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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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相城笑呵呵的說:“是啊,小昭,你們倆以后呀要好好的,還好小昭你工作清閑,你們倆一個忙一個閑也挺好,就能有更多的時間在一處了!” 聽了這話,蘇昭一臉“果然”的表情。 周荔滿是歉意,“叔叔,說起來實在是慚愧,我的工作性質(zhì)比較特殊,暫時還不能公開跟小昭的情侶關系!” 這種時候怎么把老底兒都掀了?蘇昭向周荔打眼色,周荔卻接著說:“我們之間以后經(jīng)常要面臨聚少離多,異地是常態(tài)。但是,請你們相信,我會努力為小昭創(chuàng)造一個和美的生活環(huán)境,就算我不在身邊,她也不會被生活的瑣事煩擾!” 蘇相城擺擺手,“我們家的女兒是什么德行,我能不知道?她就是不喜歡黏在一起,我不要求你們天天在一處,但每個月起碼該見面還是要見面的!人都是感性的,丑丑的東西瞧多了都會覺得順眼呢!” 周荔連忙應下,羅美瓊這時候說:“小荔,我們小昭在外人眼里脾氣倔,但是個不可多得的好脾氣,只會在親近的人跟前嬌氣,你要好好待她,別惹她生氣,你也瞧見了,她要是生氣了可不得了!” 眼前的畫面,蘇昭怎么看怎么覺得奇怪。 就好像這三人在交易她往后的人生,偏偏她最沒發(fā)言權。 只好吃吃水果,吃吃蔬菜。 眼瞅著那邊已經(jīng)開始商量下一個黃道吉日,用來訂婚扯證。 蘇昭差點被一顆葡萄嗆著。 送蘇父蘇母回家之后,周荔驅(qū)車載著兩人回家。 “你不問問?”蘇昭靠在副駕駛上閉目養(yǎng)神了好一會,這才睜開眼睛,側(cè)眼望著認真開車的人。喔,這么看著,周荔的側(cè)顏真的很絕,腦海里蹦出了在小群里看到的話,“想在哥哥鼻梁溜滑梯,想在哥哥睫毛蕩秋千……” “這……難度有點大呢……”周荔調(diào)侃著,回望著。 兩手捂住了臉,她怎么把心里想的說出來了? 蘇昭暗恨自己的一不小心,實在有些過分,透過手指的縫隙偷偷看著周荔,四目相觸,她轉(zhuǎn)換了話題,“我說的不是這個,是華昭公司的事,你就不好奇?” 周荔目光直視前方,“不好奇?!?/br> 蘇昭詫異,“為什么?要是我沒記錯的話,貴圈很多大佬都對我們公司趨之若鶩的,為什么你現(xiàn)在能如此淡定?” “大概是因為我早就知道了吧?!敝芾蟮恼f道。 蘇昭有些不可置信的問:“什么?你早就知道了?” 聞言,周荔失笑,目光堅定而沉著,“南宮從來不對我撒謊,方知鈺更不會對我有所隱瞞?!?/br> 蘇昭頓時像xiele氣的皮球,憤憤道:“果然是他們!” 周荔解釋說:“不,他們什么都沒對我說,是我猜出來的?!?/br> 是這樣嗎?事情在蘇昭的腦海里轉(zhuǎn)了個彎兒,她問:“因為利鴻駿?” 周荔笑了,“除了華昭公司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董事長,利鴻駿還會對誰言聽計從?” “不對,外界都在傳華昭公司的董事長性別為男,而且身邊的女伴數(shù)不勝數(shù),沒重過樣兒!”蘇昭頗有幾分自得,“關于那位的風流韻事也有很多的,你難道沒聽說過?” 周荔笑著搖頭,“正因為有這樣的傳聞,我才更加確定!” 什么? 多年以來,自己費了些心思塑造的人設,在周荔的眼里,居然如此輕易就能看破? 蘇昭有些不信呢! 畢竟,坊間關于華昭公司董事長的傳聞傳得有鼻子有眼,要知道,就連利鴻駿對其中一位女伴的“控告”都是持“老板私事,不方便回應”態(tài)度的。 “我原本有個弟弟,他叫蘇昉,是我的堂弟?!碧K昭沉默了許久,“我十八歲生日那天買彩票中了獎,家里的日子也好過了很多。但是我萬萬沒想到,后來會發(fā)生那樣的事……” 蘇昭腦海里盡是周洛琪給她講述的關于周荔父母的事,說巧不巧,居然發(fā)生在同一天。 為了不讓周荔同她一樣陷入悲痛,她便隱去了時間點,說:“那天,我下課回家,忽然就接到了電話,弟弟在電話里叫著‘jiejie’‘jiejie救我’,然后有一個聲音很兇惡的喊‘拿錢來,不然就撕票’,我聽著匪徒叫囂著‘不給錢,就殺了藍家的繼承人’,我清楚的聽到他們說‘藍家’,只覺得莫名其妙,也因為當時著實被嚇到了,掛斷電話后就報警了。當夜二嬸回來我們才知道,原來弟弟不見了,當我再次撥出那個的電話時,電話已經(jīng)關機了?!?/br> 蘇昭:“我們報警了,可是什么用都沒有,幾天后,警方通知,得到了弟弟已經(jīng)離世的消息?!?/br> 周荔深深的凝視著蘇昭,“所以這么多年來,你一直都把自己埋在這件事里?” 蘇昭又哭又笑,“警方通告了所有的事件經(jīng)過,可是他們非說電話里的‘藍家’是不可能存在的,但是我清楚的聽到了。家里人在知道這件事之后,都認為是我舍不得錢財害的弟弟被人殺害……后來連我自己都開始懷疑,我當時是不是聽錯了。我的思緒開始混亂,很多個日子里,我腦子里總能聽到小昉在叫我‘jiejie’,有時候還能聽到他質(zhì)問為什么不救他,我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睡著都是被噩夢驚醒,我害怕卻不敢告訴任何人,包括我的父母。直到有一天我跟牧瑢去逛街,她發(fā)現(xiàn)了我不對勁,及時送我去了醫(yī)院……” “在醫(yī)生的治療下,我勉強完成了高考,正式進駐醫(yī)院之前,把半數(shù)家財都交給了利鴻駿委托他搭理?!碧K昭說:“我家里的人都是久貧乍富,他們根本守不住那些巨額的錢財,從中彩票那天起,我就看過很多中了大獎幾個月返貧日子還不如以前的人。于是,留下一筆生活費用之后,我就跟著牧瑢住院了?!?/br> 蘇昭說:“大學四年,半數(shù)的時間我都是在醫(yī)院度過的。” 周荔的神情微慟,“難怪……” 蘇昭問:“難怪什么?” 周荔說:“難怪我找了那么多地方都沒有你的消息。” 蘇昭笑了笑。 周荔想起什么,“所以,你現(xiàn)在好了嗎?” 蘇昭搖頭,“不,醫(yī)生說這病好不了!不過,已經(jīng)比以前好很多了,以前只要提起小昉的事我都會痛不欲生,好幾次差點割腕成功,現(xiàn)在嘛,你看我都可以大大方方的跟前談起從前的事了!” 車子已經(jīng)到了小區(qū)里,周荔緩緩停車,解了自己的安全帶,然后又替蘇昭也解了。 近在咫尺,呼吸相聞,蘇昭的鼻息間全是周荔的味道,她閉了眼睛深呼吸,汲取著來自他身上的味道。 有點酸澀青檸夾雜著香甜蜜桃的味道,在周荔的呼吸間交換著,他微微側(cè)身坐了回去,就見蘇昭閉著眼,深深的呼吸著。 天色已經(jīng)黑了,小區(qū)里仍有遛彎兒的人。 眼瞅著此時四下無人,又因為多日不見,周荔湊了上去吻在了蘇昭的唇角。 兩人都在有意無意的加深著這個略有些陌生的吻,唇齒相交,鼻息相聞,聲音在車子里回響,久久未能散去。 昨夜大雨傾盆,晨起陽光明媚,空氣里的味道十分的喜人。 拉開窗簾,就看到對面大樓海報上的某人,蘇昭笑著跟那人打了個招呼,“早上好!” 這一次,周荔要去國外拍戲,那是個斷網(wǎng)斷電的犄角旮旯,這種失聯(lián)的情況目測會持續(xù)一個多月,蘇昭揉了揉發(fā)酸的肩膀,深深的懷疑自己昨夜落枕了。 睡得不好,蘇昭的精神不怎樣,公司摸魚一上午,現(xiàn)在二建考試已經(jīng)過去了好久,她似乎也沒有什么事情可做,但是吧又不想像以前那樣“吃茶看報擦綠蘿”。找了幾本專業(yè)書籍,偏偏一上午半個字都沒看進去。 午飯的時候,蘇昭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是出了問題了。 之前,她信誓旦旦的跟周荔說她不喜歡時時刻刻黏在一起,可是在經(jīng)歷過兩人一起的幾天重歸一個人之后,那種寂寞像是要殺人一般,將她逼到了角落里。 她承認,她錯了。 距離上次周荔給她發(fā)信息,已經(jīng)過去一個多星期了,明知他是去拍戲了,但她總會一不小心就會覺得他是人間蒸發(fā)了。 這種感覺,大不妙。 “下午開會!” 利鴻駿言簡意賅,刻意加了一個感嘆號,來表示此事的緊急程度。 閑極無聊的蘇昭總算找到了可以做的事,飛速回了個“o”。 華昭公司作為馳名國內(nèi)外的大公司,旗下又有無數(shù)的小公司,每天要開的會都很多,但是蘇昭本人前去開的會少之又少,一年到頭,十根手指都數(shù)的過來。 作為華昭公司最為神秘的董事長,蘇昭這些年來,逍遙自在慣了,哪怕是自己的辦公室都很少光顧。 按照以往一樣,開會時,蘇昭會在她的辦公室,其他人在外面的大會議室,她通過語音跟大家交流,這語音是變聲后發(fā)出的男人聲音。 會后,蘇昭翹著二郎腿在椅子上玩手機。 利鴻駿一進來就語重心長,“我認為你現(xiàn)在應該把重心轉(zhuǎn)移到公司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