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走,我就親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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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墨攬著她, 有節(jié)奏的拍著她的肩:“睡會吧, 到了我叫你?!?/br> 從昨晚接到周思楠的電話, 苒汐就失眠了。 她媽……今天就要回來了,仔細算算兩人已經(jīng)十三年沒見了。這十三年里, 母女倆的通話次數(shù)十個手指頭都數(shù)的過來。 夏墨對江白的做法很是不解,明明聽周思楠說,江白這兩年的病情已經(jīng)穩(wěn)定了下來,但是……她還是沒有回來看苒汐…… “墨, ”苒汐靠在夏墨的懷里,手揪著她的衣角,“我有些緊張?!?/br> 這話說的夏墨心里一酸,明明是去見自己的親媽, 她卻會有這般忐忑的心情。 俯身輕輕吻了一下她的發(fā),柔聲安慰:“別擔心,我會陪著你的?!?/br> “嗯?!卑残牡目吭谒膽牙铮H上了眼眸。 中午就抵達了機場,是夏國銘來接的機。 夏墨牽著苒汐的手看向夏國銘:“爸,江阿姨的班機也快到了吧?” “嗯,”夏國銘一邊小心的避讓著行人一邊說:“還有兩個小時?!?/br> 夏墨明顯的感覺到,夏國銘說完這句話后, 苒汐與自己交握的手倏地一緊, 夏墨偏頭看了她一眼, 用力反握住她的手, 給予無聲的安慰。 夏國銘開了車門后, 右手中指便不停的敲擊著車門頂沿:“我提前給你倆打個預(yù)防針啊?!泵獾玫綍r候嚇著。 兩人不明所以的望向夏國銘。 夏國銘尷尬的咳了咳,嘴角不自然的抽動了兩下,才緩緩開口:“咱家……可能要變秀場了?!?/br> 夏墨和苒汐仍帶著迷惑的眼神。 夏國銘揉了揉鼻尖,訕訕道:“我出門前,看見思楠把二十年前壓箱底的衣服都刨了出來……” 兩人聽后相視一笑…… 果然,三人一推開門,滿眼都是衣服,角角落落被占了個遍,連個下腳的地方都難找到。 “媽,”夏墨心里漬漬漬了起來,“你這也太夸張了吧,”抬腳邁到一塊小空地,“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要接見外賓呢?!?/br> “你懂什么,”周思楠睨了夏墨一眼,“從氣勢上我就不能輸給她,”說的時候雙眼就沒離開過手里的衣服,“小汐雖然不是我生的,卻是我養(yǎng)大的……憑什么她說接走就接走?!弊詮南哪f了苒汐有留下來的意思后,周思楠的底氣也足了起來。 夏墨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里,三人都充當了參謀的角色,從顏色到款式到搭配到整體氣質(zhì)的襯托,都要說一說,說不到點子上的時候還要被周思楠嫌棄。 “媽,可以了,”夏墨喝了口水,又把杯子遞給了苒汐,“你再這樣折騰下去,別說氣勢了,就時間觀念這一點都要輸給人家了?!毕哪纳ぷ佣伎烀盁熈恕?/br> 周思楠抬眼看了一下表,時間確實有些來不及了。 綜合了一下三人的意見,周思楠選了一套職場氣息濃郁,精英特質(zhì)凸顯的修身小西裝。 三人剛要起身跟著她一塊去,就被她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怎么了思楠,”摸不清她眼神里的意思,夏國銘疑惑問道,“我們不要和你一起去嗎?” “去什么去,你們?nèi)齻€在家給我好好呆著,”周思楠拎起她那惹眼的小紅包,“她一走那么多年……一次也沒回來過…….”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苒汐,“憑什么她一回來,我們?nèi)乙桶偷纳馅s著去接她?!边~著傲嬌的小步伐,留給三人一個漂亮瀟灑的背影,摔門而去了。 夏國銘扶了扶眼鏡,嘴角露出一抹欣喜的笑,一副完全娶對媳婦的驕傲感。 夏墨趁她老爸笑的沉醉之際,偷偷牽著苒汐溜回了臥室。 把她壓在了床上,夏墨輕啄了一下她的唇,吐息著熱氣:“你別忘了你答應(yīng)我的?!?/br> “我答應(yīng)你什么了?”苒汐心里偷偷笑了笑。 “你別想賴賬,”夏墨緊了緊握著她的手,“我都和爸媽說了你會留下來。” “我有答應(yīng)過你要留下來嗎?”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樣子。 “你要是敢和江阿姨走,”夏墨緊咬著唇,“我就……” “就什么?”好笑的望著她。 輕輕的貼到她的耳側(cè),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親到你哭?!?/br> 這話把苒汐鬧了個滿臉通紅,小聲嗔道:“流氓?!?/br> “你要是真敢走,”夏墨把頭埋到她的脖頸處,發(fā)出悶悶的聲音,“我就會讓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流氓?!?/br> “你……”苒汐羞澀的咬唇,推開她,睨了她一眼,“不知羞?!?/br> 夏墨厚臉皮的貼了上來,抱住她,蹭著她的臉頰:“我就是不知羞……” 苒汐不置一詞,把頭偏向一處,耳朵紅的發(fā)燙,心跳也像是脫了韁的野馬。 “夏墨?!睔夥照龝崦恋牟恍?,全被夏國銘這一聲叫破壞了個底掉。 “怎么了爸?”夏墨戀戀不舍的松開手,起身去開了門。 苒汐坐了起來,理了理有些皺的衣服。 “你媽剛剛打電話過來,讓我們?nèi)ニ喓玫娘埖甑人齻儭!?/br> “知道了?!?/br> 兩人換了衣服和夏國銘去了指定的飯店。 到了地方,找到了包廂,三人便開始了閑聊,正聊的熱鬧,門兀的被推開了。 一女子,長發(fā)飄飄,渾身上下散發(fā)著成熟女性的魅力,氣質(zhì)亦是卓然,嘴角勾著一抹淡笑,就那樣優(yōu)雅的立在門口。 三人同時偏頭看她。 “媽?”苒汐握緊了夏墨的手,試探性的叫了一聲。那人與記憶里的模樣有些許的偏差。 “小汐,”女人的眼里有晶瑩在閃動,語氣聽起來也有些微顫,輕輕走了過去,俯身摟住苒汐,“媽回來了……媽再也不離開你了?!?/br> “嗯?!避巯t著眼,咬著唇……許多話都梗在喉間…… 周思楠一看這場景,就要舉著小白旗投降了……江白畢竟是苒汐的親媽啊…… “江阿姨,你坐了那么久的飛機,肯定餓了,”夏墨把旁邊的椅子拉開,“咱們邊吃邊聊?!?/br> 江白斂了斂情緒,朝夏墨溫柔的笑了笑,摸了摸她柔軟的發(fā),語氣很是誠懇:“墨墨,謝謝你這么多年愛護小汐?!?/br> “江阿姨,你太客氣了,”夏墨露出純真的笑容,“我們早把她當成自家人了,愛護她是應(yīng)該的?!蹦强墒俏蚁眿D,我不愛護她愛護誰。 周思楠一聽到女兒這說法,又偷偷把舉起的小旗撤了回來,笑容滿面的接過話:“是啊,我和國銘也早把苒汐當成自家孩子,你不用那么客氣?!币矂e想說接走就接走。 夏國銘見勢也跟著附和:“對對,小汐是個好孩子,我們都很喜歡她?!?/br> 江白的笑變得有些不自然了,她知道這次接苒汐回去有難度,今天一來才知道不是有難度的問題,而是有沒有可能的問題。 江白大方的落座到苒汐的旁邊,熱絡(luò)親昵的給苒汐夾菜,半響之后,才緩緩開口:“小汐,”有些話需要當面說出來,“mama這兩年在澳洲有了自己的公司,澳洲那邊的讀書環(huán)境也挺好的,你要不要考慮和mama一起過去?”說著雙手便握住了苒汐的手背。 餐桌底下,夏墨右手非常有力的按了按苒汐的大腿,那暗示意味非常明顯。 苒汐放下了筷,拒絕的話在看到她媽那期盼的眼神后,打了個旋又咽了回去,最終變?yōu)椋骸皨專阕屛铱紤]一下吧?!?/br> 夏墨悄悄的撤了手,有些氣悶的戳著米飯。 周思楠和夏國銘聞之,臉色也跨了下來,心里酸的冒泡,抑都抑不住。 江白倒是心情愉悅,既然苒汐沒有明著拒絕,那么這件事就還有轉(zhuǎn)機。 “墨墨,你今年23了吧?”心情舒爽的江白饒有興致打量著夏墨。 “嗯。”夏墨應(yīng)著,又喝了口水,壓下那不快的情緒,偷偷給清源發(fā)了個急信。直覺告訴她,問完年齡的下一步就是問戀情。 “談戀愛了沒有?”話一出,四周陷入了一片寂靜。 周思楠和夏國銘也繃直了身子,這問題也是他倆一直想問卻又沒問的。 苒汐也偷偷瞄了夏墨一眼,想知道她會怎么說。 就在眾人期待著夏墨會說點什么的時候,夏墨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 “不好意思江阿姨,我先接個電話。”夏墨揚了揚手機,側(cè)身起來出去了。 “什么事那么急?我這還改著論文呢?!币皇盏较哪募毙牛逶淳挖s緊撥了過去。 夏墨閉著眼,揉了揉眉心:“苒汐她媽回來了。” “?。俊鼻逶醋绷松碜?,“她……怎么突然就回來了?” “她想把苒汐接到澳洲去?!毕哪o抿著唇,煩躁的錘了一下墻面。 “苒汐……怎么說?”清源小心翼翼的問。 “……” “夏墨?夏墨?”清源拿開手機,瞥了一眼屏幕:竟然掛了!就這死性子,也不知道林曦喜歡她什么! 夏墨徑直的走出了飯店,去超市買了盒口香糖,躺在公園的長椅上 ,嚼著口香糖,閉著眼,任思緒飄蕩。 20分鐘后,手機響了起來,微瞇著眼,瞄了一下屏幕,遲遲沒接。 第三次電話打過來,夏墨才接的:“嗯。” “你在哪?”苒汐問。 “在悲傷的海洋里游泳呢,”抬頭看了眼有些陰郁的天空,嘆了口氣,“快溺水了都。” “需不需要我去救你?” “你這都要去澳洲的人了,”側(cè)了個身,“我哪敢奢望你來救啊?!?/br> “我這不還沒答應(yīng)我媽嘛?!闭媸莻€小心眼。 “那你也沒拒絕啊。” “笨蛋,”苒汐嗔了她一句,“你明知道答案的。” 夏墨偷偷揚起一抹笑:“我不知道啊,你又沒說過?!?/br> “不知道算了?!避巯珰獾亩辶艘幌履_。 “苒汐,”夏墨把手機從左手邊換到了右手邊,語氣很是認真,“有些話我要聽你親口說?!?/br> 苒汐紅著臉,咬著唇,小聲羞語道:“我不會走的……你在哪,我就在哪?!?/br> ※※※※※※※※※※※※※※※※※※※※ 耍流氓都那么可愛,這可怎么辦,要命了。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36952817 4個;十四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awesome.n、霉霉的吉他 8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