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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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xué)學(xué)那些說書的不就好了……” “然后講得跟事實媽都認不出來?”白云潛搖了搖頭,“不必,但凡是帶了感情的,必然會與事實有所出入,不夠客觀,容易忽略一些細節(jié)……當然,咱們聽八卦好像也不怎么用管這些?” 清瑤:“……???”怎么好像什么話都讓王妃說了,所以到底是像輕墨這樣好,還是講得活靈活現(xiàn)點兒好? 清芷和輕墨卻是對視了一些,輕墨的確是搞情報的,就不知王妃這是隨口一提,還是看出來的。 這時候清瑤的作用就出來了,她的確是知道的不多,也想不到那么多,只是真的好奇的問:“李大人為什么不找二皇子做主?” 白云潛笑了,為什么,當然因為二皇子最近也瞧他不爽?。?/br> 李氏這一回干的這事,可不光是惹了靖遠侯,二皇子生的氣可不比靖遠侯小。要不上次李苑蕓的事情,二皇子怎么就跟沒聽說似的,管都沒管。 當然,李尚書心里也清楚,所以都沒去拿這事煩二皇子,只能把苦果自己咽了。 畢竟不管是巧合還是怎么的,冒牌貨也造出了水泥和香皂。因此哪怕看著再沒本事,說不定哪天就又折騰出個什么水皂或者香泥呢?就算一輩子都折騰不出來了,也不過就是一個紈绔子弟而以。 本朝這樣的人還少了?就算日后他榮登大寶,這位繼承了靖遠侯的爵位,一個沒本事的人封爵封得高了他也不至于不放心??! 偏生這事還是他手底下的人自己生出來的,不是大皇子那邊害的,這就更氣了。 白云潛想得明白,打眼一看,清瑤還在那里迷茫呢,那小表情都給她整笑了。這裴靜深也是個深謀遠慮攻于心計的,瞧瞧這,哪怕是打聽出來是冒牌貨那樣的‘人才’,也硬生生找出這么四個各有所長的過來。 “回頭讓清芷給你解釋,咱們先聽別的,大皇子呢,這有段時間了吧,他那傷還沒好呢?”白云潛琢磨,難道他因為經(jīng)驗太少,一個不小心整出什么內(nèi)傷,但不應(yīng)該啊,如果真那樣外面不可能沒風聲傳出來。 就聽輕墨道:“據(jù)我們得到的消息,是因為臉上有塊傷太嚴重,到現(xiàn)在還青著,大皇子嫌丟臉不愿意出門?!?/br> 白云潛:“……可以?!本瓦@點兒能耐還想奪嫡? 你們朝的皇帝是過家家就能上位的么? 裴靜深剛立大功就被奪了兵權(quán)還要娶男妃,這要擱大皇子身上遇到這事兒是不是不要活了? “佟家還有其他支持他的人也真能讓他這么干?” 輕墨看了他一眼,心說自己先前特意說‘據(jù)我們得到的消息’,也就是說不是外面?zhèn)餮裕庆o王府這邊的路子。王妃也不知道是沒聽懂還是早已知曉……按他的想法,應(yīng)該是猜出來他是干什么的,所以才對這話沒有反應(yīng)。 白云潛看他一眼,“嗯?”輕墨立即收斂心神,解釋道:“原本是沒什么,但他前兩日起夜時不小心又碰了一下,傷到了嘴,現(xiàn)在說話都不利索……” 這就很正常了,一個‘啞巴’皇子,還破了相……縱然這種能養(yǎng)好的傷跟天生的不同,是不影響他將來當皇帝的,但也不好再到處招搖,給滿朝文武看了會想什么不知道,皇帝會不會對他有不好的印象? 還不如在家繼續(xù)養(yǎng)著裝柔弱呢,現(xiàn)如今那個皇帝好像很吃這一套。反正最近朝中也沒什么大事,這個時節(jié)也沒人敢對大皇子出手。 要是出了手,光皇帝那里就能盯死你,除非你找到的是人家謀反或者想要弒父這種大罪。 提起這個,白云潛又想起了另一個被揍的,“白云揚怎么樣了?!?/br> “還養(yǎng)著呢?!?/br> “怎么,他也起夜摔了?” 輕墨抽了抽嘴角,“不是,不過也差不多。他那天聽說了李苑蕓的事就在屋子里面狠罵了王妃一頓,然后激動間拿手錘床,然后胳膊折了。這也就罷了,白小姐生辰當日不是出了那事么,一聽母親和meimei吃虧了……” 白云潛抽了抽嘴角,“不會還沒養(yǎng)好再次給傷著了吧!” 輕墨點了點頭。 白云潛:“……” 這兩位最近被人揍了的,怎么都好像這么蠢呢。有白云揚這么一比較,大皇子那邊都蠢得沒那么明顯了。 倒是清瑤挺不滿的,“這種好消息怎么先前沒提?!?/br> 輕墨:……這事兒外面也沒傳開啊! 他先前怎么好說? 難道說王妃,我們在你家安排了人手,知道了這個事……不太好,著實是不太好的。到時候萬一王妃問起,那你們是不是也查了我,他該怎么回? 清芷適時道:“廚房那邊應(yīng)該做好了,清瑤你去將王妃要的小酥rou端過來?!?/br> 昨晚困著不覺得什么,但早上一醒來就想起了那點兒rou味,還挺惦念的。白云潛便讓人直接弄了切好的鹵rou,又點了小酥rou,甚至還想起了豬油渣。 不過可惜的是豬油渣沒給解封度,估計也是因為人家這個時代就有,只不過本身是為了煉豬油炸的純肥rou,白云潛知道這項美食還是在后來,那時候豬rou人人吃得起,便想著法兒的往好吃了做。 取肥瘦相間的五花rou來炸……嗯,不過縱然不一樣,也沒解封度。 好在他也不在意這點,只是饞了想起來而以。 裴靜深中午回來,不出意外的也享受到了豬油渣這項美食。還是白云潛親自端過來的,這人走起來還一蹦一跳的,動靜大得很。 這不著調(diào)的模樣又讓他回想起了昨晚的事,睡得完全沒形沒樣的,有人進來那么大的動靜都吵不醒。也怪不得從沒人懷疑過他會武,習(xí)武之人就沒他這樣子的,腳步輕警覺高才是正常。 “嘗嘗?”白云潛已經(jīng)將盤子遞到眼前。 裴靜深想到他昨晚干的那事,垂眸看他,“難不成這也跟昨晚那畫一樣,是想討好我,好不計較你昨天晚上爬我床的事?” “啊?” 白云潛奇怪道:“王爺你可莫要冤枉我,我什么時候干過這種事?!?/br> 看他這一臉理直氣狀的模樣,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冤枉了他。好在眼下跟前的都跟了他一段時間,輕墨昨天更是被薛管家大半夜的挖起來聽說了這事兒。 這必不可能是假的啊,他爹又不蠢…… 就聽自家王爺難得耐心的,往死釘這事兒,“莫不是要我叫人證,昨晚上薛管家可也看見了?!?/br> 白云潛:“……王爺,您管那叫爬床?我那頂多就是借你床睡一覺而以?!?/br> 裴靜深:“……” 白云潛:“……” 兩人對視一眼,白云潛越發(fā)理直氣狀了起來,一臉的,你憑什么不講理? 第31章 裴靜深都要給他氣笑了,說別人不講理, 這世上就找不出比你歪理還多的人了。不過仔細一想, 這話還真沒啥錯的。 哪有他那樣爬床的,別人家爬床都是極盡魅惑之能事, 有些人卻偏生能呼呼大睡,還睡得沒有半點兒形像。人家溫香軟玉都是溫溫柔柔的上前寬衣,他直接跳下床給你衣服系個死結(jié), 解都解不開的那種。 真的是…… 聞所未聞。 裴靜深徹底沒脾氣了, 側(cè)頭看了他一眼,對方已經(jīng)把盤子放桌上, 自己走到旁邊坐下了。他看過去時,白云潛正要往下坐,從這個方向上看顯得特別乖巧, 臉也更小了, 精致可愛的緊。 哦, 靜王爺懂了從昨夜就開始有的那點兒違合感是什么了, 從哪哪看都不像爬床,但如果看到臉的話,瞬間就能把這事給拉回爬床這個詞上面來。 別管你做法再豪放坦然, 不得不承認,臉還是很…… “唉!”旁邊, ‘精致可愛特別乖巧’的王妃伸爪子戳了戳他, “既然你說是討好, 那就也算吧!那我都討好了, 你是不是得給個面子??!” 拉遠的思緒被強行拽回來,靜王爺看向他,“想要什么?” “放心,不為難你?!卑自茲摰溃骸罢媚悴皇窃诰高h侯府上有人么,幫我看著點兒我meimei白妍姿。雖說最近李氏和白妍珠都被禁足了,但誰知道她們那大的毒小的蠢都能干出點兒什么事?!?/br> 裴靜深想起資料里面說,這對兄妹感情不好。如今看來,似乎也不太準確。 這事倒不是什么問題,不過…… “你怎么知道我在靖遠侯那里有人的。” 白云潛眨了眨眼睛,“猜的?!?/br> 那邊輕墨神情一僵,終于明白,今天那一出,王妃的重點根本不在他的身份上面,而在他們在靖遠侯里面有人。 裴靜深一眼就能看得出來,他跟這事有關(guān)系。 “看他干什么,看我,他能有我好看?”白云潛揮了揮手,讓輕黑趕緊‘滾蛋’,“我想知道他還能瞞得住,誰叫你給我身邊放了這么個人才。而且這事好像都不用問,要是沒人,我倒是要懷疑你的智商是怎么支撐你活到這么大的。” 裴靜深:“……” 清芷清瑤等人把頭垂得低低的,心說咱們可啥都沒聽見,壓根不知道有人敢這么對自家王爺說話。 輕墨停在原地沒動,直到裴靜深也揮了揮手,讓他們出去。 “嘖,還不聽我的?!卑自茲撪洁斓馈?/br> 正往外走的輕墨:“……” 屋內(nèi)很快就剩下白云潛和裴靜深二人,他悠閑的坐在那里,托著下巴看過去,“這事兒好像也不太難吧!” 是不難。 裴靜深想,順手而以,就是托他幫忙關(guān)照一下白妍姿,都不是什么大事。 白云潛見他不開口,還以為是不夠,于是自作聰明的捏了片豬油渣,往人嘴邊送,“來,給我個討好你的機會?!?/br> 裴靜深:“……” 裴靜深往后一靠,躲開他直直戳過來的手,忍不住道:“放下。” “哦?!卑自茲搹纳迫缌?,掉頭就把rou片塞自己嘴里了,嗯,還挺香。 裴靜深:“……” 靜王爺眉頭是青筋直跳,是后悔極了先前提什么爬床的事。早就知道這是個不要臉的,說不過的。 他將話題轉(zhuǎn)回正題上,“靖遠侯這兩日跟吏部尚書齊光遠走得頗近?!?/br> “……”白云潛張了張嘴,“實話說,我對朝中局勢實在知道的不多,這代表什么,他又想害誰?還是準備拋棄二皇子,轉(zhuǎn)投別的陣營了?!?/br> 裴靜深:“……” 裴靜深只得道:“齊光遠有兩個嫡子,嫡長子年紀大些,早些年便成了親。嫡次子齊錦容,今年十七?!?/br> 好好的提人家嫡子做什么,再說我問的又不是姓齊的,而是我meimei……等等,白云潛立即反應(yīng)過來,“什么時候的事?!边M而馬上想起人家說了是這兩日,又坐了回來,慢吞吞的看向裴靜深,“不過才兩三日的功夫,王爺這就猜出來了?” “他這段時間一直在看京中青年才俊的消息?!?/br> 白云潛心說,這果然是要給白妍姿說媒??! 不過想想,白妍姿也十五了,這在這個時代,的確是該嫁人的年紀了。不過是他以前呆的地方,有十八成年的,更有修行界那種大部分都要結(jié)丹之后再尋道侶的,所以才驚覺這實在太小了。 不過嫁人歸嫁人,靖遠侯給挑的人,身份地位上估計是相配的,差也不會差到哪里去,但別的嘛…… 這人畢竟連自己的婚姻都能拿來交易,當年才趕緊娶了李氏,如今女兒的,還是個自小這么不瞧上一眼的女兒,白云潛還真不相信他會突然良心發(fā)現(xiàn)。 可這個齊錦容,白云潛是真不熟。 冒牌貨畢竟紈绔子弟,他熟的也都是差不多的人,例如左相的兒子彭致睿這種。對京中比較出名的青年才俊,知道是知道一些,但大家不是一路人,很少一塊兒玩,甚至連見都不會見上幾面。