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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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完婚紗,牧瑢開車送蘇昭回了家。 下車后,蘇昭仍舊未能接受剛才的一系列事件,“牧姐,你真的決定要這么做?” 剛才試婚紗的時候,牧瑢就說了,對方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一個月后結(jié)婚這件事板上釘釘。 牧瑢輕輕點頭,“你準備好做伴娘就行了?!?/br> 在蘇昭的心里,不論牧瑢嫁給誰她都能讓自己過得幸福從容,再三確認這不是她草率決定的事情之后,蘇昭也只能選擇祝福她。 “你跟南宮少相識多久了?”蘇昭敲開了周荔家的門,開門見山,“你覺得他有什么缺點?” 好半晌沒有得到回應的蘇昭,這才有時間去看周荔。 只見周荔剛洗過澡,頭發(fā)濕漉漉的,手里的毛巾將頭發(fā)擦得有些凌亂,腰腹以下裹了一塊浴巾,上半身光光如也。 當時在菜市場重逢的時候,蘇昭就覺得這人看著瘦,但是卻不干癟,如今看了個徹底,就放佛是掀開了蒙著明珠的破爛布。 她當時的眼光沒看走眼,他的身材很好,看得出來是時常健身才有的效果,但并不是她看著就煩躁的肌rou男,整個人都是健康又不過量的狀態(tài)。 總之,她很滿意,很喜歡。 “好看嗎?” 腦門上有一滴濕漉漉的觸感,蘇昭伸手摸了摸,原來不知何時周荔已經(jīng)站在了她的身前,近在咫尺,正是他頭發(fā)上的水珠滴在了她的額頭上。 奇奇怪怪! 周荔個子很高,比她要高出一個腦袋還多,她微微仰頭望著他,實事求是的說:“挺好看的呀!” 他的神情怪里怪氣,蘇昭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腹肌,面上毫無異常的催促,“大冷天,你快去穿衣服,再把頭發(fā)吹干,我找你有事?!?/br> 問:生活中如何對女朋友/男朋友好? 答:幫他吹頭發(fā)。 第一次當人家的女朋友,蘇昭也是下了一番苦功的,她在網(wǎng)絡上搜集了各種男女交往的秘訣,眼下剛好碰上了自家男朋友剛洗過頭,她二話不說,占據(jù)了吹風機的主導權(quán)。 結(jié)果就是個子很高的周荔,坐在沙發(fā)上埋著腦袋,像一只乖巧可人的大狗狗一樣,任由蘇昭給他吹頭發(fā)。 好在他的頭發(fā)不長,吹起來也不怎么費事,很快就吹干了。 揉著有些發(fā)酸的手腕,蘇昭順便瞟了一眼自己即將及腰的長發(fā),她本著為周荔省事的原則,決定過幾天就去把頭發(fā)剪短一些。 如此一來,以后周荔給她吹頭發(fā)的時候,就不會太辛苦。 蘇昭覺得,她這個女朋友當?shù)膶嵲谔N心了。 聊天這種事,也是技術(shù)活。 蘇昭平時更多時候更喜歡裝啞巴,是的,她不喜歡說話。 “我最好的朋友懷孕了。”蘇昭直接進入了主話題,“婚禮定在下月十五?!?/br> 周荔見她欲言又止,說:“這是好事?!?/br> 蘇昭尋思了半天,“問題是,目前新郎并不知道自己要當新郎了!” “???”周荔詫異,“怎么會有如此糊涂的新郎?他該不會也不知道自己要當父親了吧?” 蘇昭點點頭,一臉沉思。 周荔用一種復雜的眼神望著她,“你剛才一進來就問我南宮少的人品,總不至于那糊涂新郎就是他吧?” 蘇昭仍是艱難的點頭。 如此一來,事情有些難辦。 以周荔對南宮少的認識,這家伙向來揚言是個不婚族,就算哪天結(jié)婚了,也堅決丁克。 可是現(xiàn)如今,不僅有新娘子了,連孩子都有了。這事哐當一下全砸下來,南宮少的腦袋能撐得住嗎? “你在想什么?”蘇昭問。 周荔將自己知道的實情一股腦兒的告知了蘇昭,他嘗試著問:“你朋友懷孕幾個月了?” 他這話的意思分明是如果月份小,早點處理對兩人都好。可是蘇昭忘不了牧瑢撫慰著肚子時的模樣,那是她從未見過的溫柔。 蘇昭失笑,“其實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她站起身往門口走去,“我朋友現(xiàn)在需要這個孩子,至于婚禮上的新郎是不是孩子的親生父親,對她而言,也沒那么重要?!?/br> 周荔驚異的望著蘇昭,難道這不重要嗎? 在送走蘇昭以后,周荔依舊是陷入一種奇怪的狀態(tài)中。 “南南,有人告訴我你要當父親了?!敝芾髶芡四蠈m少的電話,“孩子他媽將婚約定在了下月十五?!?/br> 電話那頭的南宮少久久無語,想著自己這半年來,一直過著清心寡欲的和尚生活,哪里就會有孩子?開什么玩笑! “你是不是被夢魘著了?” “孩子一個多月了,你再好好想想!” 按著時間,南宮少翻了翻自己這兩個月的行程,他的記憶力向來極佳,每天做過什么事情都記得一清二楚。他一直處于清醒狀態(tài),根本不記得跟哪個女人有過任何親密的舉動。 不對! 有一個晚上是例外! 他跟某位導演談合作,一見如故,相談甚歡,喝得酩酊大醉。 第二天醒來時,他身在賓館,毫無不適之余,甚至因為睡得太香神清氣爽。 難道是那晚? 也不對啊,那位導演性別男,愛好女,怎么也不可能對他做點什么! 就算圈子里有些人葷素不忌,愛好不分男女,但是那位導演也風評甚好,就算人面獸心,怎么也不會放著周荔而挑他! “一定是認錯人了!”他斬釘截鐵。 “女方是蘇昭的朋友嗎?”他問。 “是!” 說起蘇昭的朋友,根據(jù)之前調(diào)查的結(jié)果來看,她的朋友也就牧瑢了。 南宮少一想到之前在咖啡廳見到的那個人,不免有些心動,但是腦海里在回響一下那人軟糯的調(diào)子里迸出來的話語,他就仍不住打了個哆嗦。 多可怕的女人?。?/br> 再漂亮也是可怕的家伙! “盡快把事情處理好!”周荔叮囑,“我家小蘇告訴我,新娘準備下月十五結(jié)婚,而且她似乎并不怎么在意新郎是不是孩子的親生父親!” 南宮少:“……” 清早,盯著一雙黑眼圈,蘇昭慢悠悠的出門去上班。 門一關(guān),迎面就碰上了周荔,她在他的眼下也發(fā)現(xiàn)了青黑。 “可別告訴我你昨夜挑燈夜戰(zhàn),復習二建資料了?”周荔率先打斷了現(xiàn)有的尷尬。 蘇昭默然,別看她在牧瑢跟前時輕松自在,可回到家里怎么也無法接受“牧瑢的新郎不是孩子的親生父親”這件事。 除非,牧瑢能在一個月之內(nèi)搞定南宮少,屆時出現(xiàn)在婚禮上,成為婚禮的新郎。 “別人的事,至于這么上心?”周荔幫她提了包,兩人一同往公司走去。 邊走邊聊,蘇昭說:“那孩子出世以后,我就是他的干娘,能不上心嗎?” 周荔:“也就是說,不論孩子的父親和新郎是誰,你都是孩子的干娘,既然如此,該為此事發(fā)愁的也不應是你,而是你朋友本人。” 蘇昭揉了揉眉心,“一個鮮活的小生命,能在親生父母的呵護下長大,當然是最好的?!?/br> 見她疲累的模樣,周荔心有不忍,“我昨天問過南宮少了,他根本不認識你朋友,會不是是搞錯了?” 蘇昭知道其中的貓膩,苦惱的搖了搖頭。 說到底,這事兒不能怪南宮少,畢竟他什么都不知道,要說有責任也應全部屬于牧瑢。 可是,無解的題,越想越不痛快。 兩人走到公司門口,就見公司門口停了幾輛五顏六色的跑車,周圍聚集了不少人指指點點。 他們公司從事業(yè)單位改制成企業(yè)沒多久,地方也沒怎么換過,要知道周圍都是政丨府丨部丨門,門口停了豪華跑車,被人指指點點也確實不好看。 近年來,反腐方式千奇百怪,誰知道哪個陰溝就能讓成精的大人物栽了跟頭。 在蘇昭眼里可能發(fā)生的反腐事件,落入周荔的眼里卻是另一番光景。 呃…… 周荔以為自己在這里實習的事情,被人走漏了風聲,是他的粉絲來這里圍觀他了。 幾乎是第一時間,周荔就拉著蘇昭調(diào)頭往回走。 蘇昭一片茫然時,就聽見他說:“可能是我的粉絲,嗐,我先躲躲,一會兒再去上班?!?/br> 好吧,誰讓人家是大明星呢! 蘇昭重新往公司門口走了去,路過那些豪華跑車時,略微覺得有些眼熟,難免多看了幾眼。 “老大,我們在這里等著真的管用嗎?” “放心!把這些車停在這里,有的是人著急,放心吧!” 又走近了一些,聽到靠著跑車的兩個年輕人在說話。 穿著打扮都是大牌,奈何行為舉止實在有礙觀瞻。 “二位,公共場所,請勿吸煙。” 看門房的老大爺適時出來阻止兩個小年輕抽煙,那個小個子的一聽就炸了毛,“你什么人???管天管地,還能關(guān)注老子在這兒抽煙?” 老大爺指著門口貼著的“禁止吸煙”,憤怒的瞪著兩人,“這幾個字,你們不認識嗎?” 小個子的年輕人怒火中燒,推了一把老大爺。 說巧不巧,老大爺被推到了蘇昭跟前兒,蘇昭眼疾手快扶了一把,這才沒讓人摔倒在地。 ※※※※※※※※※※※※※※※※※※※※ 蘇昭:我是那種會被美色沖昏頭腦的人嗎? 周荔:……(望著被某人戳過的腹肌,瘋狂暗示) 蘇昭:我不是,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