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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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的時光太快了,快到一晃眼他們就得上戰(zhàn)場浴血奮戰(zhàn)。曾經(jīng)無論是元柏還是白窮,都沒把高考當(dāng)一回事兒,而如今重生,高考這關(guān)對他們而言至關(guān)重要。 只是兩世為人,就算緊張,也緊張不到哪里去。 最緊張的恐怕就是白爸白媽了,本來他們準備請假來守著白窮考試,結(jié)果被白窮斷然拒絕了。他說他會和元柏互相照顧,完全ok的,見他如此堅持,白爸白媽就放棄了,一個勁祝愿他們。 不過荔枝中學(xué)的學(xué)生這一年運氣很好,就在本??迹恍枰卉嚨狡渌胤?。 火紅的太陽掛在天空,光芒四射。 今年也有個不好的地方,就是很熱。 這兩天是關(guān)鍵時刻,白窮可不想因為中暑而耽誤考試了,果斷撐起了太陽傘。 六門考試,順利結(jié)束。 等最后一門結(jié)束,白窮拎著太陽傘走出來,看見元柏在約定好的cao場樹下等他。 他小跑過去,元柏甩給他一瓶飲料,還是冰鎮(zhèn)過的,涼涼的。 元柏問:“怎么樣?” 白窮回了一個自信的笑:“很穩(wěn)?!?/br> 元柏就是喜歡白窮的這份自信,忍不住揉了他的腦袋,“考完試了,現(xiàn)在最想做什么?” “……”白窮眨眼睛,“你猜?” “睡覺?!?/br> “果然老元你還是這么了解我啊。”白窮將手里的太陽傘甩給元柏,自己則很容易擰開了飲料瓶蓋。應(yīng)該是剛才某個家伙幫他擰了,貼心鬼。他喝了一口飲料,翹起笑容。 元柏拉著他的手,往寢室走,“那就回寢室睡吧,好好休息。” 說睡就睡,他們回去就躺下,在寢室睡了一天一夜。 把林閃和錢咚鏘都給唬住了,生怕他們一睡不醒。 這半年來,寢室不知道堆了多少書本和卷子,醒著的兩人一合計,不如將這些搬出賣去了吧。現(xiàn)在校門口就有好幾個收廢品的,瞧寢室這一摞,起碼能賣個幾百塊。 他們不敢喊元柏,果斷叫醒了白窮,問需不需要幫他把東西賣了。 白窮被叫醒非常不爽,但他也知道林閃他們是好意,極為克制地點了點頭,也順帶幫元柏同意了,然后倒頭繼續(xù)睡,不到十秒,他的呼吸聲又變均勻。 林閃和錢咚鏘嘆為觀止,極為佩服,看來做學(xué)霸真的很辛苦?,F(xiàn)下白窮和元柏都同意了,他們也開始干活。男生寢室隔校門口還挺遠的,幸好林閃力氣大,來回幾趟搬完了,總共賣了二百六十六,算一頓飯錢了。 錢咚鏘拿著這一疊錢,琢磨著要不然寢室內(nèi)部去吃一頓算了。 翌日白窮和元柏醒來,四個人聚在一起想著到哪里去吃。其實他們對吃的這些東西真沒講究,也沒人有中意的飯店,就僵持了一會兒。 錢咚鏘還拿著手機在美團上面翻來翻去。 林閃突然一抬頭,“話說小錢,雖然我們大家都知道你家是開烤魚店的,還從來沒去吃過?!?/br> 錢咚鏘撓了撓腦袋,不好意思地笑道,“是嗎?” “那就去你家吃啊,”白窮說,“二百六十六打底,多的就你請,怎么樣?” “當(dāng)然行啊,我爸媽可熱情了,估計給你們免單的心都有了,“錢咚鏘也不是小氣的人,而且這一頓痛痛快快最好,“再喊上陳從吧,好歹他曾經(jīng)也是我們寢室的。” 錢咚鏘領(lǐng)路,輕車熟路找到了他們那家烤魚店,一大股rou類的香味在空中漂浮。以前只聽錢咚鏘將他家的烤魚店掛在嘴邊,現(xiàn)在這么直觀一看,只能說他家的烤魚店是真大啊,分成了三個小店,中間這家專門做烤魚的,左右兩邊做的東西就比較雜,什么小抄干鍋火鍋燒烤都做。 他們來的時候正中午,挺火熱的,不過錢咚鏘怎么說也是個小老板,店員看著他眼熟,迎了上來,知道這群人是同學(xué)以后,立馬領(lǐng)著他們上了二樓。 二樓開著空調(diào),迎面而來一股冷氣。這上面人也挺多的,店員只得領(lǐng)著他們到了個靠窗的位置,連說了好幾聲抱歉。 由于是正午,盡管窗戶緊閉也開著空調(diào),投射進來的太陽光還是特刺眼,白窮將窗簾拉下,坐下來打趣道,“這還算個雅間啊。” 錢咚鏘跟著笑了笑,將餐單塞到他們手上,“點餐點餐?!?/br> 他們點了兩份烤魚還有一些rou串,店員挺機靈的,知道錢咚鏘是未來的老板,轉(zhuǎn)眼又送來一碟麻花、酥rou、紅糖糍粑。 白窮挺喜歡吃紅糖糍粑,甜絲絲的紅糖混著黃豆粉的清香,入口即化,很開胃。他吃了一個又一個,烤魚和rou串還沒上來,他已經(jīng)把這盤紅糖糍粑給搜刮完了。 元柏知道他喜歡吃這東西,“要不再來一份?” 白窮擺手:“這使不得?!?/br> 錢咚鏘連忙說:“這不值幾個錢的,我讓他們再送一份就是了,白哥你就不要太客氣了。” “這不是客不客氣的問題,”白窮扶額,無奈地說,“是我來烤魚店,光吃紅糖糍粑就吃飽了,是不是太虧了?!?/br> 恰巧這時服務(wù)員端著烤魚上來了,錢咚鏘一拍大腿笑道,“那白哥你就多吃點烤魚吧,要說我們家這烤魚是真不錯,特香?!?/br> 白窮握緊筷子夾了一塊魚rou放進嘴里,慢騰騰地抿。自從上次吃魚被卡住,他現(xiàn)在吃魚那都是細嚼慢咽。要說這魚rou的確不錯,拌著佐料,又鮮又辣。 他們都是好辣的人,自然越辣越喜歡,可吃著吃著陳從總覺得缺點什么。 “好辣好辣啊,”陳從吐著舌頭,突然想起缺什么了,“我說怎么怪怪的,你們怎么不點兩瓶水呢。” “竟然把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卞X咚鏘也反應(yīng)過來,忙讓服務(wù)員上了兩瓶可樂。 咕嚕咕嚕的冰鎮(zhèn)可樂冒著氣泡,一樓喝下去又爽又刺激。這一頓吃得是真暢快,等兩盤烤魚被解決完了以后,他們又一邊擼串,一邊暢想未來。 錢咚鏘問:“你們以后都準備做什么呢?” 白窮漫不經(jīng)心地說:“學(xué)醫(yī)。” 在場的除了元柏,都小小驚訝了一番。 陳從望向白窮的眼里盡是崇拜:“白哥你這也太棒了吧,那以后我要有個三長兩短就來找你了?!?/br> 白窮好笑地說:“你別這么咒你自己?!?/br> 錢咚鏘也覺得學(xué)習(xí)好啊,“聽說學(xué)醫(yī)很掙錢啊?!?/br> 白窮眼珠子一瞪:“你們家烤魚店這么大,你要是回來繼承這個烤魚店,肯定比我賺錢?!?/br> 錢咚鏘撇嘴:“以前是這么想的,現(xiàn)在不敢想了?!?/br> 其他四人都明白錢咚鏘現(xiàn)在為什么不敢想了,只有陳從還什么都不知道。他既不知道錢咚鏘和林閃在一起了,也不知道元柏跟白窮在一起了,甚至他還不知道他們是同性戀。 也不怪元柏他們不說,是陳從自己沒那個眼力勁,剛才元柏幫白窮挑刺,他還羨慕地酸了一句,說同樣是兄弟怎么就沒人給他挑魚刺呢。 現(xiàn)在他同樣疑惑,“你現(xiàn)在怎么還不敢想了?你媽給你生了個弟弟meimei?” 錢咚鏘一噎,“沒?!?/br> “沒有那你怎么說這種話?”陳從打破沙鍋問到底,“這不像你的作風(fēng)啊,混吃混喝等著繼承你家的烤魚店,我們班上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夢想啊?!?/br> 陳從說的這是錢咚鏘曾經(jīng)的想法。他曾經(jīng)當(dāng)真是這樣想的。錢咚鏘將嘴里的那塊rou給咽下去,終于是抑制不住自己的笑聲,呵呵哈哈哈笑了起來。 幸好吃到現(xiàn)在2樓已經(jīng)沒什么人了,偶爾幾個朝他們這邊瞧了瞧,見幾個青春洋溢的少年,也沒多大在意。 這么一笑把陳從徹底整懵了,“你笑什么笑?” “你管那么多干嘛?!卞X咚鏘嗤笑,“想笑就笑了,還需要通知你?” “我看你有病才對?!标悘男膶?,嘟囔了一句,不過也沒生氣,直接將剛才錢咚鏘的大笑定義為神經(jīng)病犯了。他端起可樂敬他們,一飲而盡,對他們說,“反正不管以后大家做什么,都是我陳從的朋友?!?/br> 大家紛紛端起可樂回敬,滑稽中透露著一些真誠。 白窮想,重生以后能認識他們,也是一份幸運。上輩子他并未見過林閃和錢咚鏘,跟陳從也不過是泛泛之交。沒想到這輩子,他原本只是想來找老元,卻意外交了三個還不錯的朋友。 五人吃完飯離開烤魚店,錢咚鏘他爸媽一看是同學(xué),果然想給他們免單。錢咚鏘不由分說將二百六十六塞給了他媽,“多了算我的,少了算你的?!?/br> 其實白窮他們都知道,今天吃的這頓飯,五個正長身體的男生吃得都不算少,肯定不止二百六十六。 不過錢咚鏘是好意,大家也不覺得有什么問題。 這時候還早,下午三點半,外面的溫度熱得跟烤爐似的。 他們很快回寢室了,陳從也揮手回家了。 一切都結(jié)束了,畢業(yè)了,他們這些住校生也該收拾東西回家去。 晚上,錢咚鏘邀請林閃壓cao場。 月亮很明,錢咚鏘抬頭望了望。或許是月色很美給了他信心,他對林閃說,“我先不會跟我爸媽攤牌的。我會努力攢錢,等你回來,我們再跟他們攤牌。到時候就算我爸媽將我趕了出來,我也有足夠的金錢讓我選擇以后的生活?!?/br> 林閃凝視著他,問了一個很突兀的問題。 “你喜歡烤魚店嗎?” “啊?” “我是想說,我也會存錢,”林閃抬手,摸了摸錢咚鏘的臉頰,“等我退伍回來,如果你喜歡烤魚店的話,那我們兩個集資開一家烤魚店,你當(dāng)老板,我給你當(dāng)員工?!?/br> “好啊?!?/br> 錢咚鏘曾經(jīng)的夢想是守著一家烤魚店混吃混喝。 今天他的夢想變成了,他想要和林閃一起開一家烤魚店混吃混喝。 這個夢想看似相差無幾,卻多出來一份前所未有的勇氣,無愧于今天的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