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顆
書迷正在閱讀:鄉(xiāng)村超品小仙醫(yī)、報告編碼D-1908-3794、南來北往、1231和11、穿書后嫁給了反派權(quán)相、表面天下第一、色授魂與[暗戀]、無關(guān)風(fēng)月(gl含bl)、躍過人生迷茫的日子、赤霄
自認(rèn)為還算是個懂得察言觀色的人,可現(xiàn)在蘇昭偏偏就是不太明白現(xiàn)在周荔說這么多的意思,這讓她有些苦惱,而當(dāng)她的問題問出口之后,忽然就豁然開朗了。 “才沒有!”周荔的神色變得古怪,誰也沒留意到他此時耳根都泛起了紅暈,就連他自己都沒留意到。 蘇昭兩手揪著包包的帶子,“安全感這東西,我聽說只要自己才能滿足自己呢。” 她仍有幾分愁苦,“這種東西,我倒是多得很,但是我該怎么分給你呢?” 聞言,周荔一時語塞,快步往前方走著,就好像后面有餓狼在追他一般。 “你等等我?。 碧K昭小跑了半晌才追上他,“你走這么快做什么?事情還沒解決呢?” 周荔的目光在她身上望了好久,才認(rèn)真的說:“你有多喜歡我?” 等等,剛才不是還在討論安全的事兒嗎?怎么一下子又扯到別的地方上了? 盡管如此,蘇昭回望著他,還是認(rèn)真而鄭重的說:“我愿意把我擁有的全部都拿出來跟你分享!” 周荔的神情變幻莫測,終究是在一聲嘆息之后,將她擁入了懷里,他什么多余的話都沒說,但是他的嘆息聲卻在她的頭頂宛如驚雷。 “你是有什么不開心的事嗎?” 被人摟在懷里是溫暖的,蘇昭也想把自己的溫暖分享給擁抱她的人,于是,她也伸了手環(huán)住了周荔的腰。 她的動作時如此的自然,一個問題沒有得到答案,她換了一個問題,“是不是我做了什么讓你不開心了?” 周荔的下巴停落在了他的頭頂發(fā)間,他微微的搖頭,一腔的心緒,在此時都被腰間傳來的溫暖所化解。 既然她還不懂什么是愛,那么就由他來教好了。 他說:“是,我不開心了!” 蘇昭揚起小小的腦袋,焦急問:“是因為我嗎?” 周荔笑說:“是!” 蘇昭急切道:“我哪里做的不夠好?” 周荔說:“你已經(jīng)好幾次拒絕我了,你還說‘蘇昭沒有男朋友’,那請問周荔是誰?周荔是誰的男朋友?” 原來是因為這個嗎? 蘇昭可算明白了,她笑嘻嘻的說:“我那不是逗你玩嘛!” 周荔反問:“逗我玩?” 蘇昭不住的點頭,“對啊,我們好久沒見了,當(dāng)然要用比較特殊的方式打招呼了!” “原來你喜歡這樣……” 周荔若有所思。 蘇昭見狀笑得合不攏嘴,“沒想到你居然這么容易就上當(dāng)了!哈哈,太可愛了!” 二建考試已經(jīng)結(jié)束,蘇昭培養(yǎng)的好習(xí)慣也被瓦解,周六的直接睡到中午十二點多才起床,如果不是肚子實在太餓,她覺得她還可以再堅持一會兒。 “查清楚了?!崩欜E的聲音在房間里響起,他的面容映在了白墻上。 蘇昭剛沖完澡,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fā),“確定是藍嵐?” 利鴻駿說:“是的!她當(dāng)時似乎是想給你和周荔同時下藥,然后讓你們產(chǎn)生誤解分手!” “想得到是挺美?!碧K昭嚼著一塊吐司面包,看著墻上西裝革履一絲不茍的利鴻駿,忽然道:“我真的很好奇,這么熱的天,你穿這么厚不會熱嗎?” 聽了她的話,利鴻駿明顯一愣,隨即道:“我有理由懷疑你這是在性丨sao擾!” 自知失言的蘇昭趕緊轉(zhuǎn)換了話題,笑著說:“我聽說,現(xiàn)在的人都對豪門家族狗血八卦很感興趣呢?!?/br> 利鴻駿說:“豪門密辛任何時候都是人們追逐談?wù)摰脑掝}?!?/br> 想著那時候差點發(fā)生的意外,蘇昭說:“你幫我查查藍灃眠吧,我總覺得這小孩兒怪怪的。” 利鴻駿側(cè)目,“你是指哪方面?” 蘇昭撓了撓頭發(fā),“任何方面?!?/br> “我知道了?!崩欜E說完這話后,掛斷了視頻。 閑來無事的蘇昭自己在房間了轉(zhuǎn)圈,腳步繞著房間走來走去,一個小時已經(jīng)走了五千多步。 只因為她家男朋友在離開前,千方百計的叮囑她,“你現(xiàn)在還不能松懈,不如跟我一起健身吧?嗯,難度太大的就算了,這個月就保持每天走路一萬步吧。” 周荔說得云淡風(fēng)輕,蘇昭當(dāng)時沉迷于戀愛的美好,根本沒有想過要拒絕,一股腦的就答應(yīng)下來了。 可恨之處在于,周荔每天都會監(jiān)督她,尤其是微信里有一個“微信運動”排行榜,她走多少步,他可以隨時查看監(jiān)工。 上次周荔送給她的滿天星,經(jīng)過特殊處理之后,現(xiàn)在保存在她客廳的花瓶上,瞧著很是喜人。 因為要拍攝新戲,周荔已經(jīng)在一個星期前進組了。 這次兩人在一起的時間,算下來也就只有一個星期那么長,美好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她對著沙發(fā)還有餐桌,耳邊總會不時響起他的聲音,那些過往的美好畫面也總會一不小心就浮現(xiàn)在心頭。 “不能這么下去了!” 蘇昭搖晃著自己的腦袋,然后站起了身,從花盆底下拿出了隔壁門的鑰匙。 短短的時間里,蘇昭已經(jīng)習(xí)慣在閑暇時,到隔壁周荔家看書,天知道她有多喜歡他家倚墻而立的書柜。雖然只要她一人,但她從來不會寂寞,只要來到這里看書,一個人的日子也過的相當(dāng)?shù)拿篮脨芤狻?/br> 像往常那樣,蘇昭坐在陽臺的搖椅上一邊搖著,一邊看書,忽然就聽到了敲門聲。 連日來,第一次聽到有人敲門,蘇昭小心的透過貓眼看了一眼,就見來人戴著大大的帽檐,擋住了她的視線。 “找誰?” 來人抬起了頭,是周洛琪。 蘇昭有些詫異的開了門,“你好,周荔不在。” 看到開門的人是蘇昭,周洛琪同樣也是錯愕不已,一方面她知道周荔離開了劇組,另一方面她雖然敲了門但是到底對里面有人開門是不抱希望的。 然而,現(xiàn)在門就那么開了。 周洛琪的臉色不如上次好,她神情憔悴的看著蘇昭,“嗯!我進去等他!” 連忙給周洛琪讓開了路,又給她添了茶水。 周洛琪打量著蘇昭,疑惑道:“你們……同居了?” 蘇昭連忙擺手,“沒有!我們是鄰居!他不在的時候,我偶爾會過來幫忙打掃一下衛(wèi)生!” 環(huán)顧一周,房間里的衛(wèi)生情況良好,饒是周洛琪這有潔癖的人都挑不出錯來。 輕輕呷了一口茶,周洛琪緩緩說:“我今天來找他是有很重要的事?!?/br> 蘇昭洗耳恭聽的模樣,讓周洛琪緊張的心情舒緩了不少,她接著說:“但是,我聯(lián)系不到他。” 她笑得苦澀,“他不接我電話?!?/br> 蘇昭遲疑,“你不是他小姨嗎?他怎么會這樣?” 周洛琪說:“大約是因為我反對你們在一起!” 蘇昭眼睛剎那間就瞪圓了,所以呢? 原來因為周荔背著她做出了這樣的事,她居然一點都不知情! 更讓她感到無語的是,周洛琪居然就這么明晃晃的說出來了…… 她很無語,于是,她拾起了老本行——裝啞巴。 遲遲沒有得到回復(fù)的周洛琪放下茶杯,那是一款白瓷茶杯,小巧而精致,她盯著薄如蟬翼的花瓣瞧了半晌,這才開口說:“小理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們家里的事?” 蘇昭眨巴著眼睛,等著周洛琪的后話。 周洛琪淡淡一笑,“我是他的小姨,也是這個世間僅存唯一跟他有血緣的人,我的一切都將是他的。” 這腔調(diào),讓蘇昭有些不舒服,她的視線落在了別處。 周洛琪說:“但我終究是虧欠他?!?/br> 蘇昭好奇的問:“為什么?” 周洛琪說:“因為他的父母因我而死,而我有因為愧疚多年對他不聞不問……” 周荔的父母已不在人世? 這怎么可能? 不論是上學(xué)時,還是重逢后,她了解到的信息都不是這樣的。 尤其是成名之后的幾次采訪里,他被問起父母時,答案都是“父母環(huán)游世界去了”。 周荔回答問題的時候總是陽光又自信的,那樣一個人怎么看都是在父母全心全意的愛中長大的,為什么眼前的人要告訴她一個千差萬別的答案? 別的都可以不提不想,但之前衛(wèi)樺以孤兒身份在網(wǎng)絡(luò)上賣慘大肆污蔑抹黑他的時候,他是怎么說來的? 她說:“原來在貴圈,無慘可賣才是真的慘!” 原來,他不是沒有,他只是不愿像他討厭的人那樣以揭露自己的傷疤來傷害別人罷了。 “你說你在家長會上見過我,那是他父母離世的第二天?!?/br> 周洛琪不聲不響又扔下一枚炸彈。 一時間,蘇昭只覺得世界變得很奇怪,她明明看到周洛琪不停的在說話,偏偏耳朵里什么都聽不到。她好像陷入了一團泥沼里,越掙扎,就陷入的越深。 頭疼得像是要裂開一般,那里有一樣?xùn)|西像即將破土而出的樹苗,充斥著她的靈魂與□□,她抱著腦袋,身體不知何時溜下了沙發(fā),蜷縮在沙發(fā)的角落里,像大海里的一葉扁舟在苦苦尋求燈塔。 將滿肚子沉積了十多年的心里話一下子全部倒了出來,還是個見過僅有幾次面的人身上,周洛琪自覺舒服了不少,可是一抬眼就發(fā)現(xiàn)事情有些不對。 為什么聽了她的故事,蘇昭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