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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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番話后,蘇昭側(cè)過送花小哥,還有幾個圍觀群眾,徑自往里面走去。 “蘇小姐!你這樣我會很為難!” 蘇昭頭也不回的道:“你這樣我會更為難!” 幾個圍觀的人在指指點點,畢竟公司門口有人連著送花送了小半個月了,往日里都會被門房大爺代為收下,現(xiàn)在門房大爺不收了,這可讓圍觀群眾有的聊了。 來到辦公室,還是聽到幾個同事在議論此事,蘇昭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了。 那送花的人究竟是誰? 公司陽臺上,透過玻璃窗,蘇昭還是看到送花小哥傻傻的立在那里,懷里抱著那捧花。她終于還是無法就這么看下去,提了包包下了樓。 “告訴訂花的人,這是最后一次!”蘇昭從送花小哥手里接過了花束,“再有下次,我會直接報警!” 她的聲音冷冷清清,渾身都是生人勿進的氣息,送花小哥如蒙大赦,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激動,“我知道了,我現(xiàn)在就通知訂花的人?!?/br> 懷里抱著那樣打一捧花,再回去上班,定然會引得公司同事議論紛紛,蘇昭抱著花沿街走了十幾分鐘,然后在拐角處的花園里,將花束一朵一朵的拆開,從包里掏出一張紙,寫了“玫瑰五束一元”幾個大字。 是了,她擺了個小攤子,賣玫瑰! 時間剛到九點,蘇昭玫瑰花小攤只擺了不到半個小時就賣完了。 至于收獲嘛,還不錯,夠她吃一頓午餐了。如此想著,蘇昭拿著剛才賣花換來的錢,進了一家小飯館。 冤家路窄! 明明是街邊再普通不過的小飯館,居然會在這里碰上常襄禮,蘇昭一腳踩在門檻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在她進退兩難之時,常襄禮也看到了她,扔下桌上幾樣還有很多的小吃,立即結(jié)賬走人。路過蘇昭時,還沖她報以一個和善的微笑。 蘇昭卻覺得,這家伙大約是腦子不對勁了,不然為什么昨天替她打架,今天又給她騰地方? 蘇昭對飲食一事向來不怎么講究,美味珍饈吃得,街邊小吃更加能吃得。只不過在她的記憶里,自從十八歲那年她家發(fā)跡之后,常家的人可沒有踏足過這樣簡陋的地兒。 飽餐一頓之后,蘇昭掀開門簾走了出來,就見門外不遠處的樹底下立了一個人,不是常襄禮又是誰? 一如既往,蘇昭仍裝作沒看到,大大方方的從那人身邊路過。 “小昭,對不?。∥抑厘e了!”常襄禮的聲音輕巧,似乎還有幾分誠摯。 偏偏落在蘇昭的耳朵里,卻只有聒噪,她就跟沒聽到那樣,繼續(xù)走著路。 “小昭,我知道是我們家對不起你,可是現(xiàn)在我都知道錯了,我也跟你道歉了,不是嗎?”常襄禮的好脾氣沒有能夠維持多久,三言兩語就漏了陷,“你說吧,到底怎樣才肯原諒我?” 蘇昭瞥了一眼,繼續(xù)走路。 常襄禮又追了上來,撲通一聲跪在了蘇昭的面前,“小昭,你原諒我吧!求求你了!我真的不能在這樣下去了!你還記得我的女朋友嗎?她現(xiàn)在因為我沒給她買包包就要離開我了,你真的忍心嗎?” 蘇昭冷淡疏離道:“離開你,對她而言是好事?!?/br> 常襄禮臉色頓時不怎么好看,卻還是耐著性子,“小昭,我現(xiàn)在欠了一屁股債,你真的要對我不聞不問嗎?” 蘇昭:“是我拿槍指著你讓你問別人借錢了?” 常襄禮一個大男人,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嚎啕大哭,“不,不是你的錯!都是我的錯!但是,但是現(xiàn)在我要是還不上這些錢,他們就要剁我的手啊,小昭,你怎么可以這么狠心吶?” 一邊哭,一邊將字眼咬得一字不落。 臨近午飯時間,周圍人來人往,常襄禮的一番作為被眾人都給看了去,還有好些人開始對著蘇昭指指點點。 “小昭,你奶奶已經(jīng)快九十歲的認了,你只顧著自己逍遙快活,你有沒有想過她現(xiàn)在過的什么日子?你對她不聞不問就罷了,還要斷了她老人家的財路,你于心何忍吶?”常襄禮從跪換了姿勢,變成癱坐在地上,“我那可憐的姑婆喲,看看你養(yǎng)大的是個什么東西?這幫忘恩負義的家伙,老天爺,你開開眼吧!” 這套撒潑打滾的做派,蘇昭小時候也見過,不過是不是在常襄禮身上,而是在她的二嬸身上。 第一次見男人胡攪蠻纏,蘇昭倒是多了幾分趣味,看來人吶,只要逼急了,做的事是不會分性別的。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將蘇昭和常襄禮圍了在了中央,蘇昭兩臂抱在胸前一副看好戲的模樣,而常襄禮則是繼續(xù)撒潑哭鬧。他說得多,罵的更多,那字眼也不知道他是從哪里學來的,大都是她第一次聽說的。 “喂,你對你男人始亂終棄也就罷了,怎么還能這么對你奶奶呢?拋棄老人是要遭天譴的!” “看你穿著打扮應(yīng)該也是個體面人,怎么做的事這么不上臺面?” “……” 路過的人,紛紛開始指責蘇昭,她一開始沒怎么理會,可越到后來被人罵的越多。她的腦海里登時浮現(xiàn)出了老大的話,這事,她必須快刀斬亂麻! 在諸人的指責聲中,蘇昭撥開人群,抬起了常襄禮的一只胳膊,露出凈白的手腕,露出一塊勞力士表。 “各位,請你們張大眼睛找找看,我身上要是有一件東西能值這塊表,我就送他他的同款鞋?!弊詈?,她踹了一腳常襄禮的鞋。 呵,那些字全世界也只有那么幾雙,流到國內(nèi)的屈指可數(shù),價錢自然是十分美麗的。 “最低報價,手表五百萬,鞋子七十萬……” 男人的聲音在人群里冒了尖,讓剛才還在吵嚷的人群,頓時間就恢復(fù)了死一樣的沉寂。 群眾的視線又在地上男人身上來回了好幾遍,呵呵,全是大牌!而當事女方身上穿的都是商場里最為普通不過的衣裳,所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鬼?難道我們不是在見義勇為?為什么會成了助紂為虐?” “這年頭什么人都有,穿大牌的跟穿地攤貨的哭窮,真不要臉!” “啊,這姑娘我剛才見過,前面路口賣花來著,還多送了我一朵。人美心善的姑娘,怎么就被訛上了?” “……” “我身上的大牌都是假的!”常襄禮哭喊,“她才是真有錢,你們不要被她騙了!” 可是這一次,不論他怎么說都沒有人再相信了。 “既然你的手表是假的?不如五百塊賣給我?” 剛才的那個男人又一次開了口,這下,常襄禮徹底傻眼了,他幾百萬的表,幾百塊要賣出去,真當他是傻子嗎?反正周圍也沒有一個認識他的人,他果斷的爬了起來,很快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里。 那奔跑的樣子,實在是狼狽極了。 蘇昭看著看著,不自覺的就露出一個笑來。 “很好看?” 剛才屢屢讓常襄禮吃癟的人,自然就是眼前的人——周荔。 蘇昭笑說:“好不好看我不清楚,好笑是真的好笑?!?/br> 她笑得前仰后合,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線,媚眼如絲。 周荔在旁邊看著她笑,等她笑夠了,這才說:“我查清楚了,送你花的人姓藍?!?/br> 蘇昭嘖嘖道:“哎呀,莫非藍小姐拋棄你,轉(zhuǎn)而看上我了?” 周荔一時語塞,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蘇昭見他囧囧的模樣,剛才收斂的笑容,此刻更加肆意的綻放著。 “我?guī)愠渣c東西?!敝芾笊焓忠獱刻K昭的手,卻被她靈巧的躲過了。 蘇昭說:“我已經(jīng)吃過午飯了?!?/br> 周荔皺眉,“那就去陪我吃晚飯?!?/br> 蘇昭哼道:“我習慣不吃晚飯!” 這似乎又回到了昨夜的話題上了,不論你說什么,她都要反對你說的。 透過現(xiàn)象看清本質(zhì)的周荔一如變魔術(shù)一般,從身后變出了一束花,是一叢滿天星攢成了一束花。 蘇昭怔怔片刻后,打趣,“怎么不送白玫瑰了?” 周荔說:“那不重要?!?/br> 蘇昭問:“為什么不重要?” 周荔像哄小孩一樣,看著她說:“你收下我再告訴你!” 滿天星落入了自己的手心里,蘇昭抬頭亮著兩只漂亮的眼,“快說啊?” 周荔伸手刮了刮她秀氣的鼻梁,“秘密!” 蘇昭無語,想著他剛才所說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問:“你說送我花的人姓藍?可我滿打滿算也就認識兩個姓藍的,一個是我情敵,一個是十四五歲的毛頭小伙子,總不至于是藍灃眠吧?” 她的話音還未落地,就聽到一個聲音從遠處急速而來,叫著“jiejie”。 紅色的跑車里,副駕駛位上坐著的正是藍灃眠,車子停在了蘇昭的身側(cè)。 藍灃眠戴了一副很大的墨鏡,幾乎將他半個臉都遮擋住了,“jiejie,喜歡我送你的玫瑰花嗎?” 居然還真特么就是這小屁孩送的! 一時間,蘇昭很是無語。 藍灃眠挑釁的看著周荔,“jiejie,這就是你男朋友?jiejie,你看男人的眼光可不怎么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