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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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檀被這突如其來的返轉(zhuǎn)給驚呆了。 顧仲遙何時變成齊嶠的恩公了? 而這反派事先居然一點兒聲色都沒泄露,害得她還鞍前馬后地出謀獻(xiàn)策,著實是陰險! 她轉(zhuǎn)著心思,亦步亦趨地跟著眾人往院子里走。 腳剛要踏過門檻,被顧仲遙攔了下來。 “你在外面等我?!?/br> 謝檀張口欲言,卻見顧仲遙已施施然跟著齊嶠寒暄著入了內(nèi),只留下一個背影給自己。 好哇,關(guān)鍵時刻就把她給撂下了。 是怕她偷聽了他的陰謀詭計,反過來用來對付他是吧? 謝檀傲嬌轉(zhuǎn)身。不聽就不聽,她原本就對這種權(quán)謀政斗的內(nèi)容不感興趣! 出了院門,門外站著的那幾個用船送他們來的村民,望向謝檀的神情已然發(fā)生了轉(zhuǎn)變。 之前拿鐮刀的那名漁夫,上前向謝檀陪笑道:“剛才我等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兩位,還望莫怪!”頓了頓,低聲打聽八卦,“不知娘子的表兄到底是何方高人,竟然能讓齊將軍稱作恩公?” 謝檀一臉天真無知狀,“我也不知道啊。但是我表兄這個人吧,好像特別討中年男子喜愛,常見有男子從表兄住所出來,皆是自稱‘恩客’,大概,是我表兄特別懂得施恩吧?!?/br> 漁夫:…… 謝檀沿著門口的空地,慢慢踱到河岸邊,見聚集此處的人多了起來,有幫忙搭建篝火堆的青年,也有在一旁觀看議論的老人。孩子們赤腳踩在河灘上,追逐嬉戲,潑水打鬧。 過了會兒,成群結(jié)伴的年輕姑娘們,也挽著手兒、說笑著,出現(xiàn)在了篝火堆旁邊。她們個個衣著鮮艷,發(fā)髻上、衣襟上戴著盛放的鮮花。旁邊搭建篝火的小伙兒們偷眼瞄了過去,交頭接耳,互相揶揄,時不時爆發(fā)出一陣哄笑。 黃昏時分,明旺的篝火終于燃了起來。 孩童們離開了河灘,圍著篝火堆跑鬧了起來。 之前搭建篝火的小伙子們,反倒脫了上衣,一個個跳進(jìn)了河里,鳧著水,比賽著誰潛得更遠(yuǎn)。 謝檀正想走過去看個熱鬧,卻驀地被人拽住了裙子。 “仙女!” 剛進(jìn)村遇到的那個玩泥巴的小女孩,一手扯住謝檀的裙子,一手高舉著個螯足掙扎的螃蟹,奶聲奶氣地向她炫耀道:“仙女你看我抓到的螃蟹!” 女孩的母親追了過來,面有訕色地看了眼謝檀,把女孩拉到一旁,訓(xùn)斥道:“瞧你手臟的!別把貴客的裙子弄臟了?!?/br> “沒事。” 謝檀笑著彎腰,摸了摸小女孩的頭,“你抓的螃蟹???真厲害!” 女孩母親大約是從其他人那里聽說了顧仲遙與齊嶠相識之事,回想起自己下午敲鑼示警喊人,對著謝檀頗有愧色,主動招呼道:“要不跟我上篝火那邊坐坐?我?guī)Я俗约裔劦拿拙?,都說甜,好喝!” 謝檀跟著坐了過去。 篝火燃燒得熊熊而熱烈,男女老幼圍坐四周,臉上皆洋溢著喜悅的笑容。 村婦倒了杯米酒給謝檀,“待會兒等天再黑些,那些未婚的年輕人就要開始跳舞了。我們這兒,小伙子比女娃多,每次跳舞就跟搶親似的,可有的熱鬧看了!” 謝檀接過酒,道了聲謝。 “原來你們這兒晚上跳舞的都是年輕人啊……” 她把米酒湊到唇邊抿了一口,覺得清甜清甜的。 村婦說:“對啊,哪個上了年紀(jì)的還沒皮沒臉的扎人堆里亂跳?那不丟人嗎?” 謝檀:…… 現(xiàn)代廣場舞要不要了解一下? 過了一會兒,村婦家的小男孩也從孩子堆里跑了出來,似是想奔過來找娘,卻遠(yuǎn)遠(yuǎn)看見謝檀坐在那里,于是腳步一緩,怔立片刻后,又轉(zhuǎn)身逃走了。 謝檀哂然,“你兒子好像很怕我啊,下午剛見面就被我嚇哭了。” 村婦訕色道:“害,都是被我平時給念叨壞了。我剛不是跟你說了嘛,我們這里男多女少,好多到了成婚年紀(jì)的小伙都討不到媳婦,還整天挑三揀四、嫌?xùn)|嫌西的。所以我就趁著我兒子還小,多在他耳邊叨叨,說長得特別好看的女人都是妖怪、會吃人,省得他以后挑媳婦只看臉!” 謝檀哭笑不得。 “那這么說我還得感激你兒子有眼光?。≡疽詾樗游页蟆?/br> 村婦道:“那怎么可能!”遲疑了一下,湊近謝檀耳邊,“我跟你說啊,你下午剛上船走,就有小伙子向我打聽過你?!?/br> 她朝河岸方面努了下嘴,“唔,就那邊,剛上岸正提褲頭的那個,叫阿牛,打漁是把好手?!?/br> 謝檀順著村婦指的方向望了過去,見一個黑黑瘦瘦的小伙子,剛從水里鉆出來,上了岸。 謝檀從小在海邊長大,身邊接觸過的男生也大多水性很好,通常整個假期都泡在海里,個個皮膚曬得黝黑發(fā)亮。所以對于這種類型的男孩,不得不承認(rèn),她很有種自然的親切感。 村婦見謝檀似乎沒有反對的表示,激動地站起了身來,扯著嗓子喚道:“阿牛,你過來!” 阿牛甩了甩頭發(fā)上的水珠,扭頭瞅見了村婦和她身邊的謝檀,黝黑的面龐不覺一紅,咧嘴傻呵呵一笑,露出兩排白牙。 村婦怒其不爭,“你傻站著干啥?趕緊過來!” 阿牛跑了過來,抬頭抓了抓濕頭發(fā),目光一直偷偷往謝檀身上瞟。 村婦給他倒了杯米酒喝,拉了幾句家常,“天都黑了,你們咋還在河里耍?趁早去換身衣裳,省得今晚邀不到漂亮女娃跳舞。” 阿牛喝了米酒,露著白牙笑道:“不急,我跟七娃子他們比賽摸夜魚,沒抓到的今晚都不許跳舞,待會兒我把魚全給摸了,叫他們?nèi)忌喜涣藞?!?/br> 謝檀原本覺得有些尷尬、坐在旁邊沒有搭話,眼下聽到阿牛提到比賽摸夜魚,不禁起了些興趣,下意識抬眼看了他一下。 現(xiàn)代夜間捕魚,因為有了各種輔助,相對來說非常容易。晚上水里沒有光線,魚躲在石頭縫隙里休息的時候,如果被強(qiáng)光一晃,就會呆住不動,這種時候,徒手捕魚基本都能成功,謝檀自己以前就試過很多此。但古時候又沒有防水手電,也能捉得到嗎? 阿牛一直眼神亮晶晶地偷瞄謝檀,見她突然也抬頭看向了自己,果斷借著酒勁大膽邀約:“要來看我們比賽不?” 旁邊村婦也助攻道:“也對,這邊篝火還沒燒旺,還早著!”拿竹筒裝了些米酒塞給謝檀,“河邊涼快,你去看他們抓魚,挺有意思的!” 謝檀沒好拒絕,拿著竹筒,跟著阿牛去了河邊。 阿牛跟幾個伙伴打了聲招呼,一幫人又跳進(jìn)了河里。 謝檀站在岸上,一邊喝著酒,一邊看那群小伙像泥鰍一樣滑進(jìn)水里,爭先恐后地擠到河中的幾塊大巖石附近,猛扎下去,再鉆出來。 借著遠(yuǎn)處篝火的光照,她見阿牛率先浮出了水面,手里抓著一尾白亮撲騰的魚。他孩子氣地舉高了魚,炫耀地朝謝檀的方向晃了晃,又把魚扔回到了河里。同行伙伴中有反應(yīng)迅速的,叫嚷著,七手八腳地朝著扔魚的位置游了過去。 謝檀不覺被逗樂。 來到異世這么久,一直忙著求生、跟反派斗智斗勇,現(xiàn)下倒是頭一回有了心情放松狀態(tài)。谷中的村民單純沒心眼,不像她先前接觸過的任何人。跟這樣的人在一起,不用彼此猜忌,不用說話繞圈子,特別輕松暢快。 謝檀又喝了幾口米酒,被夜風(fēng)一吹,有種帶著愜意的暈乎感,很想也跳進(jìn)河里,暢游一番! 齊嶠的住所中,顧仲遙談完了正事,起身告辭。 齊嶠對顧仲遙說:“今日十五,谷中剛好有慶典,賢弟不如留宿一晚,明早再行不遲?!?/br> 顧仲遙道:“齊兄盛情仲遙心領(lǐng)。只是我離開鄞州時日已久,恐朝內(nèi)外局勢生變,能早一日趕回去便早一日。” 齊嶠長嘆一聲,“賢弟身負(fù)重任、宵衣旰食,而愚兄遭逢一時變故,便心灰意冷、藏身深山,相比之下已是慚愧不堪!” 兩人交談著,慢慢行至院門。 從院門向外望去,只見河岸上篝火明旺,人聲喧鬧。 齊嶠駐足觀望一瞬,“今夜河岸上人太多,我若前去,怕又會被村民拉住敬酒。不如就讓阿寬駕船送你們出谷,水路比你們來時走的山路更為安全些?!?/br> 顧仲遙頜首,“甚好。我正想熟悉一下入谷的水路,將來遣人傳信接應(yīng),也方便許多?!?/br> 語畢,行禮告辭。 齊嶠亦是拱手回禮,目光炯炯,“時逢亂世,世家權(quán)勢滔天,百姓唯有攀附而生,方能有出人頭地、振興門楣的機(jī)會。賢弟身居高位,看得清這其間的利益糾葛,卻能不為私欲所縛,嶠實屬敬佩!”頓了頓,“昔日賢弟于危難之際、送糧相助,今日又給了齊某一個東山再起、改變時局的機(jī)會,嶠一定不負(fù)所托!” 黑臉漢子阿寬帶著幾名隨從,護(hù)送顧仲遙出了齊嶠住所。 阿寬如今對顧仲遙極為客氣,一邊領(lǐng)著他往河岸方向走去,一邊說道:“我已經(jīng)讓人打聽過了,公子的表妹去了河岸那邊看慶典,公子不如先上船等候,我?guī)巳に^來?!?/br> 顧仲遙望向篝火旁的人群,“不必。我自己去?!?/br> ※※※※※※※※※※※※※※※※※※※※ 男主:辛辛苦苦在外打拼事業(yè),結(jié)果老婆跟小狼狗跑了,求助,在線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