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371.西王母的太陽一炁(兩章合一-求
夏極關(guān)切的目光,讓孟婆從心底暖了起來,她感覺自己從未與夫君如此的貼近,雖然沉默,雖然沒有半點的甜言蜜語,但她的心卻一下子滿足了,四周再多的人也無法入她的眼,她只覺得這世上只剩下了眼前的少年。 她露出了笑容。 笑的很甜。 甜的沒有半點摻雜假意。 “先生...我沒事?!?/br> 然而,夏極此時是一位疼老婆的劍客,所以他很固執(zhí)地蹲在孟婆面前輕輕揉著她的小腿。 遠(yuǎn)處... 楊焉低頭飛快走下,要去取回劍,只是一看那劍落得方向,卻是自己的那位師弟。 而那位師弟正在與那女子溫存。 楊焉一肚子火正沒處發(fā)泄,便是冷聲道:“師弟,你也就只有這本事了!” 夏極不以為意。 他沒準(zhǔn)備出手,也沒準(zhǔn)備說什么。 但孟婆卻直接揚聲道:“說對不起?!?/br> 楊焉哼笑道:“不用,我還不在乎你們的道歉,哼!” 他被人打了臉,也要尋人踏一下,如此仿佛才舒服。 孟婆冷冷道:“我讓你說對不起?。 ?/br> 楊焉:“什么??” 這位昆侖劍仙的大弟子,楊家的世家子弟忍不住笑了起來,好像聽到了非常好笑的笑話。 夏極忽然閉上了眼。 孟婆就和那位小劍狂吵了起來。 夏極閉眼,不是因為不想管這里的事,而是因為他的一道分神獲得了極其重要的新訊息: 十日扶桑告訴告訴馬面,圣會在昆侖墟的坐鎮(zhèn)者名號“西王母”,如今“西王母”正在煉化太陽輝耀瓶中的太陽一炁,所以無法出手接應(yīng),馬面需要獨自應(yīng)對可能存在的諸多妖魔。 然后還有許多零零散散的信息... 其他信息,夏極倒是不管。 唯獨這“太陽輝耀瓶”五個字卻是振聾發(fā)聵。 他還記得陰陽二炁,有很大概率可以讓涂山寧寧蘇醒,這是他志在必得的東西,沒想到“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苦苦尋覓求不得,如今卻是忽然便輕松知曉了。 他心里開始盤算。 那么... 昆侖墟需要執(zhí)行的事情就有三件了。 第一件,運輸容器,馬面進一步打入仙人內(nèi)部。 第二件,掌控昆侖墟,以應(yīng)對十多年后的帝子降臨。 第三件,便是這一件寶貝“太陽輝耀瓶”了。 一瞬間... 他得出馬面獨自是無法完成這三件事的,因為她出手的風(fēng)格太過獨特,很容易就被人辨認(rèn)出來,而其她身為九峰圣會,代表十日扶桑前去的人,必定時刻都在聚焦燈之下,行動也很不方便。 那么,自己也需要去一次了,然后主魂與分魂配合,完成這三件事。 如果要去,那么便是要進入“昆侖道宗的運送人員名錄”里,那么...就不能如此弱小。 一剎那,夏極老陰逼的腦海已經(jīng)閃過了十多念,猶如庖丁解牛般將事情分析清楚了,并且改變了原本不打算出手的想法。 楊焉和孟婆還在吵。 孟婆恨不得直接爆發(fā),把眼前看到的所有人都?xì)⒘?,但她知道這么一來就壞了夫君的大事,所以... “我要你跪著道歉!” “潑婦!” “我還要你磕頭??!” “算了算了,丟人。”楊焉忽然覺得有了幾分優(yōu)越感,他以一副為人師的態(tài)度淡淡道,“師弟啊,我不是說你,我們都在為捍衛(wèi)天下第一道宗而努力,你看看你呢?與一個無知潑婦結(jié)成夫婦,真是晦氣啊...難怪我今天會輸,沾了晦氣??!” 他又一回頭,向著高臺上正看著這邊的北辰道宗李典抱了抱拳,“三日后,還敢一戰(zhàn)否?我定敗你!” 說完,也不等回復(fù),楊焉抓起劍,大笑兩聲就準(zhǔn)備離開。 孟婆氣死了,她正要做點什么,忽然一直在幫她揉腿的少年扭了扭脖子站了起來,一起來手中的劍就跟著起來了。 那一劍,快的不像話,直接從后搭在了楊焉的項上。 周圍頓時安靜了下來。 先是愣了下,旋即一片嘩然。 臥槽。 這么刺激? 同門相殘? 還是為了一個女人? 這女人還一副村姑的打扮? 這就是昆侖道宗嗎? 李典也是樂了。 孟婆卻舒服了,她了解夏極的脾氣,夏極這么做代表他認(rèn)可了自己的行為,否則他會很悶很悶很悶... 孟婆道:“道歉??!” 楊焉極好面子,但今日卻是接二連三的丟臉,面色不由漲得通紅,他再也無法忍受,胸腔起伏不定,猛然之間,他轉(zhuǎn)身拔劍,再不顧什么同門之情,一劍天外隕星就向著身后少年斬去。 力道極強。 加上這秘式,兩卷狂風(fēng)向左右分開,震的泥土砂石退散半丈! 夏極只是手掌一翻,無招無式,劍尖依然頂在了他眉心,若是他這一劍斬下,那么眉心就會向那一劍刺去,而被貫穿腦勺。 楊焉愣了愣,冒著收招反噬的壓力,急忙半路變招。 昆侖道宗的白云劍法,他已經(jīng)修行到了十層,而這劍法很是精巧,最長于近身纏斗,從前師弟根本就不是他對手,今天竟然主動出手,那就好好... 想著,便是接了一式玉女穿梭,身形也是隨劍而出。 足尖一踏,真氣爆然而出,使得他的速度,力量都得到了一次提升。 夏極看也不看他,手掌又是輕輕一動,就如變魔法般... 劍尖再次抵在了楊焉的脖子上。 楊焉一瞬間有些失神,于是再退再變招。 但每次,都好像他自己要向那少年的劍上撞過去一般... 終于,他冷汗涔涔,信心也被這把劍,這只手,給徹底的擊碎了。 那好似一把魔劍,一把吞噬人魂的魔劍,如今只不過被那只手抓著,這才收斂。 “啊啊啊?。。 睏钛煽謶值拇蠼幸宦?,轉(zhuǎn)身就逃。 孟婆在后面喊著:“快道歉!” 她踮起腳,雙手湊在唇邊,如喇叭般大喊著:“道歉呀!” 這位地下黑暗女皇如同一個開心了,滿意了的小女孩,在跳著喊著...若是被陰司的人看到她這一面,怕是要全體吐血。 人群中有人認(rèn)出了夏極。 “這不是劍仙的二弟子,小劍帝白起嘛?!?/br> “好像銷聲匿跡不久了?!?/br> “確實是他,前年我見過他出手,似乎功力又有些提高了,不過這自家人內(nèi)斗,確實是讓人看笑話了?!?/br> 演舞臺上。 李典其實一直在看,少年那幾劍看似平凡,不快也不詭譎,他甚至沒想明白為什么楊焉沒有能抵擋得住。 正思索著的時候... 夏極緩緩把劍指向了他。 孟婆雖然不明白為什么夫君改變了主意忽然要出手,但她還是很貼心的喊道:“剛剛那把劍就是你挑落打到我的,我腿還疼呢,你也要道歉??!” 李典:??? 但夏極的劍指著他,他雖然不能說話,但動作姿態(tài)已經(jīng)完全配合著自己的妻子。 妻子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 道歉,就沒事。 不道歉,那就是違逆。 時間并不多。 所以夏極豎起了三根手指。 孟婆心有靈犀,喊道:“給你三秒鐘!三!” 李典:... 夏極屈下一根手指。 孟婆興奮地喊著:“二!” 她覺得自己在被呵護。 李典嗤笑一聲,眉眼間有了幾分冷氣,“瘋了瘋了,你以為我和楊焉一樣么??你打敗了你師兄,是因為他是個弱者,不能代表什么?!?/br> 然后,不待孟婆說話,這北辰道宗的弟子就直接出聲數(shù)完:“一,零。” 他哼笑著,搖搖頭,站在高臺上看著那臺下的少年,似乎在說“你能拿我怎么樣”。 孟婆冷冷看著他,忽的問:“在先生面前,你以為你有什么不同么?” 她說完這句話... 夏極輕輕吐了口氣,五指舒展,又輕輕握住了劍柄。 他和李典之間的距離約莫三百米。 三百米... 他一步踏出。 如是飛仙。 一道充滿仙氣的身影轉(zhuǎn)瞬就完成了這三百米的路程。 快的令人眼睛都無法跟上。 就如一場幻夢。 李典瞪大眼。 他的夢醒了。 因為,那少年的劍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李典:... 他只覺得自己輸?shù)煤妥鰤粢粯樱腿缓笸艘徊?,同時拔劍。 然而他退一步,夏極就進一步,他的劍始終距離李典的脖子只有半指距離。 李典的劍沒有能拔出來。 那女人說的沒錯,在這少年面前,他和楊焉真的沒有不同。 在那把劍下,他就是個凡夫俗子,過了許久,他才反應(yīng)過來,聲音微顫著問:“這...這是什么劍法?” 然而... 那青衫劍客早已返回了臺下,拉起少女的手。 在不知何時飄起的春雨里,孟婆撐開了每家每戶都會有的油紙傘,傘面震開雨水,猶如剛渲開的水墨。 兩人也是如入了畫中,漸去漸遠(yuǎn)。 春雨中的仙人集依然熱鬧非凡,孟婆拉拉了身側(cè)少年的衣角,小聲說:“不生我的氣吧?” 夏極搖搖頭。 兩人走著走著,便是停了下來,不遠(yuǎn)處有著兩個奇怪的人影: 兩人都留著胡須,須上還扎著小辮。 一個身形極瘦極高,手里撐著把黑色狗頭拄杖,瞳孔飄忽,卻駭然而凌厲。 一個身形矮而壯實,背著一個寒光冷冽的精巧金屬箱,臉上不少傷疤,很是醒目和駭人。 那兩人站在逍遙仙雕像前,明明在雨水之中,兩人卻都沒有撐傘,但雨水卻也無法沾濕他們的衣服。 這是真氣收發(fā)自如,破體而出已幾無消耗的象征,因此,雨水被擋在外面。 瘦點的男子道:“前塵往事終如煙,不見晴空逍遙仙?這就是大周第一人么?哼...” “大周人杰地靈,出這么一個人物也不奇怪,傳說是道門大能轉(zhuǎn)世?!?/br> “也對,只靠的本事,這等酒囊飯袋根本就不足為慮?!?/br> “行了,師弟,這雕像你看也看了,走吧。” 瘦點的男子道:“行,辦事去吧,哼哈哈...只可惜呀,若是我早來個幾年,怕是世上就無逍遙仙了,哈哈...” 兩人向東走遠(yuǎn)。 夏極掃了他們一眼。 入目的是兩個【殺劫武宗】... 武宗意味著這兩人的水準(zhǔn)都是超凡。 殺劫意味這兩人應(yīng)當(dāng)是蠻夷一方的高手,是受到如今這大陸上氣運庇佑的。 夏極之前在人間時并沒有太注意蠻夷方的強者,所以一時也不知道這是誰,而孟婆卻直接傳音普及道:“犬戎老祖天宿有四個弟子。 人屠、間無影、第三尊、一夢雪... 合起來便是人間第一。 如果我沒有看錯,這高瘦的男人就是間無影,另一個則是人屠。 從前的他們也許還未層有如此實力,但是在殺劫之中卻是成長飛快。” 夏極點了點頭。 兩人到仙人集尋了個客棧便是暫時住下了,事實上鎮(zhèn)上是有著昆侖道宗的聚集點,那是一座小道館,其中有諸多廂房,以劍仙弟子的身份前去,定然可以獲得居處、一日三餐的恭迎以及認(rèn)識新的朋友,但那些夏極都不需要。 劍仙至誠于劍,而他的弟子卻娶了妻,某種程度上來說,可能就是大逆不道了,他注定不會得到任何祝福。 但是無妨,這些都是他可攻可守的棋子,每一個都是他上位下位的因果。 仙人集客棧的天字號廂房早就被占光了,但巧的很的是,兩人才到,天字號廂房便是有一人直接退房了,然后低頭匆匆離開。 孟婆微笑著暗暗點頭,然后上前無縫銜接地續(xù)上。 等到客棧小二清理好廂房,兩人便是上樓入住了,經(jīng)過樓梯時,那小二還在喃喃著稱奇“這客人真是怪,在這里住了這么久,房間居然干干凈凈...奇怪,奇怪”。 夏極側(cè)頭瞥了一眼孟婆,孟婆拉拉他衣角,用可憐兮兮的聲音傳音道:“夫君,是我叫來占位的死士...” 仙人集人很多。 沒廂房住落魄街頭,或是在酒樓喝酒,也是很正常的事。 夏極也沒生氣,實在沒啥好氣的,他就笑了笑,抓緊了孟婆的手。 廂房里,兩人分別洗漱,然后隔著一道屏風(fēng),孟婆褪下衣褲,揭開人皮面具,泡在了木桶里,享受早春的花瓣浴,時不時傳來輕喘聲,以及流水聲。 夏極在這三樓的窗前,看著春雨綿綿漸入夜,紅燈籠掛起一排排,氤氳紅光里,依稀還能看到廣場上那逍遙仙的雕塑。 御風(fēng),逍遙,背負(fù)黑色劍匣,手握一卷逍遙游... 然而,看著過去的自己被刻成雕塑,供往來武者膜拜... 不得不說,這是一種挺奇妙的感受。 到底是誰這么閑的蛋疼,才會沒事把自己做成雕塑??? ... “阿嚏!阿嚏!” 風(fēng)云樓的金靈芝連打兩個噴嚏。 一旁一個穿著鎧甲的男孩急忙問:“怎么了,靈芝jiejie?” 金靈芝揉了揉鼻子,“金無心,俗話說一想二罵三感冒,看來有人在罵老娘。” 被稱為金無心的男孩無語了。 自從前任風(fēng)云樓樓主金香克過世,這位金靈芝成了風(fēng)云樓樓主后,她是越發(fā)的肆無忌憚了,說法也是越發(fā)狂野了,通俗來說就是...天***了。 男孩也無奈,畢竟自己需要一直跟著她,而等到她死了,自己就會成為下一任風(fēng)云樓樓主。 金靈芝忽然逼近,皺眉問:“金無心,你說誰會罵老娘?” 鎧甲男孩匆忙搖頭:“不知道?!?/br> “無聊...” 金靈芝翹腿坐到窗前,喃喃自語著,“這國戰(zhàn)打的很厲害,你方唱罷我登場,這江湖怎么就這么悶?zāi)?,天地兩門還是叔叔在世時候挖掘出來的勢力,三山四海亂神榜我都還不敢動,就只能寫寫雛龍榜風(fēng)云榜... 叔叔真是什么人都往榜上放...” “金無心,刪掉點人,風(fēng)云榜上,凡是沒有達(dá)到超凡境界的,統(tǒng)統(tǒng)刪了?!?/br> 鎧甲男孩:“啊???這...這都要刪光了,而且,這事很得罪人的?!?/br> 金靈芝:“寧缺毋濫!如今我說了算! 這攪動人間風(fēng)云的,若連超凡都不是,憑什么?” 金無心忍不住吐吐舌頭,乖乖,你說的簡單,這人間有幾個超凡?話雖如此,他如今就是個打下手的... 所有風(fēng)云樓樓主都是這么過來的。 此處這三層的高閣隸屬風(fēng)云樓產(chǎn)業(yè),樓中人雖不多,但卻都是高手,足以護住這樓主的安全。 無聊的金靈芝站起身,無聊地推開窗戶。 這一推窗,春寒便闖了進來,她隨意地翻了兩個白眼,這一看卻是看到對街的客棧里,有一個少年人也正在看著街道。 金靈芝只是掃了一眼,心底就自動地顯示出了信息:“小劍帝”白起,雛龍榜排行一百零六... 廢物! 叔叔真是什么人都讓上榜! 我就寧可空著,也不寫! 她吩咐道:“無心啊,雛龍榜,凡是沒有貫通任督二脈的,沒有玄功傳承的,也統(tǒng)統(tǒng)刪了,寧缺毋濫!” 男孩愣了愣,他苦笑著,開始一道道刪減。 在下一次放榜時,估計天下都會一片嘩然吧。 ps:小水認(rèn)真臉,我真沒有崩... 翻新中,翻新中...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