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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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她會用盡她所有的一切支持他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蘇昭下定了決心,從今往后,在周荔的人生里,只要有她在,就絕對不會讓悲劇重演,她要助他實現(xiàn)所有的愿望!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周荔發(fā)來了一張照片。 一張大圓桌,上面是擺放著各種豪華大餐,有海鮮有山珍,色香味俱全,如果說非要找出一個缺點的話,那就是一個人吃不完。 【看起來很不錯?!?/br> 蘇昭如此點評,嘴角飛揚,她可算對他做了一件令自己滿意的事了。 【我可以叫我的小伙伴一起吃嗎?】 周荔回復(fù)之后,還配了一張可憐兮兮的表情包。 蘇昭當(dāng)即心情大好,給出了他想要的肯定的答案。 與此同時,周荔發(fā)來了視頻聊天,蘇昭想了想后選擇掛斷了。周荔發(fā)來了三個問號,蘇昭卻回答。 【你的小伙伴看到我會不會很驚訝?】 跳下床拉開窗簾,周荔的巨幅海報落入了蘇昭的眼底,她看著對面的的制片人,唇角的笑意不自覺的多了幾分。 只要有她在,他往后的人生會越來越美好! 然而美好氛圍僅存了幾分鐘就被電話鈴聲吵醒了。 “蘇昭,你趕緊離開,走得越遠(yuǎn)越好!” 電話里,蘇暄的聲音很焦急,她壓低了聲音說:“快點走!” 等蘇昭想要問清緣由,那邊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可以想見,蘇家別墅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自從斷了蘇家別墅維持正常生活以外的資金后,蘇昭就知道他們一直在鬧,隨著時間的增長,他們的憤恨非但不會消失,反而會變得更加的濃烈。一如前兩天常襄禮都能上門誣陷一樣,他們?yōu)榱隋X什么都能做得出來。 正要撥通蘇父蘇相城的電話,蘇母羅美瓊的電話就進(jìn)來了,她激動顫抖的聲音說:“梨兒,你趕緊回家來!是咱們家,不是別墅那邊!” 接二連三的收到電話,蘇昭心里倒是有些好奇了,“mama,你別著急,先跟我說說出什么事了?” 羅美瓊哽咽道:“是我和你爸爸對不起你,不然事情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地步!” 蘇昭皺起了眉頭,“不要說這樣的話,先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你二嬸……她瘋了?!?/br> “瘋了?” “是的!她拿了刀去別墅拼命去了!” “什么?” 居然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蘇昭安撫了一番羅美瓊,“媽,你把門鎖好,那也別去,我這就給爸爸打電話,讓他回家陪你!” 羅美瓊說:“你爸爸去別墅了,他把我反鎖在家里了……” 蘇昭揉了揉眉心,“你別著急,我這就過去找你!” 掛斷電話之后,蘇昭一個頭兩個大,來不及思索拿了東西驅(qū)車前往蘇家別墅。 作為她的堂姐,蘇暄向來對她都是很不錯的,不亂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明明家里出了大事,蘇暄卻讓她離開,必然是為了保護(hù)她,可是事到臨頭她又怎能一個人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她清楚地意識到,當(dāng)年的事是該做個了斷了。 那些過去多年的悲痛,并沒有被時間帶走,反而愈發(fā)的催人心肝。 蘇家別墅。 剛進(jìn)大門,就聽到了里面的哭喊聲,蘇昭太陽xue突突直跳,她攥緊了手機,撥出了利鴻駿的電話,交代了幾句后,嘆息著邁進(jìn)了門內(nèi)。 大廳里,情況很糟糕,比蘇昭想象中的還要糟糕。 二叔蘇相市拼命的拉扯著二嬸尹檀的衣服,而蘇爸爸蘇相城此時正抱著蘇老太的腰,兩個大男人一人抱著一個,堪堪把兩個憤怒的女人分了開來。 在蘇昭的記憶里二嬸尹檀和她mama羅美瓊不大對付,妯娌之間僅僅是維持著表面的友好。越過重重回憶,蘇昭記憶里的二嬸容貌很出色,但是太陽xue一塊指甲蓋大小的胎記生生毀了這張美人面孔。 因為胎記的緣故,尹檀常見留著又長又厚的劉海兒,只為遮擋住胎記。多數(shù)時候,她都是個嚴(yán)肅的不茍言笑的人,此時發(fā)了瘋一般,盡管被丈夫抱著,仍在掙扎著要跟婆婆拼命,嘴里污言穢語不斷。 原本戰(zhàn)況激烈的氛圍,在蘇昭出現(xiàn)后,略微有一絲的停滯。 反正別墅客廳寬敞的很,蘇昭挑了個離他們最遠(yuǎn)又能看清全過程的地方舒舒服服的坐了下去,看戲似的瞧著眼前的人。 常襄禮和常老太爺此時正在蘇老太身后三五步遠(yuǎn)的地方站著,爺孫倆沒有上去幫忙,也沒有離開,不知道正在商量著什么。 一見蘇昭來了,常襄禮立馬率先發(fā)難,“蘇昭,你居然還敢來?現(xiàn)在的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博古架上擺了一樣物件,那是一朵正在綻放的白牡丹,牡丹花瓣每一片都是不同的鮮妍姿態(tài),格外引人注目。 蘇昭將牡丹取下放在了手心里,確定自己看的沒錯,這是白瓷捏塑的花。她小心翼翼的輕觸著薄如蟬翼的花瓣,頭也沒抬,“你說的也是,如果當(dāng)時我沒有買下這幢別墅,確實不會發(fā)生這么多亂七八糟的事!” 她說罷,將別墅里面里里外外掃視了一圈,纖細(xì)又凈白的手落在白瓷上,似是要把自己的溫度傳遞給這栩栩如生的花,“很久以前就說過,我不喜歡這個地方。我還以為只有我一個人不喜歡,現(xiàn)在瞧著似乎你們也不喜歡?噢,既然如此,那我這就叫人把這兒賣了吧,反正留著也沒什么意思!” “你敢!” 一道嚴(yán)厲的聲音,響徹整個別墅,蘇昭仿佛被嚇到了,手里的牡丹花剎那間就掉落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妍麗花朵瞬間成了一地的碎瓦殘渣。 脆弱而美麗的牡丹花是蘇老太的摯愛,這是去年弟弟送她的壽禮,她很是喜歡,如今看見心愛之物成了碎片,當(dāng)即一個沒站穩(wěn)差點摔倒在地。 常老太爺?shù)纳裆兊煤茈y看,“哼!老jiejie,這里有人不歡迎我,我這就收拾東西回家去了!” 常襄禮作勢要攔,被常老太爺甩開了。 “你不許走!”蘇老太聞言捶著胸口,哭道:“你要走,也把我?guī)希凑@里早就沒我的容身之處了!我替他們老蘇家開枝散葉,cao勞一輩子拉扯大兩個兒子,現(xiàn)在換來的是什么?還不如早點跟你回家去……” 每一次都是同樣的字句,按照以往的套路,接下來就該指責(zé)兩個兒媳婦不孝順,沒有給老蘇家留后,還引得兩個兒子對她不聞不問…… 蘇昭聽得耳朵都快磨出繭子了,她在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傭人的影子,叫他們過來把碎瓷片收拾了。 蘇老太向來是這一番詞調(diào),唱了一輩子,兩個兒子的臉色都不怎么好看。 尹檀沒說話,攥著刀的手卻又緊了幾分。 就在此時,蘇暄闖了進(jìn)來,她本來是外出爬山的,得知消息后第一時間跑了回來,一進(jìn)屋就看到如此情景,她二話不說上前從親媽尹檀手里把刀給奪了。 “人都齊了?”蘇昭還特意數(shù)了數(shù),“有事坐下好商量,到底是一家人,難道還真的要見血嗎?” 當(dāng)初買別墅是蘇老太提議的,她給兩個兒子每家安排了一層,又在客廳擺了一張可容納二十人的大桌,最開始的時候,幾家人坐在一起吃吃飯聊聊天還是不錯的,可是越往后蘇老太就越不順心,在常家爺孫的挑撥之下,看誰都不順眼。 自從發(fā)生那件事以后,蘇相市就帶著妻子兒子離開了,幾個月前蘇昭的父母也離開了。 整個別墅就成了蘇老太和常家爺孫的地盤,原本日子還是不錯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凡事都有傭人伺候。但就在蘇昭父母離開不久,蘇老太的收入來源徹底被砍斷,由于不能再像往日那樣揮霍度日,他們的不滿便越來越多。 上學(xué)時,課本里有句話,叫經(jīng)濟基礎(chǔ)決定上層建筑。 很久以后,蘇昭才體會到這句話的真實含義。 就比如現(xiàn)在,當(dāng)她說要賣別墅時,那些打鬧的人就停下了動作,當(dāng)她提議讓他們坐下來談的時候,他們心不甘情不愿卻還是按她說的坐好了。 “姐,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蘇昭看向了身邊的蘇暄,往日面對這種場面,姐妹倆都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的,那默契自不必說。 蘇暄藏在桌下的手緊緊的握住了尹檀的,生怕她再做出格的事,“有人給我媽打電話詛咒她。” 她說的是有人,雖然沒有明說是誰,但在座的人都清楚她說的是誰。 蘇老太的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幻,她冷哼道:“那叫詛咒?我不過是說了幾句實話!” 已經(jīng)被蘇暄安撫的差不多的尹檀,突然騰地站了起來,怒問:“我就問你敢不敢把之前說的話當(dāng)著你的兒子孫女的面再說一遍?” 蘇老太不答話,她緊咬牙關(guān),“你不敢的!但是我都錄音了,你敢讓我放給他們聽嗎?” 她將一個錄音筆扔在了桌上,方才還行動不便的蘇老太,身形靈活的把錄音筆搶了過去,扔在地上狠狠的踹了幾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