思大一歲?!?/br> 夏翊清笑道:“冷念反而是哥哥嗎?有趣?!?/br> 冷思開口說:“回王爺,因為大家一看我們兄弟二人的名字便習(xí)慣性地會先叫思再叫念,父母怕長此以往我心中委屈,便讓我叫了冷思。” 即墨允說:“他們二人的武功很高,一般人都不是他們的對手,殿下大可放心。當(dāng)然我之前給你的口笛依舊有用,如遇危險情況就吹響口笛,自然會有人來幫你。” 夏翊清:“那就多謝大人了?!?/br> “殿下客氣了?!奔茨收辛苏惺?,兄弟二人立刻離開了房間,“殿下以后若有事找我,就跟他們說,他們有辦法能聯(lián)系到我?!?/br> 夏翊清點頭。 “對了,殿下記得后天得進(jìn)宮去?!奔茨收f。 夏翊清:“忘不了,我既然在晟王府門口說了,便要把戲做足才行。” 即墨允:“還有,宏王的事,需要我跟今上說一聲嗎?” 夏翊清搖頭:“暫且不用,而且這點小事也不該歸赤霄院管的,大人也知道我父皇多疑,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br> 即墨允:“好的。那殿下要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br> 夏翊清:“大人慢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